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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追求的是‘更快’,从马车到火车,再到火箭。我们是在空间这个‘平面’上移动。”

她伸出一根手指,在空气中划了一道直线。

“而他们,追求的是‘更近’。”

她的食指和拇指轻轻一捏,仿佛将那道直线的两端捏在了一起。

“他们理解了时空的本质,就像我们理解一张纸。我们可以把纸卷起来,可以把纸对折。对于纸上的蚂蚁来说,这是神迹。对于我们来说,只是常识。”

“他们不需要建造庞大的飞船,用几百年甚至几千年的时间去跨越星海。”

“他们只需要‘折叠’宇宙,让目的地,来到自己面前。”

陈老干裂的嘴唇无声地开合着,他在咀嚼着“折叠宇宙”这四个字。

每一个字,都像一颗微型的恒星,在他的认知世界里轰然炸开,掀起毁灭性的风暴,又在废墟之上,重塑了整个星图。

“至于能量……”

姜晚的视线扫过黑板上那些复杂的公式。

“我们还在为了石油、为了煤炭而争斗,为了可控核聚变那一点点微光而欣喜若狂。”

“这就像一群原始人,为了一个山洞,一块燧石,打得头破血流。”

“而一个星系级的文明,他们可以直接从‘真空’中汲取能量。”

“在他们看来,宇宙本身就是一个无穷无尽的能量海洋,我们所知的物质,不过是这片海洋中凝固的、最不起眼的几朵浪花。”

“他们眼中的物理规律,可能不是一条条公式,而是一首……宏大的交响乐。”

“他们可以随意调整音符,改变旋律,从而创造出我们无法想象的物质,构建出我们无法理解的现实。”

“我所写的这些,”姜晚的手,轻轻抚过冰冷的黑板,“可能只是那首交响乐中,最简单、最基础的一段旋律。一段……关于‘物质’和‘能量’如何互相唱和的乐章。”

她停顿了一下,给他们足够的时间去消化这颠覆性的概念。

周军的拳头在身侧死死攥紧,指甲深深陷进掌心,传来的刺痛感才能让他确认自己不是在做梦。

他看着姜晚的侧影,那单薄的肩膀上,仿佛扛着整个星空的重量。

他第一次感到,自己所谓的“保护”,是多么的渺小和可笑。

国字脸调查员已经彻底放弃了思考,他只是作为一个记录者,本能地将这一切刻进脑子里。他知道,今天在这里听到的每一个字,都将成为这个国家最高级别的机密。

终于,陈老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种压抑到极致的颤抖。

“孩子……你说,我们……我们也能听到那首‘交响乐’吗?”

这个问题,问得卑微,又充满了孤注一掷的渴望。

姜晚转过身,这一次,她的眼神里不再是古井无波的平静,而是燃起了一簇真正的火焰。

这簇火焰,名为“星火”。

“能。”

她只说了一个字。

却重如泰山。

“但我们现在,是‘聋子’。”

姜晚的话锋一转,像一把冰冷的解剖刀,瞬间切开了所有不切实际的幻想。

“我们没有‘耳朵’去聆听宇宙的声音,没有‘眼睛’去看清真实的图景。”

“所以,在窥见那道风景之前,我们必须先为自己,为这个国家,装上一双‘耳朵’。”

陈老猛地抬起头,他眼中的血丝因为激动而愈发明显。

“你的意思是……”

“我需要建立一个系统。”

姜晚的语气变得无比严肃,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

“一个能够覆盖全国,不,是覆盖我们能触及的整个星球表面的信息感知与传递系统。”

“我称之为——‘天网’。”

“天网?”

