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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扑向任何一个人,而是张开双臂,将面前的两个高大挺拔的弟弟,用尽全身力气,紧紧地抱在了怀里。

她的脸,深深埋进他们带着皂角气息的军装里,那坚硬粗糙的布料,硌得她脸颊生疼。

“哇——”

她放声大哭。

秦峰和秦野彻底懵了。

他们下意识地收拢手臂,将怀里那具纤瘦而剧烈颤抖的身体抱紧。

姐姐的眼泪滚烫,迅速濡湿了他们胸前的衣襟,那灼人的温度,烫得他们心脏都跟着一阵阵抽痛。

他们有多久,没见过姐姐哭成这样了?

好像……自从母亲去世后,就再也没有了。

在他们的记忆里,秦水烟一直是那个娇纵任性、骄傲得像只孔雀的大小姐。她会发脾气,会撒娇,会用最恶劣的言语把他们气得跳脚,可她从不轻易示弱,更不会像现在这样,哭得撕心裂肺,仿佛整个世界都崩塌了。

“姐……姐,你别哭啊……”秦野笨拙地拍着她的后背,语气里满是慌乱,“到底怎么了?是不是许默那王八蛋真的欺负你了?你告诉我们,我们现在就去把他腿打断!”

“别哭,有我们在呢。”秦峰的声音也变得嘶哑,他一下一下,轻抚着秦水烟的长发,试图安抚她。

可他们的安慰,却像是火上浇油。

秦水烟哭得更凶了,她死死地抓着他们胸前的衣服,仿佛那是她在大海中能抓住的唯一浮木。她把所有的恐惧、不甘、痛苦与不舍,全都化作了这歇斯底里的哭声,在这间小小的会客室里,冲撞回荡。

她不能说。

她什么都不能说。

她不能告诉他们,她是从地狱里爬回来的恶鬼,带着上一世血淋淋的记忆。

她不能告诉他们,有一个叫陆知许的魔鬼已经找上门来,他背后那张看不见的网,随时可能将他们所有人拖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她更不能告诉他们,她之所以要离开许默,不是不爱了,恰恰是因为太爱了。爱到,宁愿亲手将他推开,用最残忍的方式让他恨她,也绝不能让他因为自己,而重蹈上辈子的覆辙。

这些秘密,太过沉重,太过匪夷所思。

说出来,不仅不会有人信,反而会给她和她想保护的人,带来更无法预测的危险。

她只能自己扛着。

……

这场痛哭,不知持续了多久。

直到秦水烟的嗓子都哭哑了,力气也耗尽了,她才渐渐停了下来,只剩下细微的、压抑的抽噎。

最终,秦峰和秦野也没能从她嘴里问出任何一个字的原因。

她只是催促他们,用一种近乎命令的语气。

“尽快。尽快把随军的手续办下来,我想尽快……搬到部队里来住。”

看着她这副模样,秦峰和秦野还能说什么呢?他们只能点头答应。

离开会客室的时候,秦水烟已经重新整理好了情绪。

她用冷水洗了把脸,那双哭得红肿的眼睛虽然依旧明显,但眼神却已经恢复了之前的平静与冷漠。她又变回了那个坚不可摧的、仿佛什么都无法击垮的秦水烟。

她站在办公楼的台阶上,对着送她出来的两个弟弟,摆了摆手。

“我走了。”

“姐,我们送你……”秦野不放心地说。

“不用。”秦水烟干脆地拒绝了。

她转过身,没有再给他们任何说话的机会,迈开步子,朝着军区大门的方向走去。

*

从军区大院出来天已大亮。

秦水烟站在阳光下,深深吸了一口清晨微凉的空气。那空气里混杂着白杨树叶的清香和泥土的湿气,冲刷着她哭肿的眼眶,也让她纷乱的心绪沉淀下来。

她知道自己要去哪里,也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决定了的事,就没有回头路可走。

医院住院部那股来苏水气味,混合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煎熬的中药味,刚一进门就扑面而来。走廊里很安静,只有护士推着治疗车走过时,轮子压过水磨石地面发出的轻微滚动声。

