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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客书屋 >  历史杂烩 >   第27章 揣测

沈砚之将新砚台揣进怀里,掌心的温度透过布帛渗进来,像一团烧得正旺的炭火。老妪看着他紧绷的侧脸,拐杖在青石板上敲了敲:“墨窑后山的路早被荒草埋了,当年烧窑的工匠死的死、逃的逃,如今能指认路径的,怕是只剩山脚下那个守窑的哑仆。”

“哑仆?”沈砚之脚步一顿,想起老文书账册里夹着的一张字条——永乐十四年冬,墨窑失火,烧死工匠三十七人,唯余哑仆一人,“他是不是左手缺了根小指?”

老妪愣了愣,点头道:“是有这么回事。阿骨说过,那哑仆原是个教书先生,因撞见胡千户埋骨殖,被生生剁了指、药哑了喉咙。”

两人正说着,老文书气喘吁吁追上来,怀里抱着个用油布裹着的卷宗:“沈大人,查着了!永乐十三年的尸格上记着,墨窑后山当年挖过七口土井,每口井都填着……填着孩童的衣物碎片。”他抖着卷宗里的图纸,“画工标了位置,都在烧骨胶的窑炉西北方向。”

沈砚之接过图纸,指尖划过标注“第七井”的位置——那里恰好在墨窑后山的瀑布底下,水流冲刷二十年,不知还能剩下些什么。他转头看向宫墙深处,皇帝此刻应当正在清点坤宁宫的罪证,胡千户的党羽怕是已经闻风而动,若不趁此时机进山,怕是再难有机会。

“备马。”沈砚之沉声道。

老妪却按住他的胳膊:“现在去就是自投罗网。胡千户虽被禁军看押,可墨窑周围的守军都是他的旧部,你这一去,怕是要被他们按个‘盗掘皇陵’的罪名。”她从袖中摸出个油布包,里面是半块发黑的窝头,“哑仆认得这个。当年阿骨总偷偷给他送吃的,每次都在窝头里藏张字条。”

沈砚之看着那半块窝头,突然想起李秀才砚台上的“浊水”二字。原来这二十年来,总有人在暗处攒着劲,把那些快要沉底的冤屈一点点捞上来,哪怕自己早已化作泥尘。

三日后,坤宁宫的风波暂歇,胡千户在狱中“畏罪自缢”,皇帝下旨焚毁墨窑所有“特供”墨锭,却对后山的骨殖只字未提。沈砚之换上一身布衣,揣着窝头和图纸,跟着老妪往墨窑去。

山脚下的守窑屋漏着风,哑仆正坐在门槛上编草绳,左手果然缺了根小指。见沈砚之递过窝头,他浑浊的眼睛突然亮起来,猛地抓住沈砚之的手腕,往屋后的方向拽。

屋后的柴房里藏着个地窖,掀开石板,里面堆着数十个陶罐,每个罐口都封着红布,布上用墨写着孩童的生辰。哑仆指着最底下的陶罐,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手指在地上画了个“七”字。

沈砚之打开陶罐,里面没有骨殖,只有一卷泛黄的布帛,上面是用鲜血写的名单——整整三十七名孩童的名字,最后一个名字被墨涂了又涂,依稀能看出是“李阿骨”。

“是李秀才的儿子。”老妪的声音发颤,“阿骨当年才七岁,被胡千户抓进墨窑……”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马蹄声,哑仆突然将沈砚之推入地窖,自己抱着陶罐冲了出去。沈砚之在黑暗中听见刀剑相击声,接着是重物倒地的闷响。他掀开石板时,只见哑仆趴在血泊里,背上插着三支箭,手里仍死死攥着那个写着“李阿骨”的陶罐。

山风卷着浓烟从墨窑方向吹来,沈砚之摸出怀里的新砚台,池底的小字在火光中愈发清晰。他将名单揣进怀里,扛起哑仆的尸体往后山走——第七口井还在等着,那些没来得及刻上名字的冤魂,总得有人把他们从泥里挖出来,晒一晒二十年后的太阳。

砚台在掌心烫得灼人,像是在催促,又像是在嘶吼。沈砚之抬头望去,墨窑的火光正染红半边天,恍惚间竟与二十年前那个烧骨胶的清晨重合。他知道,这一次,火里烧的该是罪孽,而水里,终将浮出真相。

沈砚之在第七口井旁掘了整整三日。

井底的淤泥里混杂着细碎的骨殖,像被水泡软的墨块,一捏就碎。老妪蹲在井边用布巾擦拭那些残骸,指缝间的黑泥洗了又渗,仿佛要钻进皮肉里生根。“阿骨的生辰在三月,指骨该比这些粗些。”她喃喃着,忽然指尖触到块硬物,拽出来时,布巾上沾着枚小小的银锁片,锁片上刻着半个“李”字。

