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芸？这大半夜的，急急忙忙要干什么去？”封修挑了挑眉，并没有急着松开手。
许小芸的脸颊瞬间涨得通红，下意识地将手按在封修的胸膛上，轻轻推搡着，想要拉开距离。
“我...我...”她支支吾吾了半天，愣是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小丫头，还挺害羞。
封修将她放开，注意到她手里攥着的一叠卫生纸，一下子就明白了她要去做什么。
那个年代的卫生纸还是那种粉色的粗纸，远没有后来的白色卫生纸看着干净舒服。
可即便如此，这种卫生纸也不是普通人家都能用得起的。
许多人家上厕所用的都是破旧的报纸、厂子里偷偷拿回去的废旧表单，有些贫困人家甚至还在用布，每次用完清洗干净，留着下次继续用。
“快点儿去吧，一会儿再憋坏了。”封修半开玩笑地说道。
这话让许小芸更加不好意思，连忙转身就要跑。
可刚跑了几步，又停了下来，犹犹豫豫地转过身，看向封修，眼神里带着一丝恳求。
封修有些疑惑：“还有什么事吗？”
许小芸咬了咬嘴唇，声音细若蚊蚋：“封厂长，您能不能...能不能陪我一起出去，在厕所外面等我一会儿？我...我有点害怕。”
封修愣了一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你让我陪你去上厕所？”
许小芸尴尬地点了点头，解释道：“我原本想去找我哥的，结果他晚上喝太多，叫了好几遍都没叫醒...”
“那你怎么不去叫何雨水或者秦淮茹她们？”封修又问。
“她们家都关灯了，应该已经休息了，我没好意思去打扰。”
许小芸的声音带着点委屈：“这不是刚巧碰到您回来了吗？您就陪我去一趟吧，我真的有点害怕。”
“我听说...听说何雨水的哥哥傻柱，就是掉进厕所的化粪池里淹死的...有人说，他是大白天被鬼魂从便池口抓住双腿，给拖拽进去的...”
说到这里，她打了个哆嗦，眼神惊恐的朝着周围看了两眼。
这话让封修的嘴角微微一抽。
还鬼魂？
还大白天拖拽进去？
这传言也太离谱了。
不过...说起来，傻柱还真是被鬼魂拽进化粪池里淹死的...那次为了弄死傻柱，他还特意使用了一张【亡灵召唤卡】。
封修盯着许小芸看了两眼，见她确实吓得不轻，眼圈都有些红了，便点了点头。
“行，那我就陪你去一趟...不过说好了，我只能在外面等你，可不敢跟你一起进女厕所。”
许小芸的脸颊更红了，羞涩地低下头：“当然是在外面等我...谢谢您，封厂长。”
随后，许小芸便在封修的陪同下出了四合院。
夜色已深，胡同里漆黑一片，这个年代可没有什么路灯照亮。
许小芸走在前面，步子有些急促，攥着卫生纸的手紧了又紧，脸颊上还带着未褪的红晕。
封修跟在她身后几步远的地方，双手插在口袋里，不紧不慢地走着。
没过片刻，二人便来到了街边的公共厕所外。
这厕所是那种老式的旱厕。
许小芸停下脚步，转过身，满脸羞涩地朝封修看了一眼。
声音细若蚊蚋：“那...那我进去了。”
临进厕所前，她又抬起头，带着几分担忧叮嘱道，“封厂长，您可千万不要离开，一定要在外面等着我。”
封修点了点头，语气随意：“快去吧，我不会走的。”
等到许小芸的身影消失在厕所门后，封修忍不住咧嘴一笑，下意识地开启了【听声辨位】的能力。
这个真是本能反应。
“哗啦啦...”
很快，一阵细碎的流水声便传入耳中。
“声音还挺细。”
封修低声嘀咕了一句，随即又觉得有些好笑，自己这心思确实不太正经。
可就在这时，厕所里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惊呼声：“啊！”
是许小芸的声音！
封修心头一紧，哪里还顾得上别的，二话不说，一个箭步就冲了进去。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厕所里一片漆黑，只有许小芸掉在地上的手电筒还亮着，光线歪歪扭扭地照在墙角。
只见许小芸半蹲在那里，身子抖得像筛糠，脸上写满了惊慌：“封厂长...我...我刚才感觉有个黑影从前面跑过去了...速度好快...”
