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陕北剪纸的红韵还留在指尖,苏晓棠和江亦辰的行囊已装满第七种手艺的信物——李婆婆剪的“八大传承纹样”剪纸、沈师傅织的“山河丝韵”绸、和叔做的东巴纸陶坯衬,这些跨越黄土与水乡的印记,正等着在岭南的陶火里,与陶艺完成一场“土与火”的共生。距离石湾陈守艺师傅的“守艺陶坊”约定的探访日还有十日,他们要去佛山石湾,不仅要学地道的岭南柴烧陶艺,更要帮陈师傅守住祖传的龙窑,让老陶艺在跨界融合中重焕生机。

高铁穿过南岭山脉时,空气里的气息从黄土的干燥,变成了潮湿的陶土香。苏晓棠趴在车窗边往下看,下方是成片的桑基鱼塘,鱼塘旁的坡地上,散落着几座馒头状的土窑,窑口飘着淡淡的青烟——那是石湾的龙窑,陶火已经在这里燃烧了千年。她手里摩挲着陈师傅提前寄来的一块素烧陶片,陶片粗糙却温润,边缘还留着柴烧的火痕,像把岭南的阳光捏进了泥土里。“你说陈师傅的龙窑,是不是像书里写的那样,顺着山坡建,窑身爬满青苔,窑里还能闻到千年的陶土香?”她转头问江亦辰,眼里满是对岭南陶坊的憧憬。

江亦辰刚给小石头发完消息,屏幕上还停留在小石头发来的“剪纸陶纹”设计图——用陕北剪纸的“龙纹”做陶瓶的刻花,说要和岭南陶艺撞出不一样的火花。“李婆婆说会把剪纸纹样拓片寄到石湾,沈师傅也寄了丝绸纹样的底稿,说能印在陶盘上;周师傅编了竹编陶架,用来放烧好的陶艺品,刚好能防潮。”他笑着把手机递给苏晓棠,“陈师傅的徒弟阿明还发了定位,说会在石湾陶瓷街的牌坊下等我们,他还特意提了,让我们尝尝巷口阿婆做的‘双皮奶’,说配陶坊的凉茶最解腻。”

高铁抵达佛山西站时,雨丝正斜斜地飘着,空气里满是陶土和水汽混合的清新。两人转乘公交去石湾,车窗外的景致渐渐染上陶色——路边的店铺大多挂着“陶艺”“柴烧”的幌子,有的摆着憨态可掬的陶公仔,有的陈列着素雅的茶具,还有的展示着未上釉的陶坯,像把整个石湾都变成了一个大陶盘。到了陶瓷街牌坊下,苏晓棠一眼就看到了举着“守艺陶坊”木牌的年轻人,年轻人穿着灰色的工装服,裤脚沾着陶土,手里攥着一把修坯刀,刀把磨得发亮,正是阿明。

“晓棠姐!亦辰哥!可算等着你们了!”阿明快步走过来,接过他们的行囊,“陈师傅本来想亲自来接,可龙窑的柴快不够了,他去后山砍松柴了,让我先带你们去陶坊。”他晃了晃手里的修坯刀,“这是陈师傅给我的‘入门刀’,我用它修了三年坯,才敢碰龙窑的火。”

苏晓棠接过修坯刀,刀身是铁制的,刃口锋利却不刺眼,刀柄裹着防滑的麻绳,还带着阿明手心的温度。“这刀真趁手,比我之前在陕北用的剪刀沉,却更稳。”她笑着说,“阿明,守艺陶坊离这儿远吗?我们要不要先去帮陈师傅搬松柴?”

