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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个良辰吉日,辰时已至,但天光仍未明亮。冬日的晨曦就像一把迟钝的刀子,艰难地割开了京城上空那厚重的灰白色雾霭,然后将微弱的光芒洒落在皇宫那巍峨的玄武门上,仿佛天地也在为这场送别而迟疑。雾气如纱,缠绕着宫墙飞檐,恍若一条沉睡的巨龙正缓缓吐纳着人间寒气。

这座门楼高耸入云,飞檐如戟般锋利,直指苍穹,似要刺破这沉沉天幕。琉璃瓦上覆盖着一层薄薄的霜花,在微光的映照下,泛出一种冷铁般的青灰色调,踩上去会发出“咯吱”轻响——据传,这是前朝一位被冤杀的将军之魂所化,每至寒晨,便以霜为血,诉说不平。朱红色的宫墙绵延不绝,宛如一条流淌着鲜血的河流,墙缝间甚至还能看见几缕暗褐色的陈年血迹,那是当年“壬寅政变”留下的印记;墙下的青石板路被清晨的露水浸润得湿滑无比,倒映着天边那残存的几颗寒星,恍如碎银洒落人间。

旌旗在风中猎猎作响,那鲜艳的红色仿佛燃烧的火焰一般,在朔风的吹拂下翻卷不息,宛如无数只振翅欲飞的火鸦,羽翼拍打声与风声交织,竟隐隐有战鼓之韵。旗杆撞击声清脆,像是命运的节拍器,敲响在每个人的心头——一场风暴,即将拉开帷幕。

五十名禁军骑士整齐地列阵于宫门外,他们身披厚重的铁甲,甲叶相互碰撞,发出一阵细碎如冰裂般的轻响,仿佛冬夜结冰的湖面正悄然龟裂。这些骑士们个个身材彪悍,面容冷峻,胡须上凝着白霜,像是从北境战场直接调回的死士。腰间悬挂着锋利的横刀,刀鞘上刻着“斩虏”二字,字迹已被血与沙磨得模糊;背后背着强弓,弓弦紧绷如满月,马鞍旁还挂着铁骨朵和水囊,水囊里装的不是水,而是烈酒——北地将士的习惯,饮酒御寒,战前壮胆。

他们的战马喷吐着白色的气息,鼻孔扩张,眼瞳泛红,似已嗅到远方战场的血腥。蹄下的积雪微微融化,马蹄铁与石板撞击,溅起了细碎的冰碴,发出“叮叮”之声,宛如刀剑交鸣。有一匹黑马尤为神骏,通体无杂毛,唯有额心一点白,名曰“追电”,是赵宸昔日偷偷豢养、由王晏暗中调教的坐骑,如今却被安排在队伍末尾,只等时机一到,便换主而出。

这些骑士们宛如铁铸的雕像一般,静静地肃立着,没有丝毫的声音,仿佛只等待着那一声令下,他们便会如狂风骤雨般踏破山河。可就在这肃杀之中,却有一丝滑稽的插曲——最前排一名年轻骑士,因昨夜贪喝了一碗热羊杂汤,此刻腹中翻江倒海,脸色发青,额冒冷汗,却死死夹紧马腹,不敢动弹。他偷偷用腿夹了夹马肚,想让马往前挪半步,好在众人视线外解决“内急”,却不料那马竟通人性,以为是冲锋信号,前蹄一扬,发出一声长嘶!

“吁——!”骑士慌忙勒缰,脸涨得通红,旁边老兵侧目而视,低声骂道:“王五,你他娘的是不是想造反?还是被八皇子的‘悲壮气概’给吓尿了?”

王五咬牙低吼:“闭嘴!老子这是……为国捐躯前的生理反应!”

