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王牌
阮宝梨不敢发出声音,脑袋里却有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家伙,反复发出意味不明的啧啧声。
“简直没眼看。”系统故意笑她,“这是我们成年人不付费就可以看的吗?”
阮宝梨连脖子都要烧起来了,好在霍砚的指腹带着精准的力道,开始“蹂躏”她后肩最僵硬的肌肉,旖旎变酷刑,她疼地惨叫起来,挣扎要逃。
“别跑。”霍砚一只手轻而易举握住她的肩胛,“给你揉开,你会好受点。”
“不不不用了!”阮宝梨的语调已经变形,人也歪七扭八,缩头乌龟似的要躲,“不捏了不捏了……疼!”
霍砚感觉自己像在抓一只猫,还有点抓不住。
主卧进门靠墙处有一张复古五斗柜,霍砚瞟了一眼,双手在阮宝梨腰上轻轻一托,眼都不眨地就把她抱坐到柜子上。
双脚离地的瞬间,阮宝梨惊呼一声,本能地向前扶住了霍砚的肩。
“……”系统惊呆了。
“……”阮宝梨也惊呆了。
霍砚倒是很自然地又把阮宝梨掰过去,借着体位(不是)的变化,更得心应手地给她松解肌肉。
阮宝梨仿佛被镇压进了雷峰塔,真是一动都不敢动了。
“……宝梨,”系统悄悄地喊她,“要不咱们报警吧?你要是不喜欢他,他这样算是性骚扰了。”
阮宝梨一个头两个大,也悄悄地回:“……那我要是喜欢他,这就不算性骚扰了?”
“对啊。”系统道貌岸然地说:“双方你情我愿,那就是付费频道的调情,是前戏……”
“你可打住吧!”阮宝梨要不是被人摁住了七寸,这会儿已经堵住自己被迫涉黄的耳朵了。
最初的尖锐疼痛过后,一种舒缓的暖意渐渐化开在阮宝梨疼了两天的身躯里。
不得不说,霍砚的手法挺专业的。
当然,他抽丝剥茧的疑虑同样专业,“阮宝梨,管理心理学还教人如何精准判断商业谈判中的底线和附加条件吗?”
“……”阮宝梨无语。
“我就说他不会轻易揭过去的。”系统说,“我们从付费频道继续转悬疑对抗路频道吧。”
阮宝梨大脑飞速运转,含糊其辞道:“……嗯,是会涉及到一些行为分析和动机判断,运气好,瞎猜的。”
霍砚的手并未离开,只是停驻在那里,温热的掌心贴着她微微发热的皮肤,“猜得挺准的。”
“我有些话要问你,但之前你提过某些不可抗力对你有规则限定,如果我问的不合适,你可以随时喊停。”
阮宝梨的心跳漏了一拍。
如果说刚刚隔着电话,霍砚无条件信任地帮她拿到了沈山言的人物标签,确实让她沉溺进了不可言说的兴奋与快乐,那么此刻霍砚开始平账,无异于一盆冷水兜头浇下来。
但这很公平,所以她马上严肃地答应了,“嗯。”
说是要问话,结果也没把人从柜子上放下来的意思。
霍砚只是松开了手,让她转过来与自己面对面。
主卧的纱帘依旧紧闭,趋近西山的日光朦胧得像蛋糕上的奶油。
紧张地等了半天,也没等到霍砚的问题,阮宝梨看他越皱越紧的眉头,忍不住问:“……问题呢?”
“还没想好怎么问。”霍砚偏过脑袋,为难地轻轻挠了下眉毛,“你好像很怕那些规则,我怕自己没把握好分寸。”
阮宝梨怔住,随即忍俊不禁。
霍砚修长的食指还顶着自己的眉骨,闻声有些不满地看她。
“不好意思霍先生。”阮宝梨忙道歉,顿了顿,笑道:“我只是没想到您会为我考虑这么多。”
霍砚说:“假如你手上有一张王牌,你也会深思熟虑。”
阮宝梨颔首笑道:“确实。”
霍砚看着她,“我说你是王牌,你不生气吗?”
“不生气,您帮了我很多。”阮宝梨笑道:“况且您是把我当王牌,又不是把我当弃子。”
霍砚被摁住的眉毛微不可察地弯了弯,他放下手,越看阮宝梨越觉得新奇。
他不问,阮宝梨主动说:“我虽然拿到了沈山言的线索,但还差一个人。”
霍砚问:“谁?”
阮宝梨说:“陆钰。”
霍砚又要皱眉了,“怎么还有他?但我跟他不熟。”
“我知道。”阮宝梨已经盘算好了,“我会从齐玫小姐和霍墨先生身上着手的。”
毕竟这三位的情感线比较复杂。
霍砚却理解错了,“他们俩能比我好用?”
阮宝梨立刻肯定他的地位和贡献,“那怎么能?谁也比不上霍先生!”
——在原书世界前半段里的社会地位。
霍砚问:“那为什么还要找他们?”
阮宝梨暗暗嘶了一声,不可能跟他具体解释小说里五大角色的人物关系。
霍砚看她纠结,问:“又是不可说?”
阮宝梨无奈点头。
霍砚转头翻了个白眼,“往后你有任何不想说的,岂不是都可以拿这个限定的规则当挡箭牌?我甚至连这个规则是不是真实存在都无法确定。”
这倒是。
所以霍砚在电话里能帮她做到那一步,着实很叫阮宝梨惊讶。
惊讶到阮宝梨到现在都在怀疑,是不是霸总言情小说的基础设定中,霸总工具人属性又上线了?
“确实如此。”阮宝梨诚实地说。
霍砚嗤之以鼻。
阮宝梨不希望他生气,想了想,哄道:“霍先生,要不我跟您聊聊我自己?”
霍砚转回头看她,“你压根没有厨房工作经验。”
“是。”阮宝梨说,“但是能学,说不定什么时候也能大显身手。”
“再做一碗云吞面吗?”霍砚吐槽。
阮宝梨低头笑,“您就说好不好吃吧。”
霍砚说:“好吃也不能天天吃,顿顿吃啊。”
阮宝梨又笑起来,“我妈妈教我做面的时候,我爸爸也这样说。”
霍砚早把阮宝梨的背景调查得一清二楚。
她的亲生父母早就离婚了,阮母离婚后回到广府娘家,又再嫁,阮宝梨才会在广府长大,阮父倒是一直留在海港城。
离婚、异地、多年无往来,他们俩不可能一起教阮宝梨做面。
“你……”霍砚刚要提出疑义,阮宝梨就竖起一根手指头,轻轻地抵在她自己的唇前。
霍砚便没有问出口。
阮宝梨笑了。
她认为霍砚真的是一个很好的合作伙伴,诚信、高效且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