“不远,就在龙窑坡下,走路十分钟就到。”阿明引着他们往巷子里走,沿途的墙面上,画满了陶艺主题的涂鸦——有拉坯的匠人,有烧窑的龙窑,还有各种陶公仔,红的、黄的、褐的,像把陶火的颜色泼在了墙上。“以前石湾有几十座龙窑,现在只剩陈师傅这一座还在烧柴了。”他叹了口气,“现在的人都喜欢用电窑,又快又省事儿,没人愿意守着老龙窑了。陈师傅总说,柴烧的陶有火的味道,电窑烧不出来,可年轻人都不信,连我之前都想出去打工,觉得做陶艺没前途。”

苏晓棠心里一软,想起李婆婆的剪纸坊、沈师傅的丝绸坊,每一门老手艺的坚守,都藏着不为人知的难。“别担心,我们这次来,就是想帮陈师傅把柴烧陶艺的好告诉更多人,还要把它和剪纸、丝绸这些手艺结合起来,让老陶艺有新的样子,让年轻人知道,做陶艺也能有前途。”她拍了拍阿明的肩,语气里满是坚定。

穿过几条飘着陶土香的小巷,就看到了守艺陶坊。陶坊依着龙窑坡而建,坡上是一座蜿蜒的土窑,窑身爬满了青苔,像一条沉睡的巨龙,那是陈师傅祖传的“三星龙窑”;坡下是三间平房,分别是揉泥房、拉坯房和上釉房,房门口堆着几摞陶坯,旁边的竹筐里装着刚采的陶土,湿润的陶土气息扑面而来。

“晓棠!亦辰!一路辛苦了!”一个穿着蓝色工装服的老人扛着一捆松柴从坡上下来,老人头发花白,脸上刻着深深的皱纹,却精神矍铄,手里的柴刀还沾着松针,正是陈守艺师傅。他的手上、衣服上都沾着陶土,指甲缝里的土黄色洗都洗不掉,那是几十年与陶土打交道的印记。“阿明,快给客人倒凉茶,用窑边晾的井水冲,解乏。”

陈师傅领着他们走进拉坯房,房里摆着四台木质拉坯机,机身上缠着陶土的痕迹,墙角的架子上放着各种修坯刀、刻刀,还有几个未完成的陶瓶,瓶身上已经刻好了淡淡的花纹。“我们陈家做柴烧陶艺,已经有六代人了,这龙窑是我太爷爷建的,烧了快一百年了。”陈师傅指着坡上的龙窑,眼里满是自豪,“柴烧陶艺要‘选土、揉泥、拉坯、利坯、上釉、烧制’六道大工序,每一步都要跟陶土、火打交道,半点急不得。比如选土,要去龙窑坡下的‘陶土坑’采,那里的土含铝量高,烧出来的陶才结实;烧制要烧三天三夜,得守在窑边看火色,火太旺陶会裂,火太弱釉色不好,全靠经验。”

苏晓棠走到拉坯机旁,轻轻转动转盘,转盘“吱呀”响,带着老机器的厚重。“陈师傅,我能试试揉泥吗?”她看着地上的一滩陶土,眼里满是好奇——之前在江南织丝绸、陕北剪剪纸,都是与“软”“细”相关的手艺,如今要接触“粗”“硬”的陶土,心里满是新鲜。

陈师傅笑着点头,从陶土堆里挖了一块二十斤重的陶土,递给她:“揉泥要‘三分泥七分揉’,把泥里的气泡揉出来,不然烧的时候会炸坯。你试试‘羊头揉’,双手把泥往上提,再往下按,像揉面团一样,力度要匀。”

苏晓棠接过陶土,陶土湿润冰凉,沾在手上沉甸甸的。她按照陈师傅说的,双手扣住陶土往上提,可陶土太重,刚提起来就往下坠,还溅了一身泥。“怎么这么沉啊?”她有些着急,额角渗出细汗。

阿明走过来,拿起一块陶土演示:“晓棠姐,揉泥要腰腹用力,别只用胳膊,你看,像这样,提的时候腰往上顶,按的时候腰往下沉,泥就听话了。”他动作熟练,陶土在他手里像有了生命,转眼就揉成了光滑的泥团,没有一点气泡。

苏晓棠学着阿明的样子,重新握住陶土。这次她沉下心,用腰腹发力,陶土果然不再乱晃,慢慢被揉得光滑。半个时辰后,一块满是气泡的陶土终于变成了圆润的泥团,摸起来像婴儿的皮肤一样细腻。“我揉好泥了!”她兴奋地喊,手上、衣服上都是泥,却笑得格外开心。

