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客书屋 通过搜索各大小说站为您自动抓取各类小说的最快更新供您阅读!

辽宁省沈阳市法库县的秋天,总带着种透亮的冷。2016 年的风里,还卷着玉米地最后一点甜香时,陈先生正蹲在工地的脚手架下啃馒头。手机在裤兜里震了两下,他以为是妻子发来的女儿笑脸 —— 每天这个点,妻子送完孩子上学,总会拍张校门口的梧桐叶给他看。

他擦了擦手上的灰,划开屏幕,却听见一串急促的、带着电流声的陌生嗓音:“是陈某某家属吗?赶紧来县医院,你爱人出车祸了。”

世界在那一秒静了。工地的电钻声、工友的笑骂声,突然都变成了模糊的嗡嗡响。陈先生抓着手机站起来,腿肚子抖得像筛糠,馒头从手里滚到地上,沾了层黄泥土。

一、碎掉的清晨

陈先生和妻子是在 2008 年的法库县集上认识的。那时他在集上摆摊修鞋,她是邻摊卖鞋垫的姑娘。姑娘总穿件洗得发白的蓝布衫,算账时会把算盘打得噼啪响,阳光照在她睫毛上,能看见细细的金粉。有回他修鞋时被钉子扎了手,她递过来的创可贴,边缘还带着鞋垫的薰衣草香。

自由恋爱在当年的法库农村不算常见,可他们愣是靠着 “看对了眼”,把日子过成了街坊眼里的样板。结婚时,陈先生借遍了亲戚,给她买了条金项链,她攥着项链哭了半宿,说 “以后咱好好攒钱,把账还上”。女儿出生那天,他在产房外听着孩子的哭声,突然就蹲在地上哭了 —— 他说,那是这辈子最踏实的时刻。

为了让娘俩过得宽裕点,陈先生跟着工程队跑遍了沈阳周边。夏天在工地上晒得脱皮,冬天在脚手架上冻得手发僵,可每次回家,推开门看见妻子端着热乎的酸菜饺子迎上来,女儿扑进怀里喊 “爸爸”,他就觉得浑身的累都化成了暖烘烘的气。

出事那天,是 9 月 17 号。后来陈先生总想起那个早晨,妻子五点半就起来烙了糖饼,女儿背着新书包在院子里转圈,说 “今天要当小组长”。妻子送女儿去学校,要穿过三条街,经过那个常年停着运煤车的路口 —— 那里是法库县往矿区运煤的必经之路,大货车总像没睡醒似的,轰隆隆地碾过路面。

医院的走廊白得晃眼。陈先生冲进抢救室时,看见女儿坐在长椅上,额角贴着纱布,校服上沾了点血,看见他就 “哇” 地哭出来:“爸爸,妈妈被大车撞了……”

他扑到手术室外的红灯下,手心攥得全是汗。医生出来过三次,每次都皱着眉摇头。最后一次,医生摘了口罩,声音哑得像砂纸磨过:“孩子只是皮外伤,缝几针就没事。但你爱人…… 内脏损伤太严重,我们尽力了。”

陈先生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胸口炸了。他没哭,就直挺挺地站着,直到女儿拉他的衣角,说 “妈妈是不是睡着了”,他才 “咚” 地跪下去,眼泪砸在地板上,溅起细小的水花。

二、殡仪馆里的裂痕

法库县殡仪馆在城郊的山脚下,院子里种着几棵老松树,风一吹就 “呜呜” 地响,像有人在哭。陈先生选了最好的停尸间,每天都去看妻子。

他从家里翻出妻子最爱的那件红底碎花棉袄 —— 那是去年冬天他陪她去县城买的,她说 “过年穿这个,显得喜庆”。还找了殡仪馆最好的化妆师,反复叮嘱:“她喜欢眉毛画得弯一点,口红要淡粉色的,她不爱太艳的。”

化妆师是个五十多岁的大姐,手艺确实好。描眉、画唇、梳头发,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了什么。妆画完,妻子躺在那里,脸色虽然苍白,却真像睡着了,嘴角还带着点浅浅的笑意。陈先生坐在旁边,絮絮叨叨地说:“你看你,总说我不会照顾孩子,现在你倒好,把难题丢给我了……”

