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主,我会如实相告。”
小黎抬眸望向横梁上的箫河,眼中闪过一丝希望。
箫河的到来,意味着她或许能说服他,拯救楼兰万千百姓。
李寻欢、盖聂与箫峰见箫河现身,心中顿时安定。
有秦王亲至,他们再也不必担心田言会被诸子百家劫走。
“秦王箫河?”
楼兰大祭司皱眉凝视上方。
大秦之主?
如此年轻?
他万万没想到,堂堂秦王竟亲自潜入楼兰,所图为何?
是为了兵魔神?
还是觊觎楼兰秘宝?
闻采婷嘴角微扬,低声道:“宗主,公子到了。”
“可恶的小混蛋!”
祝玉妍怒目圆睁,死死盯着箫河。
她断定此人早已潜伏多时,躲在横梁之上窥探众人。
而梅三娘……
此刻正站在箫河正下方,满脸怒容。
衣着本就颇为暴露,胸前大片春光若隐若现。
祝玉妍心中怒火更盛——这登徒子定是对梅三娘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梅三娘一脸茫然。
秦王箫河?
那个把口水滴在我胸口上的,居然是秦王箫河?!
该死的色胚!
她愤然瞪向箫河,咬牙切齿。
虽恨得牙痒,却不敢出手报复。
他是秦王,动不得。
大秦帝国的军队驻扎在楼兰城外,若梅三娘对箫河出手,箫河必下令全军剿灭魏国兵马。
嗖!
箫河身形一闪,已落在大祭司的座席之上,他已然现身,再无隐匿的必要。
他望着虎妞梅三娘,无奈地摇了摇头。
先前酒液洒落,沾湿了梅三娘胸前衣襟,并非有意为之。
然而,她那白皙丰盈的胸口确实惊人,所着裙装本就贴身暴露,难怪大半雪肤都裸露在外,这般衣衫,恐怕也难掩其傲人之姿。
箫河沉声开口,语气冰冷:“儒家韩非,墨家燕丹,你们想如何赴死?”
韩非面无波澜,向前几步,淡然问道:“秦王,你真要取我们性命?”
箫河冷然回应:“韩非,你必死无疑,你该明白。”
“我明白。但,你能杀得了我吗?”
“韩非,我知道你手中之剑可唤出剑魂,可你还能动用几次?每次催动能支撑多久?你的寿元,怕是也所剩无几了吧?”
“秦王,时间尚在。”
“哈哈——”
箫河望向韩非,纵声而笑,他对韩非实有几分欣赏,倘若他只是江湖一介布衣,或许真会与韩非结为知己。
可他是大秦帝国的君主,而韩非是韩国公子,既不会归附大秦,也不会臣服任何诸侯。
他虽才华盖世,却只为故国而活,生于王族却不得志,此生注定困苦煎熬。
此时,田言拉着小黎,携符将红甲走向箫河,李寻欢三人互视一眼,随后跟上。
祝玉妍率阴葵派弟子逼近,月神亦领阴阳家门人缓步而来。
楼兰大祭司怒目而视,愤恨盯着箫河,她万万没想到,此人竟敢坐上她的尊位。
那座位历来神圣,从未容他人染指,箫河此举,无异于亵渎。
箫河目光转向田言,语气威胁:“小丫头,不听话啊,竟敢私自潜入楼兰,想不想被我吊起来教训一顿?”
田言急忙将小黎推向前:“不是我,我是被小黎强行带来楼兰的!”
箫河瞥了小黎一眼,冷笑:“你说的我都快信了,小黎不过先天境界,符将红甲已是大宗师,一个蝼蚁,怎能劫持得了你?”
“我……”
小黎面色清冷,低声道:“秦王,小公主确是被我挟持而来,莫要责怪您女儿。”
“你们的事,稍后再议。”
箫河此刻已注意到李寻欢三人,以及祝玉妍与月神各自率众逼近,无暇细究小黎与田言之事。
他抱拳向李寻欢三人致意:“李兄,盖聂,乔……箫兄,多谢护我女儿周全。”
李寻欢道:“不必言谢,我与你算得朋友,护小公主本分内之事。”
箫峰道:“箫兄,你我曾有一面之缘,令千金遇险,岂能袖手?”
盖聂淡淡道:“我为师弟卫庄而来。”
月神走近,清冷发问:“箫河,这小丫头是你私生女?”
箫河听罢,愈发无语。
罢了,懒得解释,即便此刻否认田言非亲生,月神这丫头恐怕也断然不信。
“月神,此事日后再谈。”
月神瞪他一眼,冷哼道:“哼,你迟早遭殃,我会告诉焱妃和其他几位,你等着被围殴吧。”
箫河上下打量月神那玲珑有致的身段,嘴角微扬,邪气说道:“月神,我会遭殃?那你呢?你以为,我会轻易放过你?”
“无耻混蛋!”
月神心头一紧,生怕箫河将她折腾得生不如死,那小混蛋的体魄强横无比,她对他,实是又爱又恨,无可奈何。
她经不起箫河的折腾,更不愿与焱妃一同服侍这个混账东西。
月神一想到日后箫河可能对她做的种种事,身子便不由自主地发软。
箫河恐吓完月神后,转头问向祝玉妍:“祝美人,楼兰的宝物可找到了?”
“不劳你费心。”
祝玉妍冷冷瞥了箫河一眼。
她已察觉到箫河与月神之间关系非同寻常——阴阳家的月神,竟也是这无耻之徒的女人?
真是下流胚子!
怎么走到哪儿都有他沾染过的女子?
莫非天下所有美貌女子都与箫河有染?
箫河无奈摇头,“你可真傲娇。”
“你才无耻!”
“傲娇的姑娘,将来你会后悔今日这般顶撞我。”
“小混蛋,你想找死吗?”
“说得好像你能杀得了我似的。祝美人,你说我要是让那戴面纱的女人把你剥得一丝不挂,抬上我的床,你又能如何?”
“无耻混蛋!”
祝玉妍气得满脸通红,胸口起伏不定。
太过分了!
简直不知廉耻!
扒光她?还送上他的床?
可想起那神秘面纱女子对箫河唯命是从的模样,祝玉妍心头一沉——那人若真动手,恐怕自己真的会被赤身裸体送进这混账的被窝里。
周围众人皆面露尴尬,默然无语。
先前箫河还扬言要杀言燕丹和韩非,怎么转眼就跟阴葵派的祝玉妍调起情来?
祝玉妍?
她和箫河究竟是何等关系?
为何箫河能如此毫无底线地戏弄她?
小黎低声对田言道:“小公主,你父亲似乎……颇为无耻。”
田言点头附和:“我也这么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