江亦辰拿出相机,将这一幕拍下来——苏晓棠满手陶土却眼里发光,陈师傅在一旁点头,阿明笑着递毛巾,陶坊里的陶土香、拉坯机的“吱呀”声,构成了一幅烟火气十足的传承图景。“这些画面可以放进‘山河手工盒’的陶艺特辑里,让大家看看柴烧陶艺的细节,知道一块陶土变成陶艺品,要经过这么多力气和耐心。”他一边拍照,一边说。

二、古法陶艺:土与火的千年对话

接下来的几天,苏晓棠和江亦辰跟着陈师傅系统学习岭南柴烧陶艺。清晨,他们跟着陈师傅去龙窑坡下的陶土坑采土——坑边的杂草长得齐腰高,坑底的陶土呈深褐色,像被揉过的巧克力。陈师傅教他们分辨陶土的好坏:“好的陶土,捏在手里能成团,松开手不散,掰开来没有杂质。”他弯腰挖了一块陶土,捏成小球,松开手,小球稳稳地落在手心,“你看,这样的土才适合烧柴窑。”

苏晓棠学着陈师傅的样子,挖了一块陶土捏成团,可刚松开手,陶土就散成了碎块。“是不是我挖的土太浅了?”她疑惑地问。

“是没挖到‘老土’。”陈师傅指着坑底更深的地方,“表面的土含沙太多,要挖一米以下的老土,才够细腻。”他帮苏晓棠挖了一块老土,捏成团,果然不散,“采土要顺着土层挖,别横着装,不然土会裂。”

上午,他们在揉泥房学拉坯。陈师傅坐在拉坯机前,手里捧着揉好的泥团,转盘慢慢转动,泥团在他手中渐渐长高、变细,转眼就变成了一个敞口的陶瓶,瓶颈圆润,瓶身流畅,像从陶土里长出来的一样。“拉坯要‘手随泥走’,泥要往哪儿去,手就往哪儿带,别硬掰,不然泥会断。”他说着,手指在瓶身上轻轻一抹,原本有些粗糙的地方瞬间变得光滑。

苏晓棠坐在拉坯机前,手里捧着泥团,紧张得手心冒汗。转盘转动起来,泥团在她手里东倒西歪,要么长高了歪向一边,要么变矮了成了扁饼。“我怎么总拉不好啊?”她有些沮丧,把泥团揉成一团重新来。

“别急,我刚开始学拉坯,摔碎了一百多个泥团才学会。”陈师傅坐在她身边,手把手教她调整手势,“左手扶着泥的内侧,右手压着外侧,转盘转慢一点,感受泥的力度。”

在陈师傅的指导下,苏晓棠渐渐找到感觉。她拉的第一个陶坯虽然有些歪,瓶颈也不够圆,却终于有了“瓶”的样子。“陈师傅,您看!我拉成了!”她兴奋地喊,声音里满是成就感。

下午,是利坯和刻花。利坯是用修坯刀把拉好的坯修得更精致,去掉多余的陶土,让坯体更薄、更匀。陈师傅拿着一把细长的修坯刀,在陶瓶上轻轻刮动,陶土的碎屑像雪花一样落在地上,原本有些粗糙的瓶身渐渐变得细腻,甚至能透过坯体看到淡淡的光。“利坯要‘刀随形走’,想让坯体哪里薄,刀就往哪里轻刮,力度差一点,坯就会破。”他说着,把修坯刀递给苏晓棠,“你试试修个杯坯,先从杯口开始,慢慢往下修。”

苏晓棠接过修坯刀,刀身很细,握在手里像捏着一根针。她小心翼翼地在杯坯上刮动,生怕把坯体刮破。可刚刮了几下,杯口就出现了一道裂纹。“对不起,我把坯修破了。”她有些愧疚。

“没事,破了就重新补。”陈师傅拿出一块湿陶土,轻轻贴在裂纹处,用手指慢慢抹平,“陶土像人一样,有‘脾气’,你顺着它,它就听话,你逆着它,它就闹脾气。”

晚上,他们跟着陈师傅学上釉。釉料是陈师傅自己配的,用龙窑坡的黏土、草木灰和水调成,呈淡褐色,像稀释的茶。“上釉要‘薄而匀’,刷太厚釉会流下来,刷太薄釉色不好。”陈师傅拿着刷子,在陶瓶上轻轻刷了三层,釉料均匀地附在坯体上,没有一点气泡,“刷的时候要顺着一个方向,别来回刷,不然会有刷痕。”

