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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德海脸色铁青,胸口剧烈起伏,刚才的志得意满早已被熊熊怒火烧得灰飞烟灭。

他赵德海好歹是五品同知,署理府事,在这江陵地界,他的话竟然出了县衙就不好使了?

张秉衡一个六品知县,竟敢如此明目张胆地打他的脸!

“备轿!不!备马!立刻去县衙!”赵德海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他一刻也等不了,必须立刻去问个明白。

压服张秉衡成为了他现在的第一要务,否则他这代理知府的威信将荡然无存!

今日是张秉衡!明日是谁?到时候一个个都对他阳奉阴违,这江陵府他还坐的稳吗?

当他带着一众随从,怒气冲冲再次闯入江陵县衙公堂时,眼前的景象却让他憋闷得几乎吐血。

公堂之上,张秉衡依旧端坐主位,神情肃穆,仿佛一切都在按章办事。

堂下跪着的,却已不是先前那批苦主,换成了一个面生的老妇,正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赵家父子如何强占她家仅有的一口鱼塘,逼死她家老伴。

而赵来财和赵成,脖子上重新套着沉重的锁链,面如死灰地瘫在一旁,眼神里充满绝望和茫然。

更让赵德海眼皮直跳的是,衙门外围观的百姓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瞧瞧,又被抓回来了!”

“我就说嘛,天理昭昭,岂是某个官员一手就能遮天的?”

“还是县尊青天有魄力!这江陵府,终究是讲王法的地方!”

赵德海强压怒火,几步走到公案前,也顾不上什么官场礼仪了,直接厉声质问:

“张秉衡!你这是何意?本官方才明明已有明断,令此案暂缓,将赵员外父子先行释放候审!你为何出尔反尔,又将人锁拿回来?莫非是要公然抗命不成!”

张秉衡见到赵德海去而复返,心中冷笑,面上却故作惊讶地站起身,拱手道。

“赵大人去而复返,下官有失远迎。大人息怒,您误会了。”

“误会?”赵德海气得胡子都在抖,“赵氏父子就在堂下!你当我是瞎了不成!?”

张秉衡不慌不忙,拿起案几上的一份崭新状纸,双手递了过去。

“赵大人方才裁决的,乃是先前那一桩案子,下官已然遵行,人犯也已释放。”

“然而,就在方才,又有新的苦主前来鸣冤告状,状告的依旧是赵来财、赵成父子,但案由乃是‘强占鱼塘,逼死人命’的新案。”

“诉状在此,人证在此。依《大齐律》,凡有民申冤,州县主官须立即受理,查证问话。”

“下官身为江陵知县,受理新案,依法拘传嫌疑人问话,乃是分内职责,何来‘抗命’一说?赵大人先前所令,是针对‘旧案’,下官已然遵行。”

“如今这是‘新案’,下官依律而行,有何不妥?”

“你……你强词夺理!”赵德海一把抓过状纸,扫了几眼,果然是新的案由、新的苦主!

他只觉得一股逆血直冲脑门,眼前阵阵发黑。

张秉衡这一手“阳奉阴违”,玩得他血压高升!

用新案子套旧人,程序上完全合法,让他这个同知抓不到任何把柄!

他总不能说,只要是告赵家父子的案子,无论新旧,县衙一律不准受理吧?那岂不是公然践踏王法?

赵德海脸色变幻不定,憋了半晌,才咬着牙道:“即便是新案,焉知不是刁民攀诬?岂能因一面之词便锁拿乡绅、秀才?张知县,你办案是否太过草率!”

张秉衡从善如流:“大人明鉴,下官也正是此意。故而才将赵员外父子‘请’回县衙,正是为了仔细查问,辨明真伪。”

“若确是诬告,定当严惩诬告之人,还赵员外父子清白;若查有实据……那自然也要依法论处。如此,方显我大齐王法公正。”

一番话,滴水不漏。

赵德海胸口发闷,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他指着张秉衡,手指颤抖,却无言以对。

证据?这赵家父子劣迹斑斑,真要细查,证据只会越查越多!

他今日若再强行压下,这不是明摆着徇私吗?