按照当地的习俗,死者的手脚要系红绳,说是 “牵住福气,别回头”。陈先生特意买了最粗的红绳,亲自给妻子系在手腕和脚腕上,系得松松的,怕勒着她。他摸了摸妻子的手,冰凉冰凉的,心里像被塞进了块冰。

殡仪馆的人说,停两天就可以火化了。离开时,陈先生回头看了一眼,停尸间的门缓缓关上,把妻子的脸藏在了阴影里。他不知道,那是他最后一次看见完整的、安详的她。

火化那天,天阴沉沉的。陈先生带着女儿,还有几个亲戚,早早地等在殡仪馆。他心里急,想再好好看看妻子,可真当停尸间的门被推开,他刚往前迈了两步,突然就定住了。

妻子的头发乱了,像被人揪过似的,一缕缕贴在脸上。那件红底碎花棉袄被扯得歪歪扭扭,下摆皱成一团。最让他心头发紧的是手腕上的红绳 —— 原本系得松松的绳结,现在变得乱七八糟,像是被人解开又重新系过,还断了一根线头。

而在妻子遗体旁边的地板上,扔着一团揉皱的纸巾。

陈先生的血 “嗡” 地冲上头顶。他是成年人,那团纸巾意味着什么,他比谁都清楚。他猛地回头,看见殡仪馆的工作人员都低着头,眼神躲闪。他冲过去,抓住一个穿制服的小伙子的胳膊,声音抖得不成样子:“这是怎么回事?我妻子怎么变成这样了?”

小伙子支支吾吾说不出话。这时,一个微胖的中年男人走过来,是殡仪馆的馆长。他看了一眼停尸间,脸上没什么表情,慢悠悠地说:“哦,可能是工作人员不小心碰着了。”

“不小心?” 陈先生的声音突然拔高,带着哭腔,“不小心能把裤子褪下来?不小心能把红绳弄成这样?你告诉我,到底谁碰了她?”

馆长叹了口气,像是觉得他在小题大做:“唉,陈先生,你也别太激动。人都没了,还能有什么感觉?这样吧,我们馆里给你赔点钱,这事就算了了。”

“赔钱?” 陈先生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停尸间里的妻子,“她是我媳妇!是我孩子的妈!你告诉我,多少钱能买她的尊严?”

他掏出手机,手指因为愤怒而剧烈颤抖,好几次才按对号码。“喂,110 吗?我要报警…… 法库县殡仪馆,我妻子的遗体被人侮辱了。”

三、迟来的审判

警察来得很快,蓝白相间的警车停在殡仪馆门口,在阴沉的天色里格外刺眼。法医仔细检查了遗体,提取了相关物证;技术人员调取了殡仪馆所有的监控录像,一帧一帧地看。

录像里,一个穿工作服的年轻小伙子,在陈先生离开后的第二天夜里,偷偷溜进了停尸间。他先是站在遗体旁看了几分钟,然后左右看了看,就开始动手扯陈先生妻子的衣服…… 整个过程持续了十几分钟。

监控拍得很清楚。

犯罪嫌疑人很快被找到了 —— 高某,22 岁,殡仪馆的临时工,家就在附近的村子里。

高某被抓时,正在宿舍里睡觉,脸上还带着没洗干净的泥。审讯室里,他倒没怎么狡辩,问什么说什么,语气平淡得像在说别人的事。

他说自己初中毕业就没再上学,家里穷,没姑娘愿意跟他。去年殡仪馆招临时工,没人愿意来,他想着 “好歹能挣点钱”,就来了。“平时也没什么事,就是给遗体换换床单,擦擦桌子。”

他说第一次看见陈先生的妻子,是化妆师给她化妆的时候。“觉得她挺好看的,比村里那些姑娘都好看……” 那天夜里,他值夜班,“想着反正没人,就进去了……”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神飘忽,好像不知道自己犯了多大的错。

陈先生坐在旁听席上,听着高某的供述,指甲深深掐进了掌心。他想起妻子活着的时候,连走夜路都怕黑,总说 “晚上别出门,不安全”。可他怎么也没想到,她最安全的时候,却在死后遭了这样的罪。

法院开庭那天,陈先生抱着女儿,坐在原告席上。女儿还小,不懂法庭上在说什么,只是紧紧抓着爸爸的手,小声问:“妈妈什么时候回来?”

