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既然如此,那就不留你了。正事要紧。”旅长最终点点头,语气格外郑重地叮嘱道:
“一路小心!消息务必严格封锁!一旦走漏风声,恐怕会引来难以预料的麻烦,务必注意安全!”
“放心吧旅长,我心里有数。”王泽笑了笑,与众人一一告别。
李云龙还沉浸在巨大的震惊中,搓着手反复嘀咕:“活的中将,就跟捉小鸡仔似的…奶奶的,这回真是开了大眼了…”
离开旅部,王泽乘坐直升机径直返回平武县根据地。
一路上,那是归心似箭。
直到直升机稳稳当当地停在平武县根据地的机场上,螺旋桨搅起的风沙还没完全落下呢,舱门就被王泽一把推开。
他利落地跳下飞机,动作干脆,带着一股急不可耐的劲儿。
早就候在一边的王爱国立刻迎了上来,“老板,此行还顺利吧?”
“顺利,该谈的事都处理完了。”
王泽脚步不停,一边大步流星地往机场等候的专车走,一边随口答道,接着直接切入正题:“金冠隆昌呢?”
王爱国紧跟在他侧后方半步的距离,闻言立刻回答:“他被京哥带领的小队押解到战俘营了,加上咸丹前线送来的458名战俘,一共459人。”
他稍作停顿,继续详细汇报:“按照您的指示,所有人员均已经过彻底搜身,确保身上不可能藏有任何武器。”
“目前他们都被集中看押在场地中央,四周制高点安排了警戒哨,轻重火力均已就位,绝对可控。”
王泽听着,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点了点头:“嗯,做得好。”他说着,已经走到了吉普车旁。
司机早就机灵地打开了后座车门等候着。
王泽弯腰正准备上车,突然又直起身,对王爱国问道:“这一路上没出什么幺蛾子吧?那金冠隆昌安分吗?”
王爱国脸上露出一丝毫不掩饰的鄙夷,回道:“老板您放心,没出乱子。就是...呵,说起来都嫌埋汰。”
“那金冠隆昌刚被押进来的时候,裤裆那儿湿了一大片,离着老远就能闻到一股尿骚味。战俘营里那些鬼子得知他是个师团长,一看他那副怂样,个个都傻眼了。”
他顿了顿,语气里带着点讥诮:
“这老鬼子还借口说是咱们的人故意弄他身上,想败坏他名声。真是死到临头还嘴硬,让人瞧不上。”
王泽闻言,嘴角带着一丝讥诮:“呵,倒是出人意料,居然是这么一个货色。行了,不用管他耍什么花样,蹦跶不了几下了。”
“是,明白!”王爱国重重点头。
“走吧。”王泽这才矮身坐进车里,“咱们现在过去。”
王爱国迅速绕到另一边坐上副驾驶,关上车门的同时对司机道:“战俘营,开快点!”
“是!”司机利落地应道,吉普车立刻窜了出去。
车上,王爱国从随身携带的公文包里抽出一份薄薄的文件,侧身递给后座的王泽:
“老板,这是初步整理的俘虏名册和简单信息。金冠隆昌单独标注出来了,其他都是咸丹周边战斗中被俘的鬼子兵,军衔最高的是几个中尉和小队长。”
王泽接过来,目光快速地在纸面上扫过,手指点在金冠隆昌的名字上,轻轻敲了敲,没说话。
开车的司机是警卫团的老兵,技术娴熟,车子开得又快又稳,一路畅通无阻地抵达了戒备森严的战俘营。
隔着老远就能看到高耸的了望塔和铁丝网,持枪的哨兵神情警惕,看到王泽的座驾,立刻敬礼放行。
车子直接开到了战俘营的大铁门外停下。
京哥带着机器人小队,已经守在门口等着了。
王泽下车,京哥立刻上前一步,利落地敬了个礼:“老板,人已安全带到,任务完成。”
“辛苦了,都没事吧?”王泽点点头,目光扫过京哥和他身后的队员。
“一切顺利。”京哥回答得很干脆,“那老鬼子一路上还算老实,就是有点腌臜。”
“嗯,听爱国说了。”王泽摆摆手,表示知道了。
他抬头看了看头顶那轮明晃晃的太阳,正是晌午头最热的时候,晒得地面都蒸腾起热气。他率先迈步朝铁门走去:“走,进去看看咱们的‘贵客’。”
守卫立刻打开铁门,王泽带着一行人走了进去。
战俘营的看守场地很大,四百五十九个鬼子,光着膀子只穿着条裤衩,被勒令双手抱头蹲在场地正中央,黑压压的一片。
四周是高高的了望塔和铁丝网,塔上的机枪手和场地边巡逻的守卫士兵都紧紧盯着场中,眼神警惕。
虽然头顶着大太阳,地面都被烤得发烫,但这群鬼子一个个却脸色发白,浑身哆嗦,额头上冒着冷汗,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茫然,哪还有半点当初的嚣张气焰。
王泽的目光在人群中扫过,很快就锁定了那个被单独隔离的金冠隆昌。
他看起来比旁边那些普通士兵更狼狈,耷拉着脑袋,蜷缩着身体,试图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王泽缓步走到他面前停下,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阴影笼罩下来,金冠隆昌下意识地抖了一下,慢慢抬起头,露出一张惨白的脸。
“金冠师团长?”王泽开口,语气平淡,听不出什么情绪。
金冠隆昌残存的些许“帝国军人”本能让他想挺直腰板,但内心无法抑制的恐惧压倒了一切,最终只是艰难地吐出:“…嗨。”
王泽没应声,只是上下打量了他一下,目光像刀子一样刮过,尤其在他那条脏兮兮、裆部还隐约看得出深色湿痕的裤衩上停留了一瞬,毫不掩饰其中的鄙夷。
这就是那个在原时空历史上,指挥部队在中原大地肆无忌惮地使用毒气,造成无数军民惨死的刽子手?
看着眼前这摊烂泥,王泽实在很难把他和那个臭名昭着的恶魔联系起来。
他现在这副尊容,可一点看不出即将上任的甲种师团师团长的样子。
王泽的鼻子里轻轻哼了一声,那声音不大,裹着毫不掩饰的嘲讽:
“哼,师团长?”他重复了一遍这个称呼,尾音拖长,充满了讽刺,“原来就是你这副德行啊?尿着裤子、抖得像只瘟鸡的师团长?”
“也不知道你们天蝗陛下是否知道他钦点的将领,还没上任就先给我们表演了一出‘水淹七军’?你可比二岛今朝吾差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