她熟门熟路地找到许默的病房。

房门虚掩着,里面没有声音。她轻轻推开门,房间里空无一人,只有叠得整整齐齐的豆腐块军被,和床头柜上一个啃了一半的苹果。

秦水烟的心微微一沉,随即转身走出了病房。

她在走廊上站定,目光一寸寸地扫过。很快,就在走廊的另一端,她看到了那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许默穿着一身宽大的蓝白条纹病号服,正背对着她。他身旁站着一个年轻的小护士,正搀扶着他的胳膊。他整个人比昏迷前清瘦了一圈,宽阔的肩胛骨在单薄的衣料下清晰地凸显出来。

因为昏迷了接近两个半月,他双腿的肌肉不可避免地出现了萎缩。曾经流畅结实的线条,如今松弛而乏力。

每挪动一寸,都需要耗费巨大的力气。他的额头上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下唇被自己咬得泛白,手臂上青筋毕露,显然是在极力忍耐着肌肉撕裂般的酸痛。

秦水烟就那么静静地站在原地看着他,没有出声。

那张曾经在黑省的阳光下晒成健康小麦色的侧脸,此刻因为久不见光而显得有些苍白。他的嘴唇紧紧抿着,下颌线绷成一道坚毅的直线,眼神专注地盯着前方,额角已经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或许是她的目光太过专注,许默像是感应到了什么,迟缓地停下脚步,微微喘息着,转过了头。

四目相对。

在看清走廊那端站着的人是秦水烟的瞬间,许默那张因为用力而显得有些僵硬的脸上,所有紧绷的线条都奇迹般地融化了。

他先是愣了一下,随即那双漆黑深邃的眼眸里,瞬间迸射出显而易见的狂喜。那光芒太过炽热,仿佛要将这清冷肃静的走廊都点燃。

紧接着,那张因为久病而略显削瘦的脸上,瞬间绽开一个傻气十足的笑容,灿烂得像个得到了糖果的孩子。

他甚至忘了自己还在复健,下意识地就想迈开大步朝她走过来。身体却先于意识发出了抗议,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哎,你小心点!”旁边的小护士吓了一跳,连忙用力扶住他。

秦水烟看着他那副笨拙又急切的模样,心口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了,又酸又疼。

但她的脸上,却在那一刻,同步扬起了一个更加明媚灿烂的笑容。她提起脚步,快步朝他走过去。

“一大早就在锻炼呢?”她的声音轻快得像只跳跃的黄鹂鸟,听不出任何心事。

她走到两人面前,先是围着许默上上下下打量了一圈,目光里满是心疼,嘴上却调侃道:“不错嘛,恢复得挺快。”

然后她转向那个一脸紧张的小护士,露出一个 微笑。

“这里我来帮忙吧,你去忙你的。”

小护士愣了愣,看看秦水烟,又看看旁边咧着嘴傻笑、眼睛已经完全黏在秦水烟身上挪不开的许默,顿时了然。她也乐得有人代劳,毕竟许默这体格,扶起来着实费劲。

她松开手,仔细叮嘱道:“那行,你们注意点。他现在腿部肌肉还有些萎缩,不能走太久,感觉累了就立刻回房休息。”

“知道了,谢谢你。”秦水烟从善如流地点头。

她伸出手,自然地穿过许默的臂弯,扶住了他的胳膊。另一只手,则轻轻覆上了他攥成拳头的大手,用自己的温度,一点点将他冰凉的指节捂暖。

许默的身体大半重量都压在她身上,那熟悉的、带着干净皂角香的气息混杂着淡淡的汗味,将她整个人笼罩。他低着头,那双漆黑的眼眸一眨不眨地凝视着她,里面的笑意和爱恋浓得几乎要溢出来。

秦水烟搀扶着他,一步一步,极其缓慢地在长长的走廊上挪动。

“医生有说什么时候能出院吗?”她目视前方,声音平静地问。

“嗯。”许默的声音因为激动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说是这个月底。等再做个检查,看看脑子里还有没有淤血,没事的话就能走了。”

秦水-烟“嗯”了一声,沉默片刻,又状似随意地问:“顾明远……还没醒吗?”

