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个你这桌菜做得不错,估计是想调你来咱们钢厂。”易中海直言不讳。
要是这事成了,柱子就能跟着自己在钢厂工作了。
让我来钢厂当厨师?柱子更纳闷了。
没错,这可是难得的机会。
咱们钢厂在四九城都是响当当的,楼厂长又是个人物。
他要开口,你直接就能当正式工,说不定还能当上厨师长。”易中海觉得这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在易中海看来,工人最吃香,钢厂的工作体面又稳定,说出去都有面子。
比在鸿宾楼当厨子强多了。
他是真心为柱子着想,也想把他留在身边。
没想到柱子想都没想就摇头:一大爷,麻烦您转告厂长,恐怕要让他失望了,我不能来钢厂。”
这拒绝干脆得让易中海傻了眼。
他苦口婆心地劝:柱子啊,你可想好了,错过这村可没这店了!
想着贾东旭为了进钢厂费了多少周折,现在机会摆在眼前,柱子居然不要?
我想得很清楚。
当初是师傅领我入行,鸿宾楼杨老板待我也不薄。
我要是跳槽,让他们怎么想?我还要不要在餐饮界混了?柱子态度坚决。
这事说大可大,真要计较起来,说他背叛师门都不为过。
何雨柱明确表达了自己的拒绝理由。
易忠海听到柱子这番话,先是愣了一下,仔细想想觉得也有道理。
可转念一想,要是柱子不肯答应,自己的计划岂不是落空了?
一大爷,既然娄厂长亲自开口留我,那我等他们吃完饭,自己去和厂长说明情况吧。”
娄厂长主动挽留,何雨柱确实不好直接走人。
如果要谈去钢铁厂的事,他决定当面表明立场。
见这情形,易中海点点头,只能这样了。
......
直到下午四点左右,何雨柱才离开钢铁厂。
正如易中海所料,娄振华尝过柱子午宴的手艺后,确实起了招揽之意。
但在听完柱子的解释和意愿后,不仅没强求,反而因他的重情重义更加欣赏。
爽快地结算了十万工钱后,娄振华还表示以后有机会再请柱子帮忙。
何雨柱也答应只要有空一定来,毕竟娄厂长出手阔绰,这钱不赚白不赚。
......
去师父李保国家前,何雨柱顺路拐去了西街巷子。
这个时间点去师父那儿还早,不如先抓药,晚上还能去杨佩元师父那里帮忙熬药膳。
杨师父已经连续服用多日药膳,伤势基本痊愈。
再坚持到这个周末,就能完全康复。
到时候就算停止治疗,凭他自身功底也能逐步恢复宗师实力。
正想着,学丰药馆已在眼前。
下午的药馆人不多,何雨柱走进大厅,一眼就看到柜台旁摆弄药材的谢颖琪。
小谢。”
见过几次面,两人熟络许多,何雨柱招呼得很自然。
......
谢颖琪正低头研究几味药材,嘴里念念有词分析药性,听到熟悉的声音立刻抬头。
柱子?来得正好!快帮我看看这几味药,我琢磨半天也没搞懂药性怎么激发。”她语气轻快,把面前的药材推到何雨柱跟前。
何雨柱看着那堆药材一愣——首乌、丁香、沙参......这不就是自己要抓的药吗?怎么被她研究上了?
察觉他的疑惑,谢颖琪解释道:闲着没事研究药方玩儿,而且你这方子连我爷爷都说很特别,我就拿来试试。”
何雨柱这才明白。
以谢老爷子的眼光,能看出这方子是辅助用途,但若不点破是药膳配方,确实会觉得特殊。
谢颖琪如今的药理水平,何雨柱估计大约在1级阶段,虽然掌握得比较熟练,但要突破到2级还需要些时日,因此她看不明白自己抓的这些药材。
何雨柱直接走上前去,将药材一一排开。
小谢,这副方子不是纯药方,你看不懂很正常。
这里的药性需要用...何雨柱站在那儿,熟练地为谢颖琪讲解药材的特性。
凭借药理造诣,他不仅能说清楚其中精髓,还能用浅显易懂的方式让谢颖琪理解。
起初谢颖琪没反应过来,但随着认真听讲,方才的疑惑顿时豁然开朗。
她忍不住偷偷瞥了眼专注讲解的何雨柱。
这个年纪比自己还小的年轻人,说起药理来头头是道,连许多大人都比不上。
正想着,后堂突然传来一阵掌声。
谢学丰的身影很快出现在大堂。”柱子,没想到你连药膳都掌握了,真不简单!从后堂走出来的谢学丰满脸赞许地看着何雨柱。
原本在后院研读医书的谢学丰,听到大堂里的对话后对何雨柱更是刮目相看。
他原以为柱子药理天赋不错,却没想到已经能熬制药膳了。
药膳与药理虽一字之差,却几乎是两个领域。
即便是谢学丰这样的老医馆主,对药膳也不太精通。
谢老哥,您也在药馆啊。”何雨柱打招呼道。
前几次来抓药都没遇见,今天终于见到谢老哥了。
谢颖琪撇撇嘴:就是啊,周末好不容易休息,使唤我也就算了,爷爷还总往外跑,我看就是故意的。”谢学丰笑着解释:颖琪,这可冤枉爷爷了,最近城里几家药馆都在忙着开会。”
听到这话,何雨柱心中一动。
药馆开会?联想到之前谢老哥说过有人在药材市场盯梢,加上最近军管会的行动,看来是要进行全面清剿了。
不过他没多问,这些事若真涉及机密,问了反倒给人添麻烦。
上一次能得人提醒,已是承了对方的情分。
柱子,今儿个过来还是抓药?