法官宣判的时候,声音很响:“被告人高某,犯侮辱尸体罪,判处有期徒刑三年。”

高某听到判决,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点了点头。

陈先生却突然哭了。不是嚎啕大哭,是那种压抑的、抽抽噎噎的哭,像被人捂住了嘴,眼泪却止不住地流。他知道,三年的刑期,换不回妻子的尊严,也抹不去他心里的那道疤。

出了法院,天放晴了。阳光照在身上,暖烘烘的。陈先生抱着女儿,往家的方向走。他想,以后得好好活着,把女儿养大,告诉她,妈妈是个很好很好的人,曾经用生命爱过他们。

寿光杨口 77 杀人案:一场婚外情的血色终局

2008 年的寿光,夏天总是来得又早又猛。7 月 7 号清晨,天刚蒙蒙亮,杨口镇渔港码头的渔民已经开始卸船了。腥咸的海风里,突然传来一声尖叫 —— 小清河的岸边,漂着一具女尸。

警车呼啸而来的时候,码头上已经围了不少人。警戒线拉起来,刑警们穿着白大褂,在岸边仔细勘察。死者是个中年女人,穿着花衬衫和牛仔裤,头部有个明显的窟窿,脖子上紫黑的勒痕像条丑陋的蛇。法医蹲在地上,用戴着手套的手指碰了碰尸体,皱着眉对旁边的人说:“死者生前遭受钝器打击,颈部有扼痕,应该是被杀害后抛尸的。”

寿光市公安局的老张,眯着眼看着河面。小清河的水在涨潮,浑浊的浪打着岸边的石头,发出 “哗哗” 的响。他心里清楚,这案子不简单 —— 在渔港这种人来人往的地方抛尸,要么是凶手胆大包天,要么,就是有不得不这么做的理由。

一、洗头房里的相遇

死者的身份很快就查清了 —— 徐秀华,43 岁,辽宁北票人,在杨口镇开了家洗头房。

“洗头房” 这三个字,在 2008 年的乡镇上,总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徐秀华的店开在码头旁边的一条窄巷里,门脸不大,挂着块褪色的红灯笼,晚上亮起来,在昏黄的路灯下晃悠,像只暧昧的眼睛。

街坊们说,徐秀华是三年前从东北来的,长得挺精神,虽然四十多了,却爱穿红戴绿,说话带着股子爽朗劲儿。她的洗头房,白天看着挺正经,晚上却总有些男人进进出出,有时能听见里面传来笑闹声,直到后半夜才消停。

而张凤来,就是那些男人里的一个。

张凤来第一次进徐秀华的店,是 2006 年的秋天。他刚从烟台莱州过来,兜里揣着做小生意赔剩下的几百块钱,在码头打零工,住的是渔民废弃的小棚子。那天晚上,他喝了点酒,顺着巷子晃悠,看见那盏红灯笼,就掀门帘走了进去。

徐秀华正在嗑瓜子,看见他进来,抬眼笑了笑:“大哥,洗头啊?”

张凤来看着她,穿着件紧身的红毛衣,头发烫成波浪卷,眼角的细纹里都带着笑。他点了点头,说:“洗个头,再按按。”

那是他们第一次打交道。徐秀华的手很巧,按在他肩膀上,力道不轻不重。张凤来聊着天,说自己是滨州沾化人,家里有老婆孩子,来寿光想挣点钱。徐秀华听着,时不时插句话,说 “男人在外不容易”。

从那以后,张凤来成了常客。他打零工挣的钱不多,可每次去,总会多给点小费。有时是五十,有时是一百,塞在徐秀华手里,说 “买瓶雪花膏”。徐秀华也不推辞,收了钱,下次给他洗头时,会多揉一会儿,或者偷偷塞给他一个苹果。

一来二去,俩人就好上了。张凤来从渔民棚子搬出来,住进了徐秀华洗头房后面的小隔间。隔间里摆着张铁架床,一个掉漆的衣柜,徐秀华却把它收拾得干干净净,床单每天都换。

“我不图你啥,” 有天晚上,徐秀华靠在张凤来怀里,声音软软的,“就图个伴儿。你有家室,我知道,我不闹。”

张凤来心里熨帖。他在家乡的妻子赵春梅,是个闷葫芦,一辈子没说过几句软话。徐秀华的爽朗和体贴,像阵暖风,吹得他晕头转向。他开始觉得,这样的日子挺好 —— 家里有老婆孩子等着,外面有徐秀华陪着,简直是 “人生赢家”。

