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飞三两句就讲清楚了事情的原由,我听的也是相当头疼。
实不相瞒,我最怕晚上接电话,更怕接这种电话。
“兄弟我给阿闯打个电话,问问咋回事,如果不太严重,我就让那个小文回家。”
李飞显然没想到我会这么痛快的答应,还有些意外,连忙补充道:“这边我们愿意拿一些赔偿。”
一个嘴巴子的事,赔偿能有多少?
倒不如做一个顺水人情呢!
“赔偿的事咱们之后再谈,我先问问咋回事吧,你等我电话,最多十分钟。”
…………………………
另一头,新发小区这边。
小文一行人全部被阿闯控制了起来,杜小锋,阿孝,宋六,相泽全部到位,每人上来第一件事就是抽小文两个嘴巴子,打的他嘴巴子都肿了。
“还要告我们私闯民宅?草,我先告你们组织卖Y你信不信?这是哪呀,这踏马是冰城!”宋六是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装币的机会,哇哇的在这自言自语已经十几分钟了。
“铃铃铃!”
阿闯的电话响起,他看了一眼我的来电显示后嘴角一笑,看向小文:“挺有力度呀,哥们。”
小文也不清楚李飞怎么操作的,所以一时间也没敢回话。
“喂,野哥,这点小事怎么连你都惊动了呢!对面挺有门子呀!”
我打着哈欠回道:“那个小文是徐家的人,我刚接了电话,你那边啥情况呀!”
阿闯也没夸大事实,给我讲了一遍事情的经过。
我听后对于阿闯的处理方式还是比较满意的。
“行,咱家兄弟没吃亏就行,让那个小文明白咋回事就得了,让他走吧!”
阿闯沉默了一下后回道:“哥,这帮人做事挺损,我心思咱直接为民除害呢!”
“草,你快歇着吧,对了,告诉三胖,他在乱扯犊子,我也快打他嘴巴子了。”
说罢,我这边就挂断了电话。
与此同时,阿孝,杜小锋等人全部看向阿闯询问道:“野哥咋说的?”
阿闯没回话,而是站起身晃晃悠悠的走到小文面前,拍打这他的脑瓜子说道:“行,你还真有点门子,我哥说话了,那我就不为难你了,但我把话放着,以后在冰城,看见我们兄弟,你给我绕着走,不然我见你一次,整你一次。”
小文也没辩解,直接冲着一旁收钱的同伴说道:“把钱给人家,咱走了。”
三胖这边收了钱后,双方没在发生任何对话,出了小区,直接各走各的了。
……………………
李飞车内,徐相虎坐在副驾驶,行驶在冰城的大街上。
主动低头和解就是徐相虎提出来了,是的,在牺牲了两根手指头后,他已经找到自己的定位了,低调了很多。
要么说呢,人教人是教不会的,就得是事教人。
“飞哥,真没心思顾野能这么轻易的松口哈,我都心思得让我哥打电话呢!”
李飞点了点头回道:“嗯,我也没想到,现在看来,绝对是你撒谎了,顾野不像是一个心胸狭窄的人,他整你,一定是你坏了规矩,不可能是人家为了那百分之五的股份才给你清出来的。”
徐相虎脸色一红,万万没想到李飞会把话说的这么直接。
“…………呵呵,各有立场,这事我不争辩了。”
李飞斜眼看了看徐相虎也没回话,显然已经丧失了沟通的兴趣。
李飞的性格就是这样,他能看得上的人,那怎么都行,但如果他要看不上你,那你就是天天给他钱花,他该撅你也肯定撅你。
徐相虎,咋说也是徐家的人,碰上别人,那多少都会顾忌一些,可面对李飞,他只要敢装币,那李飞肯定第一时间拆穿他。
车子开了大概十分钟左右吧,就跟回来的小文等人碰了头。
小文打发走身边的兄弟后就上了李飞的车。
李飞抓着小文的脑袋神经质的左右看了看,接着掷地有声的说道:“这起码得挨了十个嘴巴子,不然打不成这样!”
小文作为徐相虎的好哥们,那自然也是装币界的一把好手,被李飞这么一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太磕碜了实在。
“飞哥,人有失手马有失蹄,干啥这么磕碜我呀!”
李飞嘴角一撇,抱着肩膀说道:“你平时不是号称龙江第一狠人嘛?你咋不跟他们干呢?”
“人家有枪!”
“草!”李飞极度鄙夷的回道:“怕枪你还混鸡毛呀,回家种地去得了呗,那没有风险!”
小文的地位肯定是不如李飞的,但咋说也是徐家的核心,被这么一说,也有点下不来台了,语气激动的喊道:“那能一样吗飞哥?这是人家的地头,要是在尚城,你看我敢不敢还手!”
李飞嘲笑般的摇了摇头:“你们呀,全是窝里横,装币你们最厉害,碰上茬子,全眯着。”
小文和徐相虎脸色通红,谁也没敢犟嘴。
“行了,都别丧着个脸了,知道你们兜里紧,过一阵有个活,我安排人干,你们负责打打下手,到时候肯定有你们一份,仙人跳这玩意,别干了,太踏马丢人。”
小文和徐相虎一听李飞说这话,顿时呲牙乐了起来。
“飞哥,这次能掏多少?”徐相虎搓着手掌,紧跟着语气恭维的又补充道:“能混上二十不,我处了个小对象,想给她弄台车开,这手里实在是紧张,人家姑娘磨叽我好一阵子了。”
李飞眉头微微皱起,完全以长辈的口吻说道:“你踏马什么段位就开始给女人花钱了?再说了,要饭还嫌馊呀,有你们那份就不错,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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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h北省,某地农村。
一辆破旧面包车内,坐满了人,车内几乎没有下脚的地方了。
堆满了生活物资,全是矿泉水和面包。
开车的司机,哼着歌随口冲着副驾驶闭目养神的中年男子说道:“仁哥,为啥咱好好的地下工作不干,卖起d品了呀?还一下跑东北那么远,这是不是有点太折腾了?”
满头白发,但看上去年纪并不是特别大的仁哥轻声开口解释道:“红山的事响了,几个老买家都不敢收咱得货了,可日子得过呀,先过渡过渡吧!”
司机口中的仁哥是谁呢?正是纵横南北两地的超级大匪,段啸仁。
官口给他的定义是极度危险份子,国家A级通缉犯,悬赏就挂了二十万,绝对是亡命徒当中的亡命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