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前龙马坐在龙雅身旁，帽子压得很低。他没有抬头，身体却明显紧绷了一下。
“我击败了越前南次郎。”林澈没有寒暄，直接抛出炸弹。
餐桌周围，空气凝固。
越前龙雅的棒棒糖从嘴里掉了出来，落在餐盘上。他歪着头，活动着脖子。“代号君，你这话可不好笑。我老头子，可不是随便谁都能击败的。”
越前龙马猛地抬起头。他琥珀色的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波动。他从未想过会听到这样的话。
林澈的视线落在龙马身上。“他在力量、敏捷、体质三项数据上，都低于我。他的技术确实是巅峰，但身体的极限决定了一切。科学的碾压。”
龙雅猛然站了起来。他的脸上一贯的散漫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激怒的凝重。“你再说一遍？”
“越前南次郎，我以7比5的比分击败了他。”林澈补充道，语调平静无波。
“不可能！”龙雅的声音压得很低，却带着一股难以抑制的怒气。他没有赢过南次郎，龙马也没有。这是他们心中共同的壁垒。
“他是被我父亲击败的。”越前龙马低声说，声音有些沙哑。他仍然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你爹？”林澈重复了一句，脸上没有表情。“不，是我。我的力量、敏捷、体质属性，已经达到了15点上下。他的身体机能，在9点左右波动。这是无法弥补的差距。”
越前龙马站了起来，他紧盯着林澈，眼中充满了挑战。“你说的是真的？”
林澈没有回答，他的视线再次扫过兄弟俩。“他败了。但他在技术和精神层面，确实代表着这个世界的顶峰。”
“这个世界的顶峰，被你击败了？”龙雅冷笑一声，“你的意思是，你比他更强？”
“身体数据上，是的。”林澈回应。
“所以，你是来炫耀的？”龙雅的语气带着明显的挑衅。
“不。”林澈说，“这是在对你们进行信息传输。我有理由相信，你们能达到一个更高的层次。”
“什么意思？”越前龙马问。
“天衣无缝之极限·究极。”林澈说出这个词。
越前龙雅和越前龙马身体一震。这个词，他们从未听过。
“如何达到？”龙马问。
“首先，你们需要将过去所有关于天衣无缝的经验，无论是基础的天衣无缝之极限，还是进阶的天衣无缝之极限·真，全部遗忘，全部丢弃。”
林澈详细解释道，“归零，回归最纯粹的自我。随后，结合你们在比赛中，进入ZoNE状态时的精神运用，将两者融合，才能打开‘天衣无缝之极限·究极’。”
“你父亲，就是达到了这个模式。但现在的他的身体承载上限，限制了其威力的极致发挥。”林澈的分析模型，给出了最终结论。
越前龙雅和越前龙马对视一眼。他们看到了彼此眼中的震惊与怀疑。
“你说的这些……有依据吗？”龙雅问。
“我说的话就是依据。”林澈回答。
“喂，小不点。我们打个电话给老头子问问？”龙雅提议。
越前龙马点头。他拿起手机，拨通了那个熟悉的号码。
“喂，臭小鬼，有什么事？”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懒洋洋的声音。
“老头子，你是不是被一个叫冰村澈的家伙击败了？”越前龙马直接问道。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哦？那个小鬼啊。”越前南次郎的声音听起来没有任何波动，甚至带着一丝玩味，“是啊，老子输了。他确实有点意思。”
龙马和龙雅彻底愣住了。他们原本以为，南次郎会否认，会嘲讽。但他却如此干脆地承认了。
“他……他还说，我们能达到一个更高的层次，叫‘天衣无缝之极限·究极’。”越前龙马说，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哦？那个小鬼连这个都告诉你们了？”越前南次郎笑了起来，带着一种了然与深邃，“或许可以哦。你们也试试看吧。别太早放弃了。网球这玩意儿，就是要不断突破嘛。”
“老头子你……”龙雅想要说些什么。
“好了，不说了，老子要去看电视了。”越前南次郎打断了他，随后直接挂断了电话。
越前龙雅和越前龙马面面相觑。
“这个老头子，他居然真的输了。”龙雅喃喃道。
“哥哥，我们要试试吗？”越前龙马看向龙雅，眼中燃烧着前所未有的斗志。
越前龙雅舔了舔嘴角的棒棒糖碎屑。他看着林澈，又看了看越前龙马。
