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河看向胡夫人,语气平静地说:“胡夫人,让护卫把沈璧君放了。”
胡夫人满脸诧异,迟疑地开口:“放……放了她?”
她怎么也想不明白。
沈璧君容貌绝色,身形曼妙,箫河既然将她带来,难道不是为了别的什么?
怎么反倒要放她走?
“还在发愣?”
箫河见她一脸错愕,忍不住想调侃几句。
这小兔子一样的美妇人,莫非吃错药了?
他只是决定放了沈璧君而已,至于这么惊讶吗?
“哦,是是是,我这就去办!”
胡夫人连忙答应,转身快步离开,生怕反应慢了会被责罚。
箫河轻声一笑,心想:“这美妇倒是有意思,以后留她在身边,也不会太无趣。”
半月之后,咸阳城依旧平静如常。
大秦表面上风平浪静,可这平静之下,仿佛藏着暗涌。
蒙恬被释放了。
这一切,是吕不韦出面谈妥的。
箫河对蒙恬本就不感兴趣,顺势放人,连同箫十一郎也一并交给吕不韦处置。
他得到了那个神秘的铜盒。
秦王嬴政虽有心夺取,却始终未能如愿。
邀月与白静闭关修炼。
箫河将那枚进阶结晶交给了她们,二人迫不及待地进入闭关状态,为突破做准备。
华阳太后如今虽已踏入宗师之境,但实力并不稳固。
箫河将明玉功和圣灵剑法传授给她,她闲来无事,便在房中静心修炼。
后花园中,晋王宫旧址移来的樱花树静静绽放。
五日前,罗网刺客将这棵巨大的樱花树运来,如今已种在府邸花园中。
府中的几位女子喜欢在此树下品茶闲聊。
此刻,箫河坐在树下,慢慢品茶。
胡夫人与沈璧君在一旁低声交谈。
沈璧君,那个单纯天真的女子,仍留在府中。
她不敢独自返回大明帝国,而箫河也没赶她走。
胡夫人便主动提出让她同住,于是沈璧君成了箫河身边的新侍女,一个娇气、笨拙、什么都不会做的大小姐。
这时,惊鲵走来禀报:“主人,蒙武回来了。他带着护卫,已前往秦王宫。”
“终于等到他了。”
箫河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蒙武归来,意味着上郡的三十万大军即将进入他的掌控范围。
“惊鲵,命令罗网密切监视蒙武的行动。”
“是,主人。”
箫河起身伸了个懒腰,低声自语:“今晚去秦王宫,见见那诱人的赵姬。奇怪,她竟还未与嫪毐私通,也未为其生下子嗣。”
惊鲵站在一旁,听他低语,脸微微泛红,低头不语。
五日前,赵姬曾来到天馨别院。
箫河与她的谈话,她听得一清二楚。
她没想到,赵姬竟真的被箫河“拿下”。
就在那天,箫河又在别院中“收拾”了她一次,赵姬一直到第二天才羞恼着离开。
箫河将惊鲵拥入怀中,笑着说道,“惊鲵,你越来越迷人了,我都忍不住想要你了!”
惊鲵面具下的脸颊泛起红晕,“主人,惊鲵愿随时侍奉主人。”
“哈哈~”
秦王宫内,嬴政与蒙武正低声交谈。
他清楚自己犯下了严重的错误。
再过三个多月,他就要前往雍城举行加冠礼,不该因一时冲动得罪箫河,更不该与他的母亲关系恶化。
“蒙将军,隐秘卫传来消息,嫪毐暗中在雍城外围藏匿了十万余兵马,寡人忧虑他在加冠之时发动突袭。”
蒙武神情凝重地回应,“大王,嫪毐必会作乱。雍城仅有五千守军,四周并无大军驻扎,大王的加冠礼是他唯一的机会,他绝不会放过。”
嬴政急切地问道,“蒙将军,上郡的三十万大军能否调往雍城?”
蒙武摇头答道,“不可,无王令,我无法调动大军,唯有身边的一万亲兵可调。”
“一万?”
嬴政皱起眉头,
一万兵力?
毫无意义,嫪毐手中已有十余万兵力,更何况还有箫河掌控的军力。
蒙武提醒道,“大王可说服太后,只要太后颁布懿旨,臣便可率军前往雍城护驾。”
嬴政面色沉重,紧握双拳,去见母后赵姬?
他不愿再见她,五日前,赵姬不知羞耻地前往箫河府邸,整整一日一夜未归王宫,嬴政不用猜也知道她做了什么。
一对奸夫淫妇,嬴政没有这般不知羞耻的母亲。
“蒙将军,寡人再思量思量。”
“是,大王,臣告退。”
蒙武行礼后退出殿外,他想不通,如今正是紧要关头,秦王为何还在犹豫不决。
只要嬴政向赵姬求得一道懿旨,他便能光明正大地领兵前往雍城护驾。
后宫深处,赵姬慵懒地斜靠在榻上,指尖轻抚着自己细腻如玉的脸庞,驻颜丹?
她不曾料到箫河竟有此物,服下之后,赵姬仿佛重回青春鼎盛之年,容貌艳绝,更是一夜之间踏入宗师之境。
箫河令她惊异不已,她对他的情感也愈发复杂。
嬴政?
襄陵君箫河?
将来她该站在谁的一边?
一个是她的亲生儿子,一个是她的情人。
“唉,真是难办,自己怎会委身于那个小混蛋,第一次是意外,那第二次呢?莫非是被那小混蛋征服了?”
赵姬回想起箫河的强壮体魄,脸红心跳,身子发软。
那一夜,她多次昏迷,既是欢愉又是担忧,她怕有朝一日会因他香消玉殒。
这时,箫河将凝香搂在怀中,踏入房门。
他见赵姬正出神地坐着,便开口问道:“赵姬,你在想什么?”
赵姬一抬头,瞪着箫河问:“小混蛋,你来王宫做什么?”
箫河一边轻抚着怀中女子纤细的腰身,一边说:“五日前忘了送你一份礼物,既然你不愿我在此,那我便走。”
赵姬见他抱着凝香就要离去,羞恼交加,急声喊道:“小混蛋,别走!把东西给我再走。”
“拿去吧。”
箫河从怀中取出一块玉佩递给她。
赵姬天生丽质,倾国倾城,再加上服用了驻颜丹,愈发风情万种。
箫河望着她,忍不住又起了心思。
“襄陵夫人?”
赵姬低头看着玉佩上的字迹,心中一阵欢喜。
夫人?
箫河竟肯以“夫人”之名相赠,是承认她为他的女人,而不是藏于暗处的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