沈砚之的心猛地沉下去。他认得这锁片——当年李秀才状纸里画过,说是给儿子周岁时打的。

就在这时,新砚台突然“咔”地裂了道缝,池底的小字竟渗出暗红的水,顺着裂缝往下淌。沈砚之抬头望向墨窑方向,那里的火已灭了三日,却在今日清晨飘来股熟悉的腥气,与坤宁宫锦盒里的骨殖味如出一辙。

“他们在转移剩下的东西。”沈砚之将银锁片揣进怀里,“胡千户虽死,可当年的账册记着‘特供’墨每月都要送进东宫。”他突然想起太子地砖上的黑血,“太子怕是早就知道了。”

老妪刚要说话,却见远处林子里窜出个黑影,竟是个十来岁的小太监,怀里抱着个渗血的锦盒,见了他们转身就跑。沈砚之追上去时,那孩子正被树根绊倒,锦盒摔在地上,滚出几颗孩童的臼齿,齿缝里还卡着墨渣。

“是太子让你来埋的?”沈砚之按住他的肩,小太监吓得浑身发抖,指着墨窑深处:“公公说…说把这些埋进烧墨的窑里,就能让那些冤魂…永远闭嘴…”

沈砚之往窑里走时,脚底的炭灰还带着余温。窑壁上刻着密密麻麻的小字,都是孩童的名字,有些被烟火熏得发黑,有些却新刻不久,墨迹还泛着潮。最深处的窑膛里堆着个麻袋,解开时,里面竟是些尚未制成墨锭的骨胶,泛着令人作呕的油光。

新砚台的裂缝越来越大,渗出来的水在炭灰上晕开,竟显露出行字:“太子生母,原是墨窑窑工之女。”

沈砚之猛地想起太子鬓角总藏着的墨渍——那不是读书染的,是骨胶冷却后的硬壳。他转身往外走,却见老文书举着火把站在窑口,身后跟着队禁军,火把照得他脸上沟壑分明:“沈大人,陛下有旨,墨窑之事到此为止。”

“到此为止?”沈砚之举起裂了缝的砚台,“这些名字,这些骨殖,能到此为止吗?”

老文书的火把抖了抖:“陛下查过了,太子生母早死在永乐十四年的窑火里,那些新刻的名字…是太子思念母亲,胡乱刻的。”他从袖中摸出个锦盒,“这是陛下赏的,说是让你换个新砚台,回江南去。”

锦盒里铺着红绒,放着方通体莹白的端砚,却在盒底藏着半枚虎玉佩——与沈砚之怀里的那半正好成对,只是这半的背面,刻着个“杀”字。

沈砚之突然明白过来。当年的墨窑不仅藏着皇后的罪,还藏着太子的身世。那位窑工之女怕是发现了骨胶的秘密,才被灭口,而太子这些年藏着墨渍、续刻名字,哪里是思念母亲,分明是在替人掩盖更深的罪孽。

新砚台“啪”地碎在地上,碎块间滚出粒小小的牙,是从李阿骨的银锁片里掉出来的。沈砚之弯腰去捡,指尖刚触到牙,就听老文书厉喝:“动手!”

禁军的刀劈过来时,老妪突然扑上来挡在他身前。刀锋入肉的声音很轻,像宣纸被墨浸透时的闷响。沈砚之抱着老妪倒下的身体,看她嘴角涌出的黑血——竟与东宫地砖上的颜色一模一样。

“阿骨…的牙…”老妪攥着他的手,将那粒牙按进他掌心,“我是他…亲奶奶…”

远处传来钟鸣,是东宫方向的晨钟。沈砚之抬头望去,墨窑的烟又开始往上冒,这一次却带着股甜香,像极了骨胶熬到最稠时的味道。他握紧掌心的牙,那点尖锐的疼刺破皮肤,渗出血来,滴在老妪渐渐冰冷的脸上。

碎掉的砚台在炭灰里发烫,像是无数双眼睛在盯着他。沈砚之慢慢站起身,怀里的虎玉佩与老文书送来的那半合在一起,“监”与“杀”字重叠处,竟显露出个“皇”字。

原来这盘棋,从一开始就摆到了皇帝的案头。

他往窑外走,禁军的刀明明对着他,却没人敢真的劈下来。沈砚之知道,他们在等一个旨意——是让他带着秘密活下去,还是变成下一截填进井里的骨殖。

而掌心的牙,正硌着骨头发烫,像在说:这路还没走到头呢。

沈砚之走出墨窑时,晨雾正漫过山脚,将禁军的甲胄染成一片灰蒙蒙的白。老文书举着的火把在雾里明明灭灭,像只濒死的飞蛾,他看着沈砚之掌心渗出的血珠滴在地上,忽然叹了口气:“陛下在紫宸殿等你。”

紫宸殿的龙椅空着,香炉里燃着西域进贡的安息香,却压不住地砖缝里飘出的墨腥气。沈砚之刚站定,就见屏风后转出个穿常服的老者,鬓角的白发沾着些微墨渍——竟是皇帝。

“那半枚虎玉佩,是朕当年赐给太子生母的。”皇帝指着他怀里的玉佩,声音比殿角的铜鹤还要冷,“她原叫阿墨,是墨窑里最会制墨的女子,朕当年微服私访,见她用松烟调骨胶,调出来的墨能映出人心底的鬼。”

沈砚之突然想起砚台显过的字,喉间发紧:“永乐十四年的窑火,是陛下放的?”

