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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客书屋 >  历史杂烩 >   第18章 指尖

沈砚之指尖划过门板上的“守”字,忽然注意到刻痕深处嵌着粒极小的沙砾,颜色暗沉,不似镇上井边的青石沙——倒像是他当年在城外山涧见过的铁砂。

“青衫人在破庙里被抓时,身上可有伤?”他转头问衙役。

衙役点头:“左腰有处新伤,像是被尖锐的石头划的,他说是自己摔的。”

石先生忽然想起:“前几日在后山采石,见着块带尖棱的铁矿石,当时嫌它硬,没往回搬,就扔在山涧边了。”

众人跟着往山涧走,远远就见那铁矿石上沾着片青布碎片,与青衫人穿的衣料一般无二。更奇的是,石缝里卡着半张揉皱的纸,上面用炭笔写着串名字,头一个是“李秀才”,第二个是“绣娘”,第三个是“哑叔”,最后画着个砚台的模样,旁边打了个叉。

“这不是青衫人的字迹。”苏卿卿指着纸角的墨痕,“这是松烟墨混了井泥的颜色,镇上只有……”

“是当年李秀才的账册纸!”卖菜阿婆突然道,“我认得这纸边的毛茬,当年他总用这纸给孩子们抄书,边角料都给我包菜用了。”

沈砚之将纸铺平,对着日光看,纸背隐约有刻痕,像是用钝刀划的:“后山……窖……”

石先生脸色骤变:“李秀才当年在后山挖过个石窖,说是存墨用的,后来塌了,就再没人去过!”

众人扒开窖口的杂草,果然见窖壁上刻着字,是李秀才的笔迹:“绣娘针谱,非传艺者不传,若遇贪利之徒,以铁矿石为记,引至哑叔处——他知如何护。”

窖底堆着些朽木,里面裹着个木盒,打开一看,竟是完整的绣娘针谱,每一页都用薄石片夹着,石片上刻着对应的针法,与“砚语堂”孩子们刻的冰纹线、牵牛花针脚一一对应。

“原来哑叔不是偶然撞见青衫人。”绣丫头抚着石片上的刻痕,“他是照着李秀才的嘱咐,故意引青衫人去山涧,想让铁矿石上的尖棱伤他,留下记号。”

沈砚之捡起窖角一块碎墨,是“金星墨”的残渣,混着点暗红——是血。“哑叔早就知道青衫人会来,他在窖里藏了防身的碎墨,却没舍得用,怕是怕毁了针谱。”

山涧的水流过铁矿石,冲下些暗红的粉末,像在慢慢洗去痕迹。远处传来衙役押解青衫人的脚步声,他嘴里还在嚷:“那针谱本就该归我!我是绣娘的远房侄子,这是我家的东西!”

绣丫头忽然开口:“针谱里最后一页刻着‘艺归众人’,石片背面还有个‘缘’字,是沈先生您的笔迹吧?”

沈砚之望着窖壁上的字,想起当年李秀才病重,让他在针谱末页补刻的话:“石头会老,手艺不会,只要有人刻,就永远活着。”

回去时,沈砚之将那半张账册纸埋在“心”字石下,上面压了块新刻的“安”字石。井水映着这块新石,与“归”“缘”“守”字的影子叠在一处,那条沾着石粉的小鱼游过来,围着石影转了两圈,忽然沉了下去,像是钻进了刻痕里,把这些故事都藏进了石头的魂里。

夜里,“砚语堂”的灯亮到很晚,孩子们的刻刀声又响了起来,笃笃,笃笃,敲在青石上,也敲在新的日子里。沈砚之坐在井边,听着风声里的刻痕,忽然明白:探案寻的不是真相,是藏在石头里的人心——硬的是石,软的是心,刻错了能改,只要还有人愿意慢慢暖它。

沈砚之刚把“安”字石摆稳,井里的水突然“咕嘟”冒了个泡,那条沾着石粉的小鱼竟翻了肚皮,浮在水面上,鱼鳃边卡着粒极小的石子,颜色发黑,带着股铁锈味——正是后山铁矿石的碎屑。

“这鱼不对劲。”苏卿卿伸手将鱼捞起,指尖触到鱼腹时猛地缩回,“是被毒死的,腹中有硬块。”

