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一寒知道灵夏下一波要收拾的目标人群是谁。
但,江一寒并不知道灵夏会如何操作,他只关心一件事。
“你真不怕温家的人找过来寻仇?”
“温家人很牛逼吗?”
江一寒很懵:“……?”
牛逼?
牛逼是什么逼?
“他们再牛逼又如何,反正又不是同门,随便杀。”灵夏道。
再度听见这样的话,江一寒终于忍不住问:
“你不杀同门?”
“宗规得守。”灵夏不置可否。
“……所以,你其实想杀温婳很久了吧?”
灵夏点头:
“是呢。”
“还好她堕魔了,不然鬼知道我还要被她恶心多久呢。”
说的理所当然。
甚至,还能感觉到她心情不错。
江一寒沉默,其余人也没了异议。
没想到有人能将杀意隐藏的半点不漏,下手后更是狠到不给对方半点重生的可能和机会。
不少人冷不丁的打了哆嗦。
就……真挺瘆人的。
“……”
灵夏取出小黑棍,叫上段无雁和江一寒两人。
“估摸着时间也差不多了。”
“各宗弟子应该斗出了个所以然,我们先回去收割一波。”
众人:“???”
他们后知后觉,猛然惊觉了些什么,段无雁更是目瞪口呆,反问:
“……所以?”
“小师姐,你当时只取走兽肉,没把他们的法宝和积分全收走,其实是故意的?”
话问出口之后,段无雁又自顾自摇头:
“不可能,不可能。”
“小师姐你呆头呆脑的,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智商。”
灵夏却是眼都不眨一下的点头:
“对啊,我就是故意的呢。”
“让他们斗差不多之后再去收割,人数减半,省事不少,还能挫一挫对方的锐气。”
“讲实话,其实我还挺爱那种给人希望,又亲手灭掉希望的感觉。”
这是跟着大黑一起养出来的恶趣味之一。
段无雁一副当场被捶蒙的模样:“……?”啊?
众人无言。
他们知道,灵夏还真有如此任性的资本和能耐。
凤傲天更是在心里松了一口气,还好他没在对面,不然无法想象自己得有多受罪。
果然啊!
不论何时,讨好灵夏总是没错的。
念及此,凤傲天即刻从身上摸出了两条大红布条,跟着灵夏就飞走。
“诶,等我啊茶茶!”
“我来给你们跳跳舞,助助兴,必要时我还能打架呢!”
凤傲天说干就干,立马舔着个逼脸追上去。
凤傲天下定决心要干大事。
秘境外,各大宗门势力的人纷纷看向烈火宗在场高层。
“啧啧,看不出来啊!”
“烈火宗一门上下刚正不阿,耿直无比,最是喜欢独行,不屑讨好任何人……怎么就养出了这么个谄媚不要脸的玩意儿?”
烈火宗在场的几位高层脸色青紫红白不断交替,有人甚至忍不住捂了脸。
“……”宗门不幸啊宗门不幸!
“……”他们就应该在桌底,不应该在桌前。
“……”早知道就该跟木长老一样骂闻兆两句后扬长离去。
几人一度感觉自己屁股硌得慌。
秘境内。
灵夏江一寒段无雁他们几人前脚刚动,凤傲天随即跟上去。
其余人面面相觑后……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跟上去瞧瞧吧?”
“也行。”
“没问题。”
于是,一行人就这么水灵灵的,回到了各宗弟子抢夺物资的地方。
他们先后落地时,现场弟子已经躺了大片。
有人被剥夺身份玉笺当场淘汰,还有人在奋命血战。
万剑宗首席亲传弟子林雪,以及赤月宗景澜山,还有玄阴宗师兄弟野良和无奇几人组队干其他势力的天骄,稳稳占据上风。
而他们面前是几名实力稍弱,或状态奇差的人,其中十宗的亲传弟子便占了五六人。
除开凌云宗灵剑峰的长孙叹宇之外,便只有之前来凌云宗当过交换生的何非白是熟面孔。
其余全是面生的。
灵夏他们杀到现场时,看到的便是野良和无奇两人狠狠踹何非白以及长孙叹宇的画面。
尤其是爆脾气的无奇,他面色发狠,咬牙切齿,边踹两人边骂:
“去你娘的,身份玉笺呢?”
“赶紧把身份玉笺掏出来,我可以考虑给你留几分体面。”
何非白先前赶过来时遇到妖兽,一番厮杀后身体负伤,人还没调息疗愈呢就撞上了其他宗门的弟子来收割自己。
那何非白又不是傻子,好歹也是长了腿的,有人来收割他当然会跑啊!
这一跑……好的,转角遇到爱,扭头就撞上了野良无奇他们一行人,并在重伤之下获得了一顿顿的毒打。
为何一直被打?
因为机智一笔的何非白,把自己的身份玉笺藏起来了,对方里里外外摸了个遍,都没能将其摸出来。
而对方认为,何非白身为修为颇高的亲传弟子,必定获得了不少积分,恼羞之下就动了粗手。
同样的操作,在长孙叹宇身上也发生了。
因而,两个人都遭遇毒打。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两人的嘴啊,那是一个比一个硬呢,主打一个不说不说,死都不说。
以至于……当灵夏他们赶到现场时,两人被揍的那是鼻青脸肿没眼看。
凤傲天见状,当场便“靠”了一声,不确定的叫了一声:
“师,师弟?”
何非白听见自家师兄的声音,不争气的眼泪唰一下就下来了。说掉就掉,速度比温婳生前还快个两秒呢。
何非白顶着一张不对称的麻痛猪头脸,张口就叫:
“师,师兄!”
“我被欺负了,我疼,我疼啊!”
“这帮孙子,他娘的想薅我羊毛呢,还好我早就把玉笺藏起来了,不然我一定早就被踹出去了。”
“给我报仇,师兄,给我报仇!呜呜呜呜!”
何非白那个憋屈啊!委屈啊!
活像个小娇妻。
相对而言,边上的长孙叹宇就显得男人多了。
此刻,长孙叹宇的长剑和血煞红盾都已经被干到了一边儿。
无奇每踹长孙叹宇一脚,他就吐回去一口唾沫,并怒骂。
“想要玉笺?”
“除非我死!”
凤傲天看了看何非白,又看了看周围几人,道:
“师弟,你的仇我报不了。”
“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说罢,凤傲天从芥子袋里摸出了……
emmmm……两条大红布???
嘛玩意儿???
他想干嘛???
哦~~~好难猜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