苏晓棠拿着刷子,学着陈师傅的样子刷釉。可她刷的釉要么太厚,在瓶底积成了小疙瘩,要么太薄,露出了陶土的底色。“怎么刷才能匀啊?”她有些着急。

阿明走过来,给她示范:“晓棠姐,刷釉要手腕发力,刷子轻轻贴在坯体上,每一笔都要衔接上,别断。”他刷的釉均匀细腻,像给陶瓶裹了一层薄纱。

苏晓棠跟着练,从一开始刷坏三个坯体,到后来能刷出均匀的釉,手越来越稳,也越来越懂陶土的“脾气”。“原来陶艺不是靠力气,是靠心意。”她看着自己刷好的陶杯,轻声说。

江亦辰则忙着整理陶艺的资料,他采访陈师傅,记录柴烧陶艺的每一个步骤,还拍了很多龙窑、陶坯、釉料的照片,准备放进“岭南陶艺特辑”里。他还联系了之前的匠人朋友——沈师傅寄来了“丝绸纹样”底稿,淡粉色的绸面上画着缠枝莲,刚好能刻在陶盘上;李婆婆寄来了“剪纸陶纹”拓片,红色的剪纸龙纹印在陶瓶上,格外醒目;和叔寄来了“东巴纸陶坯衬”,米黄色的东巴纸裹在陶坯外,能让釉色更有纹理;周师傅寄来了“竹编陶架”,用来放烧好的陶艺品,既防潮又好看。“各地的手艺都能和陶艺结合,这就是‘匠艺共生’最好的样子。”江亦辰拿着这些信物,对陈师傅说。

陈师傅看着这些来自远方的手艺信物,眼里满是感慨:“以前我总觉得,陶艺只能自己做自己的,烧出来是什么样就是什么样,没想到还能和剪纸、丝绸、东巴纸结合。看来我守着龙窑太多年,眼界窄了。”

阿明趁机说:“师傅,我之前想把您的陶艺品放在网上卖,您还不同意,说‘陶是烧给懂的人看的’。现在您看,晓棠姐和亦辰哥带来了这么多跨界的想法,我们的陶艺品肯定能被更多人喜欢。”

陈师傅看着阿明期待的眼神,又看了看苏晓棠和江亦辰,轻轻点了点头:“好,我们试试。只要能守住这龙窑,守住柴烧陶艺,怎么试都好。”

阿明高兴得跳了起来,拉着苏晓棠的手:“晓棠姐,我们现在就设计!我想做一款‘剪丝绸韵陶瓶’——用师傅的柴烧陶做瓶身,瓶身上刻沈师傅的丝绸缠枝纹,再印李婆婆的剪纸龙纹,瓶口用和叔的东巴纸包边,最后放在周师傅的竹编陶架上,肯定好看!”

苏晓棠也来了兴致,拿出纸笔,和阿明一起画设计图。江亦辰则在一旁帮忙提建议,比如把剪纸龙纹的颜色调淡,用釉料晕染开,让它和陶土的褐色更协调;丝绸缠枝纹刻得浅一点,烧出来有淡淡的立体感。陈师傅坐在一旁,看着三个年轻人热烈地讨论,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他忽然觉得,这龙窑的火,或许能在这些年轻人手里,烧得更旺。

三、龙窑危机:老陶坊的传承困局

就在大家忙着设计跨界陶艺产品时,龙窑的危机突然降临。这天上午,几个穿着西装的人来到守艺陶坊,手里拿着一份“拆迁通知书”,说龙窑坡要建“陶瓷文创园”,守艺陶坊和三星龙窑都要在一个月内拆除。

“陈师傅,这是市里的规划,没办法。”领头的人把通知书递给陈师傅,“文创园建好后,会给您留个展位,您可以把陶艺品放在那里卖,比现在守着老龙窑强。”

陈师傅接过通知书,手都在抖,纸上的“拆迁”两个字像烧红的烙铁,烫得他心口发疼。“这龙窑是我太爷爷建的,烧了一百年了,怎么能拆?”他声音发颤,“我守着它一辈子,就是为了把柴烧陶艺传下去,拆了龙窑,我怎么对祖宗交代?”