提到这个名字,许默眼底的光芒黯淡了几分。他低低地应了一声:“还没有。”

秦水烟能感觉到,扶着自己的那只手臂,瞬间绷紧了。她微微收紧握着他的手,仰起头,看着他失落的侧脸,声音放得极柔。

“没事的。会醒过来的。”她一字一句,清晰而笃定,“你都醒了,他怎么会醒不过来呢?”

许默看着她那双映着晨光的、清澈明亮的眼睛,心头那块因挚友未醒而压着的巨石,似乎真的被她这轻飘飘的一句话给撬动了一丝缝隙。

他微微一笑,那笑容驱散了眉宇间的阴霾。

“对。”

他们走到了走廊尽头,那里有一个小小的露天花园,供病人和家属散步。

清晨的薄雾尚未完全散去,空气湿润而清新。花园里种着几株高大的梧桐树,几张长椅,还有一个小小的花圃,里面开着不知名的、五颜六色的花朵,花瓣上还挂着晶莹的露珠。

已经有不少需要复建的病人,在家属的搀扶下,在花园里颤颤巍巍地练习走路。有白发苍苍的老人,也有因为意外而受伤的年轻人。

秦水烟扶着许默,也汇入了这股人流中。

她没有再说话,只是专注地陪着他,一步,又一步。

时间在沉默中缓缓流逝。

清晨的薄雾渐渐被阳光驱散,天光大亮。初夏的太阳已经带上了几分灼人的热度,透过梧桐树叶的缝隙,在地上洒下斑驳的光影。

秦水烟眯起眼睛,抬头看了一眼那灿烂得有些刺目的阳光,忽然开口。

“有点热了,我送你回房间休息吧。”

许默其实一点都不觉得累,他甚至希望能和她在这条路上,就这么一直走下去。但他向来听她的话,闻言,便乖乖地点了点头。

回到病房,短短一段路,已经让许默出了一身薄汗。肌肉深处传来阵阵酸痛,让他忍不住闷哼一声。

秦水烟扶着他在床沿坐下,转身走进了房间自带的小卫生间。很快,她拿着一条浸湿了清水的白毛巾走了出来。

她走到他面前,微微弯下腰,用那条带着凉意的湿毛巾,轻轻擦拭着他额头和脸颊上的汗水。

她的动作很轻,很柔,像是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

冰凉的毛巾拂过滚烫的皮肤,带走了一身的燥热与疲惫。许默舒服地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片浓密的阴影。他能闻到她发梢传来的淡淡馨香,能感觉到她温热的呼吸,若有似无地洒在自己的鼻尖。

整个世界,仿佛都安静了下来。只剩下她,和他。

当秦水烟拿掉毛巾时,一睁眼,便对上了一双紧紧盯着她的、漆黑如墨的眼眸。

那眼神,专注,灼热,像一团燃烧的火焰,又像一个深不见底的漩涡,要将她的灵魂都吸进去。

秦水烟的心跳漏了一拍。

她看着他,看着他眼底那毫不掩饰的、汹涌的爱意,忽然微微一笑。

下一秒,她凑过头,柔软温热的唇,蜻蜓点水般地,印在了他的唇上。

就在双唇相接的那一刹那——

“咳咳!”

一声刻意而响亮的轻咳,毫无预兆地从门口传来,打破了这满室的温情。

秦水烟和许默都像是受惊的兔子,猛地抬头,迅速分开。

两人同时抬头望向门口。

只见之前离开的那个小护士,不知何时又回来了。她手里拿着一个新的吊瓶和输液管,正一脸严肃地站在门口,那眼神,活像在看两个不听话的早恋学生。

她不紧不慢地走进来,将吊瓶挂在输液架上,动作麻利地更换着药水。

做完这一切,她才转过头,用一种公事公办的、不容置喙的语气,对着病床上脸颊微红的许默和一旁神色恢复如常的秦水烟,冷冰冰地宣布道:

“病人身体尚未完全康复,脑部可能还残留血块,禁止过分亲密接触。”

她顿了顿,目光在两人之间扫了一个来回,最后吐出了最致命的警告。

“小心,中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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