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年轻人，浩浩荡荡地从村里走到镇上。新年伊始的乡镇街道，比平日冷清了不少。林砚走在人群中格外显眼——他穿着一件剪裁利落的黑色长大衣，衣摆随着步伐微微摆动，在这片以羽绒服和棉袄为主的乡村背景中，勾勒出一道清冷独绝的风景。
很快，有人发现了一家新开的奶茶店还亮着灯。大家一窝蜂涌过去点单，空气中弥漫开甜腻的香气。
“林砚，你喝什么？”一个堂姐热情地问他。
穿着黑色大衣的少年看了一眼那些色彩缤纷的饮品单，摇了摇头：“谢谢，不用了，我不太吃甜食。”
他的拒绝让周围正兴高采烈捧着奶茶的哥哥姐姐们愣了一下。几个姐姐低头看了看自己手里那杯高糖高热量的饮料，又抬头看向林砚——黑色大衣衬得他肤色愈发白皙，挺拔的身姿在合身的剪裁下展露无遗，整个人透着一股克制的优雅。瞬间，她们觉得手里的奶茶似乎没那么香了。
“哇，林砚，你也太自律了吧！”四爷家的女儿艳艳忍不住感叹。她凑近些打量着这个一身黑衣的少年，“你今年就要中考了吧？准备考哪个学校？”
“嗯。”林砚应了一声，黑色大衣让他看起来比实际年龄更成熟些，“考一中没问题。”
“一中？！”艳艳和其他几个正在一中就读的姐姐惊喜地叫出声。
“太好了！”艳艳兴奋地说，“我们都在一中！你到时候一定要来找我们！”
另一个姐姐连忙附和：“对！姐姐们请你吃饭！带你先熟悉环境！”
艳艳笑得眉眼弯弯：“有这么帅的弟弟在身边，我们得多有面子啊！”
面对姐姐们热情的邀请，黑色大衣衬得林砚的表情更显清淡，他只是微微点头：“好。”
解决了饮料问题，一群人继续在镇上闲逛。然而开门的店铺寥寥，无聊感开始在年轻人中间蔓延。但林砚却是个例外——他双手插在黑色大衣口袋里，步伐不疾不徐，平静地扫过熟悉的街道。那件黑色大衣仿佛一道屏障，将他与周遭的无聊氛围隔离开来。
他这份超乎年龄的沉静，很快就被哥哥姐姐们注意到了。看到他依旧保持着那副淡然模样，艳艳眼珠一转，拿出手机：“林砚，咱们拍合照吧！你这身打扮太帅了，我得让朋友们都看看！”
这个提议立刻得到了所有人的赞同。
林砚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拉到了人群中央。黑色大衣在五颜六色的羽绒服中间显得格外突出。他显然不太习惯这种被镜头聚焦的感觉，身体微微僵硬，但在周围一片热情的裹挟下，也只能配合地站着，开始了“被迫营业”。
“林砚，笑一个嘛！”
“看镜头！”
“哇，黑色大衣好上镜！”
他被拉着和各种组合拍照。黑色大衣时而衬得他清冷独绝，时而又在集体照中成为最醒目的存在。整个过程，林砚都像是个精致却不太投入的人形立牌，全靠这身打扮和出众的颜值硬撑。
拍完照，有人提议去镇上的小广场逛逛。他们一群人边走边歇，林砚的黑色大衣在夕阳下泛着柔和的光泽。不知不觉，西边的天空被染上了橘红色，太阳开始沉向远山。
回到爷爷奶奶家，大人们的麻将战局正酣。晚饭后，亲戚们开始陆陆续续道别。林砚和母亲一起将客人们送到门口，黑色大衣的身影在灯笼的光晕中显得格外修长。
随着最后一波客人离开，老屋恢复了宁静。林砚回到房间，脱下大衣挂好，这才拿出手机。他简单向苏晚和夏沫描述了今天的一天，提到和亲戚见面，以及下午去镇上闲逛的事。信息发出去后，强烈的倦意袭来。乡村早睡的习惯和一天迎来送往的疲惫，让他几乎在放下手机的瞬间就沉入了梦乡。窗外，是新年第一夜深邃而宁静的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