阿明也急了:“不能拆!这是石湾最后一座柴烧龙窑了!拆了就再也没有了!”

穿西装的人叹了口气:“我们也是按规定办事,文创园是为了发展石湾的陶瓷产业,老龙窑又旧又危险,留着也没用。”说完,他们就转身走了,留下陈师傅和阿明站在陶坊里,脸色苍白。

苏晓棠看着陈师傅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里也不好受。她想起在丽江、甪直、郭家沟,大家都是靠“文化节”“体验日”让老手艺被看见、被重视,或许龙窑也能这样。“陈师傅,我们办一个‘岭南柴烧陶艺文化周’吧!邀请村民、读者、媒体来体验柴烧陶艺,看龙窑的烧制过程,让大家知道老龙窑的价值,也让上面的人知道,老龙窑不能拆!”她提议道。

江亦辰立刻附和:“我们可以联系之前的读者和匠人朋友,让他们来支持;还可以拍龙窑的纪录片,发在网上,让更多人关注老龙窑的命运;文化周上,我们展示跨界陶艺产品,让大家知道柴烧陶艺也能创新,不是‘又旧又危险’。”

陈师傅有些犹豫:“办文化周能有用吗?上面已经下了通知书,说拆就要拆……”

“肯定有用!”苏晓棠坚定地说,“丽江的东巴纸、甪直的丝绸、郭家沟的剪纸,都是靠大家的努力保住的,龙窑也可以!我们有这么多匠人朋友,有这么多喜欢老手艺的人,只要我们一起努力,肯定能守住龙窑!”

阿明也劝道:“师傅,就试试吧!就算最后没保住,我们也努力过,不后悔!”

陈师傅看着大家期待的眼神,终于点了点头:“好,我们试试。这龙窑烧了一百年,不能就这么拆了,我要让大家知道,柴烧陶艺是石湾的根,老龙窑是石湾的魂!”

筹备工作立刻开始。江亦辰负责联系读者和媒体,在“山河手工盒”的读者群里发了“守护龙窑”的倡议,短短一天,就有八十多个读者报名来参加文化周,有的还说要带自己的朋友和家人;他还联系了当地的电视台和报社,记者们听说石湾最后一座柴烧龙窑面临拆迁,都愿意来报道。

苏晓棠和阿明负责整理场地,他们把陶坊周围的空地打扫干净,用陶土垒了几个展示台,用来放跨界陶艺产品;还从村里借了几张木桌,作为体验区的操作台;陈师傅则联系村里的老匠人,有的愿意来教陶艺,有的愿意帮忙烧窑,还有的愿意做“陶艺宴”——把陶土捏成碗、盘的形状,用来装岭南的特色菜,既好看又有新意。

各地的匠人朋友也纷纷伸出援手:沈师傅寄来了一大批“丝绸纹样”底稿,还派了徒弟来帮忙刻陶;李婆婆寄来了几十张“剪纸陶纹”拓片,说要让陕北剪纸和岭南陶艺好好“碰一碰”;和叔寄来了加厚的东巴纸,用来做陶坯的包装,还写了“守护龙窑”的东巴文标语;周师傅寄来了十几套“竹编陶架”,还特意编了“龙纹”,说要和龙窑呼应。

“晓棠姐,你看这丝绸纹样刻在陶盘上,多好看!”阿明拿着刻好的陶盘,盘身上的缠枝莲纹深浅适中,烧出来肯定有淡淡的立体感,“等烧好了,我们就放在竹编陶架上,肯定能吸引大家的目光。”

苏晓棠点头,拿起一张剪纸拓片,贴在陶瓶上:“我们用釉料把剪纸纹样印在陶瓶上,烧的时候釉料会晕开,剪纸的纹理会留在陶瓶上,既有陕北的红,又有岭南的褐,肯定特别。”