石先生蹲在井边,望着水里渐渐散开的铁锈色,忽然道:“前日给井里撒过净水的药粉,是小三他娘送来的,说城里新出的方子,能让井水更清。”

众人赶到小三家门口,只见他家灶台上摆着个空药罐,罐底残留的药渣里,混着些黑色粉末,与鱼鳃边的石子同色。小三娘瘫在门槛上,手里攥着张银票,票面印着城里最大的当铺记号。

“是那个青衫人给的!”她哭道,“他说只要让井里的水带点铁腥味,让‘砚语堂’的石料发脆,就给我银子救小三……我哪知道会毒死鱼,更不知道他要……”

沈砚之拿起药罐,罐沿有个细微的刻痕,是“砚语堂”去年给各家打制的记号——这罐子本是石先生送给小三娘腌咸菜用的,罐底还刻着个“咸”字。

“他不止要针谱,还要毁了这口井。”沈砚之指着井壁的青苔,“这井水里的矿物质,是咱石料能刻出活气的根本,若被铁腥味染了,刻出的石头会发脆,‘砚语堂’的名声就毁了。”

卖菜阿婆突然想起:“前几日见青衫人跟个挑水工说话,那水工总往城里送井水,说是城里的富户爱喝咱这口井的甜水。”

苏卿卿立刻道:“我给城里的病人送药时,听说最近有好几户人家喝了井水后腹痛,都说是咱镇的水不干净!”

沈砚之转身往镇口的取水点跑,果然见那挑水工的水桶底,贴着块薄铁片,上面用针刻着个“毒”字——正是绣娘针谱里的密针刻法。挑水工见事败露,扑通跪下:“他逼我的!说不照做,就把我偷卖井水泡墨的事说出去——咱这井水养墨,城里的墨铺肯出高价收呢!”

石先生气得发抖:“难怪近来石料总缺斤两,原来是你偷着用水泡石料,想让它变重!”

沈砚之却盯着水桶里的水,忽然道:“把青衫人抓来的那间破庙搜仔细,尤其是灶台。”

衙役果然在破庙灶台的砖缝里,挖出个小瓷瓶,里面装着黑色粉末,瓶底刻着个“墨”字——是城里最大的墨庄标记。

“是墨庄的人!”绣丫头忽然道,“青衫人跟我讨针谱时,说过‘只要毁了这镇的石头,城里的墨就卖得更贵了’。”

沈砚之将瓷瓶里的粉末倒在“心”字石上,粉末遇水后竟冒出青烟,在石上烧出个浅坑,形状与李秀才当年刻的“心”字最后一笔一模一样。

“李秀才当年不是病逝的。”卖菜阿婆老泪纵横,“他死前几日,总说心口疼,喝了井水也没用,现在想来,是有人早就在水里动了手脚!”

窖壁上李秀才的字迹忽然被风吹得更清晰了些,其中“护”字的最后一笔,刻得极深,像是用尽全力——原来他早知道有人要毁这口井,才让哑叔守着,让针谱藏着,连铁矿石都是故意留在山涧,等着后人发现线索。

沈砚之将那枚刻“墨”字的瓷瓶,与“菜”字石、“绣”字砚、铁矿石一起摆在井台上,井水映着这些物件,忽然变得清澈,连水底的青苔都亮了几分。

“把井水烧开,掺上‘金星墨’里的金粉,能解这铁毒。”苏卿卿说着,已经生起了火,“当年李秀才留了瓶金粉给我,说‘石头有毒,人心有药’,原来早有预料。”

孩子们提着水桶,挨家挨户送解毒的水,“砚语堂”的刻刀声又响了起来,这次刻的是“清源”二字,刻在井台的石板上,笔锋里有李秀才的远见,哑叔的执着,还有沈砚之他们这代人的清亮。

沈砚之摸着石板上的刻痕,忽然明白:这案子探的不是谁害了谁,是一代代人怎么护着这口井,护着这镇的根。就像井里的水,看着软,却能把硬石头泡出活气;看着静,却藏着能冲开迷雾的力气。数日后,城里墨庄的人因毒害镇民、破坏镇中石料等恶行被官府严惩。那青衫人也受到了应有的惩罚。镇里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但经过这次事件,大家更加团结,“砚语堂”的孩子们刻刀技艺愈发精湛。

