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我，杀了他们。”
伴随着苏离下达命令。
夏清雪的身体，比她的意识更快一步做出了反应。
她那双空洞的眸子没有丝毫波澜，只是伸出白皙的手。
接过了那个冰冷的兔子面具。
然后，她缓缓站起身。
宽大的t恤衫套在她身上，下摆堪堪遮住短裤的边缘。
露出一双在昏暗灯光下白得晃眼，笔直修长的腿。
腿玩年。
她将白色面具，缓缓戴在了脸上。
当面具扣上的那一刻，她身上属于“夏清雪”的象征也消失了。
取而代之是，服从于苏离的机械被唤醒。
她转身，赤着脚。
一步一步走向那扇不断被捶打的铁门。
她的脚步很轻，落地无声，像一只优雅而致命的猫。
最后，她停在门前，一只手，轻轻握住了冰冷的门把手。
外面，叫骂声依旧嚣张。
“妈的，再不开门老子就……”
咔嚓——
门，开了。
“嗯？”
为首的混混正要破口大骂，话到嘴边却卡住了。
开门的不是苏离，而是一个身材高挑的身影。
脸上戴着一个诡异的白色兔子面具。
但看身材就知道极好。
“哟，苏离那小子还藏着个小妞？”
他伸手就要去抓女孩的面具。
然而，他的手刚伸到一半，就僵住了。
“啊！啊啊！”
凄厉的惨叫声，从他身后的一个小弟口中发出。
为首的混混猛地回头，只见瓢泼的大雨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
所有落向他小弟们的雨滴，都在半空中凝结成了冰晶！
咔嚓……咔嚓……
冰冷的白霜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他们被雨水打湿的衣服上蔓延开来。
瞬间覆盖了他们的皮肤、头发、眉毛……
不过短短两三秒，几个活生生的人，就变成了一座座姿势各异的冰雕。
脸上还凝固着上一秒的嚣张和错愕。
只有为首的那个混混，因为离门最近，还保持着伸手的姿势，没有被完全冻住。
但他已经吓得魂飞魄散，裤裆里一片温热。
就在这时，苏离的身影从女孩身后缓步走出。
手里，还拎着一把沉重的工业扳手。
他看都没看那个吓尿的混混，只是对着门口那几座“艺术品”，淡淡地说道：
“解冻吧。”
话音刚落，覆盖在混混们身上的冰霜迅速消融，化为水汽。
他们恢复了行动力，但刺骨的严寒让他们浑身僵硬，思维迟钝，连逃跑都做不到。
苏离走了过去。
“砰！”
他手起扳落，沉重的扳手精准地砸在第一个混混的后脑勺上。
对方连哼都没哼一声，直地倒了下去。
“砰！”
第二个。
“砰！”
第三个。
鲜血混着雨水在地上流淌，苏离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
他做这些只是害怕夏清雪暴露，因为这里不会出现冰冻能力的超凡者。
而他一个垃圾场的穷学生，失手打死几个上门挑衅的混混，听起来就“合理”多了。
毕竟他也是超凡者。
最后，他拎着滴血的扳手，走到了那个已经瘫软在地的老大面前。
“我让你碰我的东西了吗？”
“砰！”
世界清静了。
苏离面无表情地在其中一具尸体上擦了擦扳手的血迹。
然后蹲下身，开始熟练地掏他们的口袋。
很快，一沓被雨水和血水浸湿的钞票，被他掏了出来。
苏离把钱在水坑里涮了涮，揣进了自己的兜里。
最后把几人的尸体，用裹尸袋裹住，也丢进垃圾场。
“明天卖垃圾，能用这个压秤了。”
苏离这样想着，心情甚至还有点愉悦。
他一回头，却看见那个戴着兔子面具的女孩。
少女正赤着脚站在门口，似乎是想出来帮忙。
雨水打湿了她的裤脚和t恤下摆，紧紧贴在身上。
勾勒出惊心动魄的曲线。
苏离眉头一皱，提醒道：
“你别出来了，待会儿淋湿了，我可没多余的衣服给你穿。”
处理完一切，苏离回到自己的铁皮房，重重地关上了门。
他看着摘下面具，正默默站在角落里的夏清雪。
她那副苍白又倔强的表情，让苏离突然笑了起来。
“你看，我多善良。”
他走到她面前，像是在欣赏一件完美的艺术品。
“我只是操控了你的身体，并没有抹除你的意识，让你变成一个真正的白痴。”
他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抬起夏清雪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
“还不谢谢我？”
夏清雪的身体在微微颤抖，屈辱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她知道，他说的每一个字都是在扭曲事实，是在pUA她。
但是，那枚植入大脑的芯片，却忠实地执行着他的命令。
她的嘴唇不受控制地张开，吐出了两个她这辈子最不想说的字。
“……谢谢。”
“嗯~o(*￣▽￣*)o，真乖。”
苏离满意地笑了，伸手揉了揉少女柔顺的发丝，那触感顺滑得不像话。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这种精心保养出来的发质，和他这种在机油和灰尘里打滚的底层人。
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产物。
一股前所未有的满足感，从他心底升起。
这就是高高在上的夏家千金？
全校追捧的女神校花？
不食人间烟火的大小姐？
现在，还不是像个宠物一样，被自己玩弄于股掌之间。
“桀桀桀~夸张哦~”
苏离真是累了。
帮夏清雪做手术，又亲手敲死了几个混混，精神和体力都消耗巨大。
他打了个哈欠，也该休息了。
“零号，关灯，睡觉。”
苏离拍了拍自己那张还算干净温暖的铁架床。
对着夏清雪理所当然地命令道。
夏清雪的身体，再一次不受控制地动了起来。
她默默地走向墙边，去关掉工作室里唯一的灯。
但在黑暗降临的前一刻，她还是用尽全身的力气。
从牙缝里挤出了一句带着哭腔的抗议。
“我有名字，我叫夏清雪。”
“啪嗒。”
灯灭了，整个房间陷入一片死寂的黑暗。
黑暗中，苏离的声音听不出喜怒，却像一把冰冷的锤子，敲碎了她最后的幻想。
“夏清雪已经死了。”
“你现在，叫零号。”
“也只能叫零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