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濠江的霓虹将天际染成绚烂的彩带。一辆黑色平治疾驰过繁华的街道,最终停在葡京酒店前的广场。
海风裹挟着咸湿的气息扑面而来,林耀东、小结巴和港生先后下车,眼前是横跨海面的总督大桥,对岸氹仔岛的轮廓在灯火中若隐若现。
港生拢了拢被风吹乱的头发,疑惑道:“东哥,细姐,我们不是来考察葡京酒店的吗?”
小结巴一把搭住她的肩膀,推着她往海边栏杆走:“快快快!时间马上到了!”
港生转头看向林耀东,却见他耸耸肩,嘴角憋着笑,眼底映着远处的光。
三人刚站定,小结巴便紧盯腕表,突然高喊:“时间到了!快看快看!”手指指向了对面氹仔岛。
话音未落,氹仔岛的海岸线骤然腾起无数烟火,炸裂的流光将夜空撕成璀璨的碎片。
港生“啊”地惊呼出声,瞳孔里倒映着漫天华彩,海面被映得如同熔金。林耀东和小结巴异口同声:“港生!生日快乐!”
港生愣住,眼眶倏然发红:“我……我都不记得今日是我的生日……”
小结巴得意地晃了晃手指:“那日帮你办身份证,我偷偷记下的哦!”
烟花持续了半个钟,最后一丝光亮湮灭时,林耀东已从车后捧出蛋糕——奶油上插着两根蜡烛,火苗在风中轻轻摇曳。
“许愿啦!”小结巴催促。
港生闭眼,刚开口说“我希望……”,就被小结巴捂住嘴:“不能说!说出来就不灵啦!”
林耀东望着她被烛光镀亮的侧脸,忽然想起海上漂泊时她念叨的“发达梦”,忍不住调侃:“是不是许愿赚大钱啊?”
港生耳尖一热:“关你咩事!”心里却浮起方才默念的、与他有关的愿望。
小结巴眯起眼,手指精准掐住林耀东的腰肉:“你是不是欺负港生了?”
“喂!哪有啊!”林耀东笑着躲闪。
三人笑闹作一团,海风卷着蛋糕的甜香,将这一刻的温情吹向更远的夜色。身后是无尽的霓虹繁华与灯红酒绿。
林耀东带着封于修和阿杰与港生来到了葡京大酒店,大头与托尼三兄弟则被留在赌场看场子,以防水房赖与崩牙驹下手,小结巴则是因为亲戚来了,不舒服而来不了。
葡京大酒店,是濠江当之无愧的地标与财富的象征,由赌王贺新斥资六千多万打造的“金色鸟笼”,以其独特的葡萄牙风格建筑和风水玄机闻名——主楼形似雀笼,顶部装饰着尖锐的镰刀状结构,正门则设计成“狮虎口”造型,暗喻“入笼难逃”。
林耀东众人刚下车,就有人迎了上来:“林生,我叫阿高,我们老板已恭候多时,请跟我来。”
几人步入酒店大堂,水晶吊灯与马赛克拼贴的华丽装饰扑面而来,经过了入口区域,就来到了赌场核心区,赌场内烟雾缭绕,人声鼎沸。赌桌上各种吆喝交织在一起。随处可见穿着亮片短裙的浓妆艳粉的佳丽穿梭在人群中。
阿高一边带路一边介绍:“这边是一楼的散客区,里面是24小时开放的赌场,设有如百家乐、轮盘、骰宝等赌桌供顾客消费。”
众人来到了VIp专用电梯旁,阿高拿出电梯卡,刷了一下,众人走进电梯后,阿高继续介绍道:“二楼主要是餐饮与娱乐中心,有中西式各类菜式。三楼主要是贵宾VIp厅,四楼和五楼是不对外开放的区域,我们老板就在五楼。”说罢按一下电梯。
港生看见电梯上还有负一层,便开口问道:“负一层呢?”
阿高露出一个男人都懂的表情:“负一层选美区!”
林耀东一愣,看见港生还想继续发问,连忙咳嗽了一声,岔开话题:“阿高,贺生今天找我过来是为何?”
阿高立即明白其用意:“老板的意思,我们不方便过问,请稍后,马上就到了!”
说话间,叮一声,电梯到了五楼。
众人穿过长长的走廊,走廊两侧的橱窗内是各种收藏品,一看就价格不菲。
来到最后的一间房间门口,阿高推开门:“请进!”
林耀东一行人踏入大厅,迎面便见四名身着制服的保安手持金属探测器严阵以待。阿高快步上前,面带歉意地解释道:“林生,例行安检,还请见谅。”说罢率先抬起双臂配合检查,金属探测器沿着他的西装轮廓缓缓划过,发出规律的嗡鸣。
封于修与阿杰目光一凝,下意识侧身护住林耀东,却见他神色自若地微微颔首。众人这才放下戒备,任由保安上前扫描。其中居然还有一名女性保安,正手持探测器走向港生,贺新连女伴的安检细节都安排得如此妥帖,显然早将他的随行人员摸得一清二楚。
“叮——”金属探测器在阿杰身上发出尖锐警报,保安顿时绷紧身体。阿高连忙打圆场:“江湖朋友,带些防身物件很正常嘛。”林耀东轻笑一声抬手,阿杰这才冷着脸交出武器。
金属探测器的嗡鸣声中,林耀东也通过了检查,他的武器全都丢在储物空间,探测器直接查了个寂寞。
林耀东心中冷笑:“老东西真是越老越怕死,连酒店都弄得像龙潭虎穴。”暗忖日后等以后有机会自己也要弄几个这玩意。
通过检查的几人终于在通过大厅后见到了正主——赌王贺新。
贺新连忙抬手示意众人落座,朝身旁的阿高挥了挥手,阿高微微点头,无声退下。贺新的目光在林耀东身后的封于修、阿杰、港生几个人身上扫过,眼底闪过一丝审视。
林耀东察觉到他的目光,嘴角微扬,语气淡然却不容置疑:“这些都是我身边的人,无妨!”
待众人落座,林耀东指尖轻叩桌面,率先开口:“贺生,不知今日叫我过来,是有什么好生意介绍吗?”
贺新哈哈一笑,雪茄烟雾在空气中缭绕:“林生,我就直说了——”他身体前倾,眼底闪过精明的算计,“我看上了你的游戏机。”他抬手比划了一下,“据我了解,你的游戏机独此一家,现在整个港岛都是你的地盘,根本不给其他厂商留活路啊!”
他顿了顿,语气陡然加重:“我要濠江铺满这游戏机,越快越好!”雪茄重重按灭在烟灰缸里,“不知林生……能满足这个需求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