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目睽睽大开杀戒之后,又在众目睽睽之下坦然离开。
刀枪并起,血染曼谷江湖。
战刀出鞘,先登,陷阵,夺帅,一气呵成,依旧无往不利,刀锋正盛。
闫封用他的方式,告诫了整个曼谷地下江湖。
我顾野不是没人管的小角色,敌若来犯,他必杀之。
纸巾擦拭这闫封脸上的血迹,他的表情依旧淡然,一旁跟着的展光阳收好枪械,随口说道:“跟他见一面吧,他一直以为你不在了,我觉得这对他来说也挺残忍的,他在曼谷这么使劲的折腾,就是一直在积攒力量准备回国给你报仇。”
闫封毫不犹豫的回绝道:“不是见面的时候,况且咱们之后要面对的是什么你不清楚吗?咱哥三都土埋半截了,冒险也就冒险了,他才多大岁数?”
“……你说的也对,那就先不见了吧!”
“走,阿秋那边来信了,我在刺激刺激这个王义丰。”
……………………
两个小时后,午夜凌晨,曼谷周边一家废弃工厂内。
阿秋坐在一个破旧木椅上打着哈欠,没精打采的,一看就是没休息好。
坐了一会,门口传来了声音,随之阿秋的对讲机立马响起:“秋哥,是封哥他们回来了。”
“好,知道了。”
阿秋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揉了揉眼睛轻喃道:“可算能休息一会了,妈的,累死老子了。”
闫封边走边脱去外套,撸起白衬衫的袖子,上面还有斑斑血迹,而他却毫不在意,拉过之前阿秋坐的那把椅子直接就坐了下来。
“人呢?抓了几个?”
“一共十个,我抓了七个,有三个没在曼谷,我没敢乱来,怕打草惊蛇。”
闫封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歪着脖子点燃了香烟:“人带过来吧!”
阿秋冲着会不远处的一个类似库房的位置吹了个口哨,持枪站在门口的汉子打了个手势,随即就走了进去。
不一会,七名带着黑色头套的中年男子跪成一排出现在了闫封的面前。
这些人都是义荣集团的人,虽然位置都不是特别高,但也绝对可以称得上是核心人物了。
他们主要负责的就是生意上的基本运作,跟着王义丰都有些年头了,算是股肱之臣了。
闫封狠裹一口香烟,随即双手撑着膝盖面无表情的冲着眼前的几人说道:“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闫封,顾野叫我一声大哥。”
“你们的大哥,哦,你们这边叫老板,也就是王义丰,他和我弟弟有具体到利益的矛盾,按规矩来讲,我不该碰你们的,但很遗憾,我目前找不到王义丰。”
“同时我也了解了一下这个位叫王义丰和我弟弟的矛盾,在我看来,这就是在欺负我弟弟没有背景和靠山。”
“现在解决的方式很简单,你们帮我调出来王义丰,我放你们离开,走时我会给你们准备一笔钱,足够你们离开曼谷,安享晚年,怎么样,有人愿意和我做这个交易嘛!”
第一个开口的人是一名泰籍壮汉,他的国语不是特别好,但脏话却说的很溜,给闫封从头到尾问候了一遍。
“干死!”
闫封轻喃一声,随之,一旁的展光阳立马拔枪,扳机一扣到底,直接给这位没有素质的泰籍兄弟给干碎了。
枪声停止后,展光阳立马又换了一个弹夹,好像挺满意似得冲着阿秋说道:“这些家伙都从哪里弄的,确实不错,比咱在国内使的强多了,射速快,不卡弹。”
“那肯定呀,这批货是我特意在缅d接的,花了大价钱买的呢,来,你找个人试试我这一把,贼过瘾,口径也大,我自己改了一下,用起来很顺手。”
展光阳接过阿秋的枪,跃跃欲试的打量着剩下几人。
聊家常一样的对话在义丰集团这帮人耳中却成了地狱使者的暗语,这时他们心里的压力是没人能理解的。
“稳重一些,不要吓坏了这几位朋友,我是想和和气气把事情谈好的。”
话音落,其中一位先跪不住了,立马开口说道:“老板去了哪里我们真的不清楚,但我可以帮您给老板打个电话,不要杀我,我……我真的不想死,针对华耀工会,我们也是听命行事。”
闫封赞许的看了一眼这名中年,随即立马递过了一个电话。
电话拨通后,王义丰那边全是吵闹声还有哭泣声,从这一细节闫封就考虑到了,王义丰百分之百没有离开曼谷,不然就算他能最快收到消息,那旁边的吵闹声和哭泣声又怎么解释?
难不成自己亲弟弟死了,王义丰还给七大姑八大姨都叫一起,先商量一下丧事怎么办?这完全不符合逻辑呀!
所以,很有可能的是王义丰玩了一个灯下黑,他人就在曼谷呢,现在王义荣死了,他害怕了,所以躲了起来,身边一定安排的都是贴身的心腹。
“王……王总,我们被抓了,对方要问你的位置,我……我不敢说呀……王总救救我,求求您了,救救我,我真的不想死。”
王义丰本来现在情绪就在失控的边缘了,经对方这么一说,那真是脑瓜子要炸了。
而就在他想要出言安抚时,闫封接过了电话。
“你好,王总,我叫闫封,你弟弟就是我杀的。”
“曹尼玛,你个杂碎,我会找到你的,你一定会付出代价。”
闫封没理会王义丰的叫骂,而是平静的反问道:“你可以把你的地址给我,我不用你找我,我会去找你的,敢吗?”
一句敢吗,直接给王义丰问破防了,因为现在他确实不敢。
如果拉开架势干一把,那王义丰可能也只是有些虚正泰而已,其余人他绝对不在乎。
但眼下的情况可和平常完全不同,叛军在边境和河域频繁活动,军方装聋作哑,素坤一脉现在正是需要他出面主持大局的时候。
还有就是,工会也在不停的反弹,移民局那边的意见也不小,人数太多了,他们完全管理不过来,在搞下去,那必然会出现暴动,而这个责任移民局是不愿意承担的。
所以综合来看,王义丰现在也踏马挺难,他和我一样,都在坚持,比拼着韧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