徐秀华确实说到做到。张凤来的工资,都交给她保管,她每个月准时往沾化寄钱,给赵春梅和孩子做生活费。2007 年大年初二,张凤来他爹过生日,徐秀华还特意寄了 200 块钱,附言说 “凤来太忙,让我代他给您拜寿”。

张凤来拿着那张汇款单,心里有点酸,又有点得意。他觉得徐秀华懂事,比那些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女人强多了。

二、两个女人的战场

转折发生在 2008 年的春天。张凤来觉得总打零工不是长久之计,想做点正经生意。他看中了杨口镇的一家饭店,上下两层,楼下能开店,楼上能住人。

“咱开个海鲜饭店吧,” 他跟徐秀华商量,“码头的海鲜新鲜,肯定能挣钱。”

徐秀华挺支持,跑前跑后地帮忙。桌椅板凳是她去旧货市场淘的,冰箱电视是她托老乡买的,连开业时挂的红绸子,都是她亲手缝的。饭店开张那天,放了鞭炮,徐秀华穿着新做的蓝布褂,站在门口迎客,笑得比谁都开心。

张凤来看着她,突然说:“要不,你把洗头房盘出去吧,专心跟我管饭店。”

徐秀华的笑僵了一下,没接话。晚上关了店门,她才跟张凤来说:“凤来,我这洗头房虽然不起眼,可也是个念想。万一…… 我是说万一,以后咱过不到一起,我还有个落脚的地方。”

张凤来没听懂她话里的意思,只觉得她想多了。“咱好好过日子,怎么会过不到一起?”

徐秀华没再说什么,只是叹了口气。过了几天,她跟张凤来说:“要不,把你媳妇接来吧?她会包饺子,咱饭店添个水饺,肯定受欢迎。”

张凤来觉得这主意不错。赵春梅包饺子是一绝,皮薄馅大,在沾化老家是出了名的。他琢磨着,让赵春梅来帮忙,既能多个人手,也能让她看看自己现在 “混得不错”。

可他没想到,赵春梅的到来,像一块石头扔进了平静的湖面,彻底搅乱了这潭水。

赵春梅是个典型的山东女人,个子不高,皮肤黝黑,手上全是老茧。她来的那天,徐秀华去码头接的她,俩人手牵手走回来,脸上都笑着,可张凤来总觉得那笑容里有点不对劲。

果然,没过几天,矛盾就来了。

赵春梅觉得,自己是张凤来明媒正娶的老婆,这饭店就该她说了算。她每天天不亮就起来和面团,包水饺,看见徐秀华晚起一会儿,就摔摔打打地说 “有些人就是命好,不用干活”。

徐秀华呢,觉得饭店是自己一手操持起来的,赵春梅凭什么来指手画脚?她照样每天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坐在前台收钱,看见赵春梅包的水饺馅调得不好,就直接说 “太咸了,客人不爱吃”。

两个女人,一个在厨房,一个在前台,表面上客客气气,暗地里却较着劲。张凤来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有回,一个熟客来吃饭,开玩笑说 “张老板好福气,俩老板娘都这么能干”。赵春梅脸一沉,说 “什么俩老板娘,就我一个正经的”。徐秀华听了,当场就把手里的账本摔在桌上:“这店当初可是我一分一分攒起来的,你算哪根葱?”

俩人大吵了一架,把客人都吓跑了。张凤来气得蹲在门口抽烟,烟蒂扔了一地。他这才明白,徐秀华让他接赵春梅来,根本不是为了添个帮手,而是想看看,在他心里,到底谁更重要。

三、失控的杀意

2008 年 7 月,天气热得像个蒸笼。饭店里的矛盾,也跟着气温一起飙升。

徐秀华开始不在饭店住了,搬回了洗头房。但她每天都会来饭店,有时是中午,有时是晚上,来了就坐在角落,看着赵春梅忙前忙后,时不时插句嘴,挑点毛病。

赵春梅也不示弱,徐秀华一来,她就故意大声跟张凤来说:“凤来,晚上咱包饺子,给孩子留点。” 或者 “你那件脏衣服我给你洗了,晾在楼上了”。

张凤来觉得丢人。饭店就在码头旁边,人来人往的,俩女人这么明争暗斗,街坊邻居都在背后指指点点。有回他去买海鲜,摊主还打趣他:“张老板,家里俩‘掌柜的’,够你受的吧?”