众人忍俊不禁,却又迅速绷紧脸庞,唯有眼角微微抽动,仿佛在憋笑中完成了一场庄严的仪式。

他们护卫的,并非装满金银绸缎的劳军车队——那些象征恩赏的物资早已先行出发,由文官押送,走的是安稳的官道,沿途还能顺道收点“地方孝敬”。而他们所守的,是那辆孤零零停在队列最前的青幄马车。车体不大,却用整块沉香木打造,香气幽幽,能驱邪避虫,传说连宫中蛀虫都不敢靠近。车辕雕着九曲云雷纹,铜饰泛着幽暗的光泽,像是沉淀了百年的血锈,每一道纹路都藏着前朝秘辛。车帘低垂,青色帷幔上绣着暗金蟠龙,龙目微睁,似在窥视人间权变,龙爪之下,还藏着一个极小的“赵”字暗记——那是赵宸亲手所绣,寓意“龙在野,终将腾”。

宫门之内,仪式从简,却庄重如祭。

胤帝并未亲至,但派出了秉笔太监首领——老太监孙福禄,一身紫蟒大袍,头戴乌纱,手持玉笏,缓步而出。他脚步蹒跚,却每一步都精准落在红毡接缝处,仿佛踩着命运的节拍。他声音尖细如针,穿透寒雾,宣读圣谕:“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八皇子赵宸,才识明达,忠谨可嘉,特命为北境宣慰使,持节巡边,慰劳将士,整饬军务,代天巡狩……”字字如钉,敲在青石板上,也敲在在场每一个人的心头。每念一句,他便咳嗽一声,像是把肺都咳出来了,可文书却一字不差——这位老太监,是宫中活字典,更是皇帝的“人形圣旨”。

随后,那象征皇子身份与宣慰使权力的旌节被郑重递出——一杆赤缨铜节,杆身三尺六寸,刻龙虎纹,虎怒目,龙低首,暗喻“龙虎相济,以镇北荒”;顶端九道金流苏垂落,随风轻摆,如帝王之眼,监察北境。赵宸跪接,双膝触地,指尖触到那冰凉的铜杆,仿佛握住了命运的刀柄。那寒意顺着手臂直透心脉,却让他嘴角微扬——这一世,他终于拿到了属于自己的“名分”与“权柄”。

这已是莫大的荣宠。寻常皇子出京,不过赐袍赐酒,而赵宸得赐旌节,等同于天子亲临,可先斩后奏,可调兵三千,可查案问罪。朝中无数双眼睛在暗处窥视,皆知:八皇子,已入棋局,且执白子先行。有人暗中下注,有人焚香祷告,更有赌坊悄然开盘:“八皇子能否活着抵达北境?赔率一赔五!”

太子赵桓立于玉阶之上,身着赤金龙纹朝服,面带程式化的温和,唇角微扬,眼底却无半分暖意。他手中把玩着一枚玉扳指,那是母后所赐,据说能“镇邪避祸”。他轻声道:“望八弟一路珍重,早传佳音,父皇与我等,皆盼你凯旋。”语气轻飘如雪,落不到人心,倒像在念一纸祭文。说完,他还故作深情地叹了口气,结果被冷风呛了一口,猛地咳嗽起来,形象全失,惹得身后几名小太监低头偷笑。

二皇子赵钰站在一旁,他身着一袭玄色蟒袍,袍袖随风猎猎作响,腰间悬挂着一把御赐的“斩马刀”,刀鞘上镶金嵌玉,寒光四射,令人不敢直视。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若有若无的冷笑,那笑容中透露出的轻蔑之意,几乎毫不掩饰,仿佛他正在目送一个即将死去的人走进坟墓一般。他甚至还从袖中摸出一包蜜饯,慢条斯理地剥开,塞进嘴里,边嚼边嘟囔:“这蜜饯是御膳房特制的‘送行果’,甜中带苦,正适合今日之景。”

他的指尖轻轻叩击着刀柄,发出清脆的“叮、叮”两声,这声音在寂静的氛围中显得格外突兀,仿佛是为赵宸敲响的丧钟。赵钰低声说道:“八弟此去,怕是连尸骨都难以寻回了。”他的声音虽然很轻,却故意让身旁的几位皇子都能听见,“听说北境的狼,专吃文弱书生,八弟这身子骨,怕是连一口都啃不完。”

其他皇子们听到这句话,脸色各异。有的皇子低头看着自己的靴子,似乎对这一切漠不关心,实则脚尖在偷偷画卦,算着赵宸能活几日;有的皇子则仰头望着天空,一言不发,仿佛这送行之事与他毫无关系,可眼角余光却死死盯着那旌节,满是嫉妒;还有的皇子则轻轻摇动着手中的折扇,显得颇为悠然自得——哪怕天寒地冻,他也坚持摇扇,只因师从一位“风骨大家”,自诩“不惧寒暑,唯有风度”。

