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点,阳光透过“蓝湾”咖啡馆巨大的落地窗,洒下温暖的光斑。空气中弥漫着咖啡豆的醇香和慵懒的爵士乐。
我提前十分钟到了,选了靠窗第二个卡座。这个位置视野极佳,既能观察入口,又能看到街景,身后不远就是员工通道,算是留了个后手。
心跳略微有些快。倒不是紧张,更多是一种面对未知对手的兴奋,以及……对某种特定视觉冲击的期待。
三点整。
咖啡馆门口的风铃清脆一响。
一道窈窕的身影,踩着精准而富有韵律的高跟鞋声,“哒…哒…哒…”,不疾不徐地走了进来。
整个咖啡馆的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滞了半分。
进来的女人,一身剪裁极尽完美的黑色职业套裙,将凹凸有致的身材勾勒得惊心动魄。上衣的V领开得恰到好处,既显端庄又不失一丝若有若无的性感。纤细的腰肢之下,是一双被黑色丝袜紧紧包裹的修长美腿,线条流畅得如同上帝最完美的杰作,在高跟鞋的衬托下,更显挺拔诱人。
她的妆容精致却不浓艳,长发挽起,露出白皙优美的天鹅颈和一对设计简约的钻石耳钉。五官明媚大气,一双桃花眼波光流转,顾盼间自带一股上位者的从容与魅惑。
她手里拿着一个低调奢华的铂金包,目光在咖啡馆内微微一扫,便精准地落在我所在的卡座。
然后,她笑了。红唇微扬,眼波似水,一步步向我走来。
每一步,都像踩在我的心跳节拍上。
咕咚。
我下意识地咽了口口水。
透视眼!给老子稳住!别他妈自动对焦在那双玉柱上!现在是谈正事的时候!
我强行压下体内翻腾的气血和某种本能冲动,努力让表情看起来平静自然。
苏嫣然走到卡座前,一股清冽又带着一丝暖甜的高级香水味悄然弥漫开来。
“林夜弟弟?”她开口,声音比电话里更加真实动人,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磁性,“很准时哦。”
她自然地在我对面坐下,将包包放在一旁,双腿优雅地交叠起来。那抹致命的黑色光泽,在阳光下晃得人有点眼晕。
“苏小姐。”我点了点头,尽量让声音不显得异样,“你很守时。”
“我一向认为,守时是美德,也是对合作方最基本的尊重。”苏嫣然微笑着招来侍者,熟练地点了一杯手冲瑰夏,然后看向我,“你呢?喝点什么?姐姐请客。”
“冰美式,谢谢。”我对侍者说道。得喝点冰的降降温。
侍者离开后,气氛有片刻的沉默。苏嫣然好整以暇地打量着我,目光大胆而直接,带着审视和浓厚的兴趣,却不会让人感到不适。
“比我想象中还要年轻,也更……”她斟酌了一下用词,笑意更深,“……有精神。看来清霜把你调教得不错。”
一上来就提凌老师?这是试探还是下马威?
“凌老师只是尽了一个老师的责任。”我四平八稳地回应,“苏小姐,我们还是直接谈正事吧。你的‘投资’,具体指的是什么?我又需要做什么?”
苏嫣然轻轻搅动着侍者送来的咖啡,动作优雅得如同艺术表演。
“爽快,我喜欢。”她抬起眼,眸光锐利了几分,“我的投资,分为三个层面。”
“第一,资源。包括但不限于:足够你挥霍的修炼资金;市面上难以买到的珍稀药材和矿物;天剑阁之外的部分古武功法秘籍副本;以及关于你‘烛龙血脉’和‘透视瞳术’的零星古籍记载(我相信你需要这个);最后,一个合理的、能让你安心修炼不被打扰的世俗身份。”
我心脏猛地一跳!她连“烛龙血脉”和“透视瞳术”的具体名称都知道?!这情报能力也太恐怖了!
“第二,庇护。”苏嫣然继续道,“在你成长起来之前,盛世集团会是你隐形的护盾。官方、地下世界、乃至一些古老的宗门势力,多少都会给苏家一点面子。可以帮你省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烦。当然,像‘千眸之教’那种疯子,威慑力有限,但至少能让他们有所顾忌,不敢在明面上动用太大力量对付你。”
“第三,平台。”她身体微微前倾,带来一股压迫性的香风,“‘武道学院’只是起点。我会为你提供更广阔的舞台,接触更高层面的势力和机遇。这是无数武者梦寐以求而不得的。”
条件优厚得简直令人发指!这哪里是投资,这简直是包养……啊呸,是天使轮融资!