黑影？
封修立刻竖起耳朵，仔细听着周围的动静，同时借着微弱的光线扫视厕所的各个角落。
随后，指着墙角一个飞快窜过的小身影说道：“没事，就是一只老鼠而已，别怕。”
“你那一嗓子差点没把老鼠给吓死...！”
说完，封修便准备转身离开...
家一个大姑娘在这里方便，他一个大男人站在旁边像什么样子？
刚才余光瞥见的那几眼，已经看够本了。
可就在封修抬脚准备出去的时候，许小芸却急忙喊道：“封厂长，您...您别走！”
“不走？”
封修愣了一下，转头看向她，忍不住打趣道：“我不走，难道还要站在这里看着你？”
“不是的！”许小芸的脸腾地一下红透了，连耳根都染上了粉色，浑身像着了火一样滚烫。
她慌忙低下头，声音细若蚊吟，“您就站在那里...转过身去，行吗？求求您了。我...我实在太害怕了，刚才那老鼠吓了我一跳，现在腿都软了。”
刚才封修那匆匆一瞥的目光，让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此刻更是羞得连脖子都红了，只能用带着哭腔的声音哀求：“您...您快别看了，转过去吧...我马上就好，真的。”
封修见状，也不好再逗她，耸了耸肩，依言将身体转了过去，背对着许小芸。
语气带着几分无奈：“行吧，我转过去，你快点。”
身后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应该是许小芸在慌忙整理衣物。
片刻过后，她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明显的不好意思：“我...我好了，咱们走吧。”
封修这才转过身，看到许小芸低着头，快步从他身边走过，几乎是逃也似的冲出了厕所。
封修笑了笑，捡起地上的手电筒递给她，跟了上去。
一路回四合院的路上，许小芸始终低着头，一言不发，连眼角的余光都不敢往封修身上瞟。
到了中院门口，封修停下脚步，说道：“行了，早点回屋休息吧。”
许小芸嗯了一声，依旧不敢抬头，像只受惊的小兔子一样，飞快地跑回了自己屋子。
等进了屋子，关上门，许小芸才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手捂着胸口，感觉心都要跳出嗓子眼了。
“砰砰砰”的心跳声在安静的屋子里格外清晰。
过了许久，她的心跳才慢慢恢复正常。
“天哪，我刚才都干了什么...”
她用力揉了揉发烫的脸蛋，又羞又窘：“竟然让封厂长陪我去上厕所，还让他在里面等着...”
想起封修转身时的背影，想起自己刚才的狼狈，许小芸的脸又红了几分。
“我哥要是知道今晚的事，不知道会怎么想...他一直想让我和封厂长拉近关系...”
她喃喃自语着，心里却莫名地掠过一丝异样的感觉。
...
另一边，封修回了自己屋子后，耳边似乎还萦绕着刚才那若有若无的流水声。
一想起许小芸刚才在厕所里惊慌失措的模样，还有她那羞得快要滴血的脸颊，封修便觉得有些燥热。
“阿狸，去把何雨水给我叫过来。”封修朝着墙角趴着打盹的阿狸喊了一声。
阿狸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甩了甩尾巴，不情不愿地站起身，慢悠悠地朝着门口走去，仿佛在抱怨这大半夜的还要干活。
没过多久，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从外面传来。
房门被轻轻推开，穿着一身宽松睡衣的何雨水走了进来，头发还有些凌乱，显然是被从睡梦中叫起来的。
“大半夜的叫我过来...”
何雨水走到封修跟前，带着几分睡意道：“我都睡着了，还是被阿狸用爪子挠门弄醒的...这么着急啊？”
封修咧嘴一笑，拍了拍身边的枕头：“当然着急，赶紧过来。”
何雨水轻轻一笑，顺从地扭动着腰肢走到床边，在他身边坐下。
她伸手抚平自己睡衣上的褶皱，语气带着几分调笑：“想我了？我刚才都做梦了！”
封修一把抓住何雨水的胳膊，微微用力便将她拉倒在床上，鼻尖抵着她的鼻尖，笑道：“那你在梦里有没有梦到我？”
何雨水的小嘴凑到封修的耳朵边，轻轻吹了口气，声音娇媚：“当然梦到你了...梦里啊，你做的事情可坏了，你就是个坏蛋。”
封修挑了挑眉，手上的动作也开始不老实起来。
“小狐狸精，越来越懂得撩拨我了。”
封修低笑一声，俯下身，已经吻住了何雨水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