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易中海家装了科勒冲水厕所,贾张氏就像发现了“新大陆”。起初她还装模作样,路过易家门口时会探头问一句:“周嫂子,你家新厕所好用不?旱厕全是人,借你家的用用?”一大妈性子软,想着都是邻居,不好拒绝,便点头应了。
可这一借,就没了尽头。贾张氏尝到了“冬天不用冻屁股、不用倒夜香”的甜头,索性公共厕所抛到脑后,一天三趟往易中海家跑,连带着棒梗和小当也一并带来。更过分的是,他们从不爱护——棒梗小便时故意不瞄准,尿渍溅得满地都是;小当不懂事,还把废纸扔在洗手池里;贾张氏自己上完厕所,不仅不冲干净,有时还把擦手的脏布扔在瓷砖上。
一大妈每天要花半个时辰打扫厕所:用抹布擦尿渍、掏洗手池里的废纸、刷沾了污物的马桶圈,有时还得忍着恶心清理地上的痰迹。一开始她还安慰自己“贾张氏就是图新鲜,过阵子就好了”,可半个月过去,对方不仅没收敛,反而越发理直气壮,有时甚至不等一大妈应声,就自己推门进屋。
这天一大早,一大妈刚把厕所打扫干净,就听见院门口传来贾张氏的大嗓门:“棒梗、小当,快点!别磨蹭,晚了周奶奶该不让用了!”她探头一看,贾张氏领着两个孩子直奔厕所,棒梗手里还攥着半个没吃完的窝头,边走边掉渣。
一大妈心里的火气终于压不住了。等贾张氏带着孩子出来,她拦在院门口,语气带着几分疲惫:“他张婶,不是我不让你用,你看这厕所被造的……我每天打扫不说,有时候刚擦干净,你们一用又脏了。这厕所是晋冀给我和老易装的,不是给整个四合院公用的啊。”
贾张氏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双手往腰上一叉,声音陡然拔高:“周秀兰!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不就是用用你家厕所吗?你至于这么小气?易中海是东旭的师傅,以后还要靠东旭养老,他的东西不就是我们贾家的?用个厕所怎么了?”
“这不是小气不小气的事,是你太过分了!”一大妈也来了脾气,“你自己用不算,还带棒梗、小当来,用完还不收拾,尿渍溅一地,废纸扔得到处都是,我跟老易都快没法用了!”
“我过分?”贾张氏眼睛一瞪,往地上一坐,拍着大腿就嚎啕起来,“老贾啊!你快看看你走了之后,我们孤儿寡母受的什么委屈!易中海家有好用的厕所,宁愿空着也不让我们用,还嫌我们脏!我们这孤儿寡母的,连个干净厕所都用不上,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
她越哭越凶,嘴里的话也越来越难听:“易中海你个老绝户!拿着周晋冀的钱装厕所,就忘了东旭是你徒弟了?以后你老了走不动了,还得靠东旭给你端屎端尿!现在就这么刻薄我们,小心以后没人给你送终!”
易中海刚从轧钢厂下班回来,一进胡同就听见贾张氏的哭声,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快步走进院,把自行车往墙边一靠,对着贾张氏冷声道:“张小花,你别在这儿撒泼!我们家厕所让你用是情分,不让你用是本分。你自己看看你把厕所造的什么样,还好意思在这儿哭?”
“我造什么样了?不就是用了用吗?”贾张氏见易中海回来了,哭声更大了,“你要是不让我们用,当初就别装这个厕所!装了又不让用,不是故意气我们吗?”
院门口早就围满了邻居。闫埠贵抱着胳膊站在最前面,皱着眉没说话,心里却在盘算“易中海会不会为了这事跟贾家闹僵”;许黄氏则踮着脚往里看,嘴角带着几分幸灾乐祸,小声跟旁边的人说:“我就说贾张氏得寸进尺,这下好了,易师傅终于忍不住了。”
一大妈拉了拉易中海的袖子,小声说:“老易,别跟她吵了,让邻居看笑话。”她心里又气又委屈,可还是不想把事情闹大。
易中海深吸一口气,压下火气,对着贾张氏说:“你要想用厕所也可以,用完必须打扫干净,不能带孩子来瞎闹,而且一天最多用一次。要是做不到,以后你就别想再踏进我院门一步。”
“一天一次?还得打扫?”贾张氏不乐意了,“凭什么啊?你们又不用那么多次!”
“就凭这是我家的厕所!”易中海语气坚定,“你要是不同意,现在就走,以后别再来借。”说完,他不等贾张氏反应,就拉着一大妈进了屋,“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贾张氏坐在地上,见没人理她,哭声渐渐小了。她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对着易中海家的门啐了一口:“老绝户!等着瞧!以后有你求我们贾家的时候!”说完,灰溜溜地回了家。
屋里,一大妈靠在椅背上,眼眶红红的:“老易,你说她怎么这么不讲理啊?我们好心借她用,她倒好,还觉得是应该的。”
易中海递给她一杯水,叹了口气:“都怪我之前太纵容她了,以为她能有点分寸,没想到她这么得寸进尺。以后咱们把厕所门锁上,谁来借都不给钥匙,省得再惹麻烦。”
一大妈点了点头,心里总算松了口气。她知道,这次要是不硬气点,贾张氏以后还会变本加厉。
而隔壁东跨院,周晋冀刚从农庄回来,就听见许黄氏跟人说“贾张氏在易师傅家闹厕所的事”。他皱了皱眉,没立刻过去——姑夫姑母不想把事闹大,他要是贸然介入,反而可能让事情更复杂。但他心里记着这事,以后找机会肯定要让贾张氏好看。
再好的脾气,也有不能触碰的底线。夜色渐深,四合院渐渐安静下来。易中海家的厕所门上,多了一把新锁。这把锁,不仅锁上了厕所,也锁上了贾张氏得寸进尺的念头,更是让四合院的邻居们明白便宜不是那么好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