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没想到黎簇能发现他怕黑,毕竟自己都没发现。
他看向黎簇的眼神越来越不忍,但他不会破坏无邪的计划。
“难姐,前面不对劲儿!”
老麦的声音打断了他们之间的暗流涌动,无邪和苏难都凑了过去。
前面的路似乎有些不对,老麦一脚踩下去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是称重机关难姐!”
无邪抬起头,指了指天花板:“上面应该是碎石鼎,显而易见想要过去就这一条路。”
谁来冒险?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还是六子开的口。
“不如就这位小哥来,体重应该是我们几个男人里面最轻的了。”
无邪和无忧不耐的声音同时响起:“不要叫我\/他小哥!”
他一看就没安好心,黎簇挡在无忧身前。
“谁都不合适,我看难姐最合适,难姐这身材,估计连九十斤都不到,舍你其谁啊?”
老麦眯了眯眼睛:“难姐不行!”
无邪按住想要不依不饶的黎簇:“我也觉得苏难是最合适的人选,毕竟如果碎石鼎落了下来,死人是小事,路堵住了我们就真的过不去了。”
黎簇暗戳戳的给无忧上眼药:“你看看无邪,他居然说你死了是小事...”
无忧没理他,弱弱的看向苏难:“要我去吗?”
苏难的笑容怎么看怎么讥讽,真是个影帝。
“关大老爷说得对,我去!”
苏难卸了身上的装备和外套靴子,力求减重。
上面的鼎摇摇欲坠,看的苏难的伙计们提心吊胆的。
黎簇扫了他们一眼,发现他们没注意到自己,从兜里拽出一条手帕。
藏蓝色的手帕一角绣着海棠花,黎簇还有点舍不得,但....
就在苏难快要过去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上面的鼎开始剧烈晃动。
“难姐!”
“难姐快躲开!”
苏难还算稳得住,她的心跳加速,猛地扭腰向着对面扑了过去。
头上的鼎悬在中间,差一点儿就落下来了。
“怎么回事?!”
苏难喘了好几口气才缓过来,到对面按下机关。
上面的鼎重新吊上去,不过还是没人敢先迈出这一步。
黎簇蹲下来系鞋带,然后把角落地面上的手帕踢到一边儿。
“你们!你们先走!”
老麦举起匕首,王导他们吓得不行。
“你们!你们都是一些什么人啊!”
“少他娘的哔哔赖赖的!过去!”
黎簇从苏难答应带上王导他们就知道,这娘们是要多一群人当个探路的,他也没多说什么。
无邪还算是满意的点点头,这小子虽然像自己年轻的时候,但他比年轻的自己更拎得清。
过去后,就是一间巨大的清凉殿。
“我的天呐!发财了!!!”
老麦看着墙壁上的玉石,带着一群人扑了过去,又是敲又是打的。
大力举起摄像机,徐磊开始对着摄影机讲解。
考古学家曾爷正兴奋的时候,看到了老麦他们破坏古迹的行为。
“你们这是破坏!不能动!”
他们吵吵嚷嚷的,黎簇也没心思掺和,而是跟在无忧身边儿听无忧和无邪讲。
“这是古代用来祭祀的图案,一般有...”
“难姐!这箱子里好多宝贝!”
哨子的声音让老麦停止了和曾爷撕扯,又咧着嘴跑过去了。
“快拿快拿!!”
无忧感觉到不对,脚下的空间开始晃动。
黎簇也知道怎么回事儿了,看来宝贝有命看没命拿呀。
“都别拿了!”
无邪赶紧拉着人跑到中间的位置,苏难也感受到晃动了,踹了一脚围着宝箱陷入疯狂的人。
“都别拿了!放回去!”
“啊!”
墓室地面开始塌陷,站在塌陷区域的老秤根本跑不动,直接掉了下去。
无忧和黎簇也是脚下悬空,不过无忧的身手反应快,一个条件反射掏出后腰的九爪钩甩了上去,稳稳的勾住圆盘。
此时此刻的墓室,地面只有一个圆盘是稳定的,两边延伸着地面,就像是手表展开一样。
不过表盘部分是有支撑,而表带没有,就像个跷跷板。
无忧的九爪钩勾住上面,伸手拽住了跌落下去的黎簇。
黎簇抱住无忧的腰看向下面,底下全是尖锐的刺,死掉的老秤被扎穿,掉下去的手电筒将他的面容照得十分清晰。
“抓住!”
上面的无邪伸手拉住九爪钩的绳子,开始往上拽。
苏难也毫不犹豫的伸出手帮无邪拽人;“都来帮忙!”
把两个人拽上来后,都坐在圆盘上松了口气。
无邪站在地面上,看着那些人摇摇头:“真正的危险,才刚刚开始。”
老麦看向无邪,他在这个人身上感受到了和难姐一样的感觉,那就是绝对的领导和指挥。
“那你说该怎么办?”
无忧把九爪钩收起来:“我刚刚掉下去的时候,看到了小道的尽头有个出口。”
无邪怕他们不懂,简略了一下自己的说辞。
“也就是说,我们现在处在一个高跷上,利用重量来让有通道的地面下降,这样我们就能出去了。”
苏难干脆直接让无邪指挥,六子还有些信不过无邪。
“万一你让你的人先走了,不管我们怎么办?!”
这是个控制重量的,万一关根见他的人都走了,干脆不管他们直接跑了可怎么办!
无邪看向六子:“我最后一个走。”
那还说啥了,六子耸了耸肩,听无邪说他的计划。
“现在,我需要一个人来配合我。”
“这个人,要足够信任我,听我的指挥,一定不会抛弃我们!”
那个人会站在出口处,他要经得起离开危险的诱惑,否则一旦失去平衡,无邪就完了。
“我来!”
苏难得请缨被无邪毫不犹豫的否决了,苏难有些不可置信:“你不相信我吗?”
无邪只是笑着摇摇头:“我只是希望你能走,况且你也不一定信任我吧。”
苏难闭了嘴,垂下眼眸。
无邪看向和无忧站在一块的黎簇,将手在他们两个之间徘徊。
“我来吧。”
黎簇把无忧推到身后:“不过他得先走!”
他知道两个人是亲兄弟,无邪最信任的就是无忧,但黎簇也知道,留下来的那个是要留在最后的!
无忧被黎簇推到边缘,大家都没意见,毕竟人家挺身而出自我牺牲,没道理不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