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54章：给陆明远爸发电报等回复
海河的恶水跟发了疯的网红似的，一夜之间又涨了半尺，黑黢黢的水沫子拍着岸，把岸边的芦苇都泡得发黑发臭。江小流蹲在破屋门槛上，嘴里叼着没点燃的烟杆，看着远处百姓抢井水的疯魔样，吐槽得直摇头：“这玄水教怕不是搞了个‘恶水KpI’？涨水速度比我直播捞尸的热度还快！”
苏小灵正把神婆秘籍摊在八仙桌上，翻得哗啦响，头发上还沾着昨晚对付小喽啰时的草屑：“别吐槽了，赶紧想想办法！城里的井水都快被抢空了，再等三天，百姓们怕是要喝恶水续命了。”她突然拍了下桌子，震得桌上的青铜匣都跳了跳，“有了！秘籍里说草木灰能吸附少量水毒，虽然治标不治本，但好歹能顶两天，堪比9.9包邮的应急包！”
陆明远坐在一旁，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电报回执单，金丝眼镜滑到鼻尖也没顾上推：“草木灰只能应急，恶水的毒素会渗透土壤，迟早还是会污染地下水。”他抬头看向两人，眼神里带着点焦虑，“按理说，国际电报三天顶天了，怎么现在一点消息都没有？我爸不会是……”
“别乌鸦嘴！”江小流打断他，把烟杆一扔，“你爸可是留洋的大人物，说不定正在跟玄水教的老狐狸斗智斗勇，没空回电报呢。再说了，虎毒不食子，他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你被献祭吧？”
话音刚落，院门外就传来熟悉的官腔：“江小流、陆明远、苏小灵，你们仨在不在？”付大有提着个公文包，迈着八字步走进来，官帽上还沾着点黑泥，“听说恶水又涨了，我来看看你们有没有啥进展，别到时候津门百姓都喝上毒水，我这班也不用打卡了。”
江小流心里门儿清，这老小子是来探口风的，表面上却嬉皮笑脸地迎上去：“付厅长来得正好！我们正琢磨着用草木灰应急，您要是能动员百姓收集草木灰，再派点警察维持秩序，那真是功德无量啊！”
苏小灵偷偷拽了拽江小流的衣角，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这老狐狸身上有玄水教的邪气，比昨天淡了点，估计是刚跟他们接触过。”她转头对付大有露出个甜笑，“付厅长，您这公文包里装的是啥呀？不会是给我们送应急物资的吧？”
付大有赶紧把公文包往身后藏了藏，打哈哈道：“就是些办公文件，你们别瞎猜。我就是来问问，圣童的事查到啥地步了？再没头绪，上面可要问责了。”
陆明远站起身，推了推眼镜：“我们已经发了电报问我父亲，相信很快就有回复。在这之前，还请付厅长多调配些清水，先保障百姓的基本需求。”
“调配清水哪有那么容易！”付大有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城里的水厂早就被恶水淹了，现在的清水都是从郊区水库运过来的，供不应求啊。”他话锋一转，“对了，你们那青铜匣研究出啥了？要是没用，不如交给警局保管，省得被玄水教惦记。”
江小流赶紧把青铜匣抱在怀里：“别介啊付厅长，这匣子邪门得很，放警局万一炸了，您这乌纱帽可就保不住了。我们再研究研究，有进展第一时间跟您汇报！”
付大有盯着青铜匣看了半天，眼神闪烁，最后摆了摆手：“行吧，你们小心点，别搞出乱子。”说完就转身走了，刚踏出院门，江小流就看到他袖口露出个玄水教的图腾纹身，一闪而过。
“这老小子果然有问题！”苏小灵撇了撇嘴，“他肯定是想把青铜匣弄到手，给玄水教交差。”
“不急着拆穿他，”江小流把青铜匣放回桌上，“他现在还得靠着我们查圣童，暂时不敢动真格的。先按你说的，搞草木灰应急，我们再去河边看看，玄水教说不定还在搞小动作。”
三人刚走到河边，就看到几个穿黑袍的小喽啰正往水里倒黑色粉末，恶水接触到粉末后，冒泡的速度更快了。江小流掏出铁钩，冲上去就勾住一个小喽啰的后领：“你们这帮缺德玩意儿，给恶水‘加buff’呢？”
小喽啰吓得魂飞魄散，结结巴巴地说：“是……是传经人让我们做的，说这样能加快恶水扩散，逼圣童现身……”
苏小灵掏出黄符，往小喽啰身上一贴，黄符瞬间冒起青烟：“老实交代，玄水教下一步要干啥？”
“不知道！我们就是打工人！”小喽啰疼得直咧嘴，“传经人只说等圣童现身，就启动‘夜叉渡河’仪式，其他的啥也没说！”
陆明远掏出麻醉枪，对着剩下的小喽啰挨个开枪：“别跟他们废话，先带回去再说。”
解决完小喽啰，江小流突然感觉怀里的避水罗盘剧烈转动起来，指针直直指向三人站立的方向。他掏出罗盘一看，指针在他、陆明远和苏小灵之间来回晃动，最后停在了正中间：“这玩意儿咋回事？难道是感应到圣童了？”
苏小灵凑过去看了看，眼睛一亮：“肯定是！这罗盘是夜叉族的法器，圣童在我们仨中间，它才会这么乱转！”
“尊嘟假嘟？”江小流来了精神，“那是不是说，我们仨里有一个是天选之子，另外俩是陪跑的？”
陆明远皱了皱眉：“现在还不好说，得等我爸的电报确认。”他抬头看向天边，太阳已经西斜，“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了，电报怎么还没到？”
正说着，一个穿电报局制服的人气喘吁吁地跑过来，手里举着一张电报：“陆先生！您的国际电报！”
陆明远赶紧接过电报，手指都有点发抖，展开一看，上面只有短短一句话：“圣童在你们中间。”
三人瞬间僵在原地，江小流眨了眨眼，率先打破沉默：“不是吧？这跟没说一样！合着我们仨得自己猜谁是真圣童？万一猜错了，献祭错人，那不是白忙活了？”
苏小灵也懵了：“这电报也太敷衍了！你爸就不能说得再具体点？比如谁后腰有月牙胎记，或者谁会点烟辨冤？”
陆明远把电报攥紧，眉头拧成了疙瘩：“我爸做事一向谨慎，他肯定是怕电报被玄水教截获。现在看来，我们只能自己查了。”
远处突然传来百姓的惊呼，三人回头一看，只见几个喝了少量恶水的百姓突然倒地抽搐，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青黑色。江小流心里一沉：“不好！恶水的毒性加强了！我们得赶紧把草木灰的办法推广出去，再想办法找出圣童，启动净化仪式！”
三人往城里跑去，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身后的海河恶水还在不断上涨，黑浪里似乎有无数双眼睛，正死死盯着他们的背影。而那封简短的电报，像一颗石子投进平静的湖面，在三人之间掀起了层层涟漪——谁是真正的圣童？献祭的命运又会落在谁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