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徐相龙吃了个饭后,他就返回了尚城,而我也没留他。
至于郭秃子那边就没啥可说的了,他虽然背锅了,可他也有责任,至于事后他和徐相龙怎么相处,那就是他们的事了,我不会在做任何的干预。
当然了,如果他要报复,那我肯定也不怕他。
这一忙活,转眼又过去了二十多天,现在夜总会已经装修完毕,就差选一个良辰吉日了。
在宋六,家旺,以及贺林三位艺术大师呕心沥血,喝了两瓶洋酒,无数啤酒之后,给咱家夜总会敲定了名字。
天子夜总会。
郎朗上口,名字寓意也好,朕那是非常满意的。
接下来就是筹备试营业,对此我很有信心。
这几年,钱确实没掏多少,但咱朋友没少交,往日随礼也不少,该我回回血了。
我最先通知的就是万平等人,找他们来有两个目的。
其一:给我壮壮声势,告诉外界,别踏马瞎捅咕,研究我啥的,我这关系嘎嘎狠。
其二:在抽点血,这帮大哥兜里就剩下银子了,也没个儿女啥的,我这当弟弟的看着老心疼了,必须得把握机会呀,以后他们岁数在大点,生个病啥的,不得指望我呀!
至于闫封这边,我没特意通知他,不是斗气。
而是因为闫封现在已经在交权的过程中了,他现在做的就是淡化自己的存在,而开业这种抛投露脸的事,真不适合他现在的身份,我联系他,那就是麻烦他,给他添乱。
再兴他们我也叫了,我们这两帮人一起玩的不错,也一起经历了不少事,目前算是我最知心的一帮朋友了。
贺楠这边我和小北都分别给他打了电话,但也强调了,他和林子俩人来就行,低调一点,不然公司那帮高层和元老又该说我顾野乱用公司的关系,中饱私囊了。
哦对了,还有徐相龙这边,他表示也会叫一些朋友过来捧场,具体细节我也没多过问。
我的心情呀,那是既忐忑,又有些窃喜。
出来玩了这么多年,一直飘这,现在终于有个稳定有规模的实体了,啥也不说了,感谢江湖,感谢社会吧!
………………
两天后,晚上,闫封家中。
万平最近的状态很好,公司的事情已经逐步交出去了,他们几个元老是越来越闲,现在下午已经开始约着打牌了,干到晚上,出去吃顿饭,直接二场喝起,日子过的别提多潇洒了。
而闫封则逐步的断绝外面的应酬,正如我所说的那样,他在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不管是名利场上,还是江湖层面。
“光阳跟山河呢?”
万平气呼呼的抽着烟,咬牙切齿的骂道:“这俩狗篮子,斗地主藏牌让我发现了,我们掰啦!”
闫封貌似早已习惯了这种情况,淡定的反问道:“输多少呀,还红眼了。”
万平紧握拳头,眼神杀气腾腾:“马勒戈壁的,最后那一炸都没给我算钱,不然我一人能赢十二,展光阳更狗篮子,还把我烟给顺走了,我那是中华,四十五一盒呢,我才抽三支……”
闫封不耐烦的摆着手:“我没功夫给你们断这官司,今天掰了,明天人家请你吃个煎饼果子又好了,你才是最没脸的那个,这么大岁数了,你说我怎么说你们好呢!”
万平被说的也有些下不来台了,破马张飞的喊道:“行行行,你别给我上课了,有没有吃的,饿了,你给我整点呀!”
“我是你爹呀,不管饭,愿意住就自己找房间住,不愿意住就滚。”闫封说了一句,随即坐在沙发上看起了电视,表现的很安静,很沉稳,也很悠哉。
可以看的出来,他的表情虽然依旧严肃,但他确实很享受这种风平浪静的生活。
万平脸皮也厚,闫封都这么说了,愣是不走,自己去厨房泡了个面,趁着烧水的功夫就拨通了市局扫黄队队长老尤的电话。
“喂,老尤,草,今天不喝,那啥,我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我老弟在蚬南大学城那边弄了个夜总会,你照顾照顾呗,草,还咋照顾,进被窝照顾行了吧,你说话咋这么有劲呢!”
“嗯嗯,我知道,我老弟懂事,你放心吧,明天试营业,你中午抽空露一面呗,哎呀,就那么一个意思,你来吧,也给我长长脸,我也介绍你们认识一下,以后常来往呗!”
“好好好,那这样哈,明天我开车去你们单位接你。”
挂断电话后,一直坐在客厅的闫封明知故问的开口问道:“老万,你找老尤啥事呀?”
万平坏笑着说道:“小野夜总会明天试营业,特意跟我说了,让我别跟你说,怕耽误公司的大事,毕竟你现在要退了,那肯定就得有个退的态度嘛!”
闫封低头咒骂了一句,没在搭理万平。
“喂,陈局,我弄了个小店,呵呵,明天中午过来溜达溜达呗,哎呀,你没时间让你秘书来呗,行,那说准了哈!”
“喂,赵所,草,又喝着呢,我可不去,都谁在呢?啊啊,你们喝吧,没啥事,我弄了个小店,明天试营业,你没啥事过来呗,溜达溜达,老陈也过来,我心思也介绍你认识认识,好,那行,明天我让人去接你。”
“喂,大山,睡鸡毛觉,咋这么早呢,又喝大了呀,明天下山溜达溜达呗,呵呵,对,我请你喝酒你来吧,行,嗯,那你睡吧,明天上午我给你打电话。”
闫封坐在客厅,一边抽着烟,一边打着电话,足足干了二十几个电话。
约的人要么是在正府单位担任要职的上层人物,要么就是江湖中辈分极高的大哥,总之没有一个泛泛之辈。
而万平则表现的很老实,没打断闫封,也没贱次次的问他这么做是什么,两个老家伙之间很是有默契。
晚上十点,万平随便换了一个闫封的睡衣,临进屋之前说道:“明天跟我一起去吧,你约这么多人,你不露面,谁能站住场呀!”
闫封摇了摇头很果断的回道:“草,人家也没请我,我去鸡毛呀,好像没地方吃饭似得。”
万平无奈的叹了口气:“我要撒谎我是狗的,明面上你说你俩一个大哥,一个小弟,但咋一在一起相处就跟父子似得呢,见面就掐,还互相惦记,图啥呀!”
“闭了,滚屋睡觉去,别让我发火。”
万平站在原地沉默了大概几秒钟后恶狠狠的说道:“没人愿意管你们这些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