他开始躲着徐秀华。徐秀华给他打电话,他不接;发信息,他不回。徐秀华来找他,他就说 “忙着呢,你回去吧”。

7 月 2 号那天,徐秀华发高烧,躺在床上浑身发抖。她给张凤来打电话,声音虚弱:“凤来,我难受,你过来看看我。”

张凤来正在饭店招呼客人,不耐烦地说:“店里太忙,走不开,你自己找点药吃。”

挂了电话,徐秀华趴在床上,眼泪把枕头都浸湿了。她想起这两年,自己对张凤来掏心掏肺,给他管钱,给他照顾家里,甚至连他爹的生日都记着。可现在,他眼里只有那个黄脸婆和饭店。

“我不甘心。” 她咬着牙说。

那天晚上,徐秀华跟几个朋友去吃烧烤,喝了不少啤酒。朋友们听她说了委屈,都劝她:“凭啥让那个女人占了上风?你得去讨个说法!”

徐秀华被酒精和愤怒冲昏了头。她跌跌撞撞地跑到饭店,从晚上 9 点闹到凌晨 2 点。赵春梅也在,俩女人没动手,却把最难听的话都骂了出来。

“你就是个狐狸精,破坏别人家庭!” 赵春梅指着徐秀华的鼻子骂。

“我破坏你家庭?当初要不是我,你男人连饭都吃不上!” 徐秀华也不示弱。

张凤来夹在中间,头疼欲裂。他吼了句 “别吵了”,然后拉着徐秀华往外推:“你赶紧走,别在这丢人现眼!”

徐秀华被他推得一个趔趄,看着他护着赵春梅的样子,心里最后一点念想也断了。“张凤来,你行!” 她指着他,“我算是看透你了!”

从那天起,徐秀华闹得更凶了。她每天都来饭店,有时掀桌子,有时骂客人,把生意搅得一塌糊涂。张凤来彻底烦了,他觉得徐秀华就像块甩不掉的狗皮膏药,黏得他喘不过气。

“咱分手吧。” 有天晚上,他找到徐秀华,语气冷冰冰的。

徐秀华愣了一下,然后笑了,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分手?行啊,给我 7000 块钱,算我这两年的损失费。”

张凤来拿不出那么多钱,俩人讨价还价,最后说好每个月给她 1500,直到付清为止。

可徐秀华根本没打算等。7 月 6 号晚上,她越想越气,觉得自己这两年的感情,就像喂了狗。她又去了饭店,这次,她要一次性拿到 7000 块。

那天晚上,饭店已经关了门。张凤来和赵春梅带着孩子在二楼睡觉,被楼下的砸门声惊醒。

“张凤来,你给我出来!” 徐秀华在楼下喊,声音在夜里特别刺耳。

张凤来下去开门,徐秀华闯进来,直奔二楼:“钱呢?赶紧给我!”

“不是说好了分月给吗?” 张凤来拦着她。

“我现在就要!” 徐秀华红着眼,顺手抄起楼梯口的圆凳子,朝着张凤来就扔了过去。凳子 “哐当” 一声砸在墙上,凳面裂开了道缝。

张凤来也火了。他把徐秀华拽到一楼,徐秀华像疯了一样,把桌子、板凳、锅碗瓢盆砸得满地都是。

“你到底想怎么样?” 张凤来吼道。

徐秀华喘着粗气,指着他的鼻子说:“不给钱是吧?行!你们一家四口,明天就给我滚出杨口!不然,我找黑社会的人,把你老婆孩子都做了!”

这句话,像根火柴,点燃了张凤来心里积压的所有怒火。他最在乎的就是孩子,徐秀华竟然敢威胁他们。

“你再说一遍?” 张凤来的声音冷得像冰。

“我说我要杀了你老婆孩子!” 徐秀华还在喊。

张凤来脑子 “嗡” 地一响。他看见饮水机后面立着根螺纹钢筋,是之前修门框剩下的。他走过去,拿起钢筋,用搭在肩膀上的毛巾缠了缠,走到徐秀华身后。

“你是不是真这么绝情?” 他问。

徐秀华背对着他,还在骂骂咧咧:“绝情?我就是要让你不好过……”

