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昭谢揪着秦砚嗅了嗅:“你喝酒了?”
“嗯。”
秦砚伸手揽住了她的腰,一手放在她肩上,卷着她的头发。
夏昭谢由她抱着:“为什么喝酒。”
秦砚把头埋进她颈窝,闷声说道:“难受。”
夏昭谢安抚地拍拍她肩头:“喝多了更难受。”
秦砚害怕被骂,只能转移话题:“你怎么闪现来江城的。”
“担心你。”
下午的时候,就有网上说什么鸿宇落败,她听秦砚的话,网上什么消息都没看,可是这个她实在不能忽视。
夏昭谢轻叹一声:
“我下午坐车的时候就想,从北城到江城,要坐这么久的车,原来你以前也是这样千里迢迢来看我的。”
秦砚笑了:“那过几天我们一起千里迢迢。”
夏昭谢:“我不回北城,回丰城了,我妈和姥姥都在等我呢。”
“哦,我可以理解为你在邀请我吗?”
“你脸皮好厚啊。”
夏昭谢又凑近她唇边嗅了嗅:“这是什么酒,以后要避雷了。”
秦砚勾着她脖颈,酒气吐在她脸上,像诱惑小红帽的大灰狼:“你尝一下,我就告诉你。”
“奸商。”
夏昭谢还是吻上了她的嘴角,秦砚扣着人,餍足地笑了。
身后四人倒吸一口凉气,酒也醒了,眼也不花了,脑子也不转了。
盛权激动地蹲不住,伸手拉王峰裤腿,王峰一抖,在他身上的荣绒也不稳了。
三个人摔成一团,只有傅清一个人倚在门框,抱着手臂,悠闲地看戏。
几个人的凌乱也惊扰了旖旎的氛围。
夏昭谢没想到这里还有别人,连忙推开了秦砚。
秦砚回头看了一眼,没有说话。
四个人站起来,看看天,看看地,看看门。
还是傅清比较靠得住,“你好,我是秦砚的朋友,傅清。”
夏昭连忙握手:“你好你好,我姓夏。”
其余三人跟在她后面,挨个跟她握手。
最后盛权抓住了夏昭谢的手:“你好,我叫盛权,现在是研发部的副主管。”
“呃…我…我是北城一中高三的英语组老师。”
其余几人都没想到会这样介绍。
秦砚忍不住笑了,揽过夏昭谢就要走:“好了,她是我的女朋友,这几位都是我的好朋友,回头我们一起出来吃饭好不好?”
荣绒等人齐声欢呼,夏昭谢也点头答应。
秦砚慢悠悠地说:“我喝醉了,送我回去吧。”
夏昭谢这下才有点尴尬,“那你的朋友们怎么办?”
傅清扶着荣绒,盛权扯着王峰:“傅清没喝酒,她可以送我们回去。”
夏昭谢放心了,也拉着秦砚走了。
秦砚坐在副驾驶,要给她指路,夏昭谢很是无语:“你不认路啊,你给我说地方,我自己导航。”
秦砚闷闷不乐地给她弄出来了导航。
秦砚在车上就开始昏昏欲睡,夏昭谢害怕她喝多了,只能跟她不停搭话,她没那么大劲一个人把秦砚弄上楼。
“秦砚,你给我讲讲你们抓姜灼的故事呗。”
“……”
进了门,秦砚反倒不困了。
她本来就没喝多少酒,一路上滔滔不绝地讲着,也清醒了不少。
夏昭谢本想直接哄她睡觉,却没想到她自己提着毛巾要进去洗澡。
又担心的在门口等待了一会儿,发现秦砚思维确实是清楚的,她这才放心。
两个人洗了澡,躺在床上,秦砚越来越清醒,夏昭谢伸手盖上她眼皮:“睡不着吗?”
秦砚叹了口气:“嗯。”
夏昭谢想了想:“今天为什么喝酒,我从来没见过你喝多过。”
秦砚吸了吸鼻子:“我有一点难过。”
夏昭谢温柔地问:“怎么了呢?跟我说说吧。”
秦砚抱着她,幽幽地说:“我喜欢鸿宇,单纯的那种。”
只一句话,夏昭谢就明白了,在秦砚和姜灼的斗争中,鸿宇不再是单纯的鸿宇了,它沦为两人斗争的工具了。
鸿宇在这一个季度的损失,是很难挽回的。
就像一个顶尖的运动员,一个赛季被教练控制不参赛,哪怕他以后再优秀,这个赛季都将是无法回味的痛苦。
秦砚絮絮叨叨地说:
“鸿宇一开始只有我,荣绒还有傅清,它就像我的孩子,我看着它一步一步走到今天,但是今天我只能任由它被抹黑,被耽误,我……我没办法。”
夏昭谢伸手点去她的泪水:“秦砚,鸿宇如果有意识的话,它不会怪你的。”
“可是……我难受。”
秦砚委屈地说着。
夏昭谢拍着她心口:
“你觉得你没有护住鸿宇,让它受到了伤害,可是鸿宇未必这么想,你们是在一起携手并进啊,如果鸿宇以前没有成长到这么大体量,现在怎么会抗住四个月的寒冬,它知道你心疼它,所以它挺住了啊。”
秦砚眨眨眼,“你好聪明,说有道理,我要相信你了,夏老师。”
夏昭谢笑了笑:
“你现在难受是很正常的,没关系,你刚刚在车上不是说要休假吗?或许是明天,或许是后天,或许是假期结束后,你就不难过了。”
她又把被子往上拉了拉,严实地盖住了两个人:
“你跟我一起回丰城好不好,我妈妈她也担心你,你把你的事情给姥姥讲一讲,她肯定很喜欢听的。”
秦砚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好,等我明天去开个会,交代点事情,我们就走。”
“不着急,我等你。”
月光落在床头,照得夏昭谢眉眼温柔似水,秦砚觉得自己好幸运,竟然可以拥有世上这么美好的女孩。
如果可以,她希望以后每天都可以跟夏昭谢一起看日升月落,春夏秋冬,两个人永远都不分开。
她盯着夏昭谢看了好久好久。
久到夏昭谢就要睡着了。
忽然有人在眉心轻轻吻了一下:“昭昭,我爱你。”
夏昭谢迷迷糊糊地回应:“嗯,我也爱你。”
秦砚又吻了一下:“你真好。”
“嗯,我好困……想……睡觉。”
“晚安。”
秦砚忽然想起来那个设计师手上的戒指,打算明天早上问一问设计师,改造好了没有。
她要送出去了。
她跟夏昭谢以后再也不要分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