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解家。
地下室的灯光忽明忽暗,两名被绑的汪家人蜷缩在角落,断腕处的布条早已被血浸透。他们脸上带着淤青,冷汗混着血渍,眼中的倔强早已被痛苦取代。
黑瞎子蹲在他们面前,匕首在指尖灵活翻转,刀刃上的血迹未干,冷光扫过两人惨白的脸。
“再问一遍,”他语气轻松,“汪家现在在哪儿了?”
“我们真的不知道!”其中一人咬牙:“我们只是外勤,负责盯梢的!”
另一人喘着粗气:“上面不会把据点位置告诉我们这种小喽啰……”
吴邪站在一旁,眉头紧锁。张启灵靠在墙边,目光沉静,似乎对他们的回答并不意外。
黑瞎子“啧”了一声,匕首突然抵上其中一人的喉咙:“那总该知道点有用的吧?比如……汪灿最近在做什么?”
那人喉结滚动,声音发颤:“汪、汪灿升职了,现在管情报组……我们私下听说,他心腹的待遇很好,好多人都想投靠他……”
另一人急忙接话,点头:“对对!我们这种底层,根本接触不到核心信息!”
黑瞎子眯起眼,匕首稍稍用力,在那人脖子上划出一道血痕:“那你们觉得,汪灿会怎么对付张启灵?”
“我、我们真的不知道!”那人几乎要哭出来了,“我们连张启灵在哪儿……都不清楚!”
黑瞎子盯了他们几秒,突然收刀起身,转头对吴邪耸耸肩:“榨不出东西了,俩小喽啰。”
吴邪叹了口气,揉了揉太阳穴:“算了,先关着吧。”
……
解家·书房。
吴邪把昨晚张海客的回复,告诉了张启灵。
“他拒绝合作,也不让张安安再参与终极的事。”吴邪揉了揉太阳穴,“龟甲的事情,他不管了。”
张启灵神色平静:“意料之中。”
“那我们现在……”吴邪苦笑。
“先找到汪家。”张启灵看向窗外,“抢回龟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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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张家。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卧室,张安安迷迷糊糊醒来,发现张海客靠在床头,眉头微蹙,显然是有心事。
她揉了揉眼睛,轻轻戳了戳他的手臂:“怎么了呀?”
张海客回过神,迅速收敛情绪,低头对她笑了笑:“没事,就是张家的一些琐事,马上就能处理好。”
张安安眨了眨眼,明显不信,但还是乖巧地没有追问,像只小奶猫似的往他怀里钻了钻。
张海客被她的动作逗笑,一把将她搂进怀里:“担心我?”
张安安把脸埋在他胸口,声音软软的:“嗯。”
张海客心头发颤,低头蹭了蹭她的发顶,手指温柔地抚过她的后背。 眼底的阴霾暂时散去。
——她这么乖,这么依赖他,他怎么舍得让她再受半点伤害?
他得想个办法。毁掉那龟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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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汪家监控点。
汪灿站在窗前,指尖的香烟缓缓燃烧,烟雾缭绕中,他的脸色阴沉得可怕。
北京和香港的监视毫无进展,张启灵和张安安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汪家现在人手不足,上头不允许他搞出太大动静,可他的耐心已经快要耗尽了。
尤其是想到西北张家偷拍的照片——张海客亲昵地抱着张安安,吻她的画面。
现在,他们是不是也在某个角落,做着同样的事?甚至,更亲密的事?
这个念头像毒蛇一样啃噬着他的理智。他猛地掐灭烟,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不能着急,得想个办法引他们出来。
他走到桌前,根据目前所有已知的情报,梳理手中筹码、线索:
1. 龟甲:汪家持有一块,张启灵掌握两块,龟甲很可能和青铜门的秘密有关。
2. 张安安:她的血液出现在青铜门上,不是巧合,必定存在某种联系。
3. 张启灵:他此前迫切寻找龟甲,其自身很可能和龟甲、青铜门有特殊关联。
汪灿眯起眼,嘴角突然勾起一抹冷笑。 既然正面找不到人,那就逼他们自己主动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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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解家。
吴邪指尖敲着桌面,目光看向张启灵:“小哥,上次说的‘引蛇出洞’……用什么饵?”
张启灵眼眸微垂,吐出两个字:“长生。”
“详细说说?”吴邪眉心一跳,追问道。
“放出消息,”张启灵声音低沉,“我们破解了长生之谜,需要最后一块龟甲。”
解雨臣摩挲着茶杯,嘴角露出玩味的笑:“有意思。汪家追寻长生这么多年,听到这个消息,怕是按捺不住。”
黑瞎子咧嘴一笑:“岂止是按捺不住?我敢打赌,不出三日,他们必定主动现身。”
吴邪眼中精光一闪:“不仅要他们出现,还得让他们心甘情愿带着龟甲来。”
王胖子一拍大腿:“这招妙啊!这帮疯子追着长生跑了几十年,现在机会送上门,不上钩才怪!”
解雨臣优雅地放下茶杯:“不过……”他抬眼环视众人,“消息要怎么传,才能让他们真信,不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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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方人马,各自谋划,暗流汹涌。
谁先露出破绽,谁就会成为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