皇帝没答,只是从袖中抽出卷画轴,铺开时,宣纸上画着个梳双丫髻的少女,正往墨锭里掺着什么,指尖沾着的红,像极了孩童指骨里的血。“她发现朕用童骨制墨稳固朝局,要去报官。”皇帝的指甲掐进画轴,“朕只能烧了窑,却没舍得烧了她,把她藏在东宫偏殿,后来生了太子。”

沈砚之怀里的碎砚突然发烫,碎块在掌心硌出红痕,像是在逼他问出那句话:“太子知道多少?”

“他什么都知道。”皇帝看向殿外,晨光正爬上宫墙的琉璃瓦,“他生母死时,把虎玉佩掰成了两半,一半给太子,一半让心腹带给朕,说若有天太子想替她报仇,就让他凭这玉佩来取朕的命。”

沈砚之猛地攥紧拳头,碎砚的棱角刺进肉里,血珠滴在地上,与地砖缝里的墨腥气缠在一起。他忽然明白东宫地砖上的黑血是什么了——是太子生母的血,被毒墨封在地砖下二十年,就等着有人揭开这层遮羞布。

“陛下以为,烧了墨窑,埋了骨殖,就能让罪孽化作青烟?”沈砚之捡起块碎砚,举到皇帝面前,“李秀才的砚台,李阿骨的牙,哑仆的命,老妪的血……这些东西会缠着您,缠着太子,缠着这宫墙里的每一个人,直到有人把真相摊在太阳底下。”

皇帝盯着他掌心的血,忽然笑了,笑声里混着咳嗽:“朕给你最后一个机会,带着这碎砚回江南,洗砚池的水能洗掉你手上的血。”

沈砚之没动,只是将那粒孩童的牙从掌心取出来,放在龙案上:“永乐十三年三月初三,李阿骨被抓进墨窑,他娘在窑外跪了三天三夜,最后撞死在窑门上。她的血渗进窑土,与骨胶混在一起,才让那些毒墨有了显形的灵。”他指着牙上的细小裂痕,“这牙里藏着她的血,您说,这水能洗得掉吗?”

殿外突然传来喧哗,太子举着半枚虎玉佩冲进来,鬓角的墨渍被泪水冲得发黑:“父皇!儿臣都知道了!”他扑到龙案前,抓起那粒牙,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儿臣生母不是窑工之女,是被您掳来的民女!那些童骨墨,是您让胡千户制的,皇后只是替您背了罪!”

皇帝的脸色瞬间惨白,指着太子的手不住发抖:“你……”

“儿臣在生母牌位后找到了这个。”太子从怀里摸出卷泛黄的布条,上面用胭脂写着行字:“墨里有冤魂,帝心即魔心。”布条末端,沾着块干硬的墨锭,上面刻着的“李”字,早已被血浸透。

沈砚之看着那墨锭,突然想起老妪重雕的砚台——“洗砚池”三个字,原来不是说要洗掉罪孽,是说要让罪孽见见清水,见见光。他弯腰捡起地上的碎砚,将它们拼在一起,虽然裂痕纵横,却能看清“洗砚池”三个字的轮廓,池底渗出的血珠,正顺着裂痕往下淌,在地上汇成小小的一汪,像口没填完的井。

皇帝突然瘫坐在龙椅上,指着那汪血:“烧了……快烧了这东西!”

可没人动。禁军们垂着头,太子捧着布条发抖,沈砚之站在殿中,掌心的碎砚烫得像团火。晨光从殿门涌进来,照在那汪血上,竟映出无数细碎的影子,像是无数双孩童的手,正从血里往外伸。

沈砚之知道,这一次,再没人能把这些手按回泥里了。他转身往外走,太子突然叫住他:“沈大人要去哪里?”

“去墨窑后山。”沈砚之扬了扬手里的碎砚,“还有七口井没挖,还有些名字没刻,总得有人把它们一个个捞出来,写在洗砚池的边上。”

他走出紫宸殿时,掌心的碎砚突然不再发烫,反而透出丝凉意,像井水漫过掌心。远处的墨窑方向,不知何时飘来朵云,遮住了刚升起的太阳,却在云缝里漏下几缕光,落在沈砚之脚下的血痕上,竟泛出些微清水的亮色。

原来所谓终章,从来不是结束,是有人敢在罪孽的灰烬里,埋下颗等天亮的种子。而他掌中的碎砚,就是那颗种子,正等着被埋进墨窑的土里,等着被井水浸,被日光晒,等着有天长出片能遮住罪孽的绿荫。

路还长着呢。沈砚之抬头望了望天,往墨窑的方向走去,背影在晨光里被拉得很长,像支刚蘸了墨的笔,正要在这宫墙内外,写下真正的终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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