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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两点的监控室,应急灯的红光在屏幕上投下细碎的光斑。沈砚攥着短棍的手满是冷汗,目光死死盯着西门走廊的画面——那道高大黑影正举着猎枪,枪口对准仓库的方向,鸭舌帽的帽檐压得极低,只能看到下巴上青色的胡茬,比之前的瘦猴壮了不止一圈。

“不能让他靠近仓库!”沈砚摸出手机,指尖飞快地给便衣警察发消息:“西门走廊,嫌疑人持猎枪,往仓库移动,请求支援!”发完消息,他悄悄推开监控室的门,贴着墙根往走廊挪——猎枪的射程远,硬冲肯定不行,只能想办法绕到黑影身后,趁其不备下手。

走廊里静得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每一步踩在地毯上,都像踩在棉花上般发虚。沈砚摸到行政部门口时,突然听到“咔嗒”一声——是猎枪上膛的声音!他赶紧缩到门后,透过门缝往外看,黑影正站在仓库门口,左手摸向口袋,像是要拿撬锁工具。

就在这时,走廊尽头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便衣警察到了!黑影显然也听到了,猛地转身,猎枪对准脚步声的方向,却没注意到身后的沈砚。沈砚抓住机会,快步冲过去,短棍对着黑影的手腕狠狠砸下——“哐当”一声,猎枪掉在地上,黑影吃痛,反手一拳打过来。

沈砚侧身躲开,拳头擦着他的肩膀过去,带起一阵风。他趁机抓住黑影的胳膊,用祖父教的“卸力”技巧,轻轻一拧,黑影“哎哟”一声,被按在墙上。警察冲过来,迅速给黑影戴上手铐,搜出他口袋里的撬锁工具和一张皱巴巴的地图——上面画着青山矿场的路线,标注着“沉砂阵”的位置,旁边还有个红圈,写着“心灯引藏匿点”。

“这是老鬼的头号手下,‘黑虎’!”带头的警察翻看黑影的身份证,语气凝重,“他手上有好几条案子,之前一直躲在外地,没想到这次敢回来。”

黑虎被押走时,突然挣扎着回头,盯着沈砚怀里的方向,嘶吼道:“老鬼说了,没有沈氏血脉,心灯引就是块废石!你别想独吞!”

沈砚心里一震——黑虎提到了“沈氏血脉”,还盯着他的胸口,显然是知道他怀里有玉佩,甚至知道血脉和心灯引的关系。他摸了摸怀里的青铜令牌,令牌微微发烫,像是在呼应黑虎的话。

温知夏赶来时,警察刚把黑虎押上警车。她看着地上的猎枪和地图,脸色发白:“黑虎都亲自来了,说明老鬼真的急了,初七的矿场之行,肯定比我们想的还危险。”

“地图上标了‘心灯引藏匿点’。”沈砚捡起地图,指着红圈的位置,“就在沉砂阵的后面,离暗门不远,老鬼的目标果然是心灯引。”

两人回到监控室,温知夏用电脑比对地图和之前的矿场资料,发现红圈的位置正好是矿场第三层的一个废弃矿洞,“我朋友说,那个矿洞几十年前塌过,里面全是碎石,老鬼要想进去,肯定得提前清理,我们可以让警察在矿洞附近设埋伏。”

沈砚点点头,心里却在琢磨黑虎的话——“没有沈氏血脉,心灯引就是块废石”,难道心灯引需要沈氏的血脉才能激活?祖父的笔记里没提过这些,王爷爷也没说,看来还有很多秘密没揭开。

天快亮时,沈砚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澜庭国际。值班室里,张磊已经煮好了粥,看到他进来,连忙递过一碗:“沈队,你昨晚没合眼吧?黑眼圈都出来了,快喝点粥补补。”

沈砚接过粥,温热的粥滑过喉咙,缓解了一夜的疲惫。他坐在椅子上,掏出祖父的拳谱,翻到“以气养力”那一页——之前只觉得是基础内劲的法门,现在想起黑虎的话,突然觉得批注里的“气”可能不只是普通的内劲,而是和沈氏血脉有关。

