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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下得毫无章法,像泼墨般砸在易府别院的青瓦上,汇成浑浊的水流,沿着檐角倾泻而下,砸在湿漉漉的石板地上,溅起冰冷的水花。书房内烛火摇曳,将凌霜伏案的身影拉得细长,在墙壁上微微晃动。指尖划过刚从易玄宸情报网中调出的最新密报——凌震山被削去兵权后,非但未收敛,反而如同被逼入绝境的困兽,暗中调动了一批来历不明的江湖客,频繁出入将军府后宅,行踪诡秘。

“凌震山……” 她低声念着这个名字,舌尖尝到一丝熟悉的、混杂着铁锈与恨意的腥甜。肋骨处那早已愈合的旧伤,在阴冷的雨夜里,竟隐隐传来一丝被冻透般的刺痛,仿佛乱葬岗的寒风从未真正离开过她的骨缝。她下意识地抚上心口,那里贴身藏着半块火焰纹玉佩,此刻正透出微弱却稳定的清凉,如同一块小小的冰,勉强压住体内因愤怒而悄然躁动的妖力。这玉佩,是她生母苏氏留下的唯一遗物,也是她体内那股非人力量唯一的“镇石”。

窗外雨声更急,夹杂着几声沉闷的雷鸣。就在这时,一股极其细微、却带着强烈邪祟气息的波动,如同冰冷的毒蛇,猛地刺破了雨夜的沉寂,顺着风的方向,精准地缠绕上她的神识!那波动……来自将军府!方向,正是柳氏那间终年弥漫着廉价熏香气息的佛堂!

凌霜瞳孔骤然收缩,烛火在她眼底映出两点锐利如刀的金红光芒,瞬间又隐去。她猛地站起身,动作快得带起一阵风,案几上的纸张被拂落一地。没有丝毫犹豫,她推开书房的门,身影如同融入雨夜的墨色,瞬间消失在瓢泼大雨之中。雪狸不知何时已蹲在廊下,浑身毛发湿透,却依旧警惕地竖着耳朵,见她出来,立刻无声地跟上,矫健的身影在雨幕中化作一道白影。

将军府的守卫比往日森严了许多,显然凌震山已有所防备。然而对于此刻的凌霜而言,这些凡俗的防御形同虚设。她如同一缕没有实体的幽魂,借助雨幕的掩护和烬羽赋予的隐匿之能,无声无息地潜过一道道岗哨,绕过巡逻的队伍,最终如水银泻地般,悄无声息地滑入了柳氏佛堂后窗下的阴影里。

佛堂内,浓重的熏香几乎令人窒息,但此刻,这香气被一种更加刺鼻、更加污秽的气味所覆盖——那是腐败血肉、焚烧毛发和某种腥甜草药混合在一起的味道,令人作呕。凌霜屏住呼吸,透过窗棂的缝隙,目光如冰锥般刺入室内。

佛堂中央,本应供奉佛像的供桌被挪开,地上用暗红色的、粘稠得如同凝固血液的颜料,画着一个扭曲怪异的巨大法阵。法阵中央,赫然摆放着一个东西——正是她生母苏氏留下的那半块火焰纹玉佩!玉佩此刻被浸在一个盛满污黑液体的铜盆里,液体表面漂浮着诡异的油花和几缕细长的、类似头发的东西。

柳氏身着一件暗红色的宽袍,脸上涂着厚厚的、惨白的粉,嘴唇却涂得猩红,如同刚吸饱了血。她跪在法阵边缘,双手高举过头,手中捧着一尊狰狞的泥塑人偶。人偶的面容……竟与凌霜有七分相似!人偶的胸口,用一根生锈的长钉死死钉着,钉子周围缠绕着几缕浸满污血的头发。

“……孽种!祸根!以你生母之骨血为引,借寒渊之眼,照你真形!” 柳氏的声音尖锐刺耳,带着一种歇斯底里的疯狂,在佛堂内回荡。她猛地将人偶狠狠按进法阵中央的污黑液体里,液体瞬间沸腾,冒出滚滚黑烟,发出“滋滋”的怪响。她口中开始飞快地念诵着凌霜完全听不懂的、充满邪异韵律的咒文。随着咒文响起,那半块玉佩在污液中竟开始剧烈震颤,表面浮现出细密的、如同活物般的黑色纹路,玉佩本身散发的清凉气息被迅速污染、压制!

