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辰的这一番话说出,沈万三扑通一声就跌坐在了椅子上,思绪仿佛一瞬间被拉回了三十多年前。
“叶先生,你、你说的没错。”
“一九九零年,我和夫人结婚,可不知怎的,夫人却始终没能怀孕。”
“以前的土法子我们全都试了个遍,依旧没有用,直至四年后,夫人这才有了身孕,并在同年为我生了个儿子。”
“叶先生,这件事我不想再多说了,总之那个孩子因为一场意外,永远的离开了我们。”
“此事除了我和夫人之外,也就只有家人知晓。”
“而家人们怕提起此事会让夫人伤心,一辈子守口如瓶。”
“你、你是怎么得知的呢?”
叶辰听罢,从兜里掏出了那包硬盒红塔山后,就掏出一根叼在了嘴里。
猛吸了一口后,叶辰缓缓道。
“沈先生,你似乎忘记我是做什么的了?”
沈万三顿时一愣,可随即脸上露出了一抹尊重与敬意。
而一旁,沈昊在得知自己的那位哥哥已经夭折了时,他这才放下了心来。
“妈的,这人一句话,差点给我财产分走一半,吓死小爷了。”
沈昊正嘀咕着,而另一边的叶辰再次开口了。
“沈先生,你的命运极佳。”
“换句话来说,直到你闭眼的那一刻,国内首富的宝座应当也是你的,因此你命中并无此一劫。”
此时,沈万三也从方才的回忆中缓过了神来,一脸不解的望向叶辰道。
“那既然如此,此次我沈氏集团的变故又出自何处呢?”
叶辰左手夹着烟,伸出右手敲了敲身前的茶桌。
“风水。”
“你家的风水应该是出了问题,走吧,带着我围着你这庄园转一转。”
两人一同起身,叶辰先是在庄园别墅内上下走了一圈,发现并无异常后,沈万三便又带着叶辰在别墅外的庄园里溜达了起来。
至于沈昊,他则是嚷嚷着今天起的太早,回房间睡大觉去了。
漫步于大宅之中,叶辰这才感叹起了沈家庄园的风水格局来。
这是一座隐于南京城中心、背倚紫金山脉的庄园,丝毫不夸张的来说,此庄园恰巧命中整个南京城风水命脉汇聚的穴眼。
沈家山庄背靠紫金山脉绵延起伏的翠嶂,如同一条蛰伏的青龙,源源不断地将沉凝磅礴的龙气引入庄园深处。
前方视野开阔,虽在城中却能纳天地之息,巧借地势使得远处玄武湖蒸腾的水汽宛如无形的银色丝带被精妙的引入庄园之中。
站在庭院中央,哪怕是深吸一口气都让人心生荡漾,空气中仿佛掺杂着一股无形的能量,穿梭于整座山庄之内。
整个山庄的风水之中,最精妙的当属庭院核心处精心构建的明堂了。
那一片被庄园巧妙环抱的开阔地带,宛如一个无形的巨大能量漏斗,将南京城积淀数千年的王气、商机与人脉精华,无声无息地汇聚于此。
看到了这,叶辰不由得惊叹。
“嘶··· 这是大手笔啊,不过、不过我怎么觉得这风水格局如此熟悉呢···”
心里想着,叶辰直截了当的开口向沈万三问道。
“这座庄园的风水了不得啊,想必是出自某位顶级的风水大师之手吧?”
沈万三一怔,脑海中便浮现出了一个人影来。
“嘶···”
“实话说,这庄园起初我是不想建的,是一个老叔强烈要求我在此处建造,并主动策划了山庄的风水。”
叶辰一怔,他停下了脚步,饶有兴趣的望向了沈万三。
“老叔?”
“毫不夸张的说,你之所以能够稳坐首富之位,这个老叔功不可没啊,他叫什么名字?”
沈万三挠了挠头,绕有些尴尬的回道。
“不知道,我就称呼他为老叔,他也从来没有告诉过我他的名字。”
“啥玩意儿?名字都不知道,人家就送了你这么个风水宝地?这特么好人啊。”
听叶辰这么说,沈万三讪讪的笑了笑,仰头间记忆再次被勾回了过往。
“事情还要从三十年前说起,当时南京城已经掀起了地产行业,我当时赌下了全部身家,也揽了一块地。”
“距离这庄园不远、曾经风靡整个南京城的月牙湖片区就是我那个时候建造的。”
“记得那是一个雨夜,月牙湖片区的建造而成的第一栋楼下午才刚封顶,夜里就突然下起了瓢泼大雨。”
“我心里有些担忧,便开着桑塔纳前往了工地,视察一下情况。”
“好在当时天气热,混凝土已经凝固了,楼梯并无大碍。”
“就当我准备从工地离开时,双眼却瞥到了一个人影,那人如同死了一般趴在工地里,当时给我吓了个不轻。”
“我心中虽然害怕,但还是本着人万一没死的原则,就上前看了看。”
“果然,那人真的没死,但跟死也差不多了,身上多处刀伤,鼻息很弱,显然是出气多进气少的存在。”
“我当时想也没想,就将那人抱到了车里,送到了医院,医药费完全就是我独自承担的。”
“我在医院里看了那老叔一夜,第二天一大早就又赶回了工地。”
“可才一到工地,就发现工地里多了几个身穿紫袍的道士,这些道士分散在工地里,似乎是在找寻着什么。”
“我当时并没有多想,才一下车,几个道士就一同围了上来,问我有没有在此处见到过一个人。”
“我当即就想到了老叔,可又发觉这几人目光不善,八成就是他们给老叔伤成那样的,于是就留了个心眼,说并未见过。”
“但他们似乎没那么好糊弄,见我稍有些犹豫,便立马察觉出了不对劲来,将我在工地里是一阵的严刑拷打。”
“但不论他怎么打,我沈万三都没有向他们透露那老叔的下落。”
“毫不夸张的说,那天早上如果不是前来干活的工友们及时赶到制止了他们,我八成就已经被他们给打死了。”
“也正因为此事,我很巧合的跟老叔睡在了同一个病房里,而对于我所做的这一切,老叔也在几天后知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