话没说完,后脑勺传来一阵剧痛。她哼都没哼一声,就趴在了地上。

张凤来看着地上的人,手里的钢筋 “当啷” 一声掉在地上。他愣了几秒,突然反应过来 —— 他杀人了。

恐惧像潮水一样把他淹没。他哆哆嗦嗦地蹲下去,摸了摸徐秀华的鼻子,没气了。

“完了,全完了。” 他瘫坐在地上,眼泪止不住地流。

但很快,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把徐秀华的尸体拖到楼梯下的洗澡间,用拖把和肥皂把地上的血擦干净。然后,他拿起钢筋和擦血的布,趁着凌晨涨潮,扔到了小清河里。

河水很大,浪把东西卷进去,瞬间就没了踪影。

他回到店里,把尸体捆好,扛到码头,扔进了河里。

做完这一切,他回到家,对赵春梅说:“我杀人了。你带着孩子,赶紧走。”

赵春梅吓得浑身发抖,连夜带着孩子回了沾化。

张凤来换了身衣服,锁了店门,坐上去莱州的长途汽车。他想在莱州躲几天,等风头过了再说。

四、法网恢恢

张凤来在莱州待了 6 天。他住在朋友介绍的烧鸡店里,每天杀鸡、褪毛、煮鸡,像个机器一样干活,不敢看电视,不敢打电话,甚至不敢跟人说话。

7 月 13 号下午,他揣着仅有的几百块钱,去银行的 Atm 机取钱。他刚把卡插进去,突然感觉胳膊被人抓住了。

“张凤来,别动!”

他回头一看,是警察。

被抓的那一刻,张凤来反而松了口气。他低着头,说:“我知道,你们早晚得找来。”

审讯室里,张凤来一五一十地交代了所有事情。他说自己后悔,不是后悔杀了徐秀华,而是后悔 “不该惹上这摊子事”。

“如果当初没认识她,就好了。” 他叹着气说。

老张坐在旁边,听着他的供述,心里五味杂陈。他见过太多因为婚外情引发的命案,大多像张凤来这样 —— 开始图新鲜,后来惹麻烦,最后失控,走向毁灭。

法院开庭那天,徐秀华的家人从辽宁赶来,坐在原告席上,哭成了泪人。她的妹妹说:“我姐这辈子不容易,离婚后一个人在外打拼,怎么就落得这个下场……”

