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告诉了威力上限，却未说明需要静止蓄力的具体时间。”
“之后还要做个实验吗？”
小灵盯着这个‘紫晶晶’，大眼睛一眨不眨，内心陷入了巨大的挣扎。
“但是……它不是‘金闪闪’啊。”
“可它好像是专门为我的狙击枪准备的，十倍威力！而且以后还能变得更强！”
这是她得到的第一个明确标注只增强狙击枪威力的词条，还是较珍贵的紫色品质。
眼看词条的光芒开始微微波动，即将如同以往那些未被选择的词条般消散，小灵终于下定了决心。
她伸出小手，坚定地触碰了那道紫光。
“不是‘金闪闪’也行吧。”小灵自我安慰道。
感受着那道紫色词条化作流光融入己身，似乎与她的狙击枪天赋产生了更深的联系。
“至少……这个是第一个专属于狙击枪的词条，还是个‘紫晶晶’。”
随后，小灵的意识缓缓沉静下来，退出了机械空间，陷入了真正的睡眠之中。
……
除夕当天，天色刚亮，小灵就像是被窗外那片银装素裹的世界召唤，兴奋地从床上爬了起来。
她摇了摇身旁的夏拧：“夏老师夏老师！快看！外面雪下得好厚，我们去堆雪人吧！”
夏拧被摇醒，睡眼惺忪地走到窗边，将窗户推开一条细缝。
一股凛冽的寒气瞬间钻了进来，让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心里暗自叫苦。
(╥﹏╥)
这天气，实在不是她喜欢的类型。
但低头看到小灵那充满期待、亮晶晶的眼睛，拒绝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好吧……”
她无奈又宠溺地笑了笑。
“不过得多穿点，手套围巾一样不能少！”
“（还好这小家伙已经不怕冷了，不然我可真不敢陪她在外面待太久。）”
“嗯嗯！”
小灵用力点头，自己也利索地穿好厚厚的羽绒服。
虽然她并不觉得冷，但为了让夏老师安心。
两人全副武装地打开门，正好碰见早起准备帮忙贴春联的杨晋。
“晋哥哥！”小灵立刻跑过去拉住他的手臂，雀跃地邀请。
“跟我们一起去堆雪人吧！外面的雪可厚啦！”
看着小灵红扑扑的小脸和满是期待的眼神，杨晋温和地笑了笑，放下手中的东西：“好，一起。”
于是，三人一起来到楼前那片空旷的、覆盖着厚厚积雪的空地上。
积雪几乎没过了小灵的脚踝，踩上去发出“嘎吱嘎吱”的悦耳声响。
“我们先滚雪球做雪人的身体！”
小灵宣布，然后便蹲下身，用戴着手套的小手开始聚拢积雪，用力压实，然后小心翼翼地推动。
夏拧和杨晋也加入进来，三人一起努力，小小的雪球在雪地里越滚越大，越来越圆润。
最终变成了一个几乎到小灵胸口的大雪球，作为雪人的身体。
接着，他们又滚了一个小一些、但更结实的雪球，由杨晋帮忙，稳稳地放在了大雪球上面，雪人初具雏形。
“还需要眼睛和鼻子！”
小灵左右张望，很快从路边捡来了几颗光滑的小黑石子，踮着脚，认真地给雪人安上了两只圆溜溜的眼睛。
夏拧则从口袋里掏出早就准备好的半根胡萝卜，递给小灵：“用这个当鼻子吧。”
小灵开心地接过，将胡萝卜插在雪人脸部的中央，一个俏皮的红鼻子就出现了。
“还缺个嘴巴和胳膊。”杨晋说着，找来几片枯黄的细长树叶，巧妙地拼成了一个微笑的嘴巴。
他又折下两根粗细合适的树枝，插在雪人身体两侧，当作手臂。
最后，小灵把自己的毛线帽和一条彩色的旧围巾小心翼翼地给雪人戴上。
一个憨态可掬、戴着帽子围着围巾的雪人，就这样在三人齐心协力下诞生了，它静静地立在晨光与白雪中，仿佛在微笑。
小灵看着他们的杰作，小脸上洋溢着满满的成就感和快乐，围着雪人又蹦又跳。
这才是一个9岁小女孩该有的样子。
就在这时，她的目光不经意地扫过不远处的墙角。
发现那里有一只灰褐色的小老鼠，两只前爪揣在胸前，小脑袋微微歪着，黑豆似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她们堆雪人的方向。
小灵天生对小老鼠这种小东西有点发怵，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移开了视线。
“（唔…小老鼠…有点吓人…不管了，反正它也不过来。）”
她并没有将这只看起来普通的小老鼠与什么不寻常的事情联系起来，只当是雪天出来觅食的小动物。
很快又沉浸在堆雪人成功的喜悦里，继续和夏老师、晋哥哥笑着讨论他们的雪人有多么神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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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南市，旧城区边缘，一个不起眼的下水道格栅缝隙处。
一抹比最深沉的夜色还要浓郁的黑暗，悄无声息从中渗出，迅速融入了人来人往、购置年货的喧闹集市之中。
这抹黑暗有着明确的目标。
它轻盈而迅捷地掠过一个个摊位和店铺，所过之处，那些摆放在外的、包装好的熟食、干货、甚至是一些耐储存的水果。
都如同被无形的巨口吞噬般，瞬间消失了一部分，却没有引起任何摊主的注意。
这黑暗并非单纯的掠夺。
每一次“吞噬”之后，在那摊主不易察觉的角落，或是收钱的抽屉缝隙，总会悄然多出相应的、甚至略多出一些的纸币。
黑暗包裹着它们，精准地放入，整个过程无声无息，仿佛有无形的幽灵在完成一场场公平的、不为人知的交易。
“（没想到‘Z’的食量远超预期，昨天的干面包根本不够吃。）”
“（没办法，她‘饿’了。）”
收集了足以维持一段时间的食物，这抹黑暗便准备悄然撤回那阴暗潮湿的下水道巢穴。
然而，就在它途经一家装饰着彩色糖霜和可爱裱花、飘出诱人甜香的蛋糕店时，黑暗的流动几不可察地停滞了一瞬。
“（今天是除夕……或许……可以多一点……）”
她看了看自身储备中尚余的钱款，还够买一个小小的、普通的奶油蛋糕。