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独孤鸣抬眼一瞧,目光顿时凝住。
两名女子体态丰腴,风姿绰约。
他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心中酸涩翻涌。
箫河相貌平平,不过一介中年汉子,可身边环绕的女子个个美艳绝伦,尤以那五位妇人为甚。
她们胸前起伏如山峦叠嶂,曲线惊人,令人目眩神迷。
身为无双城少主,他也拥不少美人,
却无一人能与秦红棉等人相比。
若非此刻被制,他怕是早已失态。
箫河见徐脂虎与徐胃熊走近,嘴角扬起讥笑,“徐脂虎,你还真是阴魂不散啊?难不成是想陪我一同葬身此处?”
徐脂虎脸色骤红,怒斥:“满口污言秽语!”
徐胃熊皱眉打量箫河,“蠢货,四周全是高手,你究竟干了什么,把这些人全惹来了?”
箫河脚尖轻踢孤独鸣,“这小白脸看上了我的女人,我不动手,他也绝不会放过我。”
两人目光齐刷刷落在孤独鸣身上。
他竟敢觊觎箫河的女人?
而那些围而不攻的强者,竟是他的属下?
难怪无人敢上前——原来箫河捏住了这群人的命脉。
孤独鸣声音发颤:“大侠,该说的我都说了,能否放我一条生路?”
“你刚才要动我女人,这事岂能轻易了结?”
箫河冷笑,“十万两黄金?我不稀罕。现在,命令你那两个半步天人境的手下,杀了其余的人。否则,先废了你,再一寸寸割断你的四肢。”
“你说什么?”
孤独鸣惊愕失神,“让我自己的人自相残杀?”
“没错。”
箫河眼神如冰,“五息之内不做决定,你就别想要下半身了。”
他清楚得很,若真开战,身边女子必死无疑。
那些大宗师、宗师级人物联手一击,足以让血染长街。
为保美人周全,唯有令其内斗。
至于那两名半步天人……
他早已暗中传音晓梦,只待北冥子悄然出手。
这时,徐凤年携老黄等人缓步而来。
方才所闻让他心生不满,意欲插手救援。
孤独鸣手下如此强悍,背景定然深厚。
若能结盟,日后多有助力。
“姓秦的,你未免太过分了。”
徐凤年开口。
箫河眸光一寒,直视其面:“徐凤年,你想尝尝死的味道?”
“你这种恐吓手段,卑劣至极。”
徐凤年嗤笑,“我行走江湖,最看不得欺压之举。有胆,你就杀了我试试?”
徐脂虎与徐胃熊互视一眼,眼中皆有冷意。
她们明白徐凤年的算盘——图谋孤独鸣的势力罢了。
此人惯会借势上位,心思之深,令人作呕。
远处,晓梦静立不动,眸底掠过杀机。
徐凤年今日送上门来,简直是自寻死路。
早知如此,当初就该一掌毙之。
箫河一脚踢在孤独鸣身上,冷笑着逼迫道:“小白脸,我改主意了。让你的人动手除掉徐凤年,我就留你一条命。不照做,现在就废了你。”
孤独鸣吓得脸色发白,连忙嘶喊:“付老!黄老!快带人杀了徐凤年!”
“姓秦的,你必死无疑。”
徐凤年神色骤变。
他未曾料到箫河手段如此狠毒,竟拿孤独鸣当棋子来对付自己。
孤独鸣手下藏着两名半步天人境高手,外加五位大宗师、八位宗师,实力远超己方。
而他这边,唯有老黄踏入半步天人,魏叔阳是大宗师,其余人不堪一击。
箫河冷笑一声,语气森然:“孤独鸣,三息之内若没人出手,别怪我不讲情面。”
孤独鸣浑身颤抖,怒吼出声:“你们聋了吗?还不动手?等死吗?”
“上!杀了徐凤年!”
付老与黄老对视一眼,立即冲向徐凤年。
他们清楚这是被利用,可若不出手,主子遭殃,他们也难逃一死。
“少爷快走!”
“红薯!舒羞!护主进武帝城!”
老黄和魏叔阳怒喝着迎上前,拼死拦住无双城的杀招。
“该死!赶紧进城!”
徐凤年施展轻功,全力奔向武帝城。
他实力低微,对方任何一人皆可取他性命。
他心中悔恨交加——太过急切想拉拢孤独鸣,竟忘了防备背后刀锋。
箫河先前逼孤独鸣自相残杀,如今故技重施,他本该早有警觉。
聪明如他,精明如他,怎会接连失策?
箫河望着徐凤年奔逃的身影,淡淡开口:“小白脸,他若进了武帝城,你知道后果。”
孤独鸣慌忙摆手:“别!别!我会让他们追杀到底!”
“听好了,”箫河眯起眼,“让你的人先杀了那两个老头。只要他们倒下,你可以保全性命。”
他心里盘算着:徐凤年未必能死,李淳罡极可能现身相救。
但只要老黄和魏叔阳丧命,徐凤年便如断爪之虎,再难兴风作浪。
“我懂!我懂!”
孤独鸣连连点头,转头厉声咆哮:“付老!黄老!先杀那两个老东西!他们不死,你们都得陪葬!”
箫河满意地笑了笑。
“不错,你很识相。”
他顿了顿,忽然问道:“天下会和你们无双城,可是死敌?”
“天下会?”
孤独鸣语气清冷,眉宇间透着不屑,“雄霸?他还不配做无双城的对手。我父亲是天人境的强者,更有剑圣孤独剑坐镇,雄霸若敢挑衅,唯有死路一条。”
箫河轻轻摇头,嘴角掠过一丝讥讽。
这人真是天真得可笑。
无双城哪来的天人境?
冒牌货孤独一方连半步天人恐怕都未踏入。
至于那位传说中的剑圣——
孤独剑如今身在何方都无人知晓,或许正闲云野鹤于某座深山古刹。
即便无双城覆灭,他也未必会出手相救。
“徐脂虎,南宫仆射呢?我在武帝城没见她。”
箫河忽然想起那人,眉头微蹙。
南宫仆射虽未达天人,却已踏足半步之巅,是个可用之人。可她在武帝城不见踪影,连徐脂虎身边也无她的身影。
她去哪儿了?
难道弃主而逃?
徐脂虎轻声道:“我们下船时,她察觉有个女子形迹可疑,在暗处窥探。她便追了上去。”
“形迹可疑的女子?”
箫河心中泛起一阵烦躁。
又是女人?
又是一场暗中布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