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氏肿成眯眯缝的眼睛,看到呆傻了的杨老偏父子,又开始叫嚣起来:杨老偏,你个死乌龟,老婆子和媳妇被人打了你连屁都不敢放一个。接着又骂她的三个儿子:杨春树,杨春发你们两个怂包,自己媳妇被人打了也不知道护着。
杨老偏父子看到一直高高在上,压得他们气都喘不过来的罗氏一家被打,从震惊过后是惊喜。他们被罗氏欺压得太久太久了,很想把这座大山掀翻。只可惜被欺负也会成习惯,他们已经习惯并接受了这种命运。被母亲无穷尽的压榨和奴役,把被几个娘舅吸血当成了理所应当的事。
罗老大努力从地上爬起来,全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是不痛的。他脸被打成猪头,却没打到鼻子,一点血也没流,浑身上下干干净净的,衣服也没破。罗老大知道自己遇上了狠角色,今天讨不到了好。
但杨家这棵摇钱树不能断,他那个脑子不好使的小妹罗四妹,被母亲和他们几个兄弟,用甜言蜜语和各种高帽子,哄得已经失去了理智。每年心甘情愿把田里的大半粮食都送回了娘家。
这莲花湖眼看要兴旺发达了,他那个不入眼的妹夫杨老偏和几个儿子,不仅挖了五十几亩田,还在作坊里做工,每天都有四五十分钱进账。这也是罗家千方百计要把女儿和儿子,送到杨家的目的,他们罗家要死死绑定杨家,一代又一代靠吸杨家人血过日子。
罗老大说:妹夫,今天这事,你得给我们一个说法。你个大怂包,看着媳妇被人打都不敢管。那我就把我妹妹和女儿都带走,你护不了她们,由我罗家护着,我们罗家可不会让别人欺负她们。
罗氏也恶狠狠的说:杨老偏,你个活王八,你今天要不给我和我大哥一个交待,我就带着两个媳妇回娘家。再也不回来了,连孙子孙女也一道带走,让你们杨家断子绝孙。
杨老偏来到罗老大面前,抡起巴掌,用尽全力扇到他脸上。罗老大顿时鼻血长流,杨老偏冷冷的说:这就是我的说法。罗家一窝畜生,老子养了你们这么多年,养一条狗还会朝主人摇尾巴。你们吃了我家那么多粮食,还想逼死我女儿,今天老子不忍了。
罗氏爬起来朝杨老偏冲来:杨老偏,你个歪脖子的砍头鬼。要不是老娘嫁给你,你到现在还是光棍一条,你个没良心的死乌龟,敢打我大哥,我和你拼了。
杨老偏又是两巴掌,狠狠扇在罗氏肿成猪头的脸上。罗氏被打,竟不知道痛,反到捂着脸吃惊的盯着杨老偏,喃喃自语:你敢打我,你竟敢打我。自从嫁给杨老偏之后,她占着比杨老偏年轻十几岁,杨老偏又因为好不容易才娶到媳妇。对她处处忍让,让她觉得杨老偏就是个软面团,她随时可以搓扁揉圆。罗氏做梦都想不到,有一天杨老偏的巴掌会打到她脸上。
杨老偏冷漠的说:早知道你是这种无可救药的蠢货,我杨正诚宁愿打一辈子光棍,也不会娶你这种大傻逼。也怪我太过懦弱,这巴掌打得太迟了。才让我父母兄弟被迫远走他乡,儿女跟我一样,过着这种憋屈的日子。不过从今天开始,我杨正诚要挺直腰杆做人,再也不受你这个恶婆娘的气。
说完他朝众人说:杨家村老少爷们,请大家给我父子做个见证,我们父子要休妻,要把罗氏女子,从我们杨家休出去。就算我杨正诚一脉断子绝孙,也不要罗氏子女。
众人先是一愣,接着便听到有人大声喊:休得好,这种搬空夫家顾娘家的大傻逼不能要。对,这种败家娘们不能要,又有人跟着附和。
前来看热闹的麻媒婆这时挤出人群,也大声说:杨兄弟,你们父子今天休了这几个蠢货,改天我给你儿子介绍几个勤俭持家的好姑娘。不收你一文跑腿钱,保管你称心满意。现在很多村子里有姑娘的人家,都想把姑娘往我们莲花湖送,我们莲花湖的小伙子是香饽饽。
众人听麻媒婆这么一说:都哈哈大笑,那是骄傲和自豪的笑声。一向和稀泥,做烂好人的里正,终于硬气了一回,大手一挥大声说:好,杨老偏,我同意你们父子休妻,把罗氏姑侄几个蠢女人,搅家精赶出杨家寨。我们杨家寨的好风气,不能让这几颗老鼠屎给败坏了。
里正身边一个机灵的小伙子说:里正叔,我给你会笔墨纸砚去。说完转身就跑。
罗家兄妹蒙了,以前他们也来闹过,罗四妹被婆婆教训了几句,便哭哭啼啼回家告状。他们兄弟也和今天一样,带着一帮人,把杨家父母兄弟的家砸得稀巴烂,那时没有一个人来劝阻。他们逼着杨家父母兄弟下跪道歉,还赔偿了他们很多财物,他们才扬长而去。
这回他们来帮妹妹和女儿出去,不仅得不到好处,还让妹妹和女儿被休了。名义受不受损他们根本不考虑,而是在担心一旦妹妹和女儿被赶出去。他们罗家就再也不能从杨家捞到一点好处了。
莲花湖眼高要兴旺发达了,连带杨家父子这样的窝囊废,一天都能挣三四十文钱。他们每天只要从杨家拿到一二十文钱,就能一天吃三顿菜糊糊。杨家父子就能养活他们罗家一大家子,这种免费的长久饭票,是万万不能失去的。
罗老大说:里正,这是个误会,怪我们兄弟脾气性子急躁了些,瞧把这事闹的,还惊动了众人,我们这就给妹夫赔不是。我保证决没有下次了。求你们大伙,给我们兄妹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罗四妹在一旁叫嚣:大哥,你和他们废什么话?我家的事情轮不到他们,杨老歪要是敢休妻,我一根麻绳吊死在他家门梁上,
杨老偏歪着头斜视着她:写好休书后,你爱死哪就死哪,跟我没有半根卵毛的关系。有人附和:杨老偏,你早该这般硬气了。这傻逼娘们有啥好,让她趴在头上欺负了这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