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黑天,林菲菲眼尖,一眼就瞅见了一个螃蟹般横着挪动的身影。
正是靓坤本坤!
张铁柱几人眼神一碰,立刻心领神会,迅速集合到一个地摊前,等待着这位金主大驾光临!
裘鬼鬼将一面自制却醒目异常的痔疮膏专卖旗子,朝坤哥方向挥舞。
不远处的靓坤,猛地抬头,赫然看见那面痔疮的旗子,仿佛看到了救命的稻草!原本迟缓的脚步瞬间加快,挪动的频率都变得急促起来。
盼爷爷!盼奶奶!靓坤终于挪到了摊位前。
张铁柱立刻堆起一张谄媚的笑脸:“哎哟喂!这不是坤哥么!我们这小摊,哪受得起您这种大佬亲临啊!蓬荜生辉!蓬荜生辉啊!”
靓坤哪里有心思听这些废话:“又是你们几个扑街!少他妈废话!奇了怪了,整个尖沙咀的药店都他妈没痔疮药,你们这儿倒是有!赶紧给老子拿几瓶!”
张铁柱闻言,故作无奈地摊了摊手:“坤哥,这不是没办法么!我们几个也得吃饭啊,看准这个商机,就把这附近的痔疮膏都给包圆了! 想做个独门生意!不过……嘿嘿,坤哥您需要的话,尽管拿!分文不收! 就当孝敬您了!”他说着,将几瓶痔疮膏码得整整齐齐,恭恭敬敬地递上。
靓坤一把抓过几瓶膏药,他冷哼一声:“踏马的,算你们识相!”他这才抬眼扫了一圈,目光落在陈浩南身上,眉头紧锁:
“我记得你们是四个人啊,怎么还多了一个?踏马的如今这世道真是……要饭的都拉帮结派了!”说着,他已经接过药,准备转身离开。
“坤哥!慢着!”张铁柱眼疾手快,赶忙喊道,声音里透着一丝真诚,“我看您这个架势……您这痔疮……可不是一般的严重啊!恐怕光靠药膏不能痊愈啊,而且周期太久,您这身份,这病痛耽误了大事可不得了!”
靓坤脚步一顿,猛地转过身:“还有什么办法?怎么办?!快说!我靓坤啊,堂堂尖沙咀扛把子!天天顶着个烂屁股,这个样子让我怎么嚣张?什么办法!快说我听听!”
张铁柱见鱼儿上钩,眼中精光一闪,语气变得更加神秘而郑重:“这个办法简单,就是……可能坤哥您要忍一下啊,有点疼!不过也就是几分钟的事,那叫一个‘药到病除,立竿见影’!” 他顿了顿,一字一顿地吐出两个字:
“切掉!”
靓坤脑瓜子“嗡”的一声,身体一僵。
切掉?!
张铁柱立刻打消他的顾虑,拍着胸脯保证:
“坤哥您是尖沙咀扛把子!这点疼痛,对您来说应该问题不大吧?比在街上砍人简单得多!而且放心坤哥,我兄弟刀法很好的!”他转头,目光投向了“沧桑哥”陈浩南。
陈浩南立刻会意,从地摊上拿起一把杀猪刀,在手中挽了个刀花,又在空中一顿比划,刀锋寒光凛冽,最后“唰”的一声,刀尖精准地插在靓坤面前,刀身还在微微颤动!那套动作,行云流水。
靓坤看着这套刀法,心中不由自主地泛起一丝丝对专业技术的认可。
张铁柱趁热打铁,凑到靓坤耳边,压低声音,语气更显诱惑:
“坤哥,因为您身份特殊,我们这边还给您安排美女服务!保证您一边切痔疮,一边还没有感觉!怎么样?!”说完,他假意地瞟了一眼秋雅。
靓坤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秋雅身穿一套紧身皮衣,曲线玲珑,活脱脱一个性感“猫女”,正冲他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
痔疮的极致痛苦,加上眼前“猫女”的极致诱惑……靓坤那嚣张的气焰瞬间萎靡了大半,他艰难地咽了口唾沫,语气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渴望:
“在哪里切啊?”
张铁柱脸上露出得逞的笑容,指了指身后的巷子:“就这里面!旅馆很近!”
说完,张铁柱和陈浩南一左一右,半是架着,半是搀扶着,拖着已经半推半就的靓坤,向巷子深处的旅馆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