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36章：陆明远说矿物是恶水的源头
船刚靠岸，江小流就跟条刚离水的鱼似的瘫在码头石阶上，黑袍人泼的恶水还在潜水服上留着黑印子，闻着跟过期酸菜似的。王老三收了双倍船钱，连船桨都没敢拿就溜了，跑的时候还喊：“下次就算给我金山银山，也不陪你们闯黑水湾了！”
“这老小子跑得比兔子还快，生怕晚一秒被玄水教的人当配菜炖了。”江小流掏出自带的酒壶灌了口，才算压下心里的慌，转头瞅着陆明远怀里的检测盒，“我说铁皮人，你那宝贝样本没受潮吧？别到时候化验出个‘此矿物成分是泥巴’，那我们今天这罪可就白受了。”
陆明远没工夫跟他拼，金丝眼镜滑到鼻尖也不管，拽着检测盒就往自己的实验室跑——那地方是他租的小洋楼地下室，摆满了从德国带回来的仪器，平时宝贝得跟亲儿子似的，今天却恨不得把显微镜直接怼到样本上。“别废话！赶紧跟我来，晚一秒说不定就错过关键数据了！”
苏小灵拎着装黄符的布包跟在后面，还在琢磨刚才黑袍人的事：“我总觉得不对劲，玄水教的人怎么跟装了GpS似的，我们刚摸到矿物就冒出来了？不会是我们身边有内鬼吧？”
江小流脚步顿了顿，摸了摸腰间的铁钩：“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邪门。付大有那老小子昨天还问我们查得咋样，该不会是他通风报信？”
“别瞎猜，先看化验结果。”陆明远推开门，地下室的灯“啪”地亮了，仪器上的指针还在微微跳动，“要是这矿物真跟恶水有关，内鬼的事迟早能查出来——玄水教护得这么紧，说明这玩意儿就是他们的命门。”
他小心翼翼地把矿物样本从检测盒里取出来，那石头还泛着淡淡的蓝光，放在玻璃皿里跟块会发光的果冻似的。陆明远先拿放大镜瞅了半天，又用镊子夹着样本蘸了点试剂，试剂刚碰到石头就变了色，从透明变成了墨黑。
“成了！”陆明远突然一拍桌子，吓得苏小灵手里的黄符掉了两张，“这矿物的成分跟我之前从恶水样本里提取的完全吻合！而且它能自主释放毒素，遇水之后活性会翻十倍——这就是恶水的源头！没跑了！”
江小流凑过去看，只见仪器屏幕上的曲线跟坐过山车似的往上飙，旁边还标着一行小字：“未知矿物，含强腐蚀性毒素，遇水即释放。”他咂了咂嘴：“合着我们捞的不是石头，是恶水的‘充电宝’啊？玄水教的人守着这矿脉，就是想天天给恶水‘充电’，让整个津门变成毒窝？”
“差不多是这意思。”陆明远摘下眼镜擦了擦，眼神里难得有了点兴奋，“只要找到矿脉的具体位置，把它炸了或者用试剂中和，恶水就再也扩散不了了——这比我之前研究的解毒剂管用一百倍！”
苏小灵蹲在旁边，手指戳了戳玻璃皿里的矿物，突然想起什么：“对了！我妈那本秘籍里画过类似的石头，说玄水教的人把这叫‘黑水髓’，是他们水神的‘信物’，还说矿脉周围都有教众守着，跟护着祖坟似的。”
“护得再严也得去！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用这破石头毒害百姓。”江小流把铁钩往桌上一放，“不过玄水教的人在水里跟泥鳅似的，硬闯肯定不行，得想个辙混进去。”
苏小灵眼睛一亮，从布包里掏出块黑布：“我有主意！我们伪装成黑袍人，混进他们的分坛或者矿脉附近——我昨天看那些黑袍人的衣服也没多复杂，就是块黑布缝的，我连夜就能做三件，再画上图腾，保准能以假乱真！”
陆明远皱了皱眉：“伪装？这也太冒险了吧？万一被发现了，我们连跑的地方都没有。”
“不然你有更好的办法？”江小流拍了拍他的肩膀，“你那显微镜再厉害，也不能隔着老远就把矿脉炸了吧？这叫‘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想端了玄水教的老巢，就得玩点硬核的。”
苏小灵已经拿着黑布比划起来：“放心，我还会点障眼法，到时候再弄清楚他们的接头暗号，就算被盘问也能蒙混过去。对了，你那实验室里有没有黑颜料？我得画图腾，可别画歪了，不然一见面就露馅，那可就社死了。”
陆明远叹了口气，知道拗不过他们，只能从柜子里翻出瓶黑颜料：“颜料有，但你们可得小心——玄水教的人都不是善茬，万一被识破，我可不一定能保住你们。”
“放心，有我这铁钩和小灵的黄符，就算露馅了，我们也能打个突围。”江小流拿起块黑布往身上披，别说，还真有那么点黑袍人的意思，就是他那吊儿郎当的站姿，怎么看都像偷穿大人衣服的街溜子，“再说了，我们还有你这‘人间显微镜’呢，到时候你用科学知识忽悠他们，说我们是来送新矿物样本的，保管他们信。”
陆明远被他气笑了：“科学是用来破案的，不是用来忽悠人的！”
“都一样都一样。”江小流摆了摆手，眼睛却盯着玻璃皿里的矿物，“不管怎么说，这矿脉我们是去定了。玄水教想靠这破石头搞事，也得问问我们津门破案团答不答应！”
苏小灵已经拿着颜料开始画图腾，嘴里还哼着小调：“等我们混进矿脉，先摸清楚情况，再给他们来个措手不及——到时候把矿脉一炸，恶水一停，我们就是津门的大英雄，说不定还能上报纸呢！”
陆明远看着他们俩干劲十足的样子，无奈地摇了摇头，却还是默默拿出纸笔，开始记录矿物的特性——他得赶紧研究出能中和矿物毒素的试剂，不然就算找到了矿脉，也没法彻底解决问题。
地下室的灯亮了一整晚，玻璃皿里的矿物还在泛着蓝光，像是在预示着，一场更凶险的较量，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