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杰坐在床头,轻缓的活动这自己的胳膊,随即无意的扫了一眼镜子中的自己,还挺纳闷的轻喃了一句:“看上我什么了呢?难道现在的审美变了?”
江湖中,简杰是当之无愧的大魔王,哪怕是强如皇太极那个级别的大哥,面对他也只能落荒而逃,连对抗一下的勇气都不具备。
但在感情上,我可以很负责的说,简杰是个懦夫。
还别觉得我说话难听,连希望都不敢奢望,这不是懦夫是什么?
当然了,简杰也不是天生这样的,而是他过去的经历实在太糟糕,太痛苦,所以他对女人是发自内心不信任的。
可能唯一需要女人的地方,就是有需求的那个时候了。
其余时间,我们还喜欢八卦一下谁的感情问题,而简杰,向来是不予理睬。
而这也是眼下简杰尴尬的地方,他不知道怎么拒绝赵胜男。
说的太直白,怕得罪人家女孩。
说的委婉点吧,又好像没什么用。
“这踏马可咋整,也没碰见过这样的事呀!”简杰习惯性的点燃一根香烟,忍不住的轻喃了起来。
此情此景,估计要是让大嘴,皇太极,李飞等人看见,那心都得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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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回北码头后,我先是联系了一下于泽,得知他们已经安全落地后,我这心里算踏实了一些。
现在大刀已经备好了,就等着周振庭把脑瓜子伸过来,让我咔嚓来一刀了!
“你打算啥时候联系周振庭呀?估计他现在肯定收到消息了,研究这怎么服软呢!”
我抓起座机电话,抽着烟,满是无所谓的回道:“等会说,我给昊天打个电话先。”
电话接通后,我开门见山的说道:“昊天,你是不是快过生日了?”
李昊天愣了一下后反问道:“是,怎么了?大早上打电话就问这个?”
“哎呀,我这不是一直心里惦记嘛,你帮我那么多,也该给我个表现的机会了,我来安排呗!”
“不是,你是不是又要给我设套?有事你就说话,你别这样,我有点害怕!”
几次来往后,李昊天也了解了我的性格,知道我从来不吃亏,往往给他花一万块钱,就得让他给我办十万块钱的事。
“你这么说可就伤我的心了。”
“呵呵,行,那今年咱们就一起聚聚,你把杰子,小北,阿闯他们也都叫上。”
我迟疑了一下后试探性的问道:“你过生日,正泰的人不去吗?”
“往年肯定有呀,但你这不是说你要给我过吗,你们互相也不认识,我就不想叫他们了,对过生日这事我并不是很在意。”
“哎呀,那不行,你都叫上吧,弄的隆重点,我请客,你怕什么。”
李昊天也是头一次见我这么大方,知道里面肯定有鬼,但并未往其他地方想,只是单纯的以为我又想借着他的人脉办什么事呢!
“行,你说的哈,你请,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老子给你弄个三五百人过去。”
“你就是三五千人我都接着!”
“不扯了,我也该起床了。”
挂断电话后,我满意的呲牙一笑,随即抬头看向小北:“你刚才说啥?”
“我说,你打算什么时候联系周振庭呀!”
我转动这钢笔,脸上没什么表情的回道:“等他联系我呗,在折磨他几天。”
小北眨了眨眼睛,语气柔和了许多:“是不是有点太残忍了……”
我沉默了许久后,轻喃出口:“小时候怕鬼,因为鬼狰狞残忍。长大了怕人,因为人衣冠楚楚,我总想封哥还在的那段日子,你说当初他要是心狠一些,是不是楠楠不会死。”
小北愣了一下后,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沉默了。
我整理了一下衣领,站起身来,绕到小北身边,拍着他的肩膀:“小北,我在这个位置,不狠不行,我站不住,咱们大伙就全完了。”
“与咱家这么多兄弟相比,我顾野个人的道义又算的了什么呢?”
“周振庭必须死,巴育必须倒台,只有这样,我们才有机会积攒足够的力量杀回国内。”
小北突然开口叫住了已经走到门口的我:“那昊天呢?他会同意的嘛?你这等于是强行帮了他,站在大局上看没问题,但你能摸清楚他心里怎么想的吗?”
我脚步停顿,头也不回的强调道:“所以我说了,我顾野个人的道义不算什么,如果昊天怪我,我扛着就是了。”
话音落,我大步走出工会的铁皮房。
而在屋内的小北,追到门口的位置后,嘴都张开了,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这些我没看到,但我却能猜得到。
一世人,两兄弟。
我知他,他懂我,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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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头,曼谷一处老旧别墅内。
杜小锋侧脸微肿,抓着扑克,眼珠子都要瞪出来喊道:“我在给跟五个!”
相泽扫了一眼杜小锋后,手捂着扑克牌信心爆棚的回道:“我也跟五个嘴巴子,另外我再加十个脖溜子。”
杜小锋紧张兮兮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扑克后,直接亮开了牌:“我顺子,你啥呀!”
“草,我必须是金花呀,你以为我唬你呢呀?来,把脸伸过来,让我好好过过瘾。”
杜小锋也确实玩的起,眯着眼睛往前凑了凑:“你别打一边,不匀称了都。”
坐在卧室,擦拭枪械的云汉扫了几眼后,实在是忍不住内心的疑惑了,扒拉了一下于泽的说道。
“泽哥,我真觉得有点不对劲,你看看他们那个样子,哪里像什么老板呀?倒像是从疯人院跑出来的,咱们兄弟不搭理他俩,他俩就买了一副扑克,在那玩打耳光的,你听这声,啪啪的呀!那个正常人能干出这事来。”
于泽伸了个懒腰,狠裹一口香烟,随即踢了一下脚下的皮箱子:“钱给没给?是不是给的两百?”
云汉挠了挠头,语气无奈的说道:“老板确实很大方,但我真觉得这俩人不对劲,你说他俩是不是吸大了,你听,你听好像又干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