他按照批注的方法,闭上眼睛,试着将内劲和血脉的力量结合——之前喝的艾草水在体内流转,怀里的玉佩突然发烫,一股暖流从丹田升起,顺着血脉往手掌涌去。他睁开眼,看到掌心泛着淡淡的绿光,比之前练“裂石”时更亮,甚至能隐约看到掌心的血脉纹路。

“原来‘以气养力’的‘气’,是血脉里的力量!”沈砚心里一喜,又翻到拳谱的最后几页——之前没注意到,最后一页的角落有个小小的夹层,他用指甲轻轻抠开,里面掉出一张泛黄的纸条,上面是祖父的字迹:“心灯引需以沈氏血脉激活,引动沉砂心灯,双灯合一,可破矿脉戾气,护传承周全。”

“双灯合一?”沈砚愣住了,神秘人之前说“沉砂心灯不止一盏”,难道真的有两盏心灯?一盏在暗门后,另一盏在哪里?

他刚想给王爷爷打电话,手机突然响了,是王爷爷打来的:“小沈,你祖父的拳谱里是不是有张夹层纸条?我昨晚想起来,你祖父说过,沈家有两盏沉砂心灯,一盏在矿场暗门后,另一盏在澜庭国际的老石榴树下,是当年他特意藏起来的,怕被启元集团的人找到。”

“老石榴树下?”沈砚心里一震,想起之前在老石榴树旁捡到的青铜令牌,还有树根上的“沉”字刻痕,“您是说,另一盏心灯藏在老石榴树下?”

“对,”王爷爷的声音透着兴奋,“你祖父说,两盏心灯合在一起,才能完全压制矿脉的戾气,也能激活心灯引,找到真正的沈氏传承。你今天有空去老石榴树下看看,找找有没有暗格,心灯应该就在里面。”

挂了电话,沈砚立刻往老石榴树跑。清晨的小区很安静,只有保洁员在打扫卫生,老石榴树下的月季花还沾着露水,树根旁的泥土看起来和平时没什么不一样。他蹲下身,用手拨开泥土,摸到一块松动的地砖——地砖下面有个小小的木盒,上面刻着沈氏的族徽,和拳谱里的图案一模一样。

沈砚小心翼翼地打开木盒,里面果然放着一盏琉璃灯,和照片上的沉砂心灯一模一样,灯芯泛着淡淡的绿光,和他怀里的玉佩光芒呼应。木盒里还有一张纸条,是祖父的字迹:“另一盏心灯在矿场暗门后,初七辰时,双灯合一,血脉为引,心灯引自现。”

“初七辰时,就是明天早上七点。”沈砚握紧木盒,心里的激动难以平复——终于找到了第二盏心灯,离揭开沈氏传承又近了一步。他把木盒藏进怀里,刚想回值班室,就看到小区门口停着辆黑色轿车,车窗摇下来,里面坐着个陌生男人,正盯着老石榴树的方向,看到沈砚,立刻开车走了。

“是神秘人的人?还是老鬼的余党?”沈砚心里一紧,赶紧往值班室走——现在心灯在他手里,肯定会成为众矢之的,必须尽快藏好,不能让任何人发现。

回到值班室,张磊正在整理表彰会的发言稿,看到沈砚,连忙说:“沈队,我把发言稿改好了,你看看,加了几句你救温总的事,显得更英勇!”

沈砚接过发言稿,心里却没底——初七上午要开表彰会,下午要去矿场,还要在辰时让双灯合一,时间紧得很,而且老鬼的人还在盯着他,说不定会在表彰会上动手。

“张磊,明天表彰会的时候,你多留意小区门口的陌生人,尤其是穿黑色夹克、戴鸭舌帽的,一旦发现可疑人员,立刻给我打电话。”沈砚叮嘱道,他不能让表彰会出任何差错,更不能让心灯有危险。

张磊点点头,表情严肃起来:“放心吧沈队,我肯定盯紧了,绝不让可疑人员进小区!”

