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胜利激动地攥紧拳头,几位主任更是喜形于色。
何雨柱的图纸,真的创造了奇迹!
望着这场景,何雨柱嘴角终于露出一丝笑意。
经过何雨柱在车间一线的图纸改造,最终效果与他预期基本吻合。
工人们围着新改良的冲压机床,脸上写满兴奋。
常年与机床打交道的他们对这种新型设备带来的效率提升感受尤为明显——谁能想到仅靠图纸上的改造方案,生产效率竟能直接翻倍?
当众人的目光再次落在何雨柱身上时,原先的质疑早已转化为钦佩。
孙主任一行从车间走出时红光满面,张为民和梅军相互对视,会心一笑。
张为 动开口:孙主任,剩下车间的改造可以照这个方案进行了吧?
那是自然!孙主任连连点头,有了柱子的图纸,五千斤的生产指标肯定能超额完成!他心头的阴霾一扫而空,按照新机床的产能估算,单月产出三千斤完全不是问题。
原本迫在眉睫的交期压力顿时烟消云散。
几位车间主任如释重负,纷纷向张梅二人道谢。
两位工程师却摆手道:要谢就谢柱子,没有他的图纸,这任务还真悬。”
对对对!孙胜利等人恍然大悟,他们自然明白这张图纸的价值。
孙主任突然想起什么:李保国师傅是您师父吧?真是名师出高徒啊!
何雨柱含笑回应:说来惭愧,跟着师父学厨半途,倒跑来折腾机器了。”
孙胜利几人说话间带着轻松的自嘲意味。
他们热情地邀请柱子三人在轧钢厂共进午餐,这是厂里的招待礼节。
何雨柱和张为民欣然接受了邀请。
何雨柱正好借此机会去食堂向师傅何大清告别,他在轧钢厂的临时任务已经圆满完成。
张为民和梅军则怀着期待,想要品尝昔日鸿宾楼主厨李保国的精湛厨艺。
宴席散后,轧钢厂安排车辆送何雨柱、张为民和梅军返回清华大学。
由于厂长和副厂长在外洽谈业务,孙胜利未能引荐柱子一行,但他再三保证等领导回来后一定要隆重接待这位轧钢厂的大功臣。
孙胜利如此热情并非没有缘由。
何雨柱提供的图纸效果惊人,使轧钢厂生产效率提升了一倍多,更让车间冲压机床摆脱了对进口设备的依赖。
有了详尽的图纸,今后维修工作再也不用看外国专家的脸色,这让孙胜利对柱子格外敬重。
面对孙主任的盛情,何雨柱虽然觉得受之有愧,还是礼貌地应承下来。
他想,日后若真有机会与厂领导会面也无妨,多结识些人脉总归有益。
回到清华校园,三人径直前往办公室,正遇上刚上完机械专业课的孙教授。
见到他们,孙教授眼睛一亮:项目进展如何?他的目光主要停留在何雨柱身上。
张为民和梅军相视一笑,上前在孙教授耳边低语几句。
原来在发现何雨柱过人的机械天赋后,孙教授就有意栽培他,这次轧钢厂之行正是给他的锻炼机会。
听完汇报,孙教授眼中闪过惊讶,看向何雨柱的目光更加慈祥:柱子,听说你在轧钢厂完成了设备改良方案?
何雨柱点头应允,从怀中取出一份原版设计图纸。
他留给轧钢厂的是复制件,而这原件完整记录了他从构思到成稿的全部思路流程,是最有力的原创证明。
何雨柱预料到孙教授会检查,因此一直保存着图纸。
果然,孙教授接过图纸仔细审阅后,眼中流露出赞许的神色。
这次原本只是用于锻炼何雨柱的小型项目,没想到他竟展现出非凡的潜力。
孙教授最初的计划是让何雨柱跟随张为民和梅军两位五级工程师参与轧钢厂的小型项目,虽然有些难度,但能帮助他积累经验。
这个年代的工程师不仅需要理论知识,实践能力同样重要。
何雨柱的天赋已经显露,这样的锻炼对他的成长至关重要。
而他完成的这份图纸,已经超出了项目的预期要求。
在轧钢厂的机床修复工作中,张为民和梅军主要起到辅助作用。
亲眼见证整个过程的他们对何雨柱的表现深感钦佩。
孙教授思索片刻,轻拍何雨柱的肩膀:项目完成得很好,我会向学校详细汇报。
需要休息几天吗?我可以给你批假。”他的语气温和,充满对优秀学生的关爱。
张为民和梅军看着这一幕不禁莞尔,行业权威的孙教授很少如此慈祥。
这正说明了何雨柱的出众表现。
即将升入大四的何雨柱在论文和专业课程上已遥遥领先同届学生。
此次轧钢厂的项目经验更是为他的履历增色不少,因此孙教授愿意给予特殊照顾。
然而何雨柱婉拒道:不用了孙教授,明天就能正常上课。
年轻人精力充沛着呢!这番回答让孙教授更加欣慰,感叹道:国家若都是你这样的年轻人,何愁不兴盛!
