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虚按,无形的力量瞬间笼罩整个据点。长门和小南还未来得及反应,便失去了意识。
辉夜注视着悠的举动,纯白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深思。
这般强大的男人,为什么要为了一个区区轮回眼,来到这个地方,况且这种轮回眼还是后天的,威力远不如大筒木一族原生的。
羽夜紧紧握着母亲的手,小声说道:“妈妈,我们该走了。”
悠转头看向辉夜:“你们先回去吧。这里的事,我会处理。”
他的语气很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
辉夜最后看了眼长门,终于转身离去。
羽夜连忙跟上,在经过悠身边时,忍不住偷偷打量了这个连母亲都不得不退让的男人一眼。
待她们离开后,悠的目光重新落回长门身上。
那双轮回眼确实蕴含着特殊的力量,但也仅此而已,他观察了对方与辉夜的战斗,这双眼睛的力量羸弱不堪,甚至不如辉夜的变幻莫测。
与六道仙人带给他的感觉完全不同,但为了避免意外,他还是用能力仔细搜查了一下两人的记忆,也确实并无特别之处,她们也不像角都那样是个彻头彻尾的人渣,不过是偏执的理想主义者。
他顺手夺取了对方的轮回眼,又用能力给长门制造了一对普通的眼睛,修复了他残缺的身体,重新唤醒了两人。
长门和小南缓缓醒来,看到这个神秘的男人,顿时身体又紧绷起来。
长门率先发现自己已经无法使用任何轮回眼的力量,小南也注意到长门的眼睛恢复成正常人黑瞳:“长门,你的眼睛……”
悠的声音传来:“以后当个普通人吧。”
长门看着一脸淡然的悠,突然鼓起勇气质问道:“明明,你拥有这般强大的力量,明明你可以轻易改变这个世界,为什么为什么不多做些什么?这般力量,所有人都会畏惧,就像当初的木叶那样,因为千手柱间,他在的时代,没人敢挑起战争。”
悠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那他离世之后呢?”
在柱间离世后,几十年积累的仇恨以更猛烈的方式爆发出来。
土地、财富、权势、人口、粮食——为了争夺这些资源,战争的惨烈程度甚至远超从前。
悠的话让长门陷入沉默,但他心中仍有不解。
他望着眼前这个神秘强者,忍不住问道:“你的名字是?”
“宇智波悠。”
话音刚落,悠的身影已从原地消失。
长门喃喃重复着这个名字,脸上浮现出复杂的神色。宇智波悠——那个仅凭一击就击溃云隐村数千忍者部队,连雷影都败在他手下的男人。
他想起多年前从绝那里听来的情报。正是因为这个名字,晓组织才放弃了对九尾的抓捕,转而谋取其他尾兽。这些年来,他们一直对这个名字心存忌惮。
然而晓组织的行动始终不太顺利。
先是那个自称宇智波斑的盟友在十年前突然消失,接着木叶展现出的隐藏实力让他们不得不谨慎行事。更麻烦的是,其他忍村纷纷结盟,让他们难以下手。
绝的叛变更是雪上加霜。那个元老成员不仅带走了组织大半资金,更让他们连基本运转都陷入困境。
这些年来,他们费尽心力也只捕获了野生的三尾和五尾.......
长门望着悠消失的方向,心中五味杂陈。
他扭头环顾已成废墟的据点,想起因资金问题接连离去的成员。
按照组织规矩,叛徒本该被追杀,但现在的晓组织哪还有余力去做这些?除了小南,就只剩下他这个行动不便的首领。
失去了绝的侦查能力,单凭他自己根本无法追踪那些分散各地的成员。
而今夜接连出现的两个无法应对的强者,更是让他认清了一个残酷的事实:自己或许从一开始就不具备改变世界的能力。
他终究没能完成与弥彦的约定,也没能成为自来也老师口中的预言之子。
曾经宏伟的理想,如今只剩下一地破碎的残骸。
小南轻轻握住他的手,纸翼缓缓收拢。那些起爆符重新变回普通的纸片,飘落在地。
“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她轻声问道,眼中满是迷茫。
长门望着自己干枯的双手,苦涩地摇头。失去了轮回眼的力量,他连自保都成问题,更别说继续那个遥不可及的理想了。
远处传来隐约的警备声,看来这里的动静已经引起了雨隐村的注意。长门最后看了眼这个经营多年的据点,对小南说道:“我们先离开这里。”
两个身影相互搀扶着,消失在废墟的阴影中。
晓组织,这个曾经令整个忍界闻风丧胆的组织,今夜彻底走到了尽头。
————
当悠回到熟悉的庭院时,却发现佐子正坐在走廊的木椅上,一如多年前的那个夜晚。
悠有些意外。按理说,佐子早该睡着了。
见到悠突然出现,佐子眼中闪过欣喜。其实她一直没睡——虽然下午交谈时悠表现得与往常无异,但观察他多年的佐子,还是察觉到了他情绪中细微的不同。
果然如她所料。
虽然好奇悠深夜外出的缘由,但她这次不打算追问。
有些问题问得太多,反而显得不够信任。
她愿意相信悠,只是偶尔……还是会感到些许不安。
佐子露出甜美的微笑,声音轻柔:“悠,回来了。”
悠有些诧异:“佐子怎么还没睡?”
“因为在想悠。”佐子微微歪头,坦然道。
悠正要解释,却被她轻声打断:“没关系的,不用解释。我只是……有些没来由的不安。”
她向前迈了一步,夜风轻轻拂动她的发丝,带来若有若无的清香。
“我总感觉有一天你会离开。”佐子的声音很轻,却带着说不出的落寞,“明明每天都能见到你,想着你,爱着你……却觉得你离我越来越远。”
她缓缓走到悠面前,环抱住这个她喜欢了十多年的人。
“虽然你说这样不好,但哪怕只是你一点点的情绪变化,我还是会忍不住在意。”她将脸轻轻靠在悠胸前,“这样的我,会不会让你觉得困扰?”
“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