可若不管,那五千两银子……还有首辅一系科场那条线的秘密……

权衡再三,赵德海深吸一口气,几乎是咬着后槽牙说道。

“本官细看卷宗,觉得证据尚需核实,关联甚大,需得谨慎!人,先放了!待本官回府细细研判卷宗再议!”

他这是打算用“拖”字诀,先把人保住,再慢慢想办法抹平。

张秉衡闻言,微微一笑,出奇地配合:“大人深思熟虑,下官佩服。既如此,便依大人之意,暂将赵员外父子释放,等候府衙进一步核查。退堂!”

说完,竟真的一挥手,让衙役给赵家父子开了锁。

赵来财和赵成如同惊弓之鸟,连滚爬爬地跑到赵德海身后,浑身抖得像筛糠。

赵德海冷哼一声,狠狠瞪了张秉衡一眼,拂袖而去。

这一次,他决定亲自“护送”赵家父子回赵家村,他倒要看看,还有哪个不长眼的敢再来抓人!

然而,赵德海这口气显然松得太早了。

他亲自将惊魂未定的赵家父子送回赵家大宅,再三叮嘱他们闭门不出,又留下两名随从在门外“看守”,防止再出幺蛾子。

自觉安排妥当,赵德海这才憋着一肚子火,打道回府。

马车刚行至半路,他的师爷骑着快马气喘吁吁地追了上来,脸白如纸。

“大人!不好了!我们刚离开不久,江陵县衙的捕快又……又去了赵家!”

“说是接到新的状子,告赵成三年前殴伤人命!直接把两父子在家中锁走了!”

“什么?!张秉衡!尔安敢如此欺我!!!”赵德海在马车里气得差点晕厥,咆哮声震得车帘都在抖。

他刚刚亲自把人送回去,屁股还没坐热,县衙的人就又上门拿人?

这简直是把他这个同知的脸按在地上摩擦!

这江陵城!他说话不算数了?!

师爷苦着脸问:“大人,我们现在……要不要折返回去?”

赵德海胸口剧烈起伏,脸色涨成了猪肝色,呼哧呼哧喘了半天气,最终却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颓然瘫坐在车厢里。

他明白了,张秉衡这是铁了心要跟他耗到底!

只要他还是县衙的知县,他就能用这种“合法”的手段,无休无止地折腾赵家父子,直到把他拖垮。

“回去?回去有什么用?”

赵德海声音沙哑,充满了无力感。

“今日是鱼塘,明日是人命,后日还不知道是什么!只要张秉衡咬着不放,这案子就能一直‘新’下去!我们防得住一次,防不住十次百次!”

他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和厌恶:“赵家父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留下终究是祸害!”

杀心,第一次如此清晰地在他心中浮现。只有死人才不会说话,才不会连累他。但眼下,还需稳住他们。

师爷担忧道:“可县令那边……”

赵德海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阴恻恻地说:“无妨!他张秉衡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

县衙虽有审案之权,但所有定罪卷宗,最终都需呈报他这个主管刑名的同知复核!

只要卷宗到了他手上,他就有权以‘证据不足’、‘程序有疑’等各种理由打回去,责令重审!

这案子,就能永远悬着!

大不了让赵家父子在县衙大牢里多住些时日,吃些苦头。

只要他还是这江陵同知,赵氏父子就定不了死罪!

马车嘚嘚而行很快就到了江陵城的门口。

赵德海的马车刚要入城,身后便响起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他烦躁地掀开车帘,正要呵斥,眼前的一幕却让他几乎昏厥!!

只见几名江陵县衙的衙役,正押解着两个人犯,招摇过市。

不是赵来财和赵成又是谁!

父子二人面容憔悴,脚步虚浮,带着枷锁全靠衙役拖着走。

他竟然在城门口,再次和赵氏父子相遇!

这是谁的意思?是不是故意算准了他的行程!故意在他面前上演“再擒赵氏”?!

其声势之大,将周围百姓都吸引!

周围百姓的议论声如同针一样扎进车内赵德海的耳朵。

“哟,又抓回来啦?”

“同知大人亲自送回去也没用啊,法网恢恢啊!”

“嘿嘿,这回又是啥新罪名?”