一股难以言喻的阴寒、怨毒的力量,如同无形的巨手,顺着法阵的轨迹,猛地攫住了凌霜!她感觉自己的灵魂像是被投入了冰窖,体内那股属于烬羽的妖力疯狂地咆哮、挣扎,试图冲破束缚,却被这股邪术死死压制,连带着她的身体都开始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肋骨处的旧伤仿佛被无数冰针穿刺,剧痛瞬间蔓延至四肢百骸!喉咙里涌上一股腥甜,她死死咬住下唇,才没让血沫溢出。

“想照我真形?” 凌霜在阴影中无声地冷笑,眼底的金红光芒压抑不住地再次闪现,如同两簇在寒风中跳跃的鬼火。她强忍着邪术带来的灵魂撕裂般的剧痛,体内属于烬羽的妖力如同被激怒的洪流,开始逆流而上,狠狠地撞向那股束缚她的邪力!

就在这时,异变陡生!

柳氏的咒文念到了最关键处,她猛地抽出那根钉在人偶胸口的锈钉,高举过头,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寒渊使者!显灵!照此妖孽真身!”

“噗——”

锈钉被她狠狠刺入浸泡着玉佩的污黑液体中!

然而,预想中的邪力爆发并未出现。相反,那污黑液体如同被投入滚油的冷水,猛地爆发出一团刺目的、带着硫磺气息的惨绿色火焰!火焰瞬间吞噬了法阵,也瞬间吞噬了柳氏高举的手臂!

“啊——!!!”

柳氏发出不似人声的凄厉惨嚎,她的手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焦黑、扭曲,如同被烧焦的枯枝!惨绿色的火焰仿佛有生命,贪婪地顺着她的手臂向上蔓延,烧灼着她的皮肤、血肉,甚至骨骼!那股原本针对凌霜的邪术力量,在玉佩被污液彻底污染、妖力逆冲的瞬间,竟如同失控的洪流,狠狠地反噬到了施术者柳氏自己身上!

佛堂内瞬间被惨绿色的光芒和焦糊的恶臭充斥。柳氏在地上疯狂翻滚、哀嚎,试图扑灭身上的邪火,却只是徒劳。那火焰仿佛直接灼烧着她的灵魂,她的面容在绿光下扭曲变形,眼神里充满了极致的痛苦和难以置信的恐惧。

就在这混乱、痛苦、邪异反噬的顶点,凌霜被那股反噬的邪力冲击得眼前阵阵发黑,意识几乎涣散。就在这意识模糊的边缘,一个无比熟悉、无比温柔的声音,如同穿透了时空的薄纱,带着无尽的悲伤与不舍,清晰地在她混乱的脑海中响起:

“阿霜……我的孩子……莫怕……寒渊……在等你……”

是生母苏氏的声音!那声音如同最温暖的泉水,瞬间浇熄了她灵魂深处因邪术反噬而燃起的灼痛,也让她因恨意而紧绷的心弦,猛地一颤!

“娘?!” 凌霜失声低呼,声音带着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颤抖和一丝深埋的脆弱。她下意识地伸出手,仿佛想要抓住那即将消散的声音。然而,幻象只存在了一瞬,便如同投入水中的石子激起的涟漪,迅速消散无踪。只留下那句“寒渊在等你”,如同冰冷的烙印,深深烙在她的意识深处。

佛堂内的惨嚎和绿光吸引了府内的守卫和惊慌失措的下人。脚步声和惊呼声由远及近。

凌霜猛地清醒过来,眼中最后一丝脆弱被冰冷的决绝取代。她看了一眼地上如同焦炭般挣扎、已不成形的柳氏,又看了一眼法阵中央那半块在污液中彻底失去光泽、变得灰暗无光的玉佩——它曾是她生母的守护,如今却成了邪术的祭品,彻底失去了镇压妖力的灵性。

没有半分留恋,她如同来时一样,悄无声息地融入雨夜的阴影,带着满心的复杂与那句沉重的“寒渊在等你”,迅速消失在将军府混乱的漩涡之外。雪狸紧随其后,白影一闪,没入雨幕。

回到易府别院,凌霜褪去湿透的夜行衣,换上一身干净的素白寝衣。她坐在窗边,望着窗外依旧滂沱的雨幕,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心口的位置。那里,曾贴身放着玉佩,如今空空如也。失去玉佩的压制,体内那股属于烬羽的妖力变得前所未有的活跃,如同被解开了枷锁的猛兽,在她经脉中奔涌咆哮。皮肤下,淡青色的血管隐隐透出,带着一种非人的光泽。肋骨处的旧伤,在妖力的滋养下,传来一种奇异而陌生的灼热感,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悄然蜕变、重生。

“寒渊……” 她低声重复着这个词,舌尖尝到的不再是单纯的恨意,而是一种更深沉、更迷茫的探寻。生母为何会提到它?它与苏氏的死、与这半块玉佩、甚至与自己体内这非人的力量,究竟有何关联?易玄宸曾说,易家先祖曾是“守渊人”的护卫……这“守渊人”,又是什么?