陈师傅看着忙碌的众人,心里满是温暖。他原本以为,自己只能一个人守着龙窑,等着它被拆除,现在才知道,有这么多人愿意和他一起守护龙窑,守护柴烧陶艺。“我要把龙窑的火点得更旺,让大家看看,柴烧的陶有多美,老龙窑有多珍贵。”他轻声说,眼里重新有了光。

文化周的前一天,大家还遇到了一个难题——龙窑的柴不够了。陈师傅去后山砍的松柴,只够烧一窑,文化周上要烧三窑陶坯,还差很多柴。“这可怎么办?明天就要开始文化周了,没柴怎么烧窑?”阿明急得直跺脚。

苏晓棠突然想起,村里的老人家里都有储存的松柴,或许可以去借。“我们去村里问问吧!老人们都知道龙窑的好,肯定愿意借柴!”她提议道。

大家立刻分头行动,陈师傅带着阿明去村东头,苏晓棠和江亦辰去村西头。果然,村里的老人们一听是为了守护龙窑,都愿意借柴,有的甚至把自己冬天取暖的柴都拿了出来。“陈师傅,这柴你拿去,龙窑不能拆,那是我们石湾的根啊!”一个老爷爷抱着一捆松柴,颤巍巍地说。

短短一个下午,大家就借到了足够的柴,堆在龙窑旁,像一座小山。陈师傅看着堆得满满的柴,眼里满是感动:“谢谢大家,谢谢你们还记得龙窑,还记得柴烧陶艺。”

四、陶艺文化周:陶火燃旺传承路

岭南柴烧陶艺文化周开幕那天,雨停了,阳光洒在龙窑坡上,把窑身的青苔照得发亮。守艺陶坊周围的空地上,早已挤满了人——村里的老人穿着对襟衫,坐在龙窑旁,等着看开窑;村里的年轻人拿着手机,想拍龙窑的烧制过程;来自全国各地的读者,举着“守护龙窑”的牌子,脸上满是期待;还有电视台和报社的记者,扛着摄像机、拿着笔记本,准备记录下这难忘的一天。

体验区的木桌上,摆着陶土、揉好的泥团、修坯刀、刻刀,陈师傅和村里的老匠人坐在桌前,教大家揉泥、拉坯、刻花;展示区的陶架上,摆满了跨界陶艺产品——“剪丝绸韵陶瓶”上刻着丝绸缠枝纹、印着剪纸龙纹,“东巴纸釉陶杯”的釉色里藏着东巴纸的纹理,“竹编陶盘”的边缘缠着周师傅编的竹丝,每一件都透着“匠艺共生”的巧思;龙窑旁的空地上,搭了一个小舞台,准备用来表演陶艺展示和匠人分享。

上午九点,开幕式正式开始。陈师傅穿着蓝色的工装服,手里拿着一块烧好的柴烧陶片,站在舞台中央。阳光照在他满是陶土的手上,却丝毫没影响他的语气,满是激动:“各位朋友,欢迎来守艺陶坊,参加岭南柴烧陶艺文化周。这龙窑是我太爷爷建的,烧了一百年了,它烧出过石湾最好的陶,也烧过我们陈家六代人的坚守。有人说它旧、它危险,要拆了它建文创园,可我想说,老龙窑不是没用的旧东西,它是石湾的魂,是柴烧陶艺的根!今天,我要让大家看看,柴烧的陶有多美,老龙窑有多珍贵!”

台下响起了热烈的掌声,有的读者举着“龙窑不能拆”的牌子,大声喊着“守护龙窑”,声音在龙窑坡上回荡。

苏晓棠走上台,手里拿着一个“剪丝绸韵陶瓶”:“各位朋友,我是苏晓棠。从东乡的木刻、大理的扎染、青溪的竹编、丽江的东巴纸、江南的丝绸、陕北的剪纸,到今天的岭南陶艺,我们‘山河手工盒’一直在见证‘匠艺共生’。这个陶瓶,是陈师傅的柴烧陶,是沈师傅的丝绸纹,是李婆婆的剪纸,是和叔的东巴纸,是周师傅的竹编,它不仅是一个陶瓶,更是一份守护老手艺的心意。我们希望,老龙窑能留下来,柴烧陶艺能传下去,让更多人知道,老手艺不是‘旧东西’,是能和现代生活共生的温暖力量!”