“那么,代价呢?”我凝视着她,没有被这糖衣炮弹冲昏头脑。
“代价很简单。”苏嫣然红唇轻启,“第一,在校期间,你需要偶尔代表‘盛世集团’出资赞助的‘盘古生物’实验室,参与一些非侵入性的身体数据采集和研究。这对你无害,甚至有助于你更了解自身血脉。”
“第二,在合理且不危及你自身安全的前提下,我需要你出手时,你不能拒绝。目标通常是某些……不太守规矩的竞争对手,或者一些需要‘特殊手段’才能取回的物品。”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她目光灼灼地看着我,“我要你未来‘龙王’之名的‘冠名权’。”
“冠名权?”我一愣。
“没错。”苏嫣然笑得像只狡猾的狐狸,“将来你名震天下之时,世人提起你,我希望他们最先想到的,是你与我盛世集团的合作关系。你是由我苏嫣然发掘并投资的‘龙王’。这,就是我最大的回报。”
狠!太狠了!
这女人要的不是眼前的利益,而是长远的名声和象征意义!她要把我打造成她商业帝国和王座上的最耀眼的那颗宝石,一颗活着的、能不断增值的广告牌!
这野心,比直接要钱要物大得多!
我沉默着,快速权衡利弊。她的条件看似宽松,实则绑定的东西更深。尤其是那个“冠名权”,几乎是将她和我未来的命运进行了深度捆绑。
但反过来想,她投入如此巨大,在我成长起来之前,必然会倾力保护我。这确实能省去我无数麻烦。
“数据采集和研究,必须在我的全程监督下进行,且我有权拒绝任何项目。”我提出第一个条件。
“可以。”苏嫣然爽快答应。
“出手的‘前提’,必须白纸黑字严格界定‘合理’和‘不危及自身安全’的范围。我不想听到任何模糊的解释。”
“没问题,我的律师团队会让你满意。”她微笑。
“至于‘冠名权’……”我顿了顿,迎上她自信的目光,“我可以承认你的早期投资和支持,但我是我,不是任何人的附属品。我的名号,只能属于我自己。”
苏嫣然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似乎没想到我会在这个问题上如此强硬。她仔细看了我几秒,忽然噗嗤一笑,刹那间如同百花绽放,看得我又是一阵心跳加速。
“有个性!我喜欢!”她非但没有生气,反而显得更感兴趣了,“好!‘冠名权’可以再议。但早期投资方的名分,你必须给我保留。这不过分吧?”
“可以。”我点头。这很公平。
“那么……”苏嫣然微笑着,从铂金包里拿出一份早已准备好的、极其简洁的意向协议和一张黑色的卡片,推到我面前,“合作愉快,林夜弟弟。这是第一笔‘零花钱’和不记名黑卡,额度应该够你初期用了。详细协议,我的律师明天会联系你。”
我看了一眼那张黑卡,又看了看那份只有寥寥数条核心条款的意向书。
真是……雷厉风行啊。
我拿起笔,在协议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这一刻,感觉自己像是签下了一份魔鬼契约,但又莫名地……热血沸腾。
苏嫣然满意地收起协议,端起咖啡杯,轻轻抿了一口,目光再次落在我身上,带着一丝玩味:“正事谈完了。现在,能以朋友的身份,聊点私事了吗?”
她眼波流转,笑意盈盈:“听说……你昨晚,是为了保护清霜,才受的伤?还……帮她吸出了毒?”
我:“???!”
卧槽?!福伯你到底跟她说了什么啊?!还是说她在凌老师身上装了摄像头?!
我后背瞬间又冒汗了。
这女人,太可怕了!
而就在这时,我透视眼余光猛地瞥见,咖啡馆窗外街对面,一辆黑色的轿车里,似乎有熟悉的冰冷视线一闪而过!
是凌清霜?!她怎么会在这里?!她不是在调息吗?!
完犊子!这谈判局……要变成修罗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