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尧有意选拔继承人的消息,如同在平静(实则暗流涌动)的湖面上投下一块巨石,迅速在高层中引起了波澜。
这意味着权力格局可能重新洗牌。有心思的各部落首领、朝廷重臣,乃至尧帝的几个儿子(虽然史载尧子丹朱不肖),内心都活络起来。
然而,接下来的几次小范围议事,却让帝尧更加头疼。
有人推荐某个大部落的首领,理由是势力强大,能稳定局面。尧帝内心oS:“势力大?怕是上来就先给自己部落谋福利,搞不好变成‘部落联盟有限公司’大股东独裁,其他小部落还有活路?”
有人推荐朝中一位能言善辩、熟悉政务的大臣。尧帝内心oS:“嘴皮子利索,开会能说,实干如何?鲧当年也很能说……ppt治水要不得啊!”
甚至有人小心翼翼地提及丹朱。尧帝直接摇头叹息:“吾子丹朱,性情顽劣,好争讼,喜游乐,若付以大任,非福也,乃祸也。cEo不能世袭,得看能力!不能让‘家族企业’毁了整个联盟!”
一连几天,推荐的人选不少,但都被帝尧以各种理由(明面的或内心的)否决了。他需要的不是一个权术家,不是一个空谈家,更不是一个纨绔子弟。他需要的是一个真正有德行、有能力、能吃苦、能团结各方力量,并且最重要——能搞定治水这头号难题的接班人。
选拔陷入了僵局。帝尧的焦虑感与日俱增。
这一日,他再次召集了“四岳”——四位白发苍苍、阅历丰富的长老。他们是部落联盟的活化石,德高望重,往往能超越各部自身的利益,从更宏观的角度考虑问题。
“诸位爱卿,”尧帝的语气带着难得的疲惫和诚恳,“朕遍观群臣,欲求一贤者继承大位,然皆不尽如人意。难道天下之大,竟无一名贤士堪当此任吗?”
四位长老互相看了看,沉默了片刻。他们深知此事关系重大,之前的推荐他们大多保持沉默,就是因为没有看到合适的人选。
最终,一位名叫放齐的长老(可视为hR首席总监)缓缓开口,声音沉稳:“陛下求贤若渴,天下皆知。然贤才往往不显于朝堂,或隐于草莽,或藏于民间。臣等近日,确听闻一人,民间口碑极佳,只是……”
“只是什么?”尧帝身体微微前倾,来了兴趣,“但说无妨。”
放齐道:“只是此人出身微贱,恐不合礼法。”
“哦?”尧帝挑眉,“出身微贱?何等微贱?朕欲求的是治国安邦之才,非是论其出身门第。且道来。”
另一位长老补充道:“此人名曰虞舜。居于妫汭(gui rui)之水畔。其父瞽(gu)叟,是个顽愚不化的盲人,继母嚣张跋扈,其弟名象,傲慢自私。舜身处此等家庭,屡受迫害,却能以孝悌之道待之,始终不失人子人兄之本分,使得家庭不至完全崩坏。其德行,感化乡里,众人皆称其贤。”
“舜?”尧帝沉吟道,“朕似有耳闻。具体如何,细细说来。”
放齐便将自己打听来的关于舜的事迹一一道来:如何在被父亲和弟弟多次陷害(如修谷仓时抽梯子放火,挖井时填土埋井)后机智逃生且不记仇,依旧孝顺父母;如何在艰苦环境下辛勤劳作,开荒制陶,将原本贫瘠的妫汭之地经营得颇有生机;如何以德服人,让周围原本常起争斗的渔民、农夫都能和睦相处,甚至吸引了不少人慕名前来依附居住,形成了一个小小的、和睦的共同体。
“陛下,”放齐总结道,“舜之能,在于其德行深厚,能忍常人所不能忍,能行常人所不能行。在于其处事公正,能调和矛盾,凝聚人心。更在于其虽身处逆境,却不怨天尤人,反而自强不息,展现卓越的治理才能。此等心性、德行与能力,或许正是当下乱局所需。民间hR(口碑)反馈极佳。”
另一位长老也点头:“然也。治理天下,尤其是当前困境,首重德行与凝聚力。能处理好最棘手的家庭关系,能团结乡野小民,或许……亦能协调部落大国,凝聚人心共度时艰。此乃‘潜力股’,值得陛下关注。”
帝尧听着,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桌面,内心oS:“原生家庭极品,‘职场’(家庭)环境恶劣,还能逆风翻盘,KpI(孝悌、生产、凝聚力)全优?这要么是圣人,要么是极品‘凤凰男’……听起来像是拥有超高情商和逆商的人才。目前‘高管层’(各部落首领和朝臣)里确实缺这种类型。”
他确实心动了。尤其是在经历了鲧这种刚愎自用的高管之后,一个以德服人、善于团结的角色,显得格外有吸引力。
“只是……”帝尧仍有顾虑,“民间治理一小片地方,与治理天下九州,终究不同。其才具,是否足以应对如此复杂的局面?尤其是治水……”
放齐道:“陛下所虑极是。故臣等只是推荐,此人是否真才实学,还需陛下亲自考察。或许,可先召入朝中,委以具体事务,观其行,察其能,此所谓‘试用期考核’。”
尧帝缓缓点头:“善。那就启动‘继承人培养计划’!先给他设置一个‘超长试用期’和‘魔鬼KpI’!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
跨时空吐槽小剧场:
(议政殿角落,时空裂缝悄然开启)
现代hR总监E(拿着虚拟简历平板):“哇哦!虞舜!这简历……‘项目经理\/家庭cEo’,主导‘极端环境下的家庭关系重构与社区营造项目’,成绩斐然!这逆商、情商满分!原生家庭背景复杂……嗯,抗压能力极强!”
上古小吏F(好奇张望):“hR?是四岳长老吗?”
现代hR总监E:“差不多!这属于出色的‘内部推荐’案例!看中候选人的‘软实力’和‘文化契合度’!虽然缺乏管理大型国家的‘直接经验’,但有基层成功实践和超高口碑,是值得投资的‘高潜力人才’!尧帝这波操作,算是启动‘管培生计划’了!”
上古小吏F:“管……管什么生?”
现代hR总监E:“就是先放基层锻炼,再轮岗核心部门,全面培养!不过看尧帝这架势,试用期考核怕是地狱难度……堪比‘魔鬼训练营’啊!祝这位舜同学好运吧!”
(裂缝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