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客厅。
方尘起床后，发现芙宁娜已经起来了，正和雷电真一起在厨房里。
雷电真正在用电水壶烧水，而芙宁娜则好奇地研究着其他电器。
“早上好。”方尘笑着打招呼，“睡得习惯吗？”
“早上好，方尘！”芙宁娜回过头，脸上带着休息充足后的红润和兴奋，“床太舒服了，我差点起不来！”
雷电真微笑道：“芙宁娜对一切都充满了好奇，这是很好的品质。”
早餐是中式早点：豆浆、油条、小笼包，芙宁娜每样都尝试了一下，再次被不同的风味征服。
“方尘，今天能带我去外面看看吗？”吃完早餐，芙宁娜充满期待地问，“我想看看你生活的这个世界…真正的样子。”
“当然可以。”方尘爽快答应，“不过得稍微做点准备。”他拿出手机，对芙宁娜说：“来，先给你拍张正面照。”
“拍照？像留影机那样吗？”芙宁娜虽然疑惑，但还是乖乖地端正坐好，努力做出一个符合证件照要求的表情。
方尘给她拍好照片，然后通过那部加密手机发送了出去，并附上了简单的信息：【新身份办理，姓名：芙宁娜，与芙卡洛斯关系：姐妹。】
几乎是瞬间，那边就回了消息：【收到，一小时内送达。】
方尘笑了笑，对芙宁娜解释道：“在这个世界，每个人都需要一个合法的身份证明，叫做身份证。
有了身份证，以后你在这里生活就更方便了，户口就放在芙卡洛斯下面，算是她的妹妹，怎么样？”
芙宁娜眨了眨眼，消化着“身份证”、“户口”这些新词汇，最后听到“芙卡洛斯的妹妹”时，她眼睛亮了一下，用力点头：“嗯！很好！”
一小时后，一个密封的文件袋果然被准时送达。
里面是芙宁娜崭新的身份证和新户口。
芙宁娜好奇地拿着那张小小的卡片翻来覆去地看，感觉十分新奇。
“好了，现在我们出门了吧。”
电梯下行时，芙宁娜看着不断变化的楼层数字，忽然想起了什么，好奇地转过头问方尘：
“方尘，昨天晚上...芙卡洛斯姐姐，她们在玩的那个，能看到提瓦特、还能操控‘我们’的东西...是什么？”
方尘愣了一下，他原本还在想昨天她没问，是不是芙卡洛斯她们已经跟她解释过了呢。
“嗯，那是一种叫做‘电子游戏’的娱乐方式，而她们玩的那款游戏，名字就叫【原神】。”
“【原神】？”芙宁娜重复着这个陌生的词汇。
“对。”方尘点点头，他顿了顿，观察着芙宁娜的反应：“所以，你在游戏里会看到一个名叫‘芙宁娜’的角色，她的经历、性格…可能有一部分会让你觉得熟悉，但也肯定有很多艺术加工和不同的地方。
简单来说，那是一个…基于提瓦特创作出来的一个受欢迎的虚构故事。”
电梯到达一楼，发出“叮”的提示音，门缓缓打开。
芙宁娜站在原地，消化着方尘的话，脸上露出一种非常奇妙的表情，像是惊讶，又像是恍然大悟。
“所以...”她喃喃道，“在那个‘故事’里，不仅有‘我’，还有...所有人？”
“可以这么理解。”方尘点点头，带着她走出电梯，来到大堂，“你会觉得...困扰或者不舒服吗？”他小心地问道。
芙宁娜认真地思考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眼中反而闪烁起好奇的光芒：“不会啊，反而觉得...很有趣！
就像...就像在看一本奇妙的故事书，而且是被很多人喜欢的故事？”
她的接受度之大，或者说神经之大条，反而让方尘愣了一下。
他原本准备的一套更详细的解释似乎都派不上用场了。
芙宁娜看着方尘惊讶的表情，反而安慰他似的笑了笑，很自然地说道：“我知道我是真实的，你是真实的，三位姐姐们也是真实的，这就够了。
那个游戏里的，只是‘故事’而已，而且...”
她声音稍微小了一点，脸颊微红，语气却非常坚定：“只要是在你身边，在这个有大家的新世界里，其他的都没那么重要。
甚至...我还有点好奇那个‘故事’里是怎么讲‘我’的呢。”
方尘看着她清澈而信任的眼神，心中一片柔软，也笑了起来：“你能这么想就最好了，走吧，带你去见识一下这个‘故事’发源地的真实世界。”
两人走出了出小区，真正融入了都市的喧嚣之中。
“那些跑得好快！”
“那个屏幕好大！里面的人在动欸！”
“好香的味道...是蛋糕店！”
车水马龙的街道、高耸入云的玻璃幕墙大楼、熙熙攘攘的人群、琳琅满目的商店。
一切都让芙宁娜看得目不暇接，时不时发出惊叹声。
方尘耐心地跟她解释着一切，带她坐了地铁，逛了公园，还在商场里给她买了一个最新款的智能手机，并教了她最基本的使用方法。
芙宁娜紧紧握着手机，感觉自己与这个新世界产生了更深的联系。
然而，芙宁娜那独特的气质和精致的容貌以及那头漂亮的长发，还是吸引了不少路人的目光。
在提瓦特，她是高贵的水神，民众敬畏多于直视。
而在这里，她的美丽更像是一道亮丽的风景线，引来纯粹欣赏和好奇的目光。
在过一个十字路口等红灯时，旁边几个看起来是大学生模样的年轻人频频看向芙宁娜，窃窃私语。
“快看那个小姐姐...好漂亮啊！”
“这发色…是染的吗？好像芙宁娜啊！”
“这气质...绝了！是出cos吗？但是没穿cos服欸。”
“快去问问能不能合影！太像了！”
于是，一个胆子稍大的女生鼓起勇气走上前，有些激动又不好意思地对芙宁娜说：“那个...不好意思打扰一下！
小姐姐，你...你长得好像【原神】里的芙宁娜啊！真的超级像！我们可以和你合张影吗？”
芙宁娜被这突如其来的搭讪弄得愣了一下，下意识地看向方尘。
她这才真切地体会到方尘刚才说的“受欢迎的故事”是什么意思。
方尘心里觉得好笑，对那几个年轻人说：“她可能只是长得比较像而已。”
“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那几个年轻人立刻道歉，但眼神还是充满了惊艳，“但是真的好像！小姐姐你不出cos太可惜了！”
“谢谢。”芙宁娜虽然不太明白“cos”具体是什么意思，但能感觉到对方的善意和夸奖，也礼貌地微笑回应。
她甚至觉得这种感觉有点新奇，不是因为神明的身份，而是因为像某个“故事”里的角色而受到喜爱。
绿灯亮了，那几个年轻人一边离开还一边兴奋地回头讨论着“真的太像了”，“是本人吧”，“太可惜了”，之类的话。
芙宁娜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抬头看向方尘，眼中带着好奇和一丝好玩的神色：“他们好像...真的很喜欢那个‘故事’里的‘我’欸？”
方尘笑着点头：“是啊，那个角色很有魅力，很多人都很喜欢。”
芙宁娜闻言，非但没有不高兴，反而觉得很有趣，她微微扬起下巴，露出一个略带俏皮的表情：“看来，那个‘故事’里的‘我’，塑造得还不赖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