下午的时候,沈砚接到警方的电话,说黑虎已经招了,老鬼计划在初七上午的表彰会上动手,想趁乱抢走沈砚身上的玉佩和心灯,然后在矿场设埋伏,等着沈砚自投罗网。“我们已经安排了警察在小区里布控,表彰会现场也会有便衣,保证你的安全。”

挂了电话,沈砚松了口气,却还是有点担心——老鬼既然敢在表彰会上动手,肯定有后手,说不定还安排了其他的人,比如之前监控里的黑影,或者神秘人提到的“第三方势力”。

他拿出两盏心灯,放在桌上——两盏灯的绿光交织在一起,形成一道小小的光带,照得桌面泛着淡淡的绿。他按照祖父纸条上的方法,将手指的血滴在灯芯上,血滴被灯芯吸收,绿光突然变得耀眼,照亮了整个值班室。

“果然需要血脉激活!”沈砚心里一喜,刚想把心灯收起来,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是神秘人发来的短信:“初七辰时,双灯合一于老石榴树下,心灯引现,老鬼的埋伏在矿场东门,小心‘影子’。”

“影子?”沈砚愣住了,这是神秘人第一次提到“影子”,难道是老鬼的新帮手,还是另一个隐藏的敌人?他想回复短信,问清楚“影子”是谁,可对方的号码依旧显示“无法发送”。

沈砚把心灯藏进怀里,又摸出祖父的拳谱,翻到“裂石”那一页——经过昨晚的练习,加上血脉力量的激活,他现在已经能熟练使出“裂石”,掌心的绿光也更稳定了。他知道,初七那天,只要能顺利完成双灯合一,找到心灯引,再配合警方的埋伏,一定能打败老鬼,揭开沈氏传承的秘密。

夜幕降临,小区里的灯渐渐亮了起来。沈砚坐在值班室里,盯着桌上的矿场地图,心里反复演练着初七的计划:早上六点去老石榴树下,让双灯合一,激活心灯引;十点参加表彰会,小心老鬼的人;下午一点去青山矿场,通过沉砂阵,打开暗门,找到另一盏心灯和沉砂剑,同时配合警方抓捕老鬼。

就在这时,怀里的玉佩突然剧烈发烫,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急!他猛地抬头,看到监控屏幕里,小区西门出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是之前在矿场附近看到的高大黑影,正戴着口罩,往值班室的方向走!

沈砚立刻握紧短棍,心里的警惕提到了最高——黑影居然跟踪他到了小区,还敢来值班室,肯定是冲着心灯和玉佩来的!他摸出手机,准备给便衣警察发消息,却看到黑影突然停下脚步,从口袋里掏出个东西,对着值班室的方向晃了晃——是半块玉饰,和他从拳谱夹层里掉出的半块一模一样!

“这是……另一块玉饰?”沈砚愣住了,黑影为什么会有另一半玉饰?他和沈氏家族有什么关系?是敌人,还是朋友?

黑影见沈砚看到了玉饰,转身就往小区外走,走之前还对着值班室的方向比了个“初七”的口型。沈砚想追出去,却听到门口传来便衣警察的声音:“沈先生,我们看到黑影了,正在追!”

沈砚站在值班室里,手里攥着半块玉饰,心里满是疑问——黑影是谁?为什么有另一半玉饰?他和神秘人是什么关系?初七那天,他会站在自己这边,还是老鬼那边?

窗外的月光洒进来,落在桌上的矿场地图上,照亮了“沉砂阵”和“心灯引藏匿点”的标记。沈砚知道,初七那天,除了老鬼的埋伏,他还需要面对这个神秘的黑影,而这个黑影,很可能藏着沈氏家族最后的秘密。

他握紧怀里的两盏心灯和玉佩,眼神变得坚定——不管黑影是谁,不管初七有多少危险,他都必须走下去,不仅为了沈家的传承,为了父亲的病,更为了保护身边所有信任他、支持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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