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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团黑雾在她掌心扭曲、挣扎,仿佛有无数细小的冤魂在其中哀嚎,试图挣脱血脉之力的束缚。

指尖传来一阵刺骨寒意,像是握住了一块从坟中掘出的冰铁,耳边却响起万千孩童呜咽般的低语,时远时近,如针扎耳膜。

皮肤之下隐隐有音波震颤,顺着经脉向上爬行,几乎要撕裂她的骨骼。

这并非单纯的邪祟残骸,而是一段被编码的“音律”,一段淬炼了无数怨念与诅咒,专门用来与“噬骨巫”血脉共鸣的钥匙。

他们不是要杀人,他们是在“调音”。

祝九鸦眼底寒芒一闪,瞬间明悟。

灰巷的恐慌,孩子们的梦魇,甚至柳家小儿的死,都只是为了调试乐器发出的杂音——那种黏腻潮湿的恐惧感曾像苔藓般爬上她的脚踝,如今终于剥落,露出其下冰冷的真相。

而她,祝九鸦,这个身怀禁忌血脉的战争孤儿,才是他们准备已久、即将登台献唱的“终祭品”。

他们要借她的血脉,唱响那首能唤醒古神的《鸦衔骨》,激活一个覆盖整座京城的“声骸共振网”。

可笑。想让她当祭品,也得看他们有没有这个命来收。

她五指猛然收紧,掌心血肉之力疯狂碾压,那团黑雾发出无声的尖啸——但在她耳中,却如万钟齐鸣,震得颅骨嗡嗡作响。

血气翻涌间,喉头泛起腥甜,仿佛连舌头都能尝到铁锈味。

最终,黑雾被净化、压缩,化作一枚指甲盖大小、通体漆黑却隐隐透着血光的“逆音骨丸”,触手滚烫,又似蕴藏着极寒内核,如同一颗将熄未熄的冥火之心。

此物之内,蕴含着《鸦衔骨》最纯粹的邪音频谱,一旦引爆,便能逆向污染整条共鸣链。

她将骨丸小心收好,目光扫过尸窖角落里几件不起眼的物什:三片从死士身上缴获的青铜面具碎片,边缘还沾着干涸的脑浆,散发出淡淡的铜腥与腐臭;一枚粘着钦天监秘纹的骨屑,在昏黄尸油灯下泛着诡异微光,指尖轻触竟有轻微震颤,仿佛仍在传递某种遥远的频率;以及那半张在土地庙烧焦的皇陵龙脉图,纸角卷曲焦脆,残留着火焰舔舐过的苦涩气息。

她将三者在地上拼凑一处。

青铜碎片的弧度,恰好能与龙脉图上某个被圈出的地点——“河心岛”吻合。

而那枚骨屑上的秘纹,则指向了京城正中,权力与玄学的交汇之地——钦天监观星台。

一个大胆而疯狂的推论在她脑中成型:河心岛的地喉穴只是表层节点,一个吸引所有人注意力的幌子。

真正的枢纽,那个能操控全城声骸网络的“琴师”,就藏在观星台的最高处!

祝九鸦将那枚“逆音骨丸”轻轻放入小豆子贴身的布袋里,男孩在昏睡中依旧紧蹙着眉,呼吸浅促,额角渗出冷汗,像是仍被困在某段循环的噩梦之中。

她俯身,声音压得极低,仿佛耳语,温热的气息拂过男孩耳廓:“小豆子,听好。若我三日不归,就把这个……扔进最近的那口井里。”

男孩眼睫微颤,似有所感。这是她留下的最后一道保险。

【同一夜·子时前三刻】

当尸窖中的火焰吞噬最后一片纸灰,京城另一端的地牢深处,烛光正映照出一张冷峻的脸庞——赵无咎,已悄然踏进这场风暴的核心。

他一袭玄色飞鱼服,在昏暗的烛火下,面色比铁还冷。

他借着巡查重犯的名义,私自调动了两名绝对忠于自己的暗探。

“指挥使大人,封锁河心岛三处渡口,兹事体大,若无兵部或钦天监手令……”亲信低声劝阻,额头已渗出冷汗,声音微微发抖,像风中残烛。

“就说疑似鬼疫扩散,为防万一,暂行封锁。”赵无咎声音没有一丝波澜,他从袖中取出一份伪造的公文,“这是司里下派特使调查南市‘童谣事件’的记录,我已经入档。出了事,我一力承担。”

