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凭什么能证明？”王腾下意识皱紧眉头——和林凡一样，只要撞见比自己长得帅的，他总是下意识皱眉。
“我是谁不重要。”秦飞语气平淡，目光扫过全场，“但我能证明。”
“好啊，那你倒是证明给大家看看！”王腾抱臂冷笑，笃定对方拿不出证据。
一旁的赵小正被秦飞的目光淡淡扫过，竟莫名生出几分怯意，下意识往王腾身后缩了缩，连之前的嚣张气焰都弱了半截。
秦飞没再看他们，而是抬眼看向满场宾客，声音清晰有力：“诸位，这张所谓的‘鲁国的纸’，其实是我昨晚用过的。大家现在能明白了吧？”
起初，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宴会厅里静了几秒。
下一秒，有人率先品出了话里的意味，憋不住笑出了声——合着不是春秋鲁国的“鲁”，是“撸过”的“撸”！这哪是什么文物，分明是张废纸！
“你……你胡说！”林凡瞬间涨红了脸，抱着卷轴的手都在抖，“秦飞，你少在这血口喷人！这是正经的鲁国古纸，不是你说的那种……那种东西！”急得连话都说不完整。
“林凡！你给我闭嘴！”一道厉喝突然响起。
是赵琳儿。
林凡还想辩解：“老婆，你别听他瞎说，这真是……”
“啪！”
清脆的耳光声骤然响彻全场，把所有人都震住了。
赵琳儿实在忍不下去了。在她看来，秦飞之所以说这种“荒唐话”，根本是为了替她圆场——怕她因为林凡的“闹剧”丢尽颜面，才故意把事情往玩笑上引。可林凡非但不领情，还在这儿死缠烂打，简直不知好歹！
被打了一巴掌的林凡，反而愣在了原地，眼神竟渐渐“清澈”起来。
他看着赵琳儿，心里瞬间有了“答案”：我明白了！老婆之所以打我，是知道这文物有多珍贵，不想让我白白送给奶奶，她自己想要！
想到这儿，他看向赵琳儿的目光里，还多了几分“懂你”的油腻笑意——老婆啊老婆，你想要就直说嘛，干嘛用这种方式提醒我？
赵琳儿被他这莫名其妙的眼神看得一愣，原本的怒气瞬间散了大半，只剩下满心的不知所措。
“你……你怎么就能证明，这纸是你昨晚用的？”王腾显然不肯罢休，梗着脖子追问，非要揪出破绽。
秦飞挑了挑眉，语气带着几分戏谑：“不是哥们，我总不能把这纸打开，让你亲眼看到里面的‘晋经’吧？这大庭广众的，多不合适。”
这话一出，席间又是一阵低笑，几个年轻宾客更是憋得肩膀发抖——这“晋经”的说法，可比“撸过的纸”更隐晦也更荒唐。
“那我不管！”王腾像是铁了心要让林凡出丑，一副咬定青山不放松的架势，“今天你必须拿出证据，不然就是帮着林凡骗人！”
这话让林凡彻底犯了难。
打开？要是里面真的是鲁国古卷的“晋经”，而非秦飞胡诌的那种“晋经”，那老婆肯定会不高兴——她刚才动手打自己，不就是怕自己暴露文物吗？
不打开？又没法反驳秦飞的说法，只能眼睁睁被王腾扣上“骗人”的帽子。
就在他左右为难之际，一道清脆的女声突然响起：“我能证明！”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穿着粉色礼服、模样娇俏的女孩从人群里走出来，正是严家的小女儿严莉莉。
“莉莉？你怎么在这？”秦飞看到她，也有些意外。
严莉莉跑到秦飞身边，脸上带着狡黠的坏笑，声音甜脆：“哥哥，我是来参加赵奶奶八十大寿的呀！”
她心里早就乐开了花——真没想到，秦飞哥哥居然会用这么离谱的方式帮人解围，也太有意思了！
在场不少人都认识严莉莉，知道她家境不一般，说话分量自然不同。王腾脸色微变，还是硬着头皮问：“莉莉，你怎么给他证明？”
严莉莉转了转眼珠，故意拖长语调：“因为昨天我去找我哥哥玩，正好看到林凡……在我哥哥家门口鬼鬼祟祟的！”
林凡一听，眼睛顿时亮了——他昨晚确实去过秦飞家附近！连忙用力点头，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对！我昨晚真去过！”
他还下意识瞥了眼不远处，那个顶着紫色爆炸头的魔法师也在——昨晚就是这魔法师跟在严莉莉身边，这下更是有证人了！
王腾眼睛一眯，瞬间抓住了话里的“重点”，脸上露出计谋得逞的笑容，声音陡然拔高：“也就是说，林凡，你是偷偷偷了秦飞的‘鲁’……的纸，然后拿来包装成古董，送给赵老太太当寿礼？”
他故意顿了顿，把“鲁”字咬得格外清楚，就是要让所有人都明白——这根本不是什么文物，就是张偷来的废纸！
“这……这这！”林凡被王腾的话堵得说不出完整句子，整个人都傻在了原地。
他看着怀里的卷轴，肠子都快悔青了——早知道会闹成这样，当初说什么也不该把这东西带来！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满场的目光像重锤一样砸在他身上，让他连抬眼的勇气都没有。
另一边的秦飞却没再关注这场闹剧，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这就和我无关了。俺老秦家人的祖训向来是“拿钱办事”，至于后续的烂摊子，要管？得加钱！
他不动声色地给赵琳儿递了个眼神，示意她趁机脱身。赵琳儿会意，两人心照不宣地朝着宴会厅侧门走去。
严莉莉眼尖，见状立刻拉上身边那个顶着紫色爆炸头的女孩（正是小月），也快步跟了上去，临走前还不忘回头冲林凡做了个鬼脸。
留在原地的王腾，视线里早已只剩下林凡一人。他往前逼近一步，嘴角挂着胜券在握的笑，显然要把这场“戏”做足。
而被众人注视的林凡，只觉得怀里的卷轴越来越沉，沉得像攥着“很多人”！
……
“诶，哥们！”
一道清亮的声音突然从旁边传来，骑着共享单车的萧凡脚撑地面，稳稳停在同行身边，额角还带着点赶路的薄汗。
他左右看了看，没瞧见熟悉的车标，干脆直截了当地发问：“你知道赵老太太八十大寿在哪个场地吗？我这找了一圈，也没看到理想、比亚迪、蔚来、小鹏、极氪的车聚在一块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