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检部的办公区里,职员们正低头处理文件,见大统领突然到访,
纷纷吓得起身行礼,桌椅碰撞声“噼里啪啦”响成一片。
“老东西,你给我起来。”狐小菜径直走到部长办公室,
一把揪住正低头看账本的老部长后领,像拎小鸡似的把人从椅子上拽了起来。
老部长头发花白,戴着副老花镜,平日里总爱揣着个紫砂壶,一副清廉奉公的模样。
此刻被拽得一个趔趄,眼镜都滑到了鼻尖,慌忙扶住眼镜喊道:
“大统领!您这是干什么?我……”
“干什么?”狐小菜冷笑一声,将一份文件“啪”地拍在桌上,
“西西域赈灾款挪用三百万,北妖国军械库虚报损耗,
还有你在南国买的那片楼房,去年租金就涨了三成,这些事要不要我一条条给你念?”
老部长的脸“唰”地白了,嘴唇哆嗦着:
“大统领!这是污蔑!我对天国忠心耿耿,怎么可能……”
“忠心?”狐小菜突然提高声音,震得办公室窗户嗡嗡作响,
“你床底下那箱金条,是哪个商人送的?
还有你藏在人类地区银行的秘密账户,上个月刚转进去的五十万,
打算留给你那个在海外留学的孙子吧?”
周围的职员们都惊呆了,一个个大气不敢出,看着老部长的眼神从敬畏变成了鄙夷。
老部长的额头渗出冷汗,双腿一软差点跪下,还在嘴硬:
“没有的事!大统领,您不能听信谗言啊!”
“谗言?”狐小菜侧身,把身后的狐小黑往前一推,“让他跟你说。”
狐小黑站在原地,手腕上的金属手铐泛着冷光。
他看着老部长,把刚才记在心里的那些“咒语”捡了几条关键的念出来,
声音虽然还有点沙哑,却字字清晰:
“去年三月,你让外甥承包了西西域的水库工程,
偷工减料用了劣质水泥,导致堤坝雨季时塌了个口子,淹死了三个筑路工人。”
老部长的脸彻底没了血色,瘫在地上直哼哼。
“行了,别演了。”狐小菜踹了踹他的腿,
“这么多年,每天跟你们这群道貌岸然的家伙打交道,我都嫌恶心。
现在天国局势稳了,也该好好清清这些蛀虫了。”
他指着狐小黑,对满堂职员朗声道:
“从今天起,狐小黑就是纪检部新部长。
谁要是不服,或者藏了什么猫腻,尽管试试。”
狐小黑愣了愣,看了看狐小菜,又看了看那把象征权力的红木椅子,犹豫着坐了下去。
椅子有点大,衬得他身形有些单薄,可那双刚褪去兽性的眼睛里,却透着股不容置疑的认真。
“不!我不服!”老部长突然嘶吼起来,
“他就是个只会打架的愣头青!凭什么……”
狐小菜没理他,只是拍了拍手。办公室门“哐当”被推开,
两个两米多高的铁人警卫走了进来,金属脚掌踩在地上“咚咚”作响。
他们架起老部长的胳膊,像拖死狗似的往外拖。
“大统领饶命啊!我错了!我把钱都交出来……”
老部长的哭喊越来越远,最终被铁门“砰”地关上,彻底没了声息。
狐小菜走到窗边,看着铁人把老部长塞进押送车,对身后的狐小黑道:
“派人去抄家,特别是南国那片地产,连带着他在海外账户里的钱,一分不少都给我划到国库。”
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冷峭的笑:
“他以为把钱存在国外就安全了?可惜啊,这世上现在就两个国家,
天国,和还没归顺的涂山。
他那点小聪明,在伟大的天国眼里,狗屁不是。”
狐小黑坐在椅子上,看着桌上堆积如山的卷宗,突然觉得手腕上的手铐好像没那么重了。
“愣着干什么?”狐小菜回头瞪了他一眼,
“从今天起,给我好好查。
不管是谁,哪怕是天王老子,犯了错都得给我扒层皮。”
狐小黑重重点头,纪检部的职员们看着新部长,又看了看大统领离去的背影,
纷纷低下头,假装整理文件,心里却清楚,天国曾经的天,要变了。
…………
狐小菜的身影化作一道淡金色流光,“嗖”地掠过磁悬浮铁轨,几分钟就飞回了统领大厦。
他没回自己的办公室,径直冲向叮当所在的数据中心,推门时带起的风差点掀翻桌上的文件。
“叮当,跟你说个事。”狐小菜一屁股坐在虚拟屏幕前的转椅上,
“我把纪检部那老东西给撸了,让小黑顶上了。”
叮当正在调试新的能源分配系统,闻言手指一顿,金属瞳孔猛地转向他:
“你说什么?”
“就那个纪检部的老毕登,”狐小菜说得轻描淡写,仿佛在说今天天气不错,
“我让小黑把他那点龌龊事全抖出来了,人已经送进监狱,家产也抄了。”
叮当“噌”地站起身,虚拟屏幕上的数据流都因为他的动作晃了晃:“什么?!”
他极少有这么激动的时候,连声音都拔高了几分,
“那老部长在纪检部待了三十年,门生遍布各地,你说撸就撸?
这跟古代皇帝突然把礼部尚书满门抄斩有什么区别?太鲁莽了!”
他走到狐小菜面前,语气严肃,
“现在各国刚归顺,官员们本就心存顾虑,你这么一搞,
只会让他们觉得你喜怒无常,人人自危!到时候谁还敢做事?
国本动摇了,你建再多铁轨、修再多水库都没用!”
狐小菜脸上的轻松渐渐淡了下去,他其实没想那么多,只觉得贪官就该揪出来。
被叮当这么一说,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却还是梗着脖子辩解:
“可他贪污是事实啊!官员不就是给百姓干活的吗?干不好还中饱私囊,留着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