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看出许伍德的用意,不得不佩服这老狐狸手段高明。
这么一来,无论事情如何发展,许大茂都能撇清关系。
此刻看热闹的邻居们可顾不上这些,全都兴致勃勃盯着何雨柱和秦淮茹。
许大茂虽然平时不靠谱,今天这嗓子倒是喊出好戏了。
这俩人一起回来,可得有个说法吧?
贾张氏的脸早就黑成锅底:“淮茹,怎么回事?让你从救助站直接过来商量事,怎么跟这柱子搅和到一块了?”
被这场面吓懵的秦淮茹这才回过神:“贾大娘,不是那样的......”
她慌忙解释,急得语无伦次。
就算是乡下姑娘,也知道这事传出去名声就毁了!
“我确实从救助站来的,柱子他...柱子他......”
结结巴巴的辩解听得贾东旭直跺脚。
老实人也忍无可忍了!
平时待人宽厚不代表能容忍尊严被践踏!
尤其对秦淮茹还有那份心意在。
若真与柱子有什么瓜葛......!!!
许大茂那 在胡扯!我和秦姐就是下班路上碰巧同行,哪来他说的那些龌龊事?
何雨柱语气平静地解释。
秦淮茹也点头附和。
是啊,柱子在救助站帮忙做饭,我们今儿正好一起回来。
贾大娘您知道我对路不熟,柱子帮着指路,救助站的婶子们都可作证。
听完两人解释,贾张氏母子神情稍霁。
至少证明并非许大茂说的那般不堪。
柱子你糊弄谁呢?谁不知道你在鸿宾楼干活?从鸿宾楼到昌平救助站得绕多大圈子?
刘海中突然插嘴冷笑。
报复的机会来了!
上次的过节今天非得讨回来不可。
院里人都知道秦淮茹在昌平救助站工作,这话顿时又让贾家人沉下脸。
易中海暗自观察着柱子。
这孩子有本事,是他养老的备选,可别真出岔子。
我们鸿宾楼支援救助站,轮到我去帮忙,有问题?
何雨柱冷哼一声。
刘海中被噎得说不出话。
原来如此,那真是凑巧遇上淮茹同志了。”
易中海顺势定调,这事就算揭过。
看热闹的邻居们恍然大悟。
怪不得两人同行,跟许大茂说的完全两码事。
不少人扫兴散去,临走还瞪了眼许大茂。
许家这小子尽瞎捣乱!
要不是许伍德先教训过儿子,怕是要惹众怒。
毕竟,谁也不希望媳妇还没进门,脑袋上就多一顶帽子。
阎埠贵心情很是畅快。
原本还担心今天傻柱会惹出麻烦,自己好不容易维系的关系就此断掉。
现在发现只是场误会,自然是大家都松了口气。
另一边,许大茂心里本来还憋着一股火。
明明抓到了傻柱的把柄,怎么就没能狠狠教训他一顿?
可看到事情后来的发展,他直接傻眼了——傻柱居然和秦淮茹被安排到了一起?
那自己刚才在院子里嚷嚷的那些话……
想到这儿,许大茂一阵后怕。
幸亏老爹赶来圆场,否则以他今天的表现,肯定得被街坊邻居议论。
许伍德老奸巨猾,确定事情另有隐情,抬手又给了儿子一巴掌:“混账东西,滚回家去,待会儿再收拾你!”
许大茂挨了打,却不敢吭声,灰溜溜地回了后院。
许伍德想了想,走到何雨柱面前,赔笑道:“柱子,大茂不懂事,你别往心里去。”
说话时,他忍不住打量了何雨柱几眼。
老何跟着寡妇跑了,儿子倒是越来越有出息。
自家儿子要是有他一半能耐,他也不必这么操心了。
何雨柱毫不客气:“许叔,虽说这话不该我说,但许大茂要是再乱嚼舌根,迟早被人揍。”
许伍德脸色一僵,但也知道理亏,只得干笑道:“放心,我一定管好他。”
说完便匆匆离开。
易中海看着许伍德的背影,若有所思。
贾张氏见还有人在看热闹,不耐烦地挥手赶人:“散了散了,有什么好看的?都说了是正常下班,没见过漂亮媳妇是吧?”
街坊们懒得跟她计较,纷纷回屋。
贾张氏拉过秦淮茹,低声警告:“淮茹,这院里什么人都有,以后嫁进来,可得擦亮眼睛,别什么人都来往!”