然而,他们心中都清楚,这所谓的送行,不过是一场不得不演的戏罢了。戏台之上,有人哭,有人笑,有人等着收尸。

众人皆知,北境之地环境恶劣,苦寒异常,滴水成冰,连信鸽飞到一半都会冻僵坠亡。而蛮族更是猖獗无比,时常侵扰边境,烧杀抢掠,边军疲于应付,早已腐朽不堪。宣慰使这个职位,名义上是去安抚边疆,实则是被“流放”的代名词,说白了就是一个“弃子”的角色。赵宸本就体弱多病,连马都无法骑乘,如今竟然敢接下这个差事,无疑是自寻死路——至少,在他们眼中如此。

赵宸身着皇帝特赐的新制皇子常服,月白中单,赤金盘龙纹外袍,外罩一件玄色狐裘大氅,毛色如墨,泛着幽光,是北境雪狐的皮毛,千金难求,象征尊贵,也暗喻“北行”之命。他依旧由老太监李德全虚扶着,身形瘦削,面色苍白如纸,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可那双眼睛——那双曾经怯懦、躲闪、被欺辱时只知垂泪的眼睛,如今却如寒潭深水,平静无波,却藏着雷霆万钧,藏着两世沉冤的恨意与重生的杀机。

他没有多言,在完成所有礼仪后,最后深深看了一眼那送行的队伍。目光如鹰隼掠空,不落于太子,不惧于二皇子,却在人群中,精准地锁定了户部侍郎王晏。王晏立于文官之列,手持象牙笏板,神色平静,却在赵宸目光扫来时,极轻微地颔首,指尖轻捻袖中密信——那封信,是赵宸昨夜以“旧疾复发”为由,命人送至其府邸的,字字如刀,句句藏锋,写着北境军粮虚报、边将勾结、蛮族内应的铁证。信纸用的是特制的“火漆隐墨”,遇热显字,唯有王晏掌心的体温能唤醒真相。

一切尽在不言中。

随后,赵宸转身,在李德全混杂着担忧、不舍与骄傲的复杂目光中,踏着铺有红毡的宫道,一步步,坚定地走向那扇洞开的、通往宫外世界的玄武门。

红毡如血,延展至宫门之外,像一条通往未知的命脉。他踏上去,脚步沉稳,每一步都像在叩问命运。当他迈过那高大宫门槛的一刹那,清晨凛冽而自由的空气猛地灌入他的肺腑,夹杂着尘土、马粪、铁锈与远方雪原的气息,让他精神为之一振!那不是宫中熏香的虚假芬芳,而是真实世界的呼吸——是风雪、是刀剑、是鲜血与权谋交织的味道。

就在此时,一只灰毛野猫从宫墙角落窜出,叼着半块馒头,冲他“喵”了一声,像是在送行。赵宸微微一顿,从袖中摸出一小块干粮,轻轻放下。野猫歪头看他,忽然前爪作揖,竟似行礼。李德全见状,惊道:“殿下!此乃吉兆!猫拜送行,主大贵临门,北境必归!”

赵宸轻笑一声,低语:“不是吉兆,是王晏家那只偷跑出来的‘情报猫’……它来告诉我,路上安全。”

他登上马车,青帘垂落。车轮缓缓转动,碾过红毡,碾过霜雪,碾过这十年囚笼般的岁月。玄武门在身后缓缓闭合,发出沉重的轰鸣,仿佛为一段旧命画上句点。

可他知道——门虽闭,路已开。

风起北境,孤影踏霜,这一去,不再是弃子,而是执棋人。

而那辆青幄马车行出不过百步,车底竟“哐当”一声,掉下一只小布袋,里头滚出几颗糖炒栗子,还冒着热气。赶车的车夫挠头:“哎哟,八皇子什么时候藏的?”

禁军队长捡起一看,栗子壳上竟用炭笔写着:“到第三驿站再吃,防埋伏。”

众人愕然。

——原来,这位“病弱”皇子,早把生死,酿成了笑话里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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