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8章：去城隍庙找线索遇算卦的
江小流攥着铁钩往前凑了两步，眼瞅着那团黑影越来越近，手里的“铜叉”还反光——结果风一吹，黑影“哗啦”一下展开，竟是块挂在歪脖子树上的破黑袍，被树枝勾着晃悠，倒真像个举着叉的夜叉。他当场就乐了：“玄水教这是经费紧张？搞低成本恐怖片套路糊弄人呢？”
陆明远把枪收起来，扶了扶眼镜吐槽：“什么夜叉，就是块破布，你神经幻觉还没醒呢。”苏小灵却没笑，指着黑袍下摆的黑渍：“这布上有恶水味儿，不是普通破烂——他们故意挂在这儿吓人，就是不想让人靠近破庙。”
三人蹲在岸边合计，江小流烟杆敲了敲船板：“破庙现在是龙潭虎穴，硬闯肯定栽。咱得换个路子，找懂行的打听玄水教的底。”苏小灵眼睛一亮，从布兜里掏出个皱巴巴的糖纸：“我知道个地儿！城隍庙香火旺，三教九流都在那儿扎堆，算命的、卖古玩的、跑江湖的，说不定有人听过玄水教的事儿。”
陆明远皱眉：“城隍庙？全是封建迷信聚集地，能有靠谱线索？”苏小灵直接怼回去：“你那实验室里的光谱仪，还不是没测出矿物来源？江湖人的耳朵比你的显微镜灵光，懂不懂‘民间情报网’？”江小流赶紧打圆场，把烟杆一收：“别吵了，去看看总没亏吃，说不定还能蹭口糖炒栗子——我瞅着河边摆摊的香味儿都飘过来了。”
城隍庙果然热闹，卖糖葫芦的喊得比戏班子还响，捏面人的师傅跟前围满了小孩，连墙角讨饭的都捧着个破碗哼小调。江小流刚要往糖炒栗子摊凑，就被个穿灰布褂的老头拦住，老头手里举着个“赛半仙”的破招牌，胡子上还沾着饭粒：“三位留步！看你们印堂发黑，眼带水煞，最近是不是沾了不干净的事儿？”
江小流乐了，故意凑过去：“老爷子，您这卦算得准吗？不准可是要倒贴钱的。”老头一拍胸脯，把破罗盘往卦摊上一放：“我‘铁嘴李’在城隍庙摆了二十年摊，算错一次，赔你三斤糖炒栗子！你们仨，是不是在找一群穿黑袍、拜水神的主儿？”
这话一出，三人都愣了。苏小灵立马蹲下来，假装看卦摊的签筒：“老爷子，您咋知道的？我们就是随便逛逛。”老头却突然脸色发白，手掐着指节哆嗦：“别装了！玄水教那伙人，比阎王爷还难缠！前儿个有个卖鱼的跟我唠，说见过他们在黑水湾拜坛，结果没两天，那卖鱼的就没影了——你们惹谁不好，偏惹这群煞星？”
陆明远趁机打量卦摊，见那破罗盘指针歪得跟麻花似的，忍不住拆台：“您这罗盘都失准了，怕不是瞎蒙的？玄水教是邪教，您要是知道线索，该报官才对。”老头被噎了一下，突然往四周瞅了瞅，声音压得更低：“报官？警察厅里都有他们的人！我跟你们说这些，是怕你们年轻气盛送了命——赶紧走，别在这儿打听，不然连我都要被连累！”
说着，老头就开始收拾卦摊，破布一裹，罗盘往怀里一塞，恨不得立马飞出去。苏小灵赶紧拽住他的胳膊：“老爷子，您知道玄水教的分坛在哪儿不？我们有办法对付他们！”老头却跟被烫着似的甩开她的手，脸色煞白：“别问了！再问我就要被‘水鬼’拖走了！”
江小流还想追问，就见老头拎着卦摊往人群里钻，跑得比兔子还快，转眼就没影了。他低头瞅了瞅卦摊留下的一张破纸，上面用炭笔画着个歪歪扭扭的图腾——波浪纹裹着个圆圈，跟青铜匣上的玄水教图腾一模一样。
“这老头肯定知道不少事儿，就是被玄水教吓破胆了。”苏小灵捡起破纸，指着图腾，“你看这纹路，比我妈秘籍上画的还详细，说不定能找到他们的活动范围。”陆明远把破纸拿过来，掏出小本子临摹：“至少有了新线索，这图腾的圆圈可能是祭坛的形状——我们可以顺着城隍庙周边的水脉查，玄水教肯定离不了水。”
江小流摸了摸下巴，往糖炒栗子摊瞥了一眼：“查线索归查线索，先买斤栗子垫垫肚子。刚才老头说赔三斤，现在跑了，咱自己买总没问题吧？”苏小灵白了他一眼，却还是掏出钱：“买可以，不准边吃边掉壳——要是被玄水教的人看见，还以为我们是来春游的。”
三人刚走到栗子摊，江小流突然觉得后颈一凉，回头一看，城隍庙门口的大槐树下，站着个穿黑袍的人影，正盯着他们手里的破纸——那黑袍的款式，跟刚才树上挂的破布，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