张凤来的妻子赵春梅也来了,抱着孩子,眼神空洞。她没说话,只是在听到 “死刑” 两个字时,身子晃了一下。

最终,张凤来因故意杀人罪,被判处死刑。

判决下来那天,寿光下了场大雨。老张站在法院门口,看着雨水冲刷着地面,好像要把所有的血迹都洗干净。

他想起徐秀华的洗头房,那盏褪色的红灯笼,在风雨里摇摇晃晃,最终还是灭了。也想起张凤来的饭店,开业时挂的红绸子,早就被风吹得没了踪影。

这场始于欲望的婚外情,终究以最惨烈的方式,画上了句号。而那些被卷入其中的人,无论是死者,还是生者,都再也回不到最初的生活了。

渔港的码头依旧热闹,渔民们卸船、卖鱼,吆喝声此起彼伏。小清河的水还在涨潮,浑浊的浪拍打着岸边,像在诉说着一个被遗忘的故事。

侠客书屋推荐阅读:我来自黄泉掀饭桌!小疯批夺回气运后不忍了一吻定情,总裁甜蜜囚爱开局逃婚,疯批太子穷追不舍穿成霸总娇妻失败后,在恋综选夫穿越四合院之我有系统我怕谁杂货铺通古今,我养的将军醋翻了快穿神君大人的糖去哪了逼她给白月光顶罪?渣父子我不要了师尊怎么那么撩你崽崽让哪里逃灵异界大佬:全家跪求我带飞江澄重生后开局出生在魔域盗墓,被偷听心声后我暴露了荒村血祭人在奥特:从海帕杰顿幼虫开始快穿阎罗王:这个女配不太毒惊!陆爷的心尖宠竟是马甲大佬HP万人迷在圣芒戈诱反派!勾疯批!顶级尤物撩疯了千方百计与千方百计快穿:殿下她是个万人迷重生80,从在大兴安岭打猎开始少年白马:把自己炼成药人霍格沃兹:魔法世界第一个资本家谁懂啊?我粉的主播成影后了!陈情令:如果长安牛马实录穿成反派大佬的漂亮毒妻七零:穿成了早逝炮灰她逆天改命书穿圣母女主:老娘双刀定人生娇美知青与糙汉酱酱漾漾的生活炮灰前妻觉醒后决定拿钱走剧情帝妃掌妖异血瞳乱天下在老师面前乱舞的麻瓜从mc开始的万界之旅逐星传说原神:我是天理,不是你们老婆!Re:艾蜜莉雅很想让我当王妃!特摄盘点:铠甲假面?统统碗里来炮灰太娇软,掐腰就会哭绑定神豪系统,我有亿点点钱侯府丑女,她又美又辣从合租开始恋爱穿越兽世,我家夫君超粘人钟小艾前男友,亮平公报私仇查我温助,听说你想结婚中间地带风雨凄凄花落尽大院娇妻美又飒,冷面硬汉要破戒
侠客书屋搜藏榜:王爷别虐了,你的暗卫娇妻早跑了影视遇上对的人互绿!你舔白月光,我撩隔壁残王【变形金刚】俘虏求生记重生后,阿姨卷起来弃女觉醒退婚后,清冷权臣他以身相许精灵:从当大木博士助手开始误撩顶级豪门大佬后被天天放肆宠快让开!那个女孩是我的人生如意全靠演技这个女主竟然是食死徒明日方舟:迷途的旅人重生为博士奴隶修仙传繁花错位似流年王妃状态易崩坏公主殿下请理智,亡国敌君是绿茶开局就遭百鬼缠身要相信阳光总在久别重逢,傅先生总说我始乱终弃双面恋人我在斗罗开酒馆,醉倒朱竹清暗相思,无处说,夜来惆怅烟月用尽我的一切奔向你南街小子新书徒儿下山找师姐吧快穿:漂亮老婆又被抱走了八零二嫁小甜妻火影:斑爷等等我们不是兄弟情吗野小子与野百合太一神主之斗罗大陆梨子圆了小知青从末世来穿越后只想好好活着火影直播从剧场版开始变强从喰种开始我家当铺当鬼神我的二次元之旅,启程了闪婚大叔后,挺孕肚离家出走我才不是配角火影:人在宇智波,我能提取词条小道姑直播太准!日赚一亿成首富我们的岁月长河虎啸乾坤:万物传奇诡异修仙世界:我能豁免代价双世青佩十七时五十八分的落日快穿:炮灰剧本?抱歉我才是女主同谋合污【刑侦】杨然修仙传让你进宫当刺客:你居然偷了女帝的心
侠客书屋最新小说:不是?!你管这叫辅助系?!穿书后情敌们都能听见我心声其实我们不曾爱过双重生后,专戳极品婆家心窝子不说了,师尊接我回家了穿女装被朋友妈妈当成儿媳妇墨雨棠梨崩铁:从智识令使到自由星神退婚当天,我觉醒神级天赋崩坏:这不对吧?我怎么在土木堡丹尊圣经入夜沉沦快穿:病娇救赎计划没招了!谁家好人在恨综磕CP啊如何杀死一团雾戏精主播:长相花瓶攻击力Max快穿:黑月光的花式死遁技巧直男来了ABO世界也得养娃全民异能时代,我只是A级?萌学园之吾乃元素兽神宝可梦:羁绊传奇互换后,我俩在恋综人设全崩了特种兵:叶寸心看到我快哭了快穿漂亮男配就该被宠爱小王爷遇事不决先喊娘子快穿后,我的绝症治愈了剑影横霄终极:退隐六年,我的战力破亿了并蒂竹影:双神轮回录画风奇怪起来的JO家鸣人魔王退休再就业gb:女A无法抵抗五条悟的诱惑富豪老公不回家,没事,我也不回综漫奇谭师姐今天贩剑了没六零年代恣意活着凡人仙木佛魔两面开局死胎祖巫,炼化煞气惊鸿钧契约教授,他的小青梅藏不住了星空灵魂列车嫌我恋爱脑?三个道侣追着宠九荒长生录西装暴徒,南哥不断给我送福利!我的道果只能我自己种雾屿方程式银河魅魔?你说我嘛?满级黑客穿书后,校草跪求组队偏宠!冰山首长赖上我转生约战之我成了小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