江亦辰也走上台,播放了他拍的龙窑纪录片——片子里,陈师傅在龙窑旁砍柴、揉泥、烧窑,阿明从想放弃到坚持学陶艺,村里的老人们讲述龙窑的历史,画面里的陶火、陶土、龙窑,满是烟火气和传承的温度。纪录片放完,台下很多人都红了眼眶。

开幕式结束后,各个区域立刻热闹起来。体验区里,陈师傅教一个穿汉服的姑娘拉坯。姑娘学得很认真,虽然拉的坯有些歪,却满脸笑容:“原来柴烧陶艺这么有意思,比电窑烧的陶有温度多了!我以后要常来学,支持老龙窑!”

展示区里,记者们围着跨界陶艺产品拍照,有的还拿着“东巴纸釉陶杯”仔细看:“这釉色里怎么有纸的纹理?太特别了!柴烧陶艺还能这么创新,真没想到!”

龙窑旁,阿明和村里的老匠人开始装窑。他们把做好的陶坯小心地放进窑里,陶坯之间用松柴隔开,确保每一个陶坯都能均匀受热。“装窑要‘上高下低’,高的地方放陶瓶、陶盘,低的地方放陶杯、陶碗,这样火能绕着陶坯烧,釉色才均匀。”阿明一边装窑,一边给围观的人讲解,脸上满是自豪——他再也不是那个想出去打工的年轻人,现在的他,想留在陶坊,跟着陈师傅学陶艺,守着龙窑。

中午,“陶艺宴”开始了。婆姨们把陶土捏成的碗、盘摆上桌,里面装着岭南的特色菜——佛山双皮奶、顺德鱼生、肇庆裹蒸粽,陶碗的粗粝和食物的精致相得益彰,格外有味道。大家围坐在龙窑旁,一边吃“陶艺宴”,一边聊龙窑的故事。

“我小时候,经常来龙窑坡玩,看着陈师傅的爷爷烧窑,那时候龙窑的火能照亮半个村子。”村里的老爷爷回忆道,“现在虽然年轻人都出去了,但老龙窑不能拆,它是我们的回忆,是石湾的根啊!”

下午,大家还举办了“守护龙窑”签名活动,每个人都在一块巨大的陶板上签名,陶板上写着“守护石湾最后一座柴烧龙窑”,签名的人越来越多,陶板上很快就布满了名字,像给龙窑穿上了一件保护衣。

傍晚,陈师傅点燃了龙窑的火。松柴在窑里燃烧,火焰从窑口窜出来,映红了半边天,窑身渐渐变热,散发出淡淡的松柴香和陶土香。大家围在龙窑旁,看着跳动的火焰,手里拿着自己做的小陶坯,心里满是期待——他们知道,这火不仅在烧陶,更在烧着一份传承的希望。

文化周的最后一天,是开窑的日子。经过三天三夜的烧制,龙窑的火终于灭了,窑身渐渐冷却。陈师傅带着大家小心地打开窑门,一股热气扑面而来,里面的陶坯已经变成了深褐色,釉色均匀,有的还泛着淡淡的金光,那是柴烧特有的“火痕”。

“开窑要‘慢而轻’,别碰坏了陶坯。”陈师傅小心地拿出一个“剪丝绸韵陶瓶”,瓶身上的丝绸缠枝纹清晰可见,剪纸龙纹被釉料晕染开,像有了生命,“成了!我们成功了!这是守艺陶坊最好的一窑陶!”

大家欢呼起来,有的读者拿着自己做的陶杯,激动得眼泪都流了下来:“这是我第一次做陶艺,没想到能烧得这么好!我要把它珍藏起来,作为守护龙窑的纪念!”

文化周结束后,好消息传来——上面的人看到了文化周的报道,听到了大家的呼声,决定暂停拆迁计划,还拨款修缮老龙窑,把守艺陶坊列为“石湾陶瓷非遗传承基地”。陈师傅拿着通知,手都在抖,眼里满是泪水:“谢谢大家,谢谢你们帮我守住了龙窑,守住了柴烧陶艺!”