陈老重复着这个名字,眼中闪过一丝困惑。

这个词,带着一种古老东方的神秘,又蕴含着一种无法言说的未来感。

“是的,天网。”

姜晚走到几块黑板的中央,她站在自己构建的理论体系中心,仿佛就是这个体系的神。

“天网,有三个层面的作用。”

“第一层,也是最基础的一层:绝对安全的、即时的通讯。”

她看向周军和国字脸调查员。

“我们的国防通讯,依然依赖电报和短波电台。易被窃听,易被干扰。在真正的战场上,信息延迟一秒,就可能是一个团,一个师的覆灭。”

“天网系统,将采用一种全新的加密和传输方式,它基于量子纠缠的某些基础原理,虽然以我们现有的技术无法完全实现,但可以模拟出一种‘伪纠缠’状态。任何窃听和干扰,都会瞬间被我们感知到,并且通信的双方会立刻切换到备用信道。”

“它能让远在千里之外的指挥部,和前线的每一个士兵,实现无延迟、无障碍的保密通话。”

周军的呼吸陡然一滞。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这样一套系统,在军事上意味着什么。

那不是优势。

那是碾压。

“第二层:全域环境感知。”

姜晚的目光转向陈老。

“天网,不仅仅是用来‘听’我们自己人说话的。它更重要的作用,是‘听’这个世界的声音。”

“我们将在全国各地,铺设无数个微型传感器。它们会收集大气数据,地质应力数据,电磁场变化数据,太阳风强度数据……”

“所有这些数据,会被实时传输到计算中心。”

“通过对这些海量数据的分析,我们可以做什么?”

姜晚自问自答。

“我们可以提前数天,甚至数周,预测到地震的发生。我们可以精确判断出台风的路径和强度。我们可以知道哪里的土地最干旱,哪里的降水最丰沛,从而指导农业生产。”

“陈老,您能想象吗?当所有的自然灾害,在发生之前,都变成我们电脑屏幕上的一组组数据,这个国家,每年可以挽回多少生命?可以减少多少损失?”

审讯室里,死一般的寂静。

陈老的手,扶住了桌子边缘。

他的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他不是没想过,而是不敢想。

那不是科学,那是神话。

而现在,姜晚正在告诉他,如何将神话,变成现实。

“至于第三层……”

姜晚的声音低沉下来,带着一丝引诱,一丝只有陈老才能听懂的深意。

“它是一个‘捕捞’信息的网。”

“宇宙中,充斥着各种各样的辐射和信息流,就像一个充满了各种声音的房间。而我们,现在只能听到最大、最吵的那个声音,那就是太阳。”

“天网系统,配合我们即将建造的大型射电望远镜阵列,可以帮助我们过滤掉太阳和地球自身的‘噪音’。”

“然后,我们就能去倾听那些,来自宇宙深处,微弱的,古老的,可能携带了无法想象信息的……‘回响’。”

她的话说完了。

整个审讯室,仿佛被抽成了真空。

陈老看着姜晚,他的嘴唇在哆嗦,浑浊的眼睛里,第一次,流露出了近乎恐惧的情绪。

那不是对姜晚的恐惧。

而是对她所描绘的那个未来的恐惧。

那个未来,太过宏伟,太过光明,以至于让他这个在黑暗中摸索了一辈子的人,感到目眩和战栗。

他看到了通往天堂的阶梯。

但他更清楚地知道,自己脚下,是万丈深渊。

良久。

陈老缓缓地,缓缓地坐了下来。

椅子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呻吟。

他整个人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佝偻着背,像一座被风化了的石像。

“孩子。”

他开口,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

“你知道,我们国家,去年一年的钢产量是多少吗?”

姜晚沉默。

她知道,最艰难的部分,来了。

宏伟的蓝图,终究要面对现实的泥泞。

“不到三千万吨。”

陈老伸出三根枯瘦的手指。

“连美国一个钢铁公司的产量都比不上。”

“我们最好的车床,精度是‘丝’米级。而你图纸上要求的,至少是‘微米’级。你知道这中间差了多少吗?一千倍。”

“你说的传感器,需要高纯度的硅。我们连炼钢的焦炭都需要从牙缝里省,去哪里给你找那么多半导体材料?”