她瞪了何雨柱一眼,显然对他印象极差——之前贾家想租房子,这小子死活不答应,摆明针对他们。
秦淮茹听出话里的意思,但回头看了看何雨柱,心里却不以为然。
“柱子……不像是坏人啊。”
小小年纪就有这般本事,将来谁家姑娘嫁给他,保准享福。
不过既然未来婆婆这么说了,她也不好当面反驳,只是默默记在心里。
好了,今儿就是个误会,柱子你也别往心里去。
许大茂那小子啥德行你清楚,估计老许回去得狠狠教训他一顿。”
易中海打着圆场,拍拍柱子肩膀宽慰道。
何雨柱耸耸肩,他压根没当回事。
要不是街坊们来得快,他还想再抽许大茂几个耳光,就是不知道那瘦猴能不能扛得住。
凭他现在的身手,收拾许大茂还不是轻轻松松。
三大爷,您也回吧,改天再请您吃饭。”
何雨柱转身要走,顺口跟阎埠贵打招呼。
毕竟人家第一时间赶来帮腔,这份人情得记着。
在这年月或许不算什么,但过几年风云变幻的时候,这些人脉关系都得维护好。
成啊,改明儿我买菜,请你这位鸿宾楼大厨露一手。”
阎埠贵笑得眯起眼。
柱子的手艺,尝过的人没有不夸的。
......
中院贾家。
易中海几人陆续进屋。
屋里有些暗,贾张氏原本舍不得点灯,在易中海使了好几个眼色后,才不情不愿地点上。
灯光亮起,照见坐在八仙桌旁的秦淮茹。
昏黄的光线下,姑娘显得格外水灵。
易中海暗自点头:难怪东旭被迷住,这模样确实俊俏,哪像乡下姑娘。
贾张氏喝了口茶润嗓子,这才开口:淮茹啊,今天叫你来是有个事商量。”
说是商量,其实他们早和易中海商量妥了。
贾婶您说。”
都快成一家人了,秦淮茹也没太拘谨。
是这样,想着你和东旭下个月就办事,不如先搬来院里住?
秦淮茹一愣:搬来住?
她下意识看向贾东旭,脸腾地红了:这...不合适吧?
......
秦淮茹声音细如蚊呐,睫毛扑闪扑闪的,脸颊发烫。
这年月哪有没结婚就住一起的?就算下个月办喜事,也没这个道理。
见她扭捏,易中海连忙扯贾张氏衣角:你看你,话都说不明白。
小秦啊,你贾婶意思是让你单独住隔壁小屋,提前熟悉院子。”
贾张氏赶紧接话:对对,淮茹,就是这意思。
隔壁给你租了间房,你先住着。”
二人嘴上敷衍着,心里却各怀心思。
中院隔壁确实还有户人家,多出间小屋子,也就十几个平方。
易中海掏出三万块钱当房租,说好租一个月。
听完解释,秦淮茹神色稍缓,这才明白是自己误会了,不禁轻吐舌尖:贾大娘,何必花这冤枉钱......想到未来婆家替自己付房租,哪怕再便宜也是开销。
虽未过门,她已把自己当贾家人看待,自然心疼起这笔花费。
贾张氏满不在乎地摆手:淮茹,这点钱算啥!她当然大方——横竖是易中海掏腰包。
更重要的是,先前相亲临时反悔的事本就让她不安,今天院外的 更是给她提了个醒。
夜长梦多,不如早点让秦淮茹住进来,反正不用她出钱。
易中海也在一旁帮腔。
贾东旭顺顺当当娶亲,对他也有好处。
秦淮茹虽心疼钱,但对搬来并不抗拒。
城里救助站和四合院对她来说区别不大,提前适应院里的生活也好。
她轻轻点头:那我就先住下吧?
这才对嘛!贾张氏喜笑颜开,拉着她絮叨起院里的家长里短。
易中海见状,转头叮嘱贾东旭:抓紧干活,下月考核别生疏了。”贾东旭毕恭毕敬:师傅我送您。”他对易中海满怀感激——工作、婚事全是师傅张罗。
易中海要的就是这份回报,等自己老了,贾东旭自然会给他们养老。
夜深了,凉意渐浓。
中院小屋里,秦淮茹裹着贾张氏拿来的被子,身上只穿件单衣。
比起乡下日子,此刻已是莫大满足。
她闭着眼,睫毛在黑暗中微颤,脑海里回响着婆婆白日里的话。
“以后在救助站离何雨柱远点!下班也别一块儿走,这傻柱就是个缺心眼的!”
贾张氏还没等儿媳妇过门,就开始耳提面命。
虽然下午在院外没出什么事,她还是叮嘱秦淮茹少跟傻柱接触——两家本来就不对付。
秦淮茹听得半懂不懂。
在她印象里,柱子这人挺实在的,之前相亲还提醒过自己。
这些话她当然不会告诉婆婆,只是默默点头。
毕竟要嫁进贾家过日子,总不能刚进门就和婆婆对着干。
往后遇见柱子,少搭话就是了。
想着想着,她渐渐睡去。
梦里她披着红盖头嫁进城,新郎掀开盖头那刻......
......
次日清晨,何雨柱照例在院里练功。
太极元功拳已臻化境,衣袖随拳风猎猎作响,细看竟有气息在衣料间流转——能将暗劲控制到如此精微,许多老拳师都未必能做到。
这时中院厢房吱呀一响。
“秦淮茹?”
何雨柱余光扫见人影愣了下。
她怎么住院里?再看那屋子并非贾家,这才恍然。
也是,这年头哪能没结婚就同居。
正琢磨着,推门的秦淮茹被晨风激得打个寒颤,抬眼正对上何雨柱的视线。
‘柱子?’
她耳尖突然发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