亲信不再多言,躬身领命。

他们都清楚,私自插手钦天监负责的“天象异动”事务,等同于背叛。

但他们更清楚,指挥使大人一旦做出决定,便无人可以动摇。

赵无咎目送亲信离去,独自站在阴影中。

他脑海里挥之不去的,是那个在尸窖中以自身精血封印邪音的女人。

她的狠厉,她的疯狂,她那双仿佛看透了生死轮回的眼睛。

直觉告诉他,这个被正统玄门视为妖邪的女人,或许是唯一能阻止这场末日灾祸的人。

他从怀中取出一枚温润的白玉佩,上面雕着繁复的云纹,背面,是一个深刻的“容”字。

匕首划过玉面,每一道刻痕都像在唤醒沉睡的记忆。

十年前的那个雨夜,母亲披衣而出,只留下一句话:“那口铁棺……不该被打开。”

从此杳无音讯。

子夜,一道黑影如鬼魅般掠过南市的屋檐,在尸窖的通风口处悄无声息地停留了一瞬。

一张纸条被塞入缝隙,随风飘入那片阴冷之中。

祝九鸦捡起纸条,借着尸油灯昏黄的光看清上面的字:“观星台七层,东侧星轨仪下有暗格。”

字迹冷硬,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决断力。是赵无咎。

她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冷笑:“你以为我是需要救的人?”

她随手将纸条扔进火盆,看着它化为灰烬,火星跳跃,映亮她眸中一点寒光。

她没有理会赵无咎布防的河心岛,更没有直扑那看似最终目标的观星台。

她的眼前浮现出乱葬岗的画面——那里是“泣音埙”最初响起的地方,是那首《鸦衔骨》扩散的源头,更是整个声骸网络汲取阴气的能量原点!

“赵无咎以为我在追主控者……可真正的杀招,从来不在高台之上,而在源头腐土之中。”

她心中默念,“没有怨念供给,再精巧的乐器也不过是一堆死骨头。我要做的,不是杀琴师,而是——焚琴。”

她的身影一转,如夜枭般融入黑暗,径直扑向城西那片荒凉死寂的乱葬岗。

寒风卷着枯叶刮过残碑断冢,空气中弥漫着腐土与陈年骨粉混合的腥气。

脚下泥土松软,每一步都像踩在朽烂的肺叶上,发出轻微的“咯吱”声。

她轻车熟路地找到柳氏儿子的坟冢,徒手挖开浮土,指尖触到那具小小的残骸时,一阵阴冷直冲脊椎,仿佛有无数细小的声音在颅骨内部回荡。

她没有丝毫犹豫,指尖划破,鲜血滴落在头骨之上,带着体温的灼痛与符文燃烧般的焦味交织升腾。

她在那颗小小的头骨上飞快地重写怨念符文。

原本用于传播诅咒的骨骸,在噬骨巫术的改造下,符文逆转,怨气内敛,被强行扭曲成一颗极不稳定的“爆音骨核”,握在手中竟有心跳般的搏动感,温热却又令人作呕。

她将这颗随时可能炸裂的头骨重新埋入坟场正中心,随即从怀中取出七根细长的白骨——那是她早先收集的七具守墓奴的指骨。

她指尖拂过骨节,低声呢喃:“你们生前听了一辈子坟间的低语,如今,该轮到你们替我开口了。”

这些守墓奴终生浸泡在阴气中,耳识早已异化为‘音丝捕手’,正是切断声网的最佳媒介。

她将指骨以北斗七星之势插入地下,精准地连接住地下几条微弱的暗流水道,布下一个简易却歹毒的“断脉阵”。

万事俱备。

子时一到,阴气最盛。

祝九鸦立于阵法中央,深吸一口气,随即并指如刀,在自己左侧第三根肋骨上猛地一敲!

“咚!”

一声沉闷如古钟的声响自她体内发出,通过脚下大地,瞬间传导至七根指骨。

连锁共振被悍然引发!

刹那间,整片乱葬岗如同遭遇地龙翻身,剧烈震颤起来!

脚下泥土翻涌,如同沸腾的沼泽,夹杂着腐臭与血腥的气息喷薄而出。

埋在地下的“爆音骨核”被瞬间引爆,积蓄的所有怨念音波轰然炸开——那不是声音,而是一种穿透骨髓的震荡,让人的牙齿打颤,眼球发麻。

地下水脉受此冲击,如同开了锅的沸水,夹杂着无数被强行崩断的音波残影,从七个方位冲天喷涌!

