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语气相当冰冷的说道:“他扎了我一个老客户十万块钱,然后跟他一起玩仙人跳的那个女孩嗑药磕抽过去了,人现在在医院呢,我客户不满意了,店里的股东也不满意,同样我也要告诉你,我顾野也不满意了。”
徐相龙对着电话连续喊了三句我曹尼玛,声音都在颤抖,可见他的愤怒程度并不比我少多少。
“小野,我不管了,整死他,整不死他也剁一只手,让他长长记性,我不管了,别给我打电话。”
徐相虎一听这话,顿时急了,此刻也不管什么面子不面子的了,嗷嗷大喊道:“哥,你不能不管我呀,顾野真要剁我手,哥,你快帮我求求情呀!”
话音落,那边直接挂断了电话,这一点,我还真是挺意外的,没想到徐相龙会真不管他这个亲弟弟。
但对我而言,没什么太大区别,事你们不平,那我不可能平白无故的背锅,这和关系好坏没任何关系,哪怕是封哥家亲戚办出这样的事,那也不可能一点惩戒都没有。
如果都仗着自己有关系可以为所欲为,那场子不用开了,大家分分钱散伙得了。
没有规矩,何谈尊卑?
我坐了头把交椅,那就要一碗水端平。
“野哥,野哥,求你了,我知道错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饶我一次,我给你跪下都行,别剁。”
徐相虎也确实能屈能伸,刚才还嗷嗷有魄力呢,但当听说他哥不管他后,立马就怂了。
就在我虎着脸要下刀的时候,电话再次响起。
“说!”
我看到了徐相龙的备注,自然没什么好气。
“小野吧,我是徐相臣,呵呵,咱们哥俩没见过,但我可没少听我弟弟提起你,年少有为呀!”
我皱着眉头强忍着怒火回道:“臣哥,我在忙,有事您快点说呗!”
他确实是官口的人,而且位置很高,但他是尚城的官呀!
就如同周先生电影里的那句话,你拿前朝的剑,怎么可能斩的了本朝的官。
“小野,你消消气,我这个弟弟呀,真的是脑子不好,你大人有大量,别搞的太过火,晚上我就去冰城,老哥亲自谢你,你看行不行,权当卖老哥我一个面子。”
“臣哥,你可能不知道,上次我兄弟杜小锋因为你弟弟受了伤,那个时候我已经卖过徐家一个面子。”
“我顾野打开门做生意,要的是信誉,做的是口碑,他这么搞,我一点反应没有,以后队伍怎么带?”
徐相臣被我怼的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不是我顾野得理不饶人,而是规矩就是规矩,就如同封哥曾经暴打我一样。
“小野,我晚上和相龙过去,你今天就是弄死小虎,我也请你喝酒,就这样!”
徐相臣软硬兼施的说了一句话后也挂断了电话。
我自己在心里琢磨了大概五秒左右,有了答案!
“啊!顾野,我曹尼玛,我手指头,啊……快送我去医院……疼,疼死我了。”
我撅折第一根手指头后,徐相虎开始拼命的挣扎,随之,简杰和小北上前一左一右的按住了他。
“这一下,是告诉你,出来混要有规矩,哪怕是走江湖路,那也得有底线,不能由着自己性子胡来。”
“嘎嘣!”
第二根手指头,我用力一撅,直接给他来了个九十度直角,徐相虎歇斯底里的喊了一嗓子后,脑瓜子咣咣的冲着办公桌猛磕,这是给疼懵了。
“这一下是告诉你,江湖有尊卑,面对我顾野,你得时刻保持尊重,不然我随时让你立正。”
当我松开徐相虎的时候,他已经喊都喊不出来了,躺在地上捂着手指头来回打滚。
我环视这每一个人,有公关经理,哦也就是所谓的妈咪,还有内保等等。
“有规矩,是为了维护好我们大家的利益,今天也给各位提个醒,谁要是跟我扯没有用的,那我就让你们知道知道,我没开店之前是靠啥吃饭的,都回自己岗位吧!”
“知道了,顾总!”
“您忙,顾总,那我先回去了。”
“好的,顾总,回去我们就自查检讨。”
众人依次跟我打了招呼后,便全部散去了,屋内只剩下了我们几个。
“六子,给这四个傻币打个车扔医院去,钱一分不交,就这样。”
说罢,我转身离去,没在多看徐相虎一眼。
…………………………
尚城,徐相龙家客厅。
徐相臣掐着腰对着电话不停的谩骂,而电话那边传来的则全是哭哭啼啼的声音。
一分钟后,徐相臣挂断了电话,冲着一旁的斌子说道:“你现在去冰城,快到了给小虎打电话,问他在那个医院呢,他嘴里跟塞了棉花似的,我也没太听明白他在那个医院。”
斌子见气氛这么紧张,也没敢回话,点了个头就走了。
“滋滋滋!”
徐相臣狠裹一口香烟,搓着脸蛋子咬牙说道:“晚上你跟我过去一趟吧!”
徐相龙并没有直接答应下来,而是面无表情的回道:“啥结果呀?”
“让顾野撅折了两根手指头,哎……”
徐相龙冷笑一声:“好事,要换了我,起码得剁他一只手。”
“不是你亲弟弟呀?你这说的什么话?”
徐相龙突然爆破,拍案而起:“我还怎么管他?我咋好意思见人家顾野?我跟人家有啥好说的,你知道私下扎客户钱这是什么性质吗?兜里的钱扎完了,还让人家取去!他是谁呀,他是q四呀,还是说你要当S长了?”
“我跟你说大哥,这孩子要是在这么惯下去,那真就离死不远了,他也是我亲弟弟,我能不心疼吗?可心疼也得忍着,这个教训我看来的挺好,挺及时。”
徐相臣烦躁无比的叹了口气,直接把燃烧半截的香烟在手中碾碎。
“哎,他在不争气,那也不能不管他呀,晚上你跟我去一趟吧,我都没见过顾野,去了都不知道说什么,你受的委屈,就当替我受的,这总行了吧?”
徐相龙使劲拍了拍自己的脑门,瞪着眼珠子咬牙回道:“在这么玩两年,我这脸就成鞋垫子了。”
……………………
下午,五点整,太平机场。
一名身穿运动装的青年背着一个单肩包溜溜达达的奔着出租车通道走去。
他脸上笑容灿烂,走路一摇一晃。
“我颠颠又倒倒,好比浪涛,呵哈,有万种的委屈,咧嘴一笑,啊哈,一下低一下高,小爷我就是不肯倒,酒里乾坤,我最知道…………”
“冰城,你闯爷我又回来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