傍晚时分,何雨柱骑着自行车回到南锣鼓巷90号四合院。
这些天忙于轧钢厂工作,他已许久未归。
如今何雨水上下学由父亲何大清与陈娟轮流接送。
今天何雨柱在回四合院之前先去轧钢厂跟何大清打了招呼,说好晚上一起吃饭,顺便接雨水回家。
当他推着自行车走进前院时,意外地没看见平时总是坐在那里的三大爷。
耳朵灵敏的何雨柱听见中院传来嘈杂声,他挑了挑眉,干脆下了自行车推着往里走。
此刻的中院确实热闹,街坊邻居们围成一圈,三位大爷正襟危坐在石凳上——易中海居中,刘海中和阎埠贵分坐两侧,显然是在召开全院大会。
贾张氏一家站在人群里成了焦点,只见她手里举着一张簇新的一毛钱纸币嚷嚷道:何大清,你这是什么意思?就拿这点钱打发要饭的?原来最近实行票证制度后,各家日子都紧巴,特别是像贾家这样只有一个城市户口的困难户。
易中海便组织了这次捐款,号召大家帮衬帮衬。
何大清刚扔下一毛钱想走,就被眼尖的贾张氏拦住了。
谁不知道何家日子过得红火?贾张氏早就盯上这块了。
见何大清要走,她急忙扯住人不放:大伙儿都看着呢,你们家就捐一毛钱?
何大清先是一愣,随即冷笑一声,伸手就把那张纸币抽了回来:嫌少是吧?那正好,我们一分都不捐了。”说完甩手就走,留下贾张氏站在原地涨红了脸。
她怎么也没想到何大清这么不给面子,当着全院人的面把钱要回去。
在贾张氏看来,何家吃穿不愁,多捐点不是应该的吗?她越想越气,扯着嗓子喊:有你这样的吗?捐出来的钱还能收回去?咱们院就属我们家最困难,一毛钱对你们家算个啥?
大院里的捐款活动已经办了好几次,每次都由易中海出面为贾家说话,让贾家占尽了便宜。
之前何大清夫妇总是不在家,贾家没机会从他们身上捞油水。
这次好不容易逮到何大清和陈娟都在,贾张氏自然想多要些钱,这有什么不对吗?
围观的人群窃窃私语,神色各异。
工人们虽然日子都不宽裕,但作为城里人,条件总比普通老百姓强些。
要不是知道贾家确实困难,就算有易中海张罗,这捐款也难成。
可何大清捐的一毛钱让大家心里直打鼓——新币改革后,一毛钱能买一斤棒子面呢。
普通工人月薪才二三十块,要养活一大家子,能拿出这笔钱已属不易。
像何大清家这样双职工的家庭毕竟少见。
易中海察觉到气氛不对,狠狠瞪了贾张氏一眼。
他靠着在院里的威望,帮贾家募捐本不难,可贾张氏竟嫌钱少,这就变了味。
贾东旭和秦怀茹连忙拉住婆婆:妈,何叔这是好心。”钱多钱少都是心意。”
贾张氏脸上挂不住,还要嘴硬。
何大清冷笑道:看来你们家阔气得很哪!一毛钱都瞧不上?白面一毛六一斤,粗粮只要一毛。
难道要大家都啃窝头,把钱省下来供你们享福?贪心不足!
这番话引起邻里共鸣。
何大清家的好日子是靠双手挣来的,一毛钱在捐款里不算少。
贾张氏这才发现众人眼神不对,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贾张氏并非心生悔意,只是突然意识到,若把事情闹僵了,往后想再向大院讨要捐款就难上加难。
她眼珠一转,正打算说几句好话缓和场面,可何大清压根不给她开口的机会,直接走到易中海跟前。
老易,我今儿来参加全院大会,纯属给你这位一大爷面子。”何大清声音不轻不重,但这是最后一次因为贾家的事到场。
下回要是还为贾张氏那点破事叫我,别怪我不讲情面。”
说完也不管易中海脸色多难看,转身就要带陈娟离开。
这时何雨柱恰好从院外进来,听见父亲这番话,又瞥见院里开会的阵仗,心里顿时明白了几分。
他暗自点头——看来这便宜老爹还算清醒。
先前饭后的闲聊中,父子俩就讨论过院里这些人的做派,如今何大清的处理方式,倒是干脆利落。
……
柱子回来啦!何大清瞧见儿子,顿时眉开眼笑。
陈娟也关切道:这几天累坏了吧?
院里其他人不知情,他们夫妻却清楚何雨柱这段日子吃住都在轧钢厂车间。
虽说何大清常去送饭照料,毕竟比不上家里舒坦。
今晚特意备了好菜,就想给孩子补补身子。
嗯。”何雨柱应着走到两人身边,余光扫过贾张氏那边,压低声音问:爸,又是捐钱那档子事?
他对捐款早有耳闻。
何大清在车间提过两嘴,加上知晓原着剧情,虽说是大爷管事的年头,易中海还不像后来那样能在四合院只手遮天,但暗地里给徒弟家行些方便的本事还是有的。
没错。”何大清浑不在意地摆摆手,往后这种破事儿,咱们家不掺和。”见儿子心里门清,他也不多说,走,回家吃饭。
今儿这大会开到这份上,没必要再待了。”
望着何雨柱越发挺拔的身影,何大清眼底透着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