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萝微微抬眸,“我是王语嫣的母亲,李青萝。”
木婉清轻声道:“这是我娘秦红棉,我的名字,你应当记得。”
钟灵眨了眨眼,语气清脆:“大哥哥,我叫钟灵,这位是我娘甘宝宝,谢谢你救了我们。”
刀白凤冷声道:“刀白凤。”
阮星竹低低一笑:“我名阮星竹。”
箫河目光扫过段正淳的这些旧人与子女,默默点头。
这些女子个个风姿绰约,或眉目如画,或体态婀娜。
尤其是那几位夫人,身形丰腴,引人注目。
他心中暗叹,段正淳果然偏爱此类美妇。
可刀白凤为何也在其中?
她不是大理国的王妃吗?
怎会沦落至此?
箫河转向她,语气微沉:“你既为段正淳正妻,如何也被他囚禁?”
刀白凤冷笑摇头:“王妃?我早已不是。”
“为何?”
木婉清冷冷插话:“三个月前,有人揭出段誉并非段正淳亲子,刀白凤因此遭怒火牵连,段誉也不知去向。”
箫河心头一震。
竟是因自己当初那一句断言?
段誉竟真的逃了?
他丹田被废,无力习武,如何能躲过追杀?
莫非……是段延庆带走了他?
他抚着下巴,缓缓问道:“刀白凤,段誉可是你与段延庆所生?”
刀白凤勃然变色:“无耻!我岂会与那般人苟且?段誉分明是段正淳亲儿!”
箫河皱眉,声音低而冷:“你当真未欺我?天龙寺外,菩提树下,花子玷污,观音披发——这些事,你可还记得?”
刀白凤猛然抬头,眼中满是惊骇:“你……你怎么知道……”
箫河嘴角微扬,带着讥意:“隐秘之事,我知之甚多。刀白凤,你还想抵赖?当年你与段延庆私会,才诞下段誉,是不是?”
“不!我没有!我没有与他苟合!你在胡说!全是胡言!”
刀白凤失控嘶喊,神情几近癫狂。
她不知箫河从何得知那段往事,但事实唯有她自己清楚——
二十年前,她确曾欲以极端之举报复段正淳的薄情,
寻了一名乞丐,意图自毁清白。
那人正是段延庆。
可临到最后,她见其形貌凄惨,心生不忍,
一掌将其击晕,未行半分苟且之事。
她与段延庆,终究什么也没发生。
段誉,的确是她与段正淳的骨血。
箫河轻哼一声,嘴角微扬,“行了,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别一副被逼到绝路的模样。”
花白凤与林朝英等人纷纷投去一眼,神色淡漠。
她们心里清楚,箫河所言非虚,而刀白凤的神情早已泄露了一切真相。
李青萝与秦红棉冷眼相视刀白凤,眼中满是不屑。
她们早知她曾与段延庆暗通款曲,如今矢口否认,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承不承认,其实已无意义。
段正淳已然信了流言,段誉也惊惧逃离。
刀白凤咬着牙,目光如火地盯着箫河:“我没做!我确实想找一个乞丐来羞辱段正淳,可最后我把他打晕了,根本没发生什么!那人是段延庆又如何?我始终没越界。”
箫河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口气,“做没做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信了。段正淳休你,段誉避你如蛇蝎,真相还有什么分量?”
刀白凤怔在原地,喃喃道:“是啊……真相算什么?我已经一无所有,儿子跑了,夫君不要我了,真相……早已无关紧要。”
箫河皱眉打量着她,心中泛起波澜。
她真没和段延庆在一起?
这不可能。
按原本的轨迹,菩提树下那一幕本该发生。
他之前提到“天龙寺外,菩提树下”的隐秘,刀白凤分明震惊万分。
若从未发生,她为何反应如此剧烈?
难道……她在最后一刻收手了?
啧,真是费解。
他甩了甩头,暗骂自己多事。
这种陈年旧账,管它真假,与他又有什么相干?
花白凤忽然伸手拍了拍他的肩,“你看那边,少林僧人正围攻乔峰,洪七公果然求援了,你说中了。”
安碧如在一旁补充:“欧阳锋也动了,从白陀山庄赶来,目标正是乔峰。”
林朝英立于风中,语气清冷:“王重阳也现身了,全真教的人已加入战局。”
箫河望向远处,并未惊讶。
洪七公贪生怕死,若不求助,早就死在乔峰掌下了。
姬瑶花靠近几步,低声禀报:“箫公子,有个女子正朝这边走来,要不要放她近前?”
“嗯?”
箫河侧目望去,眉头一皱。
谁会在这时候凑上来?
还是一名衣着妖艳、容貌媚俗的妇人?
糟了。
该不会是康敏吧?
他心头一阵反胃,立刻偏过脸去,不愿多看一眼。
“别让她过来。姬瑶花,让你的人拦住她。”
“是。”
姬瑶花应声退下,却忍不住回头多看了那女人一眼。
这般美艳的妇人主动靠近,寻常男子怎会拒绝?
箫河竟毫不动心。
林朝英冷冷一笑,“平日里浪荡惯了,今日倒装起正经来?送上门的美人,也不上前讨个便宜?”
箫河瞥了林朝英一眼,嘴角微扬,“林朝英,没把你拿下之前,别的女人我连看都不会看。”
“下流坯子!”
林朝英怒目而视,指尖几乎要戳到他鼻尖,“你若敢动歪心思,我定让你这辈子做不成男人。”
“呵,我怕你?”
“你这小无赖,是真不怕死?”
“要不要试试,你被我夫人绑了丢进我被窝里?”
“无耻之尤!”
林朝英气得胸口起伏不止,眼前这人简直厚颜无耻。
她咬牙思索,是否该请花白凤出手?
可她清楚,自己并非天人境的花白凤对手。
更糟的是,花白凤对箫河唯命是从,真有可能听令行事。
安碧如等人冷冷注视着箫河,眼中满是不屑。
堂堂男子,打不过便搬出夫人撑腰,竟还说得理直气壮,真是脸都不要了。
女捕快缓步上前,拱手道:“箫公子,马夫人说有要紧事禀报。”
林朝英挥手道:“让她过来。”
“遵命。”
箫河瞪着她,“你管这么多做什么?”
“碍你什么事?”
“好啊,林朝英,今晚我跟你没完。”
“哼,我今夜与安碧如同榻而眠,你若有胆,尽管来。”
“我去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