“哼，有意思。虽然不知道你是不是在故弄玄虚。但能让那个老头子吃瘪，我倒是很想看看。”龙雅眼中闪过一丝兴奋。“不过，‘遗忘’这种事，听起来有点玄乎。”
“你们可以互相竞争。”林澈说，“谁先达到，谁就拥有第一个挑战我的机会。”
林澈的思维模型中，关于越前龙马的能量曲线正呈上升趋势。
一个高潜力的样本。
需要更精准的刺激。
“你的‘天衣无缝’，当前只是一个能量外壳。”林澈开口，“那只是的‘天衣无缝’初级阶段。”
龙马的身体再次一震。
他认为自己已经掌握了那种力量。
“你所使用的‘光击球’。”林澈继续说，“本质是一种对对手技能的初步复制。它能模拟，但无法超越。”
“复制？”越前龙雅重复着这个词。
“对。”林澈说，“通过身体的精细控制，将对手的击球模型进行短暂捕捉与再现。”
“那不是我的原创技术。”越前龙马的表情有些困惑。
“那只是你潜意识的本能。”林澈纠正，“你对身体的理解，对网球的理解，都停留在模仿阶段。”
“如何超越模仿？”越前龙马问。
“天衣无缝之极限?真。”林澈说出那个词。
“它需要更强的身体极限。”
“还需要更强大的精神与意志力。”
林澈抬起手，指向越前龙马。
“你的身体数据，目前只能支撑你复制。无法让你突破。”
“那要怎么做？”越前龙马的声音压得很低。
他直觉林澈说的内容，触及了某种核心。
高强度的“车轮战。”林澈说。
他的视线转向美国队的餐桌，那里坐着其他二十多名候选队员，包括那个总是带着诡异笑容的洛基。
“与二十四名候选队员。”林澈说，“进行连续的车轮战。”
餐桌周围的美国队员，开始窃窃私语。
“与洛基，反复对战。”林澈补充。
洛基正在用叉子挑着盘子里的食物，他听到自己的名字，动作停顿了一下。
他抬起头，那张精致的脸上带着一抹难以捉摸的笑容。
“我？”洛基发出了一个疑问。
“是。”林澈肯定。
林澈看着越前龙马，“你的‘光击球’，会在压力下持续复制他们的技术。”
“这会加速你对各种技能的掌握。”
“但这不是目的。”林澈说，“目的是在极限的疲惫中，强行压榨你的身体潜力。”
“当你的身体达到崩溃边缘时。”
“精神与意志力，将被迫突破。”林澈的分析模型，预测着龙马的进化路径。
“那时，你的‘天衣无缝’，将不再是简单的复制。”
“它将与你的身体，与你的精神，完全融合。”
“形成‘天衣无缝之极限?真’。”林澈做出结论。
“你那时打出的‘光击球’，将不再只是模仿。”
“它会带有你自己的意志。”
“威力。”林澈停顿了一下，“将超越被复制的原本技术。”
越前龙雅站在旁边，他听着林澈的话，嘴里的棒棒糖已经完全被嚼碎。
他看着林澈，又看了看越前龙马。
“听起来很有趣。”越前龙雅笑着说，那个笑容带着一丝疯狂。
“那就像是。”林澈的思维模型继续输出，“强制性的生物进化。”
“你需要在身体的极限与精神的极限之间，找到突破口。”
“一次次挑战，一次次失败。”林澈说，“直到你的身体，被逼迫着进化。”
“这种进化，会让你更接近那个‘武士’。”
林澈指向远处的方向，那里是日本队所在的餐桌，平等院凤凰的气场依然强大。
“甚至是超越他。”
越前龙马的身体微微颤抖。
他看着林澈，眼中燃烧着比之前任何时候都旺盛的火焰。
这种方法，充满了危险与未知。
但林澈描述的未来，让他无法拒绝。
“洛基。”越前龙马转头看向洛基。
洛基放下了叉子，他嘴角的弧度扩大。
“看来。”洛基的声音轻柔，“我们的小王子，要开始他的试炼了。”
“二十四名队员。”林澈说，“这是你们美国队内部的竞争。”
“也是你越前龙马，突破自我的机会。”
林澈的视线从越前龙马和越前龙雅身上扫过。
高价值样本的投资，已完成初始阶段。
接下来，等待收益。
“冰村澈。”洛基突然开口，叫出了林澈的名字。
林澈的脚步停下。
洛基站起身，向林澈的方向走了几步。
他脸上依然带着那副捉摸不定的笑容。
“你这么做，是为了什么？”洛基问。
林澈回望洛基。
他的思维模型中，洛基的数据被重新评估。
一个具备高智商与极强操控力的个体。
林澈说出了一个词。
“效率。”
洛基的笑容凝固在脸上。
他似乎在消化这个词的含义。
林澈没有等待洛基的反应。
他转身，径直离开了食堂。
“哥哥，我们现在就开始。”越前龙马说。
越前龙雅看着林澈消失的方向，又看了看越前龙马。
他笑了起来，那是一种找到了更好玩游戏的兴奋。
“小不点，你真的打算这么拼吗？”
“我会变得更强。”越前龙马说，他的手已经握紧了球拍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