“你说的计算中心,需要成千上万个晶体管。我们最顶尖的研究所,一年手搓出来的合格品,还不够装满一个铁皮饼干盒。”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充满了无尽的疲惫和苦涩。

陈老枯瘦的手掌在粗糙的桌面上摩挲着,像是在擦拭一层看不见的、积了多年的尘土。

“你说的这些,归根结底,得人来干吧?”

他抬起眼皮,浑浊的眼珠里像蒙着一层化不开的霜,声音里带着一股子钻心刺骨的凉意。

“可我们的人呢?”

“国内现在有点本事的,哪个不是把脑袋掖在裤腰带上过日子?生怕哪天说错一句话,就成了挨批斗的牛鬼蛇神!”

“国外那些削尖了脑袋想回来报效祖国的,回得来吗?”

他嘶哑的嗓音里带上了几分自嘲的冷笑,“回不来啊!人家能眼睁睁看着咱们把自家的篱笆扎结实了?”

“外头那些豺狼虎豹,哪个不是天天盯着咱们,就盼着咱们哪天自己先散了架,好上来分块肉吃!”

他低头看着自己洗得发白的中山装袖口,声音低沉得像是在喉咙里滚过沙子,“更别提咱们自个儿了,还有多少老百姓连肚子都填不饱!”

“我们是穷!是落后!”

陈老猛地一拍桌子,震得那搪瓷杯子都跳了一下,他胸膛剧烈起伏着,几乎是咆哮出声。

“可这口气,我们咽不下去!也得争!”

“你说的天网,我信。我每一个字都信。”

陈老的拳头,轻轻地,却又无比沉重地,砸在了桌面上。

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可这张网,不是用理论和公式织成的。”

“它要用钢,用铜,用电,用稀有金属,用无数人的心血和生命去织。”

“我们……没有线。”

他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姜晚。

那眼神,不再是狂喜和震撼。

而是一种最深沉的悲哀,和一丝……最后的,不肯熄灭的期盼。

“孩子,告诉我。”

“你向我展示了一座通往星辰大海的桥。”

“现在,请你告诉我。”

“造桥的石头,在哪里?”

屋子里的空气,沉重得像灌了铅。

陈老那一句“造桥的石头,在哪里?”,每一个字都化作了实质的重量,压在姜晚的肩上,压在这间简陋办公室的每一个角落。

阳光从窗格里斜斜地切进来,照亮了空气中悬浮的无数微尘,它们在光柱里无声地翻滚、起舞,像一场盛大而沉默的葬礼。

桌上的搪瓷杯已经凉了,杯壁上那朵鲜红的牡丹花,在昏暗中也失了颜色。

姜晚没有立刻回答。

她能感觉到陈老那双浑浊眼睛里的重量,那是一种几乎要将人压垮的悲哀,是一个国家在泥泞中艰难跋涉了几十年的缩影。

她知道,任何空洞的许诺和未来的豪言壮语,在这一刻都显得苍白无力。

他要的不是一座海市蜃楼。

他要的是一块能攥在手里的,坚硬的,带着泥土气息的石头。

许久。

姜晚终于动了。

她没有去碰那张宏伟的“天网”总图,而是从自己带来的、卷起来的另一叠图纸里,小心地抽出最下面的一张。

那张图纸的纸质泛黄,边缘已经有些毛糙,显然经过了反复的修改和摩挲。

她将图纸在陈老面前缓缓展开,铺在“天网”蓝图的一角。

这张图纸上没有卫星,没有复杂的通讯阵列,甚至没有一个完整的机器。

上面画着的,只是一些奇形怪状的零部件,还有密密麻麻的,用铅笔标注的数据和公式。

“陈老,您说的都对。”

她的声音很轻,却异常清晰,像一颗石子投进死寂的深潭,荡开层层涟漪。

“我们没有钢,没有高精度的机床,没有半导体,更没有人。”

她平静地复述着刚才那些令人窒息的现实,没有反驳,甚至没有表露出一丝一毫的异议。

陈老的眼皮微微抬了一下,目光从姜晚的脸上,落到那张陌生的、画满了零件的图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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