一天夜里,沈砚之梦到了李秀才,李秀才微笑着对他说:“你们做得很好,这口井和镇的根算是保住了。”沈砚之醒来后,望着窗外的月光洒在井台上的物件上。

此后,镇上来了位神秘的访客,他自称是李秀才的故友。他带来了李秀才当年未完成的石刻技艺心得。在众人的努力下,镇里的石刻技艺得到了进一步的提升。“砚语堂”的名声也传得更远,更多的人来到这里学习石刻。而那口井,依旧清澈,源源不断地滋养着镇里的人们,守护着这方水土的宁静与传承。

风掠过“砚语堂”的牌匾,带着井水的清甜味,远处传来孩子们的笑声,混着刻刀敲石头的笃笃声,倒像是这镇子在慢慢开口,说那些藏在石头里的故事,说日子再难,只要心里有光,总能刻出暖来。

沈砚之盯着“清源”二字的刻痕,忽然发现石板边缘有圈极淡的水渍,比别处深些,像是有人曾在此处放过大水缸。他问挑水工:“你偷卖井水时,用的水缸放在哪?”

挑水工指了指石板左侧:“就搁这儿,前几日被青衫人借去用了,说要装些‘特殊’的水送进城。”

石先生蹲下身,用指甲刮了刮水渍处,竟刮下点暗红的粉末——与李秀才账册纸上的墨痕颜色一致。“是松烟墨混了血!”他猛地起身,“青衫人用水缸装过带血的墨!”

苏卿卿忽然想起:“城里墨庄的掌柜,上个月派人来收过‘砚语堂’的废墨渣,说要重新炼墨。那些渣子里,混着李秀才当年烧剩的墨锭灰!”

众人赶到城里墨庄时,掌柜正指挥伙计往炉里倒废墨渣,炉膛里冒出的烟带着股腥气。沈砚之冲过去拨开渣子,里面竟埋着块刻了一半的“杀”字石,石缝里的血已经发黑,与李秀才账册纸背的刻痕比对,笔画完全吻合。

“李秀才是被你害死的!”沈砚之指着掌柜,“你当年觊觎他的墨方,见他不肯给,就用掺了毒的墨锭害他,再伪装成病逝!”

掌柜脸色惨白,却还嘴硬:“胡说!他的墨方早就被绣娘带走了!”

“绣娘带走的不是墨方,是护方的人。”沈砚之从怀里掏出块碎墨,是从李秀才柴房灰烬里捡的,“这墨里掺了护心草,是苏姑娘家的秘方,李秀才早防着有人下毒,他是故意让你以为得手了,好让哑叔带着针谱和墨方躲起来。”

哑叔的花担里,果然藏着本油布包着的册子,是李秀才的墨方,最后一页用针刻着:“墨心即人心,清则明,浊则暗,传予守砚人。”

原来青衫人是墨庄掌柜的远房侄子,被派来镇上,一是夺针谱,二是毁井水,三是斩草除根——除掉所有知道李秀才死因的人。哑叔、绣娘的针谱、“砚语堂”的石料,都是他的目标。

掌柜被衙役带走时,死死盯着那本墨方:“我熬了三十年,就想让墨庄的墨压过‘砚语堂’的石……”

沈砚之将墨方交给石先生,石先生翻开第一页,见上面用墨画着口井,井边刻着个“根”字,正是当年李秀才教他刻的第一个字。

回到镇上时,井台上的“清源”二字已被孩子们刻得发亮,井水映着墨方的影子,映着众人的脸,那条死去的小鱼被埋在“心”字石下,上面盖了块刻“生”字的小石片——是最小的徒弟刚刻的,笔画歪歪扭扭,却透着股劲儿。

沈砚之拿起刻刀,在“砚语堂”的门柱上补了笔,将“砚语堂”的“语”字最后一笔拉长,一直连到井边的青苔痕上,像在说:石头的话,要顺着根说,才能传到心里去。

夜色里,井水轻轻晃,像在应和。刻刀声、孩子们的笑闹声、卖菜阿婆的小调声混在一处,倒比任何探案的结局都让人踏实——毕竟,人心的明与暗,石头都记着,而日子,总在往亮处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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