五、新约再续:陶火伴我向未来

岭南柴烧陶艺文化周结束后,苏晓棠和江亦辰也要离开石湾了。离开的前一天晚上,陈师傅特意在陶坊里摆了一桌酒,邀请了村里的老匠人和阿明作陪。大家围坐在龙窑旁,手里拿着刚烧好的陶杯,杯里盛着岭南的米酒,聊着文化周的趣事,陶坊里满是欢声笑语。

“晓棠,亦辰,谢谢你们来石湾,帮我们守住了龙窑,帮我们找到陶艺创新的方向。”陈师傅举起陶杯,眼里满是感激,“这杯酒,我敬你们,敬所有守护老手艺的人!”

苏晓棠和江亦辰也举起陶杯,与陈师傅碰了碰:“陈师傅,不用谢,我们只是做了该做的事。守护老手艺,不是一个人的事,是所有人的事。”

阿明拿出一个陶制的“山河手工盒”,盒子上刻着八大传承的纹样——木刻的纹理、扎染的图案、竹编的纹路、东巴纸的质感、丝绸的缠枝、剪纸的龙纹、陶艺的火痕,每一个纹样都刻得精致。“晓棠姐,亦辰哥,这是我和师傅一起做的‘山河手工盒’,送给你们。它装着石湾的陶土,也装着我们的心意,希望你们带着它,去更多的地方,把老手艺的故事讲给更多人听。”

苏晓棠接过陶盒,盒子沉甸甸的,能感受到陶土的温度和阿明、陈师傅的用心。“谢谢你们,这个盒子我们会好好珍藏,它是‘八大传承’最好的见证。”

村里的老匠人也纷纷给他们送礼物,有的送了自己做的陶公仔,有的送了刚烧好的茶具,还有的送了龙窑的陶土,满是心意。“晓棠,亦辰,以后常来石湾,我们还教你们烧窑,还做‘陶艺宴’给你们吃。”一个老匠人笑着说。

离开的那天早上,村里的人都来送他们。陈师傅拉着苏晓棠的手,千叮咛万嘱咐:“路上小心,到了下一站记得给我们报平安,龙窑永远欢迎你们回来。”阿明则拿着一把刻刀,递给苏晓棠:“晓棠姐,这是我自己磨的刻刀,送给你,以后你刻陶的时候,就能想起石湾的龙窑,想起我们了。”

苏晓棠和江亦辰背着行囊,里面装着陶制的“山河手工盒”、阿明的刻刀、老匠人的礼物,还有满满的回忆,踏上了新的旅程。

汽车驶离石湾,龙窑坡渐渐远去,窑口的青烟越来越淡,却在他们心里留下了浓浓的陶火香。苏晓棠手里摩挲着阿明送的刻刀,心里满是感慨。从东乡的木刻、大理的扎染、青溪的竹编、丽江的东巴纸、江南的丝绸、陕北的剪纸,到如今的岭南陶艺,“山河手工盒”已经收集了七种老手艺的故事,连接了七片山河的心意。

“下一站,我们去福建吧?”江亦辰看着窗外,笑着说,“福建的脱胎漆器很有名,我们去学漆器,把岭南陶艺和漆器结合起来,做‘陶胎漆器’,让‘八大传承’的手艺,在漆与火的对话中,绽放新的光彩。”

苏晓棠点头,眼里满是期待:“我已经能想象到,褐色的陶胎裹上红色的漆器,再刻上陕北的剪纸、江南的丝绸纹,肯定很好看。我们还要办‘福建漆器文化周’,邀请陈师傅、李婆婆他们来,让更多人知道老手艺的美,让‘匠艺共生’的故事,在漆与陶的共生里,继续写下去。”

汽车穿梭在岭南的田野上,阳光洒在陶制的“山河手工盒”上,陶土的质感泛着温暖的光。苏晓棠知道,岭南柴烧陶艺文化周不是结束,是新的开始——未来,还有福建的漆器、更多的手艺在等着他们;还有更多的匠人、更多的读者、更多的故事在等着他们。而这份对老手艺的热爱,这份“匠艺共生”的初心,会像岭南的陶火一样,燃得热烈,烧得长久,在更多的山河里,捏出传承的新形,温暖更多的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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