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协猛地吸了一口气,身体不自觉地前倾,指着那铃铛,语气带着难以置信的惊愕:“老烊!你这铃铛……是从哪儿弄来的?这玩意儿我见过!
之前跟我三叔第一次下地,在尸蟞尾巴上见过一模一样的!这东西怎么会挂你耳朵上?”
老烊见吴协上钩,眼中迅速掠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得意,但脸上却瞬间堆砌起一种混杂着神秘和后怕的神情。
他左右看了看,仿佛怕人偷听似的,压低了本就磕巴的声音,更添了几分诡秘:
“你…你也见过?难怪……我就说……唉!”他重重叹了口气,表情变得神神叨叨,“这…这东西,邪门得很!跟……跟一个地方有关。”
“什么地方?”吴协的好奇心被彻底勾了起来,追问道。
老烊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眼神放空,仿佛陷入了某种回忆,语气飘忽地说道:“秦…秦岭……那边,深处,有…有棵神树。
老…老辈子人传下来的,说那树……通着地府,能……能照见人的前世今生,也……也能让人心想事成。”
他顿了顿,观察了一下吴协的反应,继续用那种一分真实九分渲染的语气说道:“我……我也是偶然,和一队人马一起下地,刚…刚好就在那下面。
带队……队的那个人他说……那神树下面,有不干净的东西,也……也有大机缘。这铃铛,就……就是从那边带出来的东西之一。
当年…当年和那伙人……人在那下面发现了不少好……好东西,但不知道是哪个龟……龟……龟儿子举报的我们。
一出来就有条……条子,东躲西藏了几年,今年才…才敢过来找你。”
“心想事成?好东西?”吴协眉头紧锁,秦岭神树这个名字他隐约有些印象,似乎在某些零散的笔记或者道听途说中提到过,但从未深究。
老烊这番话真真假假,语焉不详,却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他心里激起了层层涟漪。
尸蟞尾铃、海底下边的铃铛珊瑚树、神秘的神树、诡异的传说……这一切似乎隐隐指向某个未知的谜团。
“老烊,你说清楚点,那神树到底怎么回事?你在那边还看到了什么?”吴协的探究欲完全被勾起,身体不自觉地向老烊倾斜,语气急切地追问。
老烊见吴协追问,眼中闪过一丝计谋得逞的微光,但脸上却摆出更加神秘和后怕的表情,磕磕巴巴地继续说道:
“那…那树,大…大的吓人!根本……根本看不到顶,全是…是青铜的!”
他双手比划着,试图描绘那惊人的规模,“上面……刻满了花…花纹,密密麻麻,看久了…头晕。就…就跟活物似的,邪…邪性得很!”
他舔了舔嘴唇,压低声音:“带…带队的老…老谟说,那…那是古代一种祭祀的东…东西,能…能通神!
旁边…边还堆着不少…少陪葬的玩意儿,瓶…瓶瓶罐罐,还有些…些青铜器,要是…能带出来,绝…绝对发大财了!” 老烊说着,浑浊的眼睛里流露出对财富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