就在她思绪翻涌之际,书房的门被无声地推开。

易玄宸站在门口,身上带着一丝雨夜的清冽气息。他并未换下外出的衣衫,显然也是刚从外面回来。他的目光锐利如鹰隼,第一时间就捕捉到了凌霜身上那股比往日更加浓郁、更加难以掩饰的妖力波动,以及她眼底深处那尚未完全平复的、因幻象而残留的复杂情绪。

他缓步走进来,目光扫过她空荡荡的心口位置,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随即落在书案上那份被雨水打湿了一角的密报——上面正是关于凌震山调动江湖客的情报。

“将军府的佛堂,今夜闹得很大。” 易玄宸的声音低沉平稳,听不出喜怒,却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压迫感。他走到她面前,微微俯身,目光如同实质,几乎要穿透她的伪装,“柳氏……怕是活不成了。邪术反噬,伤及根本。” 他顿了顿,视线重新聚焦在她眼底深处那抹尚未散去的、因生母幻象而生的脆弱与迷茫上,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近乎耳语的、冰冷的试探:

“夫人……似乎很熟悉‘寒渊’?”

凌霜的心脏猛地一缩!她下意识地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掐入掌心,用疼痛来压下瞬间涌起的惊涛骇浪。她抬起头,迎上易玄宸那双仿佛能洞穿一切的眼眸,脸上迅速挂起一层薄冰般的平静,声音清冷,听不出丝毫破绽:

“大人说笑了。寒渊是王朝禁地,凌霜一介女子,何来‘熟悉’二字?不过是……听闻了一些荒诞不经的传说罢了。” 她微微侧过脸,避开他过于直接的审视,目光再次投向窗外无尽的雨幕,语气淡得像水,“倒是柳氏的下场,算是咎由自取。凌震山……怕是要狗急跳墙了。”

易玄宸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那目光在她空荡荡的心口位置停留了片刻,又扫过她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的拳头,最终什么也没说。他直起身,转身走向门口,就在他即将迈出书房的瞬间,一个极低、极沉,仿佛只是自言自语,却又清晰地传入凌霜耳中的声音,如同冰冷的石子投入她平静的心湖:

“守渊人……呵,真是久远的称呼了。”

门被轻轻带上。

书房内,只剩下烛火燃烧的轻微噼啪声,和窗外永不停歇的雨声。

凌霜僵在原地,易玄宸那句低语——“守渊人”——如同惊雷在她脑海中炸响!他怎么会知道这个词?他刚才是在试探,还是在……确认什么?他口中的“久远”,又意味着什么?

一股寒意,比窗外的冷雨更甚,瞬间从她脊椎骨窜起,蔓延至四肢百骸。她下意识地低头看向自己的双手,在烛光下,指甲下的淡青色似乎又深了一分。体内那股失去玉佩压制的妖力,在“守渊人”三个字的刺激下,骤然变得狂躁不安,如同听到了某种远古的呼唤,在她血脉深处隐隐共鸣。

雪狸不知何时跳上了窗台,蹲坐在她身边,碧绿的猫瞳紧紧盯着窗外雨幕深处,喉咙里发出一种极低、极警惕的呜咽声,背上的毛发根根竖起。

凌霜顺着雪狸的目光望去,雨幕深沉,夜色如墨,唯有将军府的方向,似乎还残留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属于邪术的污秽气息,如同一条冰冷的毒蛇,在黑暗中蛰伏,伺机而动。

“寒渊……守渊人……” 她低声呢喃,指尖无意识地凝聚起一簇微弱的、跳跃着金红光芒的火焰。火焰在她掌心明明灭灭,映亮了她眼中翻涌的惊涛骇浪,以及那被仇恨、迷茫和一丝未知恐惧交织的复杂情绪。

第一笔账,或许该算了。但算账之后,等待她的,究竟是复仇的终点,还是另一个更加深不见底的……寒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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