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科抬头，淡定地应声：“知道了。”
埃弗里和法利微微颔首，转身去各做各的事。
但是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里几乎所有人都被两位级长带来的话吸引了注意力。
若有若无的打量对德拉科造不成任何影响。
他微微整理了一下衣服，就起身走了出去。
他身后，布雷斯和潘西微微抽气，四目相对之间，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如出一辙的兴奋。
“你们说……波特是不是？”潘西压低声音揣测。
布雷斯纯困惑：“波特这次怎么这么快就想通了？我还以为他会找个熟悉的姑娘应付舞会，然后继续气德拉科。”
西奥多嘴角一抽，竖起书本遮住了自己的表情。
“唔……”达芙妮一边给阿斯托利亚编辫子，一边若有所思地开口，“可能是格兰杰？”
“波特熟悉的女巫不多，格兰杰恰好又是格兰芬多里最聪明的那个。”
哈利看见德拉科走出来的时候，眼睛猛然亮了。
“德拉科！”他高兴地招呼一声，小跑过去。
“找我什么事？”德拉科好整以暇地抱着手臂，等哈利开口。
“就是，那个……”哈利支支吾吾，“圣诞舞会……你有舞伴了吗？”
德拉科挑眉：“没有。”
哈利心里小小地欢呼一声，整个人瞬间振奋，他伸出手：“那我能邀请你做我的舞伴吗？”
“你？”德拉科故意拖长声音，挑剔地上下打量哈利。
哈利抿唇，略微有些紧张。
“行吧，为了避免伟大的救世主去祸害别人无辜的双脚——”德拉科懒洋洋地把手放在哈利手中。
哈利下意识收拢手指，把德拉科的手攥在手心里。
德拉科眯起眼，似笑非笑地睨他一眼。
“我可以勉为其难帮你一把。”
“但到了舞会上，你最好好好准备。”德拉科很快又抽回手，微微昂起头，语气傲慢，“假如你还是这副邋里邋遢的模样，我可不会跟你跳舞。”
德拉科转身回到公共休息室，哈利也雀跃地回到了格兰芬多。
布雷斯几人纷纷拿起手中的东西，或是书，或是扇子，或是茶杯……
他们遮住下半张脸，眯着眼睛打量德拉科的神情。
德拉科闲适地在沙发上坐下，双腿交叠，又拿起刚刚放下的书继续翻看，神情一派轻松愉快。
“哦……”布雷斯意味深长地开口，“瞧瞧马尔福少爷的脸色。”
西奥多冷不丁开口：“春风得意。”
潘西偷笑：“看来这次，波特没有再气他了。”
达芙妮幽幽叹气，摸了摸阿斯托利亚的脑袋：“别学他们。”
阿斯托利亚乖乖点头：“好哦。”
格兰芬多里却是截然不同的景象。
“什么？”罗恩发出震撼的咆哮，“你去邀请了谁？谁？！！”
“你邀请了，马尔福？！！”罗恩眼冒金星，“他……他还答应了？”
“不错嘛，哈利。”赫敏难得欣慰，“竟然没让别人捷足先登。”
罗恩的脑子卡机片刻，下一秒，他却忽视了某种若隐若现的古怪，焦急地询问起另一个问题。
“那你们两个——谁跳女步啊？”
赫敏嘴角一抽。
能不能不要在这方面争，动脑子想想别的行不行，比如他们两个究竟是什么情况。
“……他吧？”哈利迟疑片刻，“德拉科教我的时候就跳的女步。”
“哦……那就行，那就行。”罗恩莫名松了口气，把那点震撼带来的违和感抛之脑后，开始忧心自己的事。
“那我要邀请谁呢？”
哈利耸耸肩：“那你动作最好快点，赫敏已经有约了，你要是找不到舞伴，就只好孤零零地去舞会了。”
“什么？！”罗恩更震惊了，他噌地转头看向赫敏，“你已经被邀请了？谁会邀请你啊？！”
赫敏：“？？？”
赫敏气笑了，她猛然把手里的大部头砸在桌子上，发出一声巨响。
罗恩脸色一白，不自然地哆嗦两下。
赫敏叉着腰大声质问：“韦斯莱，你什么意思？又欠打了是不是？！”
哈利声援赫敏：“就是就是，罗恩，你怎么能这么说呢？赫敏是个多优秀的姑娘，喜欢她的人多了去了！”
“不是……我，我不是那个意思……”罗恩涨红脸，然后又焦急地打探起来，“那，那是谁邀请了你啊？”
哈利声音一顿，也好奇地看向赫敏：“对哦，你还没告诉我谁是你的舞伴呢。”
赫敏扬起下巴，清了清嗓子，然后得意地回答：“是威克多尔·克鲁姆。”
“哇哦，不错嘛！”哈利没忍住吹了声口哨，冲赫敏挤眉弄眼，“天才找球手，带出去还能给你长脸。”
“什么带出去长不长脸的。”赫敏脸色一红，瞪了哈利一眼，“你这话听起来怪怪的。”
哈利浑不在意：“本来就是这样，我还觉得那小子配不上你呢。”
赫敏聪明又上进，只要稍微改变一下心志，让道德底线再灵活一点，以后的前途不可限量。
哈利迟早要把她拉到自己手底下干活的。
威克多尔·克鲁姆……可比不上赫敏。
想着，哈利又看了一眼依然愤愤的罗恩，默默收回目光。
这个更是别提。
虽然说罗恩是他好兄弟，但是平心而论，哈利觉得他连上桌的资格都没有。
圣诞节到了。
舞会和晚宴同时进行，一整天，整个城堡里都弥漫着热烈的氛围。
除了激动，还有不少谈恋爱的小情侣在不分时间，不分地点，不分场合地到处冒泡。
粉红的氛围让不少人纷纷牙酸。
哈利正在捣鼓自己。
说实话，他觉得自己应该算不上邋遢。
礼服也穿整齐了，头发也梳了——虽然它支楞八叉的不太听话。
但是赫敏对他发出了强烈谴责。
“你就这样出去？这和平时有什么区别？不就换了身衣服吗？”赫敏推着哈利到镜子前面。
她今天打扮的非常漂亮，不仅用咒语修整了门牙，还在脸上化了淡妆，就连一向毛蓬蓬的头发都被打理整齐束在脑后，用镶嵌着水晶和钻石的发箍拢在一起。
除了一身蓝色的礼裙，耳钉、手链、项链，全都恰到好处。
赫敏在旁翻找片刻，找出来的东西有一个算一个全被她pass掉。
最后，她有些气恼地看向哈利：“你的饰品呢？”
哈利迷茫地眨眨眼：“啊？”
他脸上露出迟疑的表情：“……我还需要饰品吗？”
赫敏：“……”
我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