那些看不见的、连接着全城阴脉节点的共鸣丝线,在这一刻被尽数斩断!

远在数十里外的河心岛上,那口作为幌子的铁棺猛地一震,棺椁内部若有若无的童谣哼唱,戛然而止,仿佛被人掐住了喉咙。

与此同时,钦天监,观星台第七层。

一名身穿灰色宦官服饰、天生无舌的老者正盘坐于巨大的青铜星轨仪下。

他双目紧闭,枯瘦的双手抚在一具由九颗孩童颅骨串联而成的“骨琴”上,维系着遍布京城的声骸网络。

突然,他脸色剧变,猛地睁开双眼!

他清晰地感知到,整个声网在瞬间崩溃,所有节点都失去了响应。

他急忙催动秘法,试图开启备用频道,然而,从所有断裂节点反馈回来的,却不再是孩童的怨念,而是同一段被扭曲、重构,充满了暴戾与嘲讽的旋律——正是祝九鸦用“代嗓骨簧”反向注入的《鸦衔骨》变调版!

狂暴的音波能量沿着回路疯狂倒灌而来!

“砰——!”

他面前的骨琴承受不住这股逆流的冲击,轰然炸裂!

无数锋利的颅骨碎片激射而出,深深刺入他的胸膛和喉咙,血花四溅,洒在星轨仪上,像是一幅被打乱的星图。

老宦官瞪大了一双浑浊的眼睛,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漏气声,最终不甘地仰面倒下。

他死死攥紧的右手中,滑落出一块温热的玉牌,上面雕着一只口衔钥匙的乌鸦。

乱葬岗,高坟之上。

祝九鸦迎风而立,阴气激荡,吹得她衣袂猎猎作响,发丝如旗,脸上凝结着一层霜色。

几枚被她用作阵眼的指骨环绕周身,发出细微的嗡鸣,如同余音未散的琴弦。

她感受着全城阴脉的混乱与崩塌,脸上露出一抹冰冷而快意的笑容。

“你们设好了祭坛?可惜——”她轻声自语,声音被风吹散,“香炉先塌了。”

三日后,南市灰巷彻底恢复了平静。

井水变得清冽,那些被梦魇折磨的孩子们也陆续苏醒,只是记忆里关于那首童谣的部分,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抹去,变得模糊不清。

小豆子站在巷口,看着远处走来的那道熟悉身影,他张了张嘴,喉咙滚烫,像是要把多年积压的沉默一口吐尽。

那一声“姐姐”,不只是呼唤,更是挣脱噩梦的宣言——就像井水重新变得清冽,人心也能被洗净。

祝九鸦脚步一顿,回头看向他,那双总是盛满冰霜与算计的眸子里,难得地化开了一丝极淡的笑意。

就在此刻,南城方向突然传来一声沉闷如雷的巨响!

紧接着,一股肉眼可见的黑烟从皇陵所在的位置冲天而起,遮蔽了半边天幕。

守陵军的急报快马加鞭,嘶吼声传遍京城:“地宫石门自动开启,内有尸影移动!”

赵无咎第一时间飞马赶至南城门,却见祝九鸦早已站在高耸的城墙之上,正眺望着皇陵方向。

风卷起她的衣角,她手中,正把玩着一枚刻有“衔钥乌鸦”的玉牌。

“你要去?”赵无咎策马上前,仰头问道。

她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声音清冷:“不是我要去,是他们请我去的。”

风更大了,将她的袖口吹得翻飞而起,露出了袖中藏着的另一张残图一角。

这一次,上面画的不再是河心岛,而是一口悬浮于幽深地宫中央的千年铁棺。

从棺盖的缝隙间,正伸出一只苍白枯瘦的手,那只手的无名指上,赫然戴着一枚他再熟悉不过的、刻有“容”字的家族戒指。

那只手苍白如纸,唯有无名指上的戒指泛着幽光——那纹路,竟与她梦中反复出现的母亲遗物一模一样。

皇陵的黑烟散去三日后,京城表面上恢复了虚假的平静。

祝九鸦的身影消失在所有人的视线中,仿佛从未出现过,只有南市那座阴冷的尸窖深处,偶尔会传出一两声敲击骨头的清响,证明着她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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