谢学丰果然没主动提起那件事。
城中药铺老板们近日确实收到些风声,但这些与柱子并无干系,谢学丰也不是那等爱嚼舌根的人。
上回街上出了命案,局势未明,谢学丰是怕柱子这好孩子平白受牵连,才出言提点。
何雨柱面色如常点头:谢老哥说得是,照旧方子再抓三天的量就成。”
谢学丰闻言挑眉:三天?柱子,令师快痊愈了?
柱子师父受伤他是知晓的。
先前看柱子那架势,伤势应当不轻,否则也不会用那些气血双补的药材。
这才几日功夫,竟要痊愈了?
何雨柱坦然道:是,往后估计不用再来抓药了。”
谢颖琪正麻利地在药柜前配药,听得这话手上动作忽然一滞,心头泛起说不清的滋味。
许是因柱子性情投缘,又或是钦佩他的药理学识,少女心底掠过一丝淡淡的失落,连带着手上的动作都慢了几分。
不多时,何雨柱与谢学丰在柜台前闲谈甚欢。
谢颖琪已将药材分拣妥当:喏,都在这儿了。”
谢学丰见状笑道:柱子,这次药材算谢老哥送你的。
这些时 常来,帮颖琪长进不少药理学问,老哥总该有所表示。”
这话里带着交好的意思。
当初在河边垂钓结识这少年,那手钓鱼绝活已令人称奇。
后来更发现此子堪称全才——年纪轻轻不仅厨艺能在鸿宾楼掌勺,药理造诣更是难得。
以谢学丰的眼光,这般年纪能把药理钻研至此,足可传承衣钵。
谢家一脉单传,到谢颖琪父亲这辈连男丁都没有,亏得老爷子豁达。
换作别家,这等家业若无子嗣继承,怕是要折腾到生出男丁方休。
若非柱子早表露过志向,他真想收这孩子为传人。
在这年月,技术传承堪比血脉延续,有时甚至比亲儿子更亲。
古时还有将女儿许配给传人的旧例,皆为保住吃饭的手艺。
更遑论谢学丰还知道,柱子另有未曾显露的国术绝技——那才是真正了不得的功夫。
虽非行家,他也听过些江湖传闻。
国术这条路,天赋至关重要。
没有天赋的人,连门槛都迈不进去,比其他行业更为残酷。
因此,谢学丰打心眼里欣赏柱子这孩子。
何雨柱听罢,连忙摆手:“谢老哥,这可不行。
您的心意我领了,但药馆是做生意的地方,我哪能让您吃亏?再说了,我们院的三大爷提过,您的药价在四九城最公道,我可不能再占便宜。”
谢学丰故意板起脸:“柱子,明明是老哥占你便宜。
几副药算什么?实在过意不去,以后常来教颖琪药理,或者陪我这老头子钓鱼也行。”
说着,他自己先绷不住笑了,显然早有盘算。
见谢学丰态度坚决,何雨柱不好推辞,只得点头:“那……好吧。
谢老哥,您药馆帮了我不少,想钓鱼随时约。
小谢有不懂的尽管问我,她在南锣巷卫生所上班?离得近,也方便。”
一旁的谢颖琪听了,心里嘀咕:这人明明比自己小,却一口一个“小谢”
,装什么老成?
谢学丰眼睛一亮:“那太好了!等忙完这阵子,咱们去钓鱼,我让颖琪去找你。”
“行,谢老哥,我先走了,晚上还得去师傅那儿吃饭,陪妹妹。”
何雨柱扬了扬手里的药材告辞。
……
转眼到了周一。
何雨柱起了个大早。
周末两天,他除了看书、练功,就是陪妹妹雨水。
这丫头年纪小,又没了爹,格外需要陪伴。
令他惊喜的是,抽查启蒙读物时,雨水对答如流,学习劲头十足。
照这样下去,将来考大学也不是问题。
洗漱完毕,何雨柱出门上班。
今晚还要去见师傅杨佩元,正好商量雨水的事。
如今条件改善,有些计划可以提上日程了。
刚走到中院,他碰见了易中海、贾张氏和贾东旭。
“一大爷,贾大婶,东旭哥。”
何雨柱随口打了个招呼。
贾家母子穿戴整齐,不知又要折腾什么。
“柱子,上班啊。”
易中海点点头。
他暂时没辙拉拢何雨柱,维持表面客气就行。
贾东旭也客气地应了声。
唯独贾张氏冷哼一声,懒得搭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