赵德海的脸颊抽搐,从铁青转为煞白,又从煞白烧的通红。

当着他的面,将赵氏父子再次抓回来!

羞辱!赤裸裸的羞辱!

江陵城!他这个同知,还有一点威信吗?

师爷走至车旁,低声问道。

“老爷,要不要插手?”

赵德海的手掌将座位下的木头捏的吱吱作响。

“不!回府!现在插手又有何用!只要江陵县县衙的决意不改变!一切都是无用功!”

他不能出去,他要是走出车去。

外面的百姓,就会发现他!

只要一露面!他那唯一一点的尊严,都会被毁的一干二净!

被下属如此三番两次的羞辱!他却毫无办法!

出去就是社死!留在车内还有一片安宁之地。

赵德海心里比谁都清楚,这局面憋屈至极!

他一个五品同知,竟被一个六品知县用“合法”手段逼得如此狼狈!

“江陵县衙!!张秉衡!!!全都该死!!!”

江陵县衙后堂。

张秉衡和许茂才相对而坐,脸上并无太多喜色。

许茂才叹道:“虽暂时压了赵德海一头,但他还江陵府同知。”

“只要他卡住卷宗复核这一关,我们终究无法给赵家父子定罪。长久下去,恐生变数。”

张秉衡颔首,看向一旁老神在在的方言:“贤侄,赵德海如同附骨之蛆,有此人在,赵家父子便难伏法,你那物流中心的大计,恐怕也会横生枝节。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方言摇着折扇,笑眯眯地喝了一口茶,说出的话却让两位官员浑身一震:

“两位世叔,既然这赵同知是咱们江陵城的‘绊脚石’,那想办法把他搬开,不就行了?”

“搬开?调离江陵?”许茂才惊愕,“谈何容易!他可是首辅一系安插在此的要员,无重大过错,岂是轻易能动得的?”

方言笑容不变,目光转向张秉衡:“县尊大人,晚辈斗胆一问,巡抚曾大人,此刻是否仍在江陵府境内?”

张秉衡眼中精光一闪,似乎捕捉到了什么。

“曾巡抚?前些日子羁押周知府后,他并未立刻返回省城,据说是要在周边州县巡查粮草储备事宜,眼下应该就在附近。贤侄的意思是……?”

方言啪地合上折扇,小脸露出一丝与他年龄不符的深沉笑容。

“若巡抚大人有紧急公务,急需一位信得过的干员前去协调督办,而此事非赵同知莫属。您说,巡抚大人的钧令,他赵德海敢不敢拒绝?”

张秉衡瞬间明白了过来,呼吸都急促了几分!

对啊!巡抚有权临时抽调下属官员办理专项事务!

若是曾培明发话,让赵德海离开江陵去办差,哪怕是暂时的,赵德海也绝不能抗命!

只要赵德海一走,按制度,其职权暂由府衙通判代理,而通判与赵家无亲无故。绝对不会死保赵家。

“妙啊!”张秉衡抚掌低呼,“此乃阳谋!借巡抚之力,调虎离山!”

方言点点头,眼神锐利:“所以,接下来,就需要两位世叔陪我走一趟,去拜见一下这位巡抚大人了。”

许茂才还有些犹豫:“可是,我们以何理由求见?又如何能让巡抚心甘情愿帮我们这个忙,去调动赵德海?”

方言站起身来,脸上的微笑让两人汗毛直立。

年纪轻轻,居然有此等威势?竟两位父母官同时愣住。

“不是我们去求他帮忙,而是我们要让他明白,合作,则共赢,阻挠,则他的巡抚职责必将受阻!”

“我们要给巡抚一个下马威!”

“给巡抚下马威?!”张秉衡和许茂才闻言,皆是大惊失色。

他们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这个年仅十三岁的少年。

一介白身!还是如此年轻的少年!居然要给一省最高的长官,巡抚一个下马威?

是他们傻了,还是这个世界疯了?

他就不怕玩砸了被巡抚报复吗?

方言却只是微微一笑,仿佛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

“两位世叔,且放宽心。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事。曾巡抚,只要还有弱点,那么他就一定会同意的!”

此刻的方言。那自信的态度,让两人感觉到心